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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逝去得太快,我们明白得太迟 中——by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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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绮的单肩长裙的背面是不对称裁剪的款式,裁线掐腰,纤细如盈盈一握。文子启的手往上一寸,触及裸露玉背的柔腻肌肤,往下一寸又是有长裙包裹的圆翘臀部。工程师红着脸试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居中的放手位置,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美女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文子启绯红的耳根子。待他准备好,她稍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你低头看你的脚,先退右脚。”

文子启一低头,视线就撞上了美女的胸部——晚礼服的胸前衣料薄软,连接肩带的一侧遮掩严实,另一侧则只遮掩住了半圆酥胸的下部分,上部分裸呈的肌肤白皙温软。

……非礼勿视。工程师此时巴不得视线能绕开那圆弧曲线,绕过眼底春色,好让自己看到脚。

“嗯,就这样,你先退了右脚,相对应的我的左脚就能往前一步。”白凌绮耐心地指导,“然后呢,你再退左脚,这样我的右脚就能跨前一步。”

夜晚天气不热,但文子启拥抱着美女练习华尔兹舞步,不消半刻钟便已是紧张得额头冒汗。

美女胸前暖香飘散,诱人心颤。

“凌绮姐,我们跳了一轮,不如先歇歇吧……”工程师弱弱地询问。

“噢?你这就乏了?”白凌绮扬起精细描画过的娟秀双眉。

“是……我还不大习惯,所以……”

白凌绮站立不动,没松开工程师,也没继续指导他前后移动脚步,而是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害羞的人。

“你以前牵过女孩子的手吗?”白凌绮含笑问道。

工程师认真想了想——自己以前没和女生谈过恋爱,自然是没牵过。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那牵着白凌绮的手上,“凌绮姐,你是第一个。”

“原来是我得到了你的‘第一次’。”白凌绮悦然笑道,“我会好好珍惜的。”

从牡丹堂的方向传来了飘渺空灵的小提琴曲。

曲调断断续续,时急时缓。宸安银行的晚宴正在进行中。文子启记起其中一个节目是小提琴独奏《梁祝》,据说演奏的职工是位来自江南水乡的姑娘,小提琴造诣了得,曾经上过江苏卫视的个人才艺秀。

一曲将至末尾,有情人双双化蝶,婉转绵长。

白凌绮轻柔伏在文子启的胸前,唇间无言倾诉:梓郎,梓郎,你我曾经的美满姻缘,早已成为泡影,如今我形单影只,你知道我有多想追随你而去吗……

不了解美女内心活动的工程师呆呆站立,身体僵直,“凌、凌绮姐……你这……我、我们这样,不大好……被人撞见了怎么办?……”

蓦然间,文子启感到背后一阵发凉,仿佛被一道极为冰冷的眼刀狠狠刺穿脊背。

他迟疑地转过头,寻找这股寒冷的的来源。

《梁祝》一曲散尽风中,夜幕只剩空洞辽阔的岑寂。

不出所料,他看见一个人静静站在白石子径与露天游泳池的交界处,无声无息地望着自己。

那人的身影被露天游泳池旁照明灯晕开的散光拉得远远长长。

“我……”文子启惊恐地远望向那位不速之客。

来者是韩光夏。

六十四

同样是夏季,惜早已不是当年的林花谢了春红。

旧日暗恋对象的出现,令文子启的心脏一紧。这是在相隔毫无联系的三年后,他第一回在清醒状态下见到韩光夏。

回忆如同一枚果实,坚硬厚重的外壳骤然开裂,往昔岁月里所有的辛酸和痛楚倾泻入心中,苦不堪言。

文子启踉跄着后退一步,轻推开了原本伏在自己胸前的女子,偏开脸不去看他。

白凌绮从自己与前夫的甜蜜回忆中惊醒,亦察觉到了不速之客的出现。

“原来是东方旭升的韩总监,真凑巧——”白凌绮从容不迫,伸手拢一拢檀乌秀发,微笑道,“你也是出来透透气的么?”

韩光夏不回答,由阴影深处投射出的目光在文子启身上来回扫了个遍,方移去白凌绮处,冷冰冰道:“我出来抽根烟。”然后,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法,他慢条斯理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慢条斯理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再慢条斯理地打火点燃。

文子启偷偷望了一眼韩光夏,见他长身直立在照明灯晕光的区域中,正面背光,辨不清脸上是何种神情。

白凌绮在来者点烟吞云吐雾的时候,落落大方地返身走到休闲椅旁,穿好先前脱下的高跟鞋,再走回文子启身边。一系列动作做得平静稳坦,如同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稀松小事。她挽起文子启的手臂,明眸如星,轻声道:“我们回宴会厅吧。”

韩光夏斜斜抬眸,目光再次移到文子启身上。

文子启朝白凌绮点了点头,“嗯。”

美女挽着文子启,正准备迈开步子。

“请等一下。”韩光夏突然开口道,声音低沉森冷,如冰棱沉沉坠地。

文子启几乎被吓得心脏暂停。

美女淡定自若,秀气柳眉微微扬起,“怎么了?韩总监。”

