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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鸭——by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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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怎么也不会乱抱怨,选夫人就该选你这种的。」

「又逗我。」

孔雀笑得很勉强,有很不好的预感,老爷一直固执,这次来绝不会轻易放弃,房间很暗,他想起近几次和老爷见面都没点起蜡烛,那时还觉得恐怖呢,现在倒觉得暗里来暗里去,要干啥快做做,要那几根蜡烛做什么。

「那些女人没用,全给我休了,以后我唯一的的正夫人就是你。」

摸过他的腰臀,半晌老爷才低低的说,一下子孔雀还以为听错了,接着是一阵阵的恶寒。

「你难道不愿意?」

「不是,是我们身份差太多,不管怎样都,都不合适。」

孔雀连头都不敢抬,别说边想才勉强把话说完,背后冷汗直冒,衣服濡湿变得冰冷,闪不过又靠过来的老爷,孔雀努力很久才把唾沫吞下。

「您……做什么!」

有力、指节粗大的手闪电般的掐住脖子,来不及有其他动作,孔雀只能哀求。

「让你当我夫人。」

狂暴的他力气很大,一路把逼退到墙壁旁,更用力的掐紧,孔雀的双脚都有些离地,挣扎也只是加速体力流失。

「好难受,好痛……老爷。」

脑袋先是白茫茫,接着是剧痛,喉咙发出微弱气音,孔雀浑身发抖,手指抓住脖子上束缚,却一点用也没有,他的声音嘶哑,透过皮肤接触,他能听见老爷盛怒和兴奋并存的心跳。

……海芋。

脑袋费力的掠过这个名字,孔雀垂下双手,意识和现实断了连结。

38.

在孔雀狭小的房间内,摆设饰品依旧,惟独少了人气,胭脂水粉的气味也淡了,孔雀躺在地板上的床榻,已经睡了整整3天,脸颊都凹陷下去,肤色变得灰白,不但不能吃,连水也只能用布沾了慢慢喂,海芋哭烂了脸,眼泪让脸颊严重浮肿。

大夫来看过,说脉象还算平稳,只是什么时候醒他也摸不清,要过了一周还这样,孔雀恐怕得活活饿死。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这样的结果不喾是折磨,海芋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检查好几次呼吸,连觉也睡不好,深怕一个不注意孔雀就会断气。

「别这样说。」

硬是留下的何季潜只能安慰,孔雀最亲近的人就是她了,要连她都消沉,那还有谁能照顾孔雀。

「杜鹃、杜鹃,孔雀不让我靠近杜鹃,我却没听,才让他们吵起来。」

她用力的吸着鼻子,重复着一样的字词,两三次何季潜才听出那是另一个男女支的名字,当下不由得惊讶,杜鹃看起来是个有礼貌的男孩,说话也很真诚,很难想象会和他有关。

「这不是你的错,他们对你都很重要。」

海芋还是哭,释怀些的点头。

「你说他会不会其实醒着,只是不能动,就这样挨饿忍渴?」

没说几个字她又爆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别想了。」

沮丧的海芋,昏迷的孔雀,鬼点子很多的何季潜也没法子解决。

「好啦,你去睡一下,我来看着。」

海芋哭得只能摇头,何季潜劝了好久,才借着拿新被单的理由让她离开。

「几天没见居然成这样子。」

测过脉搏呼吸,何季潜捡起垂放一边的手,赏玩宝石似的端详,之前一向完美的指甲已经有点长,产生白色的边缘,他开了几个抽屉找出锉刀,比划了几下磨了起来。

「从没想过伯父会这样做,别看他疯疯的,可怕死得很,却能为你一刀把肩膀刺穿。」

何季潜苦笑着,停下手上动作,眼神浑浊起来。

「还好他没把刀刺你身上。」

磨指甲是小事,做起来还不容易,精心维持的弧度都毁成棱角,他不信栗子都不会剥的孔雀会这种细活,大约是海芋弄的吧,看她熟悉这屋子的程度便能猜出几分。

「我和他说你去了,你真该看看他当时的表情,那可真是……你要看到就会和他走了吧。」

照顾人的活他一点也不会做,以前他总不懂为什么帮不上忙也要一直问,只觉得那样多余了,现在才知道帮不上是一回事,不求什么好处,就是希望为他们做些什么。

「我常说谎,通常是希望实现才说的,拜托你别让这个谎成真。」

生死之事人是无力回天的,可总觉得不说出口的话,那就真的照要坏的走了。愈是待在这,愈是和孔雀相处,他反而愈觉得时间不够用,绝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上次答应他的赏花还没去,也还有话没和他说,何季潜真不知如何是好,该求神吗?还是再找好大夫?他发现他不愿意离开孔雀身边,不想浪费和他相处的时间。

「之前和你说的,我喜欢的人……」

他说了一半猛摇头。

「你要知道,又会骂我没用了。」

他笑了一下,表情却比哭还苦,活像啃了一篮子黄莲。

「听说她目前没有成婚打算,这样不算坏吧,再说她身边人也挺麻烦。」

叫做孔雀,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吗?何季潜发觉自己从未正眼看过孔雀,或许是因为怕他表情太过忧伤,也或许只是衣裳太华丽,转移了注意;除去铅华的孔雀少了艳,多了些稚气,未发育完全的骨架还很小,藏着的脆弱在睡梦中一览无疑,紧闭双眼的脸全是哭丧。

「别连睡觉都这个表情啊。」

边自言自语边用布巾擦去他眼皮上的油渍,何季潜嘟起了嘴。

39.

太晚回去的那天,孔雀第一次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皮肤被鞭子抽到裂开,淋上盐水,他哭得满脸鼻涕唾液,昏厥好几次,不知过了几天,他终于吃到一点食物,处罚他的大汉放下鞭子水桶,举起利刃抓紧了他的脚,冰冷滑过后是剧痛造成的热,从此他再也爬不上庭院的树,外面世界渐渐变成陌生的地方。

「呜。」

下巴骨头好痛,但比起当时被抓回来时好多了,孔雀张开眼撑起身子,何季潜视线在窗外,那里明明只有一面墙,他却看得入神,细碎的声响让他拉回视线,一下子两人面面相觑。

「哪不舒服?喝水吧?」

身上都是洁净的,没什么黏腻的感觉,衣服也充满刚洗完的芬芳,孔雀却相当不自在,他的房间不是观光名胜,何季潜不该在这,失去意识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也许身体被好多人被看过,也许说了什么梦话,一股不舒服的恶心油然而生。

「你现在该好好休息。」

论外在的伤口,孔雀伤得并不重,但毕竟才刚醒,也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任何轻忽大意都可能加重身体恶化。人醒了是很好,可何季潜还是紧张兮兮的,飞快按住他的身体,连让他坐起来的机会也没。

「给、我……呃。」

身上像被巨石压住,连想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总算何季潜不压他,孔雀也真无法靠自己坐正,说话时颈部传来强裂剌痛,几乎让他说不下去。

「要什么?」

何季潜凑得很近,呼吸、睫毛都清楚可见,孔雀更想叫他离远些,无奈声音真小到自己都听不清。

「镜子?」

只见过手镜的何季潜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好些时候才注意到矮桌上的黄镜,正当在歪头想那是什么时,海芋拉开门,一脸困惑的看了他,视线随即到了孔雀身上。

「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

原本还一脸呆愣的海芋突然发怒,像夏日午后一样变了脸,冲上前像要杀人一样

「你要死了我不会原谅你的,剩我一个怎么办……」

何季潜赶紧架住她,她挣扎了一下,开始又哭又叫,瘫软着呜咽。

「别哭了,那什么样子。」

孔雀沙哑的说,脸色灰白难看,听到这的海芋才把眼泪抹干,端了茶过去,找出梳子,开始帮他梳妆。

「欸,你不是还想要工作吧?」

「有什么不行。」

脖子还有伤痕,黄铜镜照不清楚颜色,孔雀左看右看了好久,不太确定怎么处理好。

「你要不离开这里?家里人不管我,我也缺一个人陪,你想去哪就能去哪,就算不和我待一起也无所谓。」

看着乌黑的指印,何季潜的语气软了,虽然反应不同,但他和海芋一样,怎样都无法再承受一次类似事情,孔雀个性好强,和人平和相处几乎不可能,杜鹃也不是省油的灯,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更糟。

「我哪也不去。」

「别固执。」

他早有预期会被拒绝,可总是不能忍受孔雀那么不看清事实,这种也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也许外头的生活也不轻松,但总比这里自在,不用被动手动脚的也不必担心被害和钱不够多,真要说最放不下的就是海芋了吧,只是照现在的样子来看,孔雀似乎没想过带她离开。

「固执?什么叫固执,这里是我的家,我在这里长大,所有熟悉的人都在这里。」

「我只是……关心你。」

「关心?真好笑。」

海芋己经停下动作,静静的坐在一边,一般10多岁的女孩应该听不懂,她却正坐听着,满脸这年纪不会有的忧虑,何季潜真没心情吵了。

一下说太多话,孔雀开始咳嗽,脖子痛得抬不起来,狠瞪着何季潜:「开心了吧?」

「我再请大夫来看。」

何季潜没反他的话,站起身走了。

40.

孔雀的清醒并没有给花鸟楼带来太多喜悦,那次劫难后他性格丕变,不只是杜鹃本人,连和他交好的其余小姐少爷也一并刁难,也更积极抢他的客人,战火一下子增加,搞得大家都说这里闹鬼。

虽然实际上没有鬼,但对在这里工作的大部分人来说,孔雀的脚步声就是罗刹的低鸣,那个缓慢、落地声不一的木头挤压声就是警钟。

最近脚踝旧伤特别痛,像在劝他放弃,别再走下去,可是孔雀怎能咽下这口气,更别说等人宰割,他不止不能输,还要赢。

走廊空荡荡的,大家宁愿和客人耗时间也不愿冒遇上孔雀的风险,连海芋都和他开始疏远,虽然一样在隔壁生活,却不再怎么说话,无时无刻黏一起的日子好像是很久以前了;吃食得自己张罗是不小的负担,海芋不是能做粗活的人,无奈之下她只得靠杜鹃介绍客人,这样的她和大家一样害怕见到孔雀,离开客人那后,她张望了一会才到廊上,却才拐个弯就被逮个正着,孔雀瞪着他,表情比抓到她们幽会那次更恐怖。

「孔雀……」

她想加上敬称,又怕叫错,只能吞下下头的话乖顺走近。

他一身的黑,对比白皙的脖子和斑斓的宝石首饰,她只觉得全身都被扫过,凉意自背后爬起,好像遇到什么冤魂。

「是哪位客人?」

孔雀淡淡的问,心思感觉没什么在问题上头,和对待其他小姐没有差别,硬要分也只是多些恼。

「中药行的黄老板。」

「黄老板,是杜鹃的客人?」

醒来也才过了几天,说话仍不能太大力,纤细的颈子上还有紫黑痕迹,可怜的感觉比可怕来得多。

「是杜鹃哥,刚好有事,可是总不好拒绝客人,才帮我介绍给黄老板的。」

「这样?」

现在还早,阳光才略微出头,庭院落叶还没扫,看着满地沙沙跑的枯叶,孔雀心不在焉的说,他停了很久都没再说话,海芋不敢自己离开,和孔雀并肩吹着风,奇妙的感觉。

「还顺利?没被强迫什么吧?」

让自己的女人接客?孔雀彻头彻尾的看不起杜鹃,上这的客人十个有十一个是禽兽,不管在外的风声多好,门一关上都是狼,一想到海芋得忍受那些,孔雀就想撕烂杜鹃的嘴,要不是还担心海芋难过,他真的不会犹豫。

「没有,老板对我没兴趣。」

杜鹃也不见得有和老板做什么,他是不『服务』男客的,但海芋还是能感觉到老板很不开心,那执念强烈的让人害怕,她不想杜鹃也遇到孔雀这种事。

她的说词孔雀并不相信,他直钩钩的看着海芋,一脸质疑,那黄老板还算新客,目前为止孔雀只和他接触过一次,但黄老板似乎看不上他,没喝几杯就撵他走,就长年的经验,那样的人不是变态就是有执着的喜好。

「那……你的发髻要掉了。」

孔雀不是擅长打理细活的人,空有一身让客人服服贴贴的本事,实际却连头也不太会梳,东西也常记不得放哪里,现在弄的头发不仅是基本中的基本,还有些失败,发簪插得歪斜,两旁的头发不太对称,惟有妆容维持一贯的艳丽。海芋上前拔去错位的木叉,简单梳理后重盘了一个清爽的发式,放开头发的瞬间,她有些失落,如果孔雀有意让她回去,哪怕只有一点暗示,她都不会犹豫。

41.

下午突然下起大雨,花草被大雨打落,落入凶暴的水流,院子都是烂泥,外头吵闹不已,花鸟楼却是静得像时间停了,刚过午后,大家都比较懒散,男人们几乎都在睡觉,女人们则开起小聚会,一派的悠闲安逸。

『笼中的鸟儿,什么时候飞出来?』

太久没有弹奏,琴都蒙上薄灰,孔雀边调着音边擦拭,不时微笑哼着歌,难得在雨天还有那么好兴致,海芋像是配菜用的酸梅,直直跪着,微皱着眉头,好像没在听,梅花则望着窗外,魂不知飞哪去了。

「杜鹃该回来了,怎么还待在这里。」

传染了她的烦闷,孔雀收起笑容,歌也不唱了,只专注在弄掉琴弦上的灰。

「刚又有客人带他出去。」

「这雨还有得下呢,今晚是回不来了。」

一大早就出门,想必是计划好能早点回来,这下可是自己打自己脸,想到这的孔雀有些得意,却也不好在海芋面前明显,趁着擦汗的空档掩去笑意。

「最近越来越难见到杜鹃。」

梅花转过身,平稳的道出事实,她知晓孔雀和杜鹃的恩怨,却不是很在乎,也不信杜鹃会害人,他的确不算正派,但是离搞阴险手段也有一段距离,花鸟楼不是什么寻常地方,争斗自然不少,可终究在两个老板掌控中,要想只手遮天很困难。

「不就忙着……还能忙什么,好运让他捞到罢了。」

「那好像是大哥大姐的意思。」

红牌自然是越多约越好,可是他们那么不和,迟早会有大乱,梅花担心老板会怎么做,也许把其中一个丢到更像地狱的地方,像对那些老去没客人的姐妹一样。

「我们的客人种类不同,不会有什么改变。」

登登弹拨琴弦,声响跑了调,孔雀有些心不在焉,感觉没有嘴上说的那么不在乎。

「可你看你都弄成这样。」

都过了一周,伤痕仍在,看着那骇人的指印,有时梅花会想要是再大力些,脖子骨会不会断,那孔雀还能活吗?

「现在不是好好的?」

知道他正直喜欢反人话的年纪,梅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依然一脸担忧。

「弹点什么来听听。」

闷闷的又勾几下弦,孔雀勾手要海芋过来。

「她学这还太早。」

学乐器自然是几岁都不嫌早,她们都知道学这不只是为了娱乐、培养性情,这类外头闺秀理由。

「早学早好。」

梅花一向无法理解孔雀的矛盾,希望她别和自己一样,同时又不想她接触自己以外的所有,那样的不只对海芋是伤害,对于孔雀也单有害处,原以为和海芋疏远是想通,现在看来却是另有打算。

「要弹什么?」

接过琴的海芋不太确定该如何做。

「什么曲适合这样的天气,连同客人的喜好心情一起考虑,不是每个人都会直接点曲的。」

「可我,会的很少。」

梅花是全楼最会弹的,放眼全城也极有名,不那么好的孔雀再差也有前五,在琴艺高超的两人面前总有些难下手,光试几个音她就已经满脸通红。

「弹给杜鹃听的时候倒挺不错的。」

那时笑得多开心,现在倒紧张成这样平时练习也巴不得快些结束,孔雀酸酸的道。

「放轻松就行,不是名曲也罢。」

梅花笑着安慰,海芋才犹豫的把手放上琴,起初凌乱不成调,到后来自成行云流水旋律,缓缓流泻宁静祥和,大雨好像也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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