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问题我想知道。”姜磊开口：“第一，你是不是比我还忙？”
谈昊愣了愣，一抹笑不自觉地划过嘴角。
“啊……”他说。
“还有。”姜磊继续。
“什么？”谈昊问。
“你想不想我？”
这个冬天似乎格外短。很快就开始回暖了。年还没过，气温已经回升。雪只下过那么一场，甚至还没积起来就已经开始化。谈昊和姜磊的关系竟然没有戛然而止，姜磊偶尔给他打一两个电话，证明他所言非虚，他不是和谈昊玩一夜情。谈昊从不主动联系姜磊，这不是什么好现象，谈昊自己知道，不肯示弱，这代表他自己觉得自己不够强。
“没关系。”姜磊听见谈昊跟他这么剖析自己，觉得谈昊真是有意思，怎么会有人把这种心理活动一五一十地坦白的。
姜磊说：“你是0。不用强。”
“而且我也不喜欢很强的。”姜磊补充一句，从电话里听他的声音，有点陌生，又多了点沙哑。
“是吗？”谈昊哈哈大笑：“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和我说说看。”
姜磊：“你感兴趣？”
“你爱过谁吗？”夜深人静，谈昊忽然问。
“当然。”姜磊说：“我都是大叔了。小昙花。”
谈昊差点吐了，小昙花，这简直像一只鹦鹉的名字。
他说：“难以想象你坠入爱河的样子。”
“就和傻逼一样。”姜磊言简意赅地概括。
“哈。我觉得你现在也满傻逼的啊。”谈昊说：“尤其是你叫我小昙花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爱一个人，就越喜欢折磨他。”姜磊轻描淡写地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假的：“看到他为我伤心难过，我就觉得自己对他很重要，能影响他。”
“大叔，这是病，得治。”谈昊吐掉自己嘴里的漱口水说。
姜磊大笑：“宝贝。那你来治治我吧。”
谈昊说：“你好不了了。放弃吧！”
姜磊又是一阵低笑，谈昊觉得自己简直该和他讨要报酬，就为了他这么能逗他笑。
姜磊说：“晚了，睡吧。”
谈昊：“好。”
挂掉电话，谈昊问自己，这是在谈恋爱吗？有这么谈恋爱的吗？两个大男人谈恋爱就是这样的吗？
谈昊发了个短信给姜磊：“我们能谈的正常点吗？”
姜磊挺迅速地回了一条：“那我明天来找你。吃饭看电影，好吗？”
谈昊：“你太吓人了。”
姜磊：“说定了。”
第二天，谈昊等其他人都走了才从单位出来，姜磊说会来接他下班，果不其然，一出门就见到姜磊的车停在单位大门口。那一刻谈昊心里滋味略怪异，觉得生活和小说似的充满戏剧性。不会真在谈恋爱吧？谈昊想。他打开车门，姜磊正在抽烟，冲他一笑，谈昊无语地看着车座上一大束鲜花，非常没有礼貌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不好意思。”见了面，谈昊就不像在电话里那样随意说话了，他维持着自己的形象，接过姜磊递来的手帕。
“现在还有人在用手帕的吗？”谈昊擤了擤鼻子，看着手帕上的印花。
“代沟。”姜磊笑笑说。
“你到底几岁？”谈昊又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姜磊说：“会不会喉咙痛？会咳嗽吗？”
“啊。”谈昊：“你是医生，我都忘了。”
“我不是医生。”姜磊摇摇头：“这是常识。”
“不痛。不咳嗽。”谈昊老老实实地回答姜院长：“就是有点鼻子痒痒。”
“鼻子痒痒……”姜磊瞪着他。
“哈哈哈哈。”姜磊大笑：“难得听你说叠字。”
“有什么奇怪的？”谈昊恼羞成怒。
“嗯。”姜磊拽他过去亲了一下鼻子：“还痒痒吗？”
“嗯。”谈昊眼睛一下不眨地看着姜磊。
姜磊又亲了他一下：“不应该。我亲你一下应该好了。”
