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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蒙尘——by珠玉买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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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缕幽香而来……”乌逢春的声音却是清朗的,泠然如月。

“异香……什么鬼话?”我皱了皱眉,并未发现什么异香的,死死咬牙吞了一声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话语中显然带着不耐,就盼着他快快离去,只怕自己如今这副样子,会有半分不堪落入外人眼中,可恨现在却是起身将人赶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七日萦怀,”乌逢春却是目光灼灼直视着我,接着淡然说道,“须弥袖手真是好手法,只怕独步公子此刻身上所中的,是媚药之中的妙品——七日萦怀,身中此药者,情动时幽香如缕盈于怀,需得七日之内日日与人交和谐合,如此这般,七日之后,香气方散。”乌逢春面上依旧冷然清肃,只是目中有些笑意。

“何法可解?”我微微仰头喘息,不顾他说什么,只道自己此刻最想知道的,一面努力抑制身上越来越浓烈的感觉,鼻尖呼出滚烫热息。

“独步公子真是有趣之人,这世上助兴之药难道还有解药不成?只需依着那物纵情几回便罢了。”乌逢春听罢我话,不由得轻嗤一声,乌黑鬓发,苍冷眉目,如朗月疏风,语气中却见些揶揄之意。

“那若是、不顺着药性呢?”我狠狠抓紧身下被褥,艰难出语,一面暗咒阿七,对他的厌恨,更甚几分,却也是怨自己实在无用,任人欺凌而毫无还手之力。

“奉劝独步公子不要尝试,此种媚药之妙处在于,若不在七日之日抒解,只怕后患无穷——”他踱步来到我的床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却是突然伸手覆在我的被子上,“药性或将永久性残留,不过独步公公子若是不信,但试无妨。”

药性永久残留……

我但听此语,眼前已是一黑,又睁眼见他伸出的手,既惊且怒,忍不住一声便脱口而出,等到发觉时,面上更是滚烫。

他要做什么……

36、踏月来

【斜月帘栊杳杳处,微云淡月人朦胧。】

乌逢春移开了手。

“江公子,还请进吧。”却听乌逢春朗然道。

房门大敞着,皎洁月色下,一个修长而清癯的人影出现在门外,澄澈的月华镀着他,淡雅如沐幽谷芝兰,悬在腰间的白玉箫,在月光下辗转温润光泽,其下的盘长结,流苏轻曳,夏日的夜风吹起他的衣袖,竟像是要随夜风而去了般,然而那人却是进了屋内,看似脚步轻缓,却眨眼已经到了眼前。

乌逢春对其行了一礼,已是走出屋内了,临出门时还顺手带上了门,谢去了屋外一庭空明月色。

江蓝笙……

他踏着莹润月华如缎,脚步缓缓,不染纤尘,走到我的床畔,面色却有些青白,身上亦是带着寒凉之气。

此刻他低垂眉目凝视着我,朦胧月光下,他的脸半掩在阴影中,却看得见浓秀的睫眉轻颤如蝶翅,如秋水般淡色的眸似乎宁谧静寂,虚淡无波,又似乎深藏暗涌,一眼望不到底……

心中暗叹一声……一个念头不由得在心底升起,他是否早已知道这狗屁的“七日萦怀”……却只感觉心间一阵凉意,然而那凉意却浇不灭身上涌起越来越炽热的欲望。

我侧过头,背过身子,将自己整个裹在被子里,不再看他,忍不住暗暗喘息,身下的褥子已经被我抓破了。

“寻……”轻轻的一声,宛若呢喃,“让我帮你、可好?”一只手犹疑地搭落在我的薄被上,虽然轻柔,却好似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片刻光景,身上已是大汗淋漓。

我微微仰头,嚼碎了欲要涌出喉咙的呻和谐吟,喘和谐息片刻,深深呼吸,夏夜的空气沁凉如水,于我却犹如饮鸩止渴,稍稍凉润过后,身体里像是燃着的火势更猛,声音已然喑哑:“让小鱼、过来。”

“他日前、已经先行赶往苏州、一路、咳咳、打点去了。”语意低沉晦涩,那搭在薄被上的手,似是轻轻一按,转而便移动到了被沿上,轻轻捏起了被角,像是极为温和地,一点一点掀起。

我已是不能抑制自己,喘息一声,咬牙切齿,“那就找别人来!”只要不要是你,不要是你江蓝笙,大可用了之后就一刀杀了……如果早知如此,我还会要离开阿七么?反正与阿七之间,我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呢?