“有一件事,我希望和他谈谈。”韩光夏缓缓道。

文子启:“……”

美女不动声色,望了望韩光夏,又看了看身旁的文子启。

“和他单独谈谈。”韩光夏又补充了一句。

白凌绮犹豫了。她不放心将文子启单独一人留给韩光夏,毕竟,无论是心策谋略还是行事手腕,文子启都不及韩光夏一半。在她的认知里,文子启是当年连累韩光夏遭贬的罪魁祸首。她担心这位东方旭升销售总监会对自己身边的工程师做出不利举动。

“凌绮姐,不用担心我的。”文子启轻轻按着她挽在自己弯臂上的手,“我和他谈完就回宴会厅。你先回去吧。”

白凌绮扫了一眼韩光夏,偏头对文子启悄语:“那好,我先回去。他这人不好应付,你随机应变,敷衍着就是,不要轻易答应他什么。”

女子嘱咐完,迈开一双纤细修长的美腿,优雅地离开了此地,沿着白石子径走回宴会厅牡丹堂。

夜幕繁星下,酒店庭院里栽种一簇簇木绣球漾散出若有若无的淡香。

韩光夏长久地沉默着。

文子启静静看向对方。白凌绮走后,自己的前任搭档仍岿然不动,颜面隐在黑暗,无法从表情中探查他的情绪,唯有手指间所夹的那根香烟,烟头亮着火星子,背光的黑暗中一点灼红,清晰可见。

两人之间的距离略远,在你不言我不语的氛围中显得隔阂与疏离。文子启感到内心一阵刺痛。若是独处的二人需要谈谈,这距离分明不适合。那,究竟是要我走过去,还是你走过来?

片刻后,韩光夏突然把烟掐了。黑暗中的那点灼红熄灭。他没朝文子启的方向走去,而是径直走向露天游泳池旁休闲椅并坐了下来。

文子启踌躇了一下,向韩光夏走近几步,壮着胆子开了口:“光夏……”

韩光夏抬头望向文子启,眉宇间弥漫阴沉的情绪。

文子启不敢继续了。

森寒的冰山倏然变成暴怒的火山,韩光夏恼火地问道:“你最近和老孙见面了?”

文子启怔了——原来问的就是这个?“是的,和他见过几次……”

“以后别再见他。”韩光夏说道,语气相当冲。

“……为什么?”文子启纳闷。以前好歹一场同事,又同在北京,见个面有什么了不起的。

韩光夏哼一声,转而盯着露天游泳池里波光粼粼的水,“我搞不懂这家伙。”

文子启问:“……你和老孙吵架了?”

“不是,”韩光夏依然盯着游泳池里的波澜,眼光深邃幽暗,仿佛是紧紧追踪着潜藏在底层暗流,“他的一些做法,我搞不懂。”

文子启愈发困惑,“老孙他虽然有点滑头,也常常满嘴跑火车不着调,但人还是好的——”

“我跟你说了别再见他就别再见他!”韩光夏霍然打断了文子启的话,语气生硬冷沉,少顷,缓了缓,又道,“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

文子启被对方的怒意弄得莫名其妙,辩解道:“我只是想和他一起聚聚,毕竟以前是同事……”

以前?韩光夏瞪着文子启——记忆中,以前的文子启从没有忤逆过自己。他并非附属于自己的仆人,不需要时时刻刻听从吩咐,但只要是与工作相关的,他向来是静静地坐在身旁,温柔顺从回答“好”或“都听你”。

“以前是同事,现在还是同事么?”我是为了你好,子启,韩光夏压抑着愠怒,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狠厉,“他是给帮东方旭升打工的,你是为赛思克卖命的。既然不是同一个公司的,就要保持距离。”

文子启往后退了一步,睫毛一颤,低垂眼帘,握紧了垂在腿侧的手——仿佛被一刀戳刺入血肉,彻骨的痛再次唤醒了他对自身处境的认识。

我们如今可是竞争对手了,光夏。“……是的,是该保持距离。”

韩光夏心底松下一口气。宴会厅那边的大合唱声音不再传来,估摸是节目已经表演得七七八八了。身为赴宴的销售总监,离开太久不大好,庆祝晚会结束前还得去向宸安银行的领导们道别以示礼节。

韩光夏站起身,“没别的事了。”

文子启沉默不语地立着,努力维持自己表面上的尊严和平静。

韩光夏观察着神情僵白的文子启,迟疑了一下,但终究没问什么,只是道:“我回去了。”

文子启望着韩光夏迈开大步远去的背影,心里空荡荡,一如所处的空旷庭院。

待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脸颊全湿了。泪水无知无觉地流淌,像是刹不住的悲伤河流。

被遗留在原地的人抬起手臂,用衣袖胡乱擦着脸。

上海。白得刺眼的阳光。小笼包子。办公室内的冷气。投标文件。自然而然搭上肩膀的手臂。咖啡。湛青的天空。商务旅馆里暖黄的灯光。醉酒身躯的重量。淡淡的香烟味。庆祝香槟。那盆枯萎的仙客来。银白沙滩。海螺壳。急促的电话。欲言又止的神情。

