玉无鸳叹气,人啊,不要得瑟,最好是不要在你还不清楚别人的时候得瑟,不然迟早会脱毛的。玉无鸳叹气、望天、叹气、望天。
玉药直接板真他的脸,说:“这儿以前是盘古地。”
玉无鸳眼皮有些沉,玉药看着玉无鸳,问:“你会不会想家?”
玉无鸳对这个貌似不是玉药问的问题汕汕的笑,“有什么好想的。”
玉药笑了笑,又接着说:“往年,盘古地的牛肉最香。”
玉无鸳吞吞口水,现在才发现和玉药认识好像他一直没饱过,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不能兼得?玉无鸳又想,未必这个有点难吧?
“你喜欢吃鱼?”玉药道。
玉无鸳摆手,“汤还可以,鱼不是很好吃。”玉药正在想,鱼和汤是什么关系。
玉无鸳打个哈欠,顺手在嘴里塞了口煎饼,心口不一的说:“只是古人总喜欢以好的成书来批评坏的,却忘了坏的于有些人却是一辈子的东西。”
玉药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只当他是吃煎饼吃多了又吐废话。“到了。”
玉无鸳第一次看到这片荒地最里面。
开满了野花,杂草丛生,很旧的木屋,院子里有一棵梨书,树下一张还算能坐的摇椅。另一边种满了草药,淡淡的随着初夏的风异常好问。
“这院子若在种上些菜就更好。”玉无鸳说出‘民以食为天’的真实内心反映。
“为什么?”玉药虚心。
玉无鸳难得有了‘吃苦理农之心’:“因为民以食为天。”
玉药看着玉无鸳,“你会做饭吗?”玉无鸳看天,有些怀恋九十九天。玉药顺着玉无鸳的目光没看到什么,扳过玉无鸳的头,有些得意和卖弄:“我会做饭。”
玉无鸳笑了笑,看着玉药看着他,玉无鸳汕汕的道:“呃,有你这样的……”玉药拉起玉无鸳的手,走进院子再走进厨房。
第二十二章
良久
坐在院子里等饭吃的玉无鸳,百般无聊,看到远方的红发黑衣,直到那句喊声,才知道,自己没有幻想。
“公子,你们回来了?”
玉无鸳无聊之意一扫而光,拍拍脸,冲房门大喝给玉药说了句,“我出去接客了,马上回来。”玉药拿着勺子的手一怔,觉得那句话,以后还是不要让玉无鸳说的好。
玉无鸳看着提着东西的血熏,两眼发亮,一把抓着东西,“那个是吃的。”血熏嘴角有些不自然。
玉无鸳轻咳一声,“进去吧。”
血熏摇头,“这是每月我都会带来的,血熏告辞。”
玉无鸳看着血熏消失,一直看着,直到人影消失天边略带微风。玉无鸳觉得胳膊有点疼,淡笑,心想:还好,还以为要吃几千年前的米粒,来充实下历史,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你在看什么,你接的客呢?”玉药看着玉无鸳发呆不是冲他,他不爽!
玉无鸳手一动,‘咔嚓’玉无鸳虚弱的笑了笑,两眼一闭晕了。
……
“好好吃饭。”玉药声音一向好听。
玉无鸳泪,看着玉药,手抖抖的拿着筷子,就像那次上黄泉路的那感觉。
玉药揉了揉玉无鸳的爪子,细嫩白滑,透过阳光还能看到血管,粉粉白白的,挺好看的。“是胳膊脱臼,不是手。”
玉药半响‘恩’了声,麻利的拉、拽、推。玉无鸳像是没了半条命。
“只是脱臼,养几天就好了。”玉药安慰道。
玉无鸳看着桌上的大半盆的白米饭,虽说不好吃!好歹是饭啊!
玉无鸳吃着玉药喂的米饭,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
“我以前总作一个梦。”玉无鸳趴在玉药的身上。玉药点头表示听见了。
玉无鸳看着不远处一片惆怅样,“我梦见很多人向我讨命。”玉药面无表情的点头,眼中全是柔情。
玉无鸳笑笑,正要说话,院子里传来——“先生,我进来了。”
玉无鸳心里暗骂:老子好不容易装个忧郁!来个活的干吗?
一个一身白锦白发白眉银眸的,妖,进来。
玉无鸳处于错鄂中,白无常的哥哥还是弟弟?那小黑怎么办?
“先生,公子安好。”那妖行礼,模样比白无常好看不知几倍。
玉药点头,打断玉无鸳的遐想:“他就是阿狸。”
玉无鸳伸着脖子,吃玉药手上的勺子,喝了一口冷风,玉药手中的勺子放在碗里。
“我还没吃饱。”玉无鸳不满的打断。玉药没理会他,拿起桌边的书,低头沉看。
“公子可见过顾阳?”阿狸算是说话了,直奔主题。
玉无鸳左手颤颤微微的拿着筷子,头也不抬:“你认识他?”
阿狸看着玉药,问到:“公子还记得我是谁吗?”
