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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小杉 上——by秋水共长天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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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得了吧,你比领舞的跳得好看,领舞的怎么想?再说,我给你的价格可不是让你伴舞的。”

有钱的都是大爷!

卫云杉问李加慎接下来的安排,李加慎说:“本来想和你一起吃晚饭,然后去看你跳舞。”

卫云杉高兴的拍了李加慎一下,说:“够哥们!”

李加慎笑笑,看着卫云杉的眼神说不出的温柔。

卫云杉不想再用陶知那里的演出服,他自己有,但临湖别墅离星愿酒吧近,再回一趟学校的话,来回跑就太远了。

李加慎说:“别担心路远,就当练车了!”

于是李加慎陪着卫云杉回了学生寝室。

到了自己的寝室,卫云杉掏出钥匙开门,让李加慎跟着进去。卫云杉住惯了自己的寝室没什么感觉,李加慎一进去却觉得逼仄,估计两个人错身而过都要小心着怕撞到。

寝室里没人,卫云杉把李加慎安置在自己的书桌边坐着,自己收拾今晚要用的衣服。于是,李加慎就看着卫云杉打开了他的衣柜,里面满满的衣服似乎再装不下一件哪怕小小的衬衫;又看着卫云杉到门后拿出一个大行李箱打开,还是满满的衣服;又拿出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还是满满的衣服。

卫云杉皱着眉头说:“别看行李箱大,真装不了多少衣服。我家里的衣柜六开门的,还是装不了多少。以后我真的得弄个大大的衣帽间才行。”

李加慎记下了。又看着卫云杉这样那样的倒腾,最后把今晚要带的服装装了个满箱,鞋子还得用另外的袋子提着。

正打算离开,卫云杉的一个室友大汗淋漓地回来了,卫云杉说李加慎是自己的朋友,那个室友点点头,当着两人的面三两下脱了个精光,进浴室洗澡去了。

李加慎:“……”

提着东西上车,出了学校,卫云杉请李加慎去吃自己平时爱吃的小吃,多吃几样就撑了。

到了星愿酒吧,卫云杉去准备节目,李加慎拿出手机刷微博。他已经很久没有刷微博了,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他把卫云杉的号“舞蹈的杉树”单独分了个组,又转发了卫云杉午饭时发的微博,写道:“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然后进入卫云杉的微博。很显然卫云杉挺喜欢上微博的,隔几天就有更新。他的粉丝不多,几百个而已,关注的更少。他似乎把微博当成记事本用了。

李加慎翻了十几条最近的微博,看完后决定从最先开始的看。

第一条微博是三年前的,说终于离开家上大学了,还附带了好些张校园风景图。那时候的卫云杉才16岁,看起来还是个少年。

第二条微博是说军训,他穿着迷彩服自拍,小帅哥一枚。

第三条是今天晚上吃过的小吃,说好吃,一脸调皮的样子。

一条一条读下去,李加慎就像和卫云杉一起经历成长一样。他开心的时候李加慎就笑得柔和,不开心的时候就一脸严肃。

是啊,昨晚唱歌流泪的卫云杉,今天开心大笑的卫云杉,卫云杉本来就是感情丰富的。李加慎决定不仅要从生活各个方面渗入卫云杉,还要从情绪上渗入。是的,他不能否认自己爱上了卫云杉,虽然这种爱时间太短,但他有信心旷日持久。

卫云杉!卫云杉!从现在起就是他的小杉树了。心跳加速的感觉,怎么形容这种兴奋?

卫云杉突然想起《告白失败》,皱了皱眉头,严肃地想了下各种可能性,竟然破天荒的觉得信心不足!这个可要不得!

幻想了下以后的生活,李加慎不能控制地扬起笑容。

09.一周不分离

卫云杉从小唱歌跳舞,因为学得早,学得多,触类旁通,各种舞蹈跳出来都能看。

顺利地完成任务后又是半夜,李加慎说:“你回不去学校了,反正我那里一个人住,客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这几天就住我那里吧!”