——全浸泡在悲伤的河中,像是湿了绵了糊了的纸,破烂得一塌糊涂,心酸得很。

掌心贴在腹部,衣料之下,有一道旧疤痕。心里也有一道。

文子启深深吸了一口夜晚的清淡空气。

泪水逐渐停止。源源不断的勇气从疤痕处上升至胸腔,再渗透入心腔。

“记住你从深圳来到北京是为了什么,文子启。”他咽下泪水,对自己说,“记住你当初是抱着怎样豁出去的决心,才愿意重新面对的。”

宴会厅中的表演乐声消散,重新换回普通的宴会背景乐。

宸安银行周年庆祝会已至尾声,老行长戚魁安坐着轮椅,在大门口的装饰花束前与来宾们一一交谈,握手言别。

白凌绮远瞥了一眼正与戚魁安握手笑谈的韩光夏,而后利用身高优势在众多西装与长裙中寻找文子启的身影。

“他难不成还站在外头?”美女自言自语道。

不期然,神情失落的工程师撞入美女的视野中。

“你才回来——”白凌绮快步走近文子启,纯白长裙的裙摆轻扬,她牵起他的手,“……手怎么这么冰?”

“没什么,风吹多了……”文子启沉缓地抽离了手。

白凌绮的眉心染上一缕忧虑——到底是夏季,即使入夜了,风还是温和的,吹得再多也不至于如此冰冷。

“凌绮姐,逸薪呢?”文子启换了话题。

“雷副行长找你,不过他喝多了,狄主任和沈老大就一起把他架着去了休息间。”

“……他竟然又喝了。”

“嗯,他和狄主任本来在拉家常,突然嫌香槟不够滋味,就问酒店经理要了两瓶黑方,开了仰头就灌。”

拉家常,大约是触动到伤心事了。“我……去看看他。”文子启说。

休息间位于走廊尽头。镂空箱型小廊灯散出明黄光芒,照亮了一路蔓枝花纹地毯。

沈逸薪打开门,正欲离开休息间,便见了文子启迎面走来。

“子启,雷副行长刚刚找你——”沈逸薪的话语骤然停顿,英挺的双眉拧起,掌心贴上对方脸庞,手指轻轻按着泛红眼角,压低声问,“怎么了?眼睛红红……”

“只是站在外头吹风吹多了……”文子启故意躲避,往沈逸薪背后的门缝里瞧,岔开话题,“凌绮姐说雷副行长找我,他人呢?”

沈逸薪示意休息间内的二人,“狄主任在催他吃醒酒药。”

雷承凯打着酒嗝,端着一玻璃杯的白开水,手心里有一粒药。

“雷行长,请吃药!”狄主任不耐烦地催促道。他的个头比雷承凯副行长略矮,气势却高出一大截。

雷承凯瞅着毒药似地瞅着手里那粒药,满脸纠结,抬头见了文子启站在门外,招呼道:“文工程师,你还没跟我说孩子他爹是谁啊——”

文子启:“……”

狄主任和沈逸薪一头雾水,文子启则恨不得一头撞墙。

“文工程师他怀孕了,”雷承凯冲着狄主任正经地解释,“他一下车就呕个不停,明摆是孕吐。”

狄主任恼道:“那叫晕车!别打岔,快吃药!”

文子启旋身而走,快速逃离是非之地。

沈逸薪迈开长腿轻松地追了上来,两人并肩步行在灯光明亮的走廊中。

“你怀了?”沈逸薪笑问。

“……是啊是啊,怀了。”文子启没好气,“可惜连孩子他爹都不知道是谁。”

“孩子肯定是我的。”沈逸薪相当自信。

……我可不想生一窝小狐狸。文子启联想了一下那间双人公寓变成狐狸窝的情景,深感纠结。

宸安银行建立一周年庆祝会顺利结束。戚老行长由司机送回家。张贵戎副行长自己开车回去。狄主任搜出了雷承凯的车钥匙,载雷承凯回家,以免再度上演马路醉驾惊魂。白凌绮与文子启则上了沈逸薪的那辆保时捷。

文子启在上车前,遇到同样站在台阶上等候车接的周芷瑶。身穿宝石绿长裙的女子微微歪斜身躯,似是十分不舒服,但又极力掩饰一般地踮着右脚。工程师低头一看,发现她的右脚踝被高跟鞋蹭破了一层薄薄的皮。

“等我一下。”文子启对沈逸薪道,接着走到周芷瑶跟前。

“Sherry,这个给你。”文子启掏出西装口袋中的止血贴,交于周芷瑶手中。

周芷瑶一开始没看清文子启递来的是什么,等到定睛细瞧清楚了,文子启已经打开保时捷的车门,侧身坐入。

“你可真懂得体贴女孩子。”同坐车内后排的白凌绮称赞道。

“举手之劳而已。”

白凌绮笑笑,转向正开车的沈逸薪,“Charles,你觉得狄瑞主任和雷副行长的关系如何?我今天注意到他们坐一起用餐和拉家常。雷副行长他有前妻有情妇,情况复杂,料不到竟和狄主任聊得这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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