如此,我这几日所做的,却像是一个笑话……

我心中如是悲哀地想。

然而那只手只是稍稍停滞,并未移动分毫。

所谓朋友……便是如此么?呵!何其可笑!何其荒谬!何其……难堪……

心中不由地悲凉更甚,攒起最后一点力气,怒道:“滚!”一挥衣袖,却不小心触到江蓝笙右臂之上,我才惊觉此时他臂上的浮肿已经消去,然而……那里竟然生生被剜掉了一块肉。

江蓝笙并未作声。

而我也已然无力。

“寻、莫怪我……”他幽幽叹息了一声,语带几分悲戚意味,犹如也掺了夜晚的凉露般,“我以为、我可以让的。”

他紧紧抱着我,衣上尽是凝结的抟抟凉冷夜露……冰凉的指尖触到我裸露的肌肤,忍不住浅浅呻吟。

我不禁挣扎。

挣动间,他脖颈上所悬坠的玲珑锁不经意地掉了出来,正好落在我的心口,那晶莹剔透的玲珑水晶,折射着辗转月华,流浣莹莹七彩,灼了人的眼目,其中一点似坠非坠的如血殷红,像是被笼罩在一个七彩所编织的梦境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一阵恍惚,像是听见了心底溢出的一丝浅浅叹息,却又如一个泡影般,转瞬即逝,难以停留……只是不知为何,心脏蓦然犹如被狠狠抓紧,曳动了心怀般,顿时一痛,其后却又是如心中牵有一个遥远温暖的念头,恰是柔软得像化开了。

竟是这般熟悉……这般熟悉……

“寻……我是、蓝笙啊。”眼前这个面目温润秀雅的人,低敛了浓秀的眉睫,像暗藏着什么深刻的情愫,这般叹道。

“蓝笙……”

我愣怔,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此刻今夕何夕?

……

他执起我的一缕长发,和着自己的一缕青丝打成了一个结,动作何其轻柔,像是不忍打碎一个娇怯而羞涩的梦。

……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我心中悲凉,叹了一口气。

……

一场缠绵湿漉的情和谐事过后,他伏在我的身上,紧紧抱着我,彼此都是微微喘和谐息,他身子自来是不好的,此刻想必比我还倦怠,然而眉目尽是染上了清悦的笑意,像是湎怀着什么般,微微沉吟。

“那年元宵、你予我盘长结,咳咳,只道、心物合一、大道吉祥,又哪知、盘长结、盘肠结,着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我静静听罢,不愿言语。

原来少年时,莲花灯下初会,那时江南的盛夜,人流如锦,一盏一盏次第燃起的五色灯笼迎风摇曳,那执灯人的情愫,也如空中绚烂的烟火……缓缓绽放。

月华如水,照彻一室流光。

鸡鸣已至。

晨光熹微,梦中残景历历,我不想醒来,然而一梦阑珊,依旧还是醒来了。

睁眼之时,发现江蓝笙还未醒,而自己正被他抱在怀中,紧得不留一丝缝隙,抬眸,见清晨透澈日光中,他嘴角牵起的温柔笑意,然而眉眼间却似还有一抹拂不去的哀戚,只是睡得十分清浅,我一动,他就醒了。

“寻……”他凝目看着我,眸中似漾着秋水无垠,似是怔忪了一会了,才反应过来,却是将我抱得更紧了,对我说,“我做了、一个梦。”声音依旧是轻而温雅的,却因着刚起的缘故,带着一丝哑然和倦意。