卫云杉自觉和李加慎已经很熟了,不必客气,就和陶知说不用送他,他和李加慎一起走。

回去两人各吃了一大碗面,睡觉。

第二天,李加慎让卫云杉陪他去家具市场挑家具,还把管家李盛喊了一起去。

入了家具市场,两人从客厅的家具开始挑,然后厨房、卫生间、客房、主卧。每选择一组家具,李加慎就让卫云杉先给意见,然后让李盛记录。

卫云杉以前挺喜欢逛街买衣服,喜欢了就买。买家具还是头一次,李加慎对他那么好,他不能同等回应,只认认真真帮他挑。什么事情就怕认真,逛了一天看了许多家具,才堪堪选完客厅和厨房的东西。

晚上卫云杉还要去表演,一天下来真的是累翻了!晚上躺床上的时候,卫云杉给李加慎发短信息:“果然是做苦力啊!你累不?”

李加慎回:“晚上等你的时候你在跳舞我在休息,不累。倒是你,哪里累,我过去给你按按?”

卫云杉:“那倒不用,要真说个哪里累,好像也没有!可能是困了吧!”

李加慎:“那你快睡吧!晚安!”

卫云杉笑着回复:“晚安!”

第二天,卫云杉依旧睡到日上三竿,但现在他已经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了。

吃了早午饭,李加慎说:“你晚上还要表演,今天不去选家具了吧,下午在家休息会儿!”

卫云杉不同意,说:“不行,要一鼓作气!放心吧,晚上那点表演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于是李加慎又叫上李盛一起看家具。今天选得快些,二楼客房的家具每个房间直接选一组放进去就可以,三楼的主要是卧室,看的家具中有一组家具卫云杉和李加慎都十分喜欢,其他的也就不用看了。

晚上照常表演。后来几天卫云杉又和李加慎一起挑了些软装饰品,小物件,一晃眼两人就在一起住了一周。

新的一天,吃完早午饭后,卫云杉对李加慎说:“临湖别墅的东西都挑完了,今晚上也不用去星愿酒吧,我该回学校了,再逃课就过分了。”实际上是不好意思再在李加慎这里住了。

李加慎早就想到了这一层,虽然他舍不得卫云杉搬走,但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在一起:“行,我开车送你过去。”

卫云杉把自己的衣服收拾成一个满满的大箱子,依然需要提几双鞋。李加慎干脆帮卫云杉把大箱子搬回他的寝室。收拾好后卫云杉送李加慎离开,挥手看着奔驰车的车屁股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

卫云杉转身回寝室,竟然说不出的落寞。一直住惯的寝室,看惯的室友,似乎因为自己一周的离开变得陌生起来。孙佳楠不在,另外两个室友见卫云杉回去都只是打了个招呼便自己忙自己的了。

卫云杉给孙佳楠打电话,对方嗓子沙哑:“什么事?”

卫云杉翻了个白眼,说:“朋友,这都下午了,还在睡觉?”

孙佳楠声音里面透出浓浓的睡意:“你以为我是你?我这是在睡午觉啊!你这电话打的真是时候,我看看时间……刚刚睡着大概十分钟!扰人清梦啊!”

卫云杉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下午来上课不?”

孙佳楠:“当然了。你终于想起你还是学生,还需要上课啊?我以为那个奔驰男把你的魂儿勾走了!”

卫云杉反驳:“什么啊不要乱说?这个世界还是异性恋多,自己是Gay不要看到个人就觉得是Gay好不好?”

孙佳楠气愤:“我觉睡得好好的,你一个电话过来把我吵醒了,还这样说我!还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卫云杉赶紧服软:“我和加慎不是那种关系,我就是解释一下嘛!”

孙佳楠不吃他那套:“看看叫得多亲热!不是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

卫云杉:“当然是好朋友啦不然还能是什么?你要愿意我叫你楠楠都行!”