“真的还痒。”谈昊轻声说。
“你勾引我？”姜磊低声在他耳边说：“是不是几天没碰你你发骚了？”
谈昊乐：“你再流氓一点我报警了啊。说你性骚扰我。”
“我就是警察。你抱我吧。”姜磊大笑。
“你不是开医院的？”谈昊真的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我满足你的各种需求啊。谈。”姜磊亲了谈昊一下。
“姜磊。”谈昊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看谈昊很正经的表情，姜磊也不再玩笑：“怎么了？你说。”
谈昊看了姜磊良久：“你真的不是007吗？或者00发，00狗？”
……
姜磊严肃地：“我只能是001。”
“你能别憋笑了吗？”谈昊凑上去，近距离观察姜磊绷得紧紧的脸。
被他逮了个正着，按在身下吻了起来。
“我还有个问题。”被亲的气喘吁吁，谈昊钻了个空问。
“等会。”姜磊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唔……嗯……”
“你要问我什么？嗯？”姜磊好不容易放开了谈昊，手烫着谈昊衬衫下的皮肤。
“大哥。都被你亲忘了。”谈昊无奈地说。
姜磊想笑，可是突然心里又产生一种奇异的感受，他交往过很多对象，和很多人发生过感情纠葛，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谈昊这么有幽默感的。
没有人会讨厌一个让自己笑的人。
换言之，谈昊挺特别的。
“你怎么了？”谈昊问。姜磊的脸像是忽然陷入思考。
姜磊若无其事地说：“没事。”
“饿了吗？想吃什么？”姜磊打开车窗，冷空气向内流通，他呼吸一下，胸膛中的热意逐渐冷静。
两人找了家不错的粤菜馆，味道很好，谈昊胃口大开，姜磊像看个孩子似的看着他。
“好吃吗？”姜磊见谈昊虽然吃得仍然有条不紊，但明显飞扬起来的眉眼问。
“不错。”谈昊点点头：“今天的不辣，怎么你还是不怎么吃？”
“你不用在口味上迁就我。”姜磊夹了一筷子：“我对吃不讲究。”
“是吗？”谈昊说：“那你有什么爱好？”
姜磊回想了一下：“打羽毛球，游泳。”
“怪不得。”谈昊笑。
“什么？”
谈昊坦率地说：“怪不得你体力这么好。”
“哈。”姜磊笑了一声，沉默地点了根烟。
“你就吃饱了？”谈昊讶异地问。
“嗯。你吃你的。别管我。”姜磊说。
“我感觉你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啊？”谈昊耐心地看着姜磊。
被那样一双温和，沉静的眸子盯着，姜磊却越发不耐烦起来。
“还好吧。”他淡淡地说。
“嗯？”谈昊笑：“我说过我不喜欢猜的。是和我有关吗？”
“不。”姜磊弹掉手里的烟灰：“别瞎猜。乖乖吃饭。”
“好。”谈昊没有再问，点头，吃了两口饭以后又抬起头，不放弃地询问道：“那是不是你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你在关心我？”姜磊转着手里的打火机，玩味地看着谈昊。
“怎么了？不可以吗？你现在好像是我对象吧。”谈昊半开着玩笑说。
姜磊：“感觉你好像特别怕我。”
谈昊笑：“是不是有挺多人挺怕你的？”
姜磊看着他：“你想听我以前的事吗？”
谈昊：“别说。我不想知道。”
姜磊笑着，似乎很了然：“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多事。”
谈昊侧着头说：“不管多少吧。我一件都不想知道。”
姜磊装作遗憾的语气：“看来你真的对我不怎么感兴趣啊。”
“你错了。”谈昊停下筷子，认真地开口：“我对你非常感兴趣。姜磊。”
“所以我不想听任何人说，甚至你自己。