玉无鸳冷眼看着阿狸,很认真的说到:“难道昨晚上你也在,我没看见你啊。”阿狸眉一抖,称上白雪似的肤,颇有冬景。
玉无鸳吐了口气,放下筷子,“我还在逃命,有些累了,我先睡了。”
玉药继续沉思,阿狸眼帘映在白雪的肤上,寞上雪开,略带苍凉。
直到玉无鸳睡眼朦胧……
“你不喜欢阿狸?”玉药问。
玉无鸳拍拍身上的灰,说得理直气壮:“只要和顾阳、追仙灵有关的,我都不喜欢。”玉药收拾了桌子,对着床上的某人说道:“阿狸说他听到了,让我告诉你:‘他以后会见机行事的。’”
玉无鸳一屁股坐起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在做天在看?’怨妇般的看着玉药,你是哪边的?
玉药看着玉无鸳,放下手中活,“睡吧。”
玉无鸳很听话,两眼一翻,倒床上梦小乔。
红锦白霞,舒一曲赤金离光。话梦千句,相见不相识。
第二日
“上神如今也只有追仙灵,阿狸,血熏和守山神了。”玉药道。
玉无鸳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玉药纠正了他的口型,接着说:“守山神辈分最高,从天元做了天帝,他就是上古大神,除去追仙灵,就仅次于血熏之下。”
玉无鸳:“血熏先生这么厉害?”
玉药点头,玉无鸳啧啧两声,“再厉害也救不了自己人,老天真是善妒。”
玉药看着玉无鸳,想起一句:“落井下石?”
玉无鸳觉得自己说的话,是太没人性话了,赶紧改口:“咳,那个追仙灵呢?许久不见有些想他。”
“……”玉药冷看他一眼,又想起一句:“吃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玉无鸳顿时感慨:不能尽信书啊!言多毕失!玉无鸳低头玩着手指,绕了一圈又一圈。
第二十三章
半响
“追仙灵在九十九天找亚鸢。”玉药解释道。
玉无鸳听了兴趣缺缺,皱了皱鼻头,“顾阳和那个阿狸是什么关系?”
玉药放下书,“养育关系。”
玉无鸳两眼发光,“乱仑?”
玉药看着玉无鸳,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什么意思?”
玉无鸳泪,“那你为什么打我?”
玉药挑眉,“是好话吗?”
玉无鸳看着玉药,后退一步,“你认识字吗?”玉药疑惑,点头。玉无鸳满眼不信,“哦。”玉药很给他面子,‘恩’。
又是半响,半到玉无鸳迷迷糊糊的打瞌睡。
“你来了。”玉药声音冷冷的。
玉无鸳抬头,“哈?”
阿狸向玉药行了个礼。
“我没看见人啊。”玉无鸳张望四周,发出结论。
玉药沉思了半天,“他对你隐身的,他说‘因为你不想见到他’。”
玉无鸳点头,想起阿狸,像是夸奖,“记性真好!法力也好!”
玉药扭头拉住玉无鸳,“他说‘谢公子夸奖’。”玉无鸳定下脚,表示小意思,不足挂齿。
玉药面无表情的道:“他说,‘帮他找到顾阳’。”
玉无鸳完全无视这句话,看着近在咫尺的玉药,“为什么他们总是找你帮忙?”
玉药想了会,看了看旁边,“他说,‘因为先生能穿三界,无论是谁都得敬先生三分’。”玉无鸳眨眼,心里微微平等了那么点,“走,上路吧。”
阿狸半风化,觉得,为什么他还是狐狸的时候,玉无鸳那时对他挺好的。
“他在想‘为什么他是狐狸的时候你对他挺好的’。”玉药很负责。
玉无鸳斜视阿狸的位置一眼,嫌弃之情无限延长,“我只是觉得这狐狸张得和顾阳不一样。”
“……”
听到顾阳,阿狸心有些空。
“他说‘他想找到顾阳’。”玉药像是沉思,像是解释。
玉无鸳看着玉药,十分潇洒的摆手,“走吧走吧,上路了。”玉药看他一眼,玉无鸳很自然的,“可以走吗?”玉药点头。
阿狸望天:“……”
……
一路上,玉无鸳没说一句话。因为高手如云,话不投机三句多!
“他说‘公子你看见顾阳了吗?’”玉药一如既往。
玉无鸳摇头又点头,对着玉药说:“那晚,我见到他的,也在找狐狸。”
阿狸脱口而出:“在哪儿?”
玉药看着玉无鸳,不再传话。阿狸:“……”
良久
“找人为啥要在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鬼啊?玉无鸳再次对一个人!还是一个活人!没事为了心上人,而四处走些不是人走的地方,感到相当的不满!!!
玉药嫌解释很麻烦,看旁边一眼。
阿狸显身,“感觉。”
玉无鸳也没和他计较,“他说,他看不见你了。是什么时候?”
阿狸皱眉,“我成人型的时候,后来,我就闻不到他的味道了。”
玉无鸳故作学问,“知道我为什么讨厌顾阳吗?”阿狸摇头,心道:天生犯冲?八字不合?
