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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沾衣——by公子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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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此文为墨长枢与苏九离系列文之第一卷

为了追踪一幅事关朝堂机密的秘密画卷,墨长枢与苏九离救下了自‘鬼丝’手下逃脱的杜家独子,

自此卷入了一场暗潮汹涌的风波。杀手组织沾衣楼’的如影随形,洛阳舞姬不动声色的接近,

掩藏秘密的老板娘,包藏祸心的各路人马,早已绝迹江湖的‘九微弦,

这一切的一切终将迎来怎样一个石破天惊的结局……

前几章已全部推翻修改完成,小受性格也做了调整,看过的亲可以再看一遍

墨长枢与苏九离系列文简介

一个很聪明的小受和一个比他还要更聪明的小攻从互相猜忌到旁若无人秀恩爱的故事

主角:墨长枢,苏九离 ┃ 配角:顾长桢,寒忧,杜蘅 ┃ 其它:古龙风,悬疑向,看书费脑子系列

第一章

七月末。

皇城洛阳。

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在大街小巷,不会有人注意到,穿过最繁华的街道杂乱的胡同巷口里有一间小院子。

院子中有一荷花塘,白莲刚刚开败,一丛丛的绿叶飘在水面上,天水成碧。

在任何人眼中这里都是一个普通人家居住的普通院子,但如今这院子中却站着两个人,一人穿一袭黑衣带着一副鬼面具,一人姿态雍容穿一袭考究的浅灰色衣衫。

灰衣人已年过不惑,他正站在池塘边,看着开败的新莲,叹道:“你不该来见我的,你难道不知,这于你我而言都十分的危险?”

“这里绝对安全。”鬼面人低沉地开了口,“附近这些相同的院子里都住着我的人,他们都有正经身份,在洛阳,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灰衣人叹了口气,姿态略显慵懒,他在池塘边的石椅上坐下,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说吧。”

鬼面人说道:“那幅画,被杜明找到了。”

灰衣人先是一愣,继而微微笑了,说道:“这是好事,让他毁了便是,也省得我们这十几年的麻烦了。”

鬼面人没有说话。

灰衣人抬眼看过去,说道:“怎么,他不肯?”

鬼面人点了点头,说道:“他发现了画里的秘密,现在已经知道贵妃的身份了。前几日他来质问我,说原来自己一直在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我让他将画交出来,他不肯。”

灰衣人眼神一凛,竟透出些杀气,他缓缓摩擦着拇指上的扳指,说道:“伤天害理?他到如今才觉得他干的事是伤天害理么?这十几年里,死在他手上的冤魂也不少,他别是吃斋念佛多了,真想金盆洗手归隐山林了。”

鬼面人说道:“十一年前他兄长杜泽死在执行任务中,自那之后他便心思有异,如今那幅画在他手上,又让他看穿了画上的秘密,我只恐他不会善罢甘休。”

灰衣人冷哼了一声,沉声道:“那还留他何用?”

“属下明白。”

“记住,这幅画,不能让任何人先找到,必要时,相关人士我不想看到一个活人。你身处江湖,手下众多,这件事应该很容易办到。”

“相爷放心。”

月夜。

皇城禁卫军统领府邸。

苏九离正在喝一杯茶,而聂铭之就坐在他对面。

“我已让唐逸沉赶往蜀中机关城了,希望可以在他们杀掉杜明之前找到那幅画。”

苏九离笼着茶杯盖,看着上面冒出的热气,说道:“我原竟不知,那林相爷与鬼面人的密谈竟也被你偷听到了,聂统领,我不得不佩服你了。”

聂铭之说道:“我跟了他九年,这原也没那么难的。”

苏九离笑了笑,说道:“林相爷密谈之地,必然是机密得很,不知道聂统领是怎么不动声色地找到的?”