他的面上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然而那笑容犹如清晨露水,倏忽飘渺,眉目上沾染的哀戚之意,却浓郁得化不开。

“我常说、生死、有命、咳咳,如今却是企盼着……”他顿了顿,不再说下去。

37、青丝结

【蜉蝣衣却金丝羽 ,荷花向晚海棠枯。】

我凝神细听,听到他莫名的话语,心中不禁有些讶异伤感,他身子素来便是孱弱,要不是所谓那玲珑锁一日一日地吊着他的命,只怕早已魂归忘川,此刻听他语焉不详,似有悲意,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想问个究竟,只是转瞬却又觉得甚是疲累。

呵……江蓝笙,既然你这样待我……你不愿说,我便不听。即使你真要言语,此刻我也不想听呵……

我欲起身,然而支起身子,甫要坐起,头上便是被扯得一痛,看向由来处,才想起,原来昨夜我和他的一缕长发所打的一个结,今日还没有打散。

看着那个纠缠的发结,昨夜的一幕幕便争相涌上脑海,顿时觉得头痛欲裂,身心俱疲,江蓝笙,你未免欺我太甚……原以为你我之间会做一世的朋友,但愿这世间事,与君执手共相知,那些年温酒折梅的情景,雪夜对弈的况味,指点江湖名士,谈笑酣畅肆意,心怀坦荡磊落,往事仿佛还历历在目,而你,却亲手毁了这许多年的情谊啊……

若你只是所谓的纯粹要“助我”,那也便罢了,然而昨夜你有无动情,我还会不知么?也罢,既然做不成朋友,那便作几日的露水情人……这几日来,我也稍稍想明白了,既然非得如此,何不顺应于彼,也许这是我命定的劫数,也未可知。

七日萦怀便七日萦怀,纵情顺性,那便纵情顺性,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各人各取所需,也是不错的。

此刻放开了,也不觉得有何不堪。

“寻……”江蓝笙轻柔低语,凝眸看我,睫眉深秀,他一手撑着身子在我上方,一手顺着我披散在枕上的发不住轻抚,身形遮了晨光熹微,那明澈的天光笼在他周身,描画出明媚绚烂的弧度,一缕缕青丝如泼墨,肌肤上可爱而细小的白绒,也是辉映着早上最最明澈的日光,纤毫必现,亦照得见他肌肤如凝脂琼玉。

我竟一时看呆了去。

却是江蓝笙出言,方拉回了我的神志,我有些尴尬,不禁抿唇,但听他道,“你可知道?结发、夫妻信,一绾、咳咳、情意深……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只是你我之间,已有了夫妻之实,但愿长相思、不相弃……”

尔后取来床前几案上他素日拿来绾发的檀木簪子,内中却是另藏机窍,其中有一根银刺,看似细小,却吹发可断,将那纠缠着的发结整个截断了下来,原来这根看似简素无奇的木簪子,也是别有机巧啊,是否如他的心一般,看似温柔敦厚,实则九曲回肠?我不由得想。

听了他的话,我面上微笑,心底却只觉真是可笑,一夜温存罢了,如果真得一夜夫妻百日恩,那我豢养的姬妾那么多,可真是无福消受。

亦不禁游神……

是了,待得此事过后,我定要安定下来,也该收了心思,娶妻生子,不求她身世富贵,也不要她非得贤良淑德,只求她一副衷肠,倾心待我,永不叛我即可。这样想着,我便不禁在脑海中搜索着,倒看似有些眉目。

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

江家的车舆,看似朴实无华,其中用具却处处昭彰着主人家的富贵无匹。闻着车内燃着的专供帝王的上品龙涎香,甘甜之气,弥漫一室。

此次的行程,自然是要直往苏州江府,此地为灵州与苏州毗邻地界,前去江府,若是快马加鞭,只需数日功夫。

一路江南风物,车外景色甚美,真可谓是水如眼波横,山如眉峰聚,偶尔经过几处小小村落,也大多是临水而居,出行要点一叶窄细小船,粉墙黛瓦映在碧水之上,实在是钟灵毓秀,只可惜精神不济,掀了车帘几回,看着也是恹恹,便索性不看了。