玉无鸳打断他的思路,“畜生和禽兽有区别吗?”
阿狸很认真的想了想,“一个圈养一个家养。”
玉无鸳不由得叹气,“你说的有区别所在吗?”
阿狸摇头,很有礼貌的说:“还望公子请教。”
玉无鸳嘿嘿一笑,笑得百里桃花红,很是欠抽的道:“都是用来吃的。”玉药眉角微动,阿狸眼一挑,玉无鸳又说:“当然这是废话,他们的区别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强求又能怎样?”
玉药和阿狸不明白,不相为谋和强求能和畜生、禽兽扯上什么密切的关系。
玉无鸳又接着胡扯,“就像有人喜欢吃禽兽,有些人喜欢吃畜生一样。”阿狸嘴角抽了抽,望向远方,他考虑以后吃素。
玉药听了这话,淡淡说出:“你比他们强点。”
玉无鸳完全不在那条路上,虚心:“为什么?”
玉药向前带路,清冷的声音传来:“因为你还能吃他们。”玉无鸳表情有些僵,心想:其实我一心向佛。
阿狸站在石崖上,白衣上一只红绒金眸的狐狸扬起,栩栩如生。
第二十四章
“他衣服上的那只狐狸挺好看的。”玉无鸳感叹布料的精美。
玉药揉着玉无鸳的胳膊,“他是阿狐,阿狸的爱人。死在第一次大劫里。”
玉无鸳点头,“第一次大劫?”
玉药:“三神伏山。夜威、血熏、天元锁追仙灵于仙剑山上的那场大战,阿狐为了保护腹娥,不小心给追仙灵给打死了。”
玉无鸳望天,忍住笑,感叹命运的狗血:“运气问题。追仙灵那孩子也太可恨,什么事都有他。”玉药点头没说话。
不久,传来玉药的声音:“阿狐被他弄得飞灰烟灭。”
玉无鸳好奇,“你厉害吗?还有那个腹娥是谁?”
在不远处酝酿的阿狸想了想要不要说话,看着玉无鸳那么执着,又见玉药没有开口的意思。他淡淡开口:“腹娥是凤凰的传人,是半神半人,亚鸢是她的孩子。”玉无鸳点头。
玉药接着说:“阿狸的辈分和追仙灵差不多。”
玉无鸳看着阿狸,“那,那个阿狐差很多吗?”
阿狸摇头,“不,只是阿狐他眼神不好。”
玉无鸳眨眼,“碰巧?!”
阿狸眯着眼,看玉无鸳一眼。玉药动手封了玉无鸳的嘴。玉无鸳习惯的笑了笑,心里默默道:其实和玉药也不算是熟吧。
玉药看了他一眼,低头。
但是,玉无鸳还是看得不知明月有没有,只言美景不胜收。
……
走了一路,除了杂草就是乱石。
“顾阳遇见我,是凤起年初,他七岁前能看到我,直到那年他能力大有提高,身上散出一丝灵气。我知道了,他便是顾苏的后人,他脖子上的金锁显了两个字‘顾阳’,他便有了名字。我放心不下他,就变成原型陪着他。他天资比顾苏还好,人聪明也有礼貌,像是天生的公子哥,礼仪容态不亚于道阳,可是他不明白世上,什么是好、什么又是错。”
玉无鸳闭着眼,玉药皱着眉有些乏,问道:“盘古开天也许是无聊,你又是为了什么?”阿狸没说话。
玉无鸳摇摇头,用顾阳说得方法,还真解了那法术,“也许是顺手带的。”
玉药看着他,玉无鸳汕汕一笑,指着嘴巴,说得献媚:“要不你再给我给弄上。”
玉药没理他,对阿狸说:“天有十二阙、地有十二宫;三十三天以上,又有离西大地和九十九天;地狱却以罗刹殿为一殿。上古该有的总有那因,而你,你和他又有那因缘吗?”
阿狸白眉映在白肤上,白的慎人,若不是那张脸,清秀好看。不然也和难看吓人差得不多。“先生知道他在哪儿?”
玉药捡起一个石子,丢向远方。冷清的问:“地能溶它吗?”
阿狸淡笑,“先生的意思是,顾阳溶不下我;还是我溶不下他?”
玉药有些疲倦,姿势表情都懒得改,“就算你站在他面前,他也看不到你。你们唯一能见的,就是黄泉路上,奈何桥口,你又是出于那颗心要找到他?”
阿狸想了想,“因为我一开始就把他带大,我放心不下。”
玉无鸳对这种事,向来是能稀落就稀落!玉无鸳口语遮拦的道:“你知道在人间这种事叫什么吗?”
阿狸皱眉看着玉无鸳,玉无鸳深吸一口气,“孽缘。”
阿狸白衣一动,仿如裂冬寒雪,虽然正值夏天,但是冷到人心里去了。
玉无鸳淡笑,“难道你爱他?”
阿狸安静下来,“只是习惯。”
玉无鸳换了张脸,很认真的说:“可他对你是爱。”阿狸眸子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