聂铭之冷笑了一声,说道:“天下没有绝对的机密,尤其是机密之地,因为,他必须要走进去,而我只需要找到他。”

苏九离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聂统领也是聪明之人。”

聂铭之看着苏九离的笑,不禁叹了口气,说道:“你又何苦取笑我,若论聪明机智,十个我也不如一个你,若不然,这九年我早就将他这什么劳什子相爷和一干党羽剿清了,又怎会像现在这样等你回来跟他们算计。”

“你怎知我斗得过他?”

聂铭之看着烛火掩映下苏九离有些模糊的脸,喃喃道:“因为你已变了。”

“哦?”

“如今,我已看不懂你。”

“人长大了,总会变的。”苏九离笑了,说道,“聂统领还记得儿时交过我的那首侠客行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苏九离点了点头,稳稳地放下了茶杯,说道:“我既已决定重新为王,这条路上,谁都留不住我的。”

“墨长枢呢?”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苏九离就乱了,他眼眸暗了暗,许久之后才叹息了一声。

“我不知道。”

有人说长明楼是离江湖最近的地方,也有人说沈白衣是离江湖最远的人。

这些人说的都是对的,尽管沈白衣便是这长明楼的主人。

不入江湖,便会看得更清。

沈白衣总是这样笑着告诉他的朋友,提着一壶酒,让月色洒满那身陈旧的白衣。他的眼睛总是清澈透亮的,尽管是在醉了的时候,就像是现在,他夹着酒杯,脚步略有些蹒跚的上了楼。

长明楼真的就是一座小楼,它精致雅观,总是酒香四溢,窗外总是挂着一盏略显陈旧的灯,飘飘荡荡的就似那些奔走江湖的人。

长明楼上长明灯。

沈白衣忽然就想起了这句话,他还记得说这句话的人,还有这句话的前半句——

长明楼上江湖榜。

没有人会质疑,也从没有人质疑。

沈白衣却觉得自己活得并不好,每年到这个时候他都感觉不太好,所以他选择了喝酒,喝很久很久的酒,但他仍然还没醉,他只是脚步有些不稳,所以在打开房门的时候有了一瞬的恍惚——

今晚的风有点凉。

沈白衣这样想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酒醒了大半。

窗子上坐了一个人,他的姿态太过随意,背微微弓着,一条腿弯着膝盖放在窗沿上,另一条腿便随意的荡在窗沿下,微微低着头。

沈白衣捏着酒杯,却一直盯着他的脸,从侧面看他鼻梁高挺,眉骨深邃,眼窝极深,虽说不上太出众,但也算得上英俊。

易容的。沈白衣咬牙切齿得想。

“我原以为今年你不会来了。”

“你还没有看破我的秘密,我又怎会爽约?”

那人笑了起来,却始终没有抬头来看沈白衣,沈白衣闭了闭眼,捏着酒杯的手有些发麻。

墨长枢。

沈白衣的江湖榜上找不到这个无名小卒的名字,但沈白衣却不知他的深浅。

第一次见到墨长枢,沈白衣正在长明楼上喝酒,但那杯酒他却没喝到,因为酒壶被墨长枢一把夺走喝了个精光,然后静了很久,墨长枢笑了,说好酒,然后沈白衣也笑了,在重修兵器谱的这几天只有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于是他们成为了好朋友,但三年过去了,沈白衣依旧看不清墨长枢。他只知道这是个有着无数秘密的男人——

墨长枢爱多管闲事,却总能全身而退。

墨长枢武功深不可测,却从不拔剑。

墨长枢与枕云堡堡主、御封江湖第一乐师来往甚密,但是朋友却非常少。

墨长枢的脸是易容的。

是的,从第一次见面起沈白衣就知道墨长枢的脸是易容过的,那易容术太过精湛,就算慧眼如他也看不出任何破绽。但他却是知道的,墨长枢已顶着这张脸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都觉得那就是自己的脸。一个人若是将易容过的脸当做自己的脸还活得津津有味,谁又能去质疑他易过容呢?

沈白衣却不得不去想,他总是对拥有秘密的人抱着深沉的热情,这或许因为他是武林判官,也或许因为他们之间的一个赌约。

他若一日找寻不到墨长枢身上的秘密,他便一日不能将墨长枢写上江湖榜的任何一个角落。这实在是一个很公平的赌约,所以沈白衣答应了,这一答应便是三年。

“你怎知我还没看透?”