夏末天气燥热更甚,穿着薄衫也觉得有些难耐。马车内藏着冰柜,才让人稍觉凉意——这些冰,都是路过江府在外的分号产业,人家特地从深埋的冰窖中取出来的。

这会儿,听的道上一人快马儿来,江蓝笙掀开车帘,接了来人手中食盒,再退回车内,将那食盒放在车内小几上,方对我说,声音温雅如玉润:“寻,路上不比室内,总是炎热,这是刚制的、冰镇绿豆汤,喝些吧、许能稍解暑热、咳咳。”说着他伸袖虚掩轻咳,似乎是有些歉意。

我听罢便笑道,转而诚挚地说:“我还不至于这么娇弱,蓝笙,你身子不好,更耐不住热。还是你喝吧。”

江蓝笙却是点点头,不再言语,面上虽有微笑,眼底却有些黯然。

突然想起来,江蓝笙素常饮食极为清淡,亦从来不碰冰镇、烧炙之物,想来也是和孱弱身子骨有关,便转而笑到,“看我这记性……蓝笙特意为我准备的,若是不喝,倒真埋没了你的一番心意。”说着便吃起了那绿豆汤,果然清甜可口,只是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微笑着对他道:“蓝笙,这可是已到了吃药的时辰了,今日可是有乖乖地把药喝了么?”

江蓝笙却是面露难色。

正巧,煎药的小僮已恭恭敬敬地端着刚刚煎好的药禀告着欲要呈进来了,我让其撤了车内的绿豆汤,倒是自己端起了那碗黑苦的药汁,那药有些烫热,不禁拿汤匙微微搅拌晃动,而后又轻轻吹了吹,不掩话语中的揶揄之意,“苦口良药利于病,江公子、你倒喝是不喝?”

“我……”这位温雅贵公子却是微微敛目,有些犹疑了。

我凝目看他,觉得他此番情态真是好笑,便一手执起他的手,一手端起药碗,在他惊异的目光中微微喝了一口,却不咽下,又拉过他来,凑过头去哺喂他……

“江公子,这回你可喝是不喝?”我微微撑起身子,看进他的眸子里,一向虚淡的眸中,宁谧寂静不复,如风过涟漪,荡漾着浩瀚秋水,雪白如玉的肌肤上,亦是渐渐染上了嫣然。

呵……

我轻轻伸手解开了他腰上束带,却是不小心触到他别在腰上五色丝带所缠制的香囊,便像是烫了手般迅速地缩了手回去。

那其中,却是我俩青丝所结的断发啊……我摇摇头,不愿去想。

就这样一口一口下去,我已经将他压在了身下,待得碗里辛苦至极的药汁见了底,两人已是衣衫轻解,气息紊乱,情动不已了。

我心中好笑更甚,心想真是暖玉温香在怀,伸手抚摸他身上肌肤,颇有一番爱不释手之感,他的肌肤是极美极温润的,温良如玉质,细腻如琼脂,甚至比起顾飞白来,也是分毫不差,甚至有更甚稍许之势,然而平日里,我是决计不会兴起这样的念头的,就算是有,也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兴许对他还会升起几分歉意,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所谓“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朋友之间的情谊是极其难得的,我是不屑让其沾染上这些不该有的东西的,想到此处,心中又涌上来一些冷然,江蓝笙,可是你让我们做不得朋友的呵。

我心底有些愤愤然,便在他身上一番揉捏动作,力道全不管轻重,甚至在他温润如凝脂的肌肤上掐出了几道青痕,他也只是耐着性子,任我胡来,却是一手紧紧束缚在我的腰际,丝毫也不松开,另一手,顺着我披散开来的长发,温柔地以手当梳……不多时,我已是喘息不定着伸手向他身后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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