孙佳楠“呕”地一声:“可别恶心我了!小孩子就是天真!那个奔驰男对你没兴趣能天天和你一起出入?”

卫云杉很肯定地说:“真的是你想多了!我和加慎相处挺好的,就是互相看得惯对方。之前不是有事情要一起么,现在事情完了就分开了。”但自己心底里却不可抑止得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孙佳楠困得慌懒得和他多说:“知道了,你是对的行了吧?我真的要睡觉了,下午教室见!”说着挂了电话。

卫云杉一个人在寝室发了一个钟头的呆,看时间差不多就去阶梯教室上课。寝室里的另外两位室友表示不想上课了,逃课。

在阶梯教室汇合了孙佳楠,两人说了会儿闲话,互相说了最近的近况。孙佳楠这次交的新男友很靠谱,两人已经开始同居,现在正是热恋阶段。孙佳楠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的。

舞蹈学院的理论课较少,但也有。这节课的老师走上讲台,第一句话就是:“我们先点下名再上课哈!”

卫云杉激动地抖了抖,孙佳楠带着哭腔说道:“没天理啊!这老头一周上一次理论课,你三周没来他三周没点名,你一来他就点名了,你这狗屎运气!”

卫云杉嘿嘿坏笑:“黄捷和王翱翔是不是前面三次都来了的?”黄捷和王翱翔是卫云杉寝室里面的另外两个室友。

孙佳楠心里的不平衡顿时好多了,幸灾乐祸道:“是啊,前面三次来了都没点名,今天不来偏偏点名了!你说我们告诉不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卫云杉想象着两人懊恼悔恨的模样觉得特别有趣,拿出手机,说:“这还用问吗?我现在就发信息告诉他们!”

孙佳楠坏笑:“小杉子你太坏了啊!”

卫云杉对理论课没有爱,任凭老师激情四射吐沫横飞地讲课,他硬是能一个字不进耳朵,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他拿了支2B铅笔在大大的厚厚的笔记本上写写划划,时而是几个句子,时而是几个音符,还小声地哼哼。

大学的课程都比较长,一上课就是近两个小时,中间休息十分钟。每次在阶梯教室里面上课,都是三个班一起,卫云杉自己班上的同学都不太熟,更不用说其他班上的同学。孙佳楠用手机看网络小说,看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奇异的两个小时过去,卫云杉整理了下之前写的句子和调子,成了一首简单的歌。

歌曲命名《一周不分离》,整首歌歌词非常简单,字数不到一百字,其中还有一半的句子是重复的。内容写的是前面一周和李加慎相处时候的愉悦感觉。调子的话,卫云杉想应该是抒情的温暖的那种感觉才好。

修修改改,再感知到自己还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卫云杉发现阶梯教室已经空了,除了身边坐着的孙佳楠。

卫云杉看了下时间,竟然快五点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他觉得这首歌应该还不错。推了推孙佳楠:“快五点了!”

孙佳楠抬头,又低头:“等我一下,这节很关键,等我看完!”

卫云杉坐得腰酸,站起来走动几步,说:“去个厕所,看完就出来啊!”

孙佳楠不耐烦:“知道了,马上!”

卫云杉和孙佳楠一起吃了晚饭,各回各家。

晚上什么都不用做,卫云杉觉得时间变长了。王翱翔和黄捷下午受了刺激,打算出去Happy通宵,邀请卫云杉一起,卫云杉前面一周都在酒吧,拒绝出去。一个人在寝室实在无聊,他拿出木吉他弹《一周不分离》,边唱边用手机录像,觉得不是很满意。又拿出电子琴弹,加上更丰富的旋律后瞬间觉得舒服了,又边弹边录,保存。

沉浸在音乐里时间过得特别快,把视频制作好已经到了寝室统一断电时间十一点。卫云杉匆匆洗漱后躺床上了无睡意,脑海里全是《一周不分离》的歌词和调调。这次灵感迸发太在意料之外,他有些庆幸又暗暗得意,很想把这件事分享给李加慎。

于是拿出手机给李加慎发短信:“睡了吗?”然后一脸欣喜地刷刷手机新闻网页等待回复。

看完一个新闻又一个新闻,卫云杉都没有收到新的短信。前几天他给李加慎发短信,李加慎都是瞬间回复。难道手机死机坏了?