沈白衣垂着眼,将手中的酒杯轻轻地放在了桌上。然后他听到墨长枢又笑了,这次的笑却不那么温和,也少了光风霁月的明朗,声音低低的有些沉闷,沈白衣抬了眼,眼中划过一抹惊诧。

墨长枢仍是低着头,他的左手本是放在弯曲的膝盖上,如今那消瘦却有力的指间捏着一枝白色的花,墨绿的茎干没有叶片,大簇的白色花瓣细长繁复,有几片花瓣已经不再那么生机勃勃,却依旧那么优雅。

墨长枢垂着眼看着手上的花,那样一抹白映在月光里,看在沈白衣的眼中却有些惨然。但是墨长枢嘴角的笑还没有淡去,他动了动手指,那些细长的花瓣飘飘荡荡。

“我自然知道你还没有看透,否则,我又怎会收到这个。”

他指的显然正是手中的花。

“曼陀罗华。”

沈白衣的声音带着些颤抖,墨长枢似是没有听出来,他继续把玩着手中的花,月光映在他的脸上惨白一片。

“传说佛陀讲法时,降天界四华,曼陀罗华意为白莲,此云适意。”

沈白衣没有说话,他已说不出话。

“此花虽美却是罕见,且极难种植,独沾衣楼四季皆有。但是如今江湖上,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收到这朵花的,更何况此花来自沾衣楼。”

花不沾衣,命无隔夜。沾衣一百十七楼,专干杀人拿钱的勾当。

沾衣楼杀手需以曼陀罗华为警示,若连续五人皆无法完成任务,则放弃赏金,撤回追杀令。

这已是墨长枢收到的第二朵曼陀罗华。

此时,这朵花却被墨长枢反手甩了出去,夜空中响起一声沉闷的撞击,那纤弱细长的花瓣纷纷扬扬得散成了一小片花雨。一个黑影就在这个时候闪了进来,劲风将窗外的长明灯吹得摇曳起来,墨长枢已不在窗沿上。

第二章

黑影拿着一把匕首,墨长枢只是右手随意地搭在墨黑色的刀柄上,并没有要动的意思,只是打量着面前蒙着面的刺客,倏尔弯了弯唇角,沈白衣自然不明白墨长枢笑从何来,但是沈白衣和刺客却同时皱了眉头——

墨长枢今天腰间挂了两件兵器,沈白衣认出其中一柄剑是墨长枢三年间一直不曾离身的细剑,而另外一柄墨黑色的刀鞘里显然栖居着宽不过三寸的刀刃,放眼中原能用这种刀的人只有一个,而沈白衣坚信这把刀就是属于那个人的,可如今却挂在了墨长枢的腰间。

可是这都不是让沈白衣和刺客皱眉的原因——

墨长枢的剑挂在右侧腰间。

沈白衣一度认为墨长枢或许是左撇子,毕竟没人见过他出剑,但是显然沈白衣猜错了,墨长枢右手已经搭在刀柄上,虽然随意了些,但他绝不会让刺客有近身的机会,更何况那是个拿匕首的刺客。

“你要怎么拔剑?”

两个人同时脱口而出,墨长枢愣了一下,颇有些哭笑不得地对沈白衣说道:“沈公子,他不认识便算了,连你也觉得我要拔的是剑而不是刀吗?”

沈白衣目光游移在墨长枢的两把兵器上,声音有些冷清:“那柄刀不是你的,除了他,我不认为有谁能驾驭得了那种宽度与长度的刀。”

墨长枢这次笑得很大声也很开怀,沈白衣皱着眉看他,墨长枢渐渐止了笑意,说道:“沈白衣,看在你真心实意的夸赞他的面子上,这次的事我便不跟你计较了。”

“至于我怎么拔出,哈哈,这是个不错的问题——”

话音还未落,沈白衣只觉得刺客身影一闪,一道黑影向墨长枢窜了过去,而墨长枢收了话头,反手抽刀的速度竟比刺客的身形快上数倍,匕首到达心口的时候,墨长枢的刀已在刺客的脖颈上划出了深深的一道血痕,沈白衣注意到那柄刀甚至还没有完全出鞘已是冷冽刺骨,墨长枢仍是反手握着,又慢慢将刀退回了刀鞘。

“江雪埋骨,人鬼殊途。果然是好刀,可惜未见全貌。”

没有管倒在地上的人,墨长枢又坐回了那个窗沿,仍是那般随意的姿势,只是这一次他的手中却拎着一个酒坛,他转头望着沈白衣,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说:“我请你喝酒。”

沈白衣迈过了面前的尸体,伸手将酒杯拿起递了过去,墨长枢给他斟满了,然后便自顾自得喝了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你一杯我一口的喝酒,直到血腥味散开,酒坛已倒不出一滴酒,墨长枢甩甩手,将酒坛扔出了窗外。

沈白衣静了半晌,道:“你若生气便拆了我这长明楼也无妨。”

墨长枢笑着摇了摇头,他摸着腰间墨黑色的刀柄,没有去看沈白衣,而是望着窗外的夜色,半晌才说道:“我不生气,你这长明楼我也拆不了,明个儿你还要出江湖榜的,被沾衣楼盯上已是天大的麻烦,我可不想再招惹更多了。”

沈白衣没有说话,墨长枢叹了口气,转头望向沈白衣,说道:“你请沾衣楼无非就想让我拔剑而已,怎么,还在怀疑我这把就是风痕剑?”

沈白衣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我有理由怀疑,更何况你对战从不拔剑岂不是欲盖弥彰?”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但你轻松解决沾衣楼两位杀手,宁肯用那把不属于你,而你也未必使得惯的埋骨长刀,也不拔你的剑。墨长枢,你的剑在隐藏什么?”

不料墨长枢竟笑了起来,随手将腰间的长剑解下,隔空抛给了沈白衣,说道:“剑能隐藏什么,你若怀疑,不妨拔出看一看便是了。”

沈白衣接过长剑,诧异地看着墨长枢,却见墨长枢但笑不语,浑然没有秘密会被揭穿的惊慌,倒像是在看一场戏。沈白衣狐疑地看着手中的剑,银白混着青碧色的剑柄实在是太过普通,江湖上这样的剑柄没有几万也有上千,他仔细的反复看着,确定剑身上没有刻着任何文字的时候,犹豫着拔出了这把剑——

沈白衣愣住了,看着手中黯然无光的剑刃。这实在是一柄太过普通的剑,它甚至都算不上好剑,出鞘无声,剑身无光,剑刃也不锋利,陈旧地就像一把废铜烂铁,沈白衣甚至怀疑这把剑砍不砍得死一只鸡。

墨长枢看着沈白衣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如何,可看出这把剑隐藏了什么?”

沈白衣还剑入鞘,又将剑还给了墨长枢,冷哼了一声,说道:“隐藏了什么倒没看出来,但是我总算知道你为何对战不拔剑了。”

“哦?为何?”

“这柄剑,拔与不拔,用与不用又有何分别?”

墨长枢笑了,说道:“风痕乃上古名剑,虽几经转手锋利不减当年,又怎是我这把破剑敢相比的。如此,我的嫌疑可是洗清了。”

沈白衣点了点头,却转而意味深长地看着墨长枢,说道:“不过,就算你万般不想,你却仍是要声名鹊起了。”

墨长枢没有立刻说话,反而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无错,要么我死在剩下的三枝曼陀罗华下,要么杀了他们,逼沾衣楼撤销悬赏追杀令。”

沈白衣笑着拍了拍手,说道:“如此我的银子也回来了,你也会因此名声大噪,你果然是不该生气的,倒是该谢谢我,你要如何感谢我?”

墨长枢笑得一脸无奈,说道:“沈白衣,我们当真是朋友,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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