卫云杉怀疑地看着大屏智能手机,果断重新开机。等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短信进入,他发了条短信给10086查话费。短信刚发出去手机就来了条短信,他想10086应该没那么快,这次应该是李加慎的,仔细一看,失望透顶,10086神速回复,没欠费。

卫云杉有些不开心!他猜测着李加慎是睡着了没听到短信还是其他原因不方便回短信。不过这么晚了,不管是哪个原因他都不想再去打扰李加慎,万一像今天孙佳楠一样刚刚睡着就被他吵醒怎么办?

10.看电影

这一晚卫云杉很久都没睡着,睡着了也迷迷糊糊的,就怕李加慎回了短信他看不到。

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又被寝室外面的吵闹声吵醒,卫云杉精神萎靡,早饭没吃,一直赖在床上。九点半的时候才收到李加慎的短信:“小杉杉,醒了没?昨晚看到你的短信时已经很晚了,怕吵你睡觉,就没回复你。”

卫云杉看到李加慎称呼自己小杉杉,一边觉得肉麻一边觉得欣喜,萎靡一扫而光,马上回复:“这么晚了当然醒了!你太对不起我了你知道吗?”

李加慎瞬间回复:“哦??”

卫云杉心想这才是正常的速度嘛,回复:“等下给你打电话,电话里面说!有惊喜哦!”短信发出去,卫云杉翻身起床洗漱,找出一身衣服换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十分满意。他上午十点还有课,之前还不想去,现在想想还是去吧!毕竟逃课这么久了。

李加慎看到卫云杉说要给他惊喜,高兴地来回走了好几圈。杉杉这是什么什么什么意思呢?不知道他昨天定做的东西能不能一周之内拿到手?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杉杉不是说马上电话联系么?怎么还不打过来?等了半个小时,李加慎实在等得心焦,直接拨给卫云杉,正想着马上能听到心上人的声音,却听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明显电话被挂了。

李加慎心烦地扯了扯头发,正不高兴呢收到卫云杉的短信:“我正在上课呢,下了课给你打电话!”

李加慎满血复活:“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卫云杉回复:“好!”

虽然仅仅隔了一天,两人见面都有种欣喜的感觉。李加慎带卫云杉去玉白菜餐厅吃饭,卫云杉拍了照发微博。

饭后两人在街边随意散步,李加慎问:“关子卖得够够的了!你再不说我不憋死你都快憋死了吧?”

卫云杉见李加慎后却莫名地失去了昨晚的那份自信,网络上那么多新歌,好听的就那么几首,他随意写的一首歌词简单调子简单的歌,李加慎能不能喜欢,如果喜欢又有几分喜欢?

拖拖拉拉实在不是好男儿的风格,卫云杉干脆拿出手机给李加慎:“最后一个视频,写的一首歌,给你写的,别嫌弃啊!就当娱乐嘛!”

李加慎惊奇地看着卫云杉,这个“惊喜”还真的不愧叫做“惊喜”,他看到卫云杉之前写给初恋的《告白失败》就在想,如果两人以后在一起了,不知道卫云杉会不会也给他写首歌。但他从未想过卫云杉会这么快给他写一首歌!他突然觉得特别感动。

两人也不另外找地方了,就站在街边打开视频文件看起来。视频里的灯光虽然昏暗,但卫云杉很好看,他坐在凳子上,前面是一架普通的电子琴。他看了眼镜头,然后开始弹奏旋律。旋律十分好听,柔和温暖,然后开始唱。歌词很简单,每个字每个词都听得清楚明白。就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词配上卫云杉写的调子,反复吟唱,好听得李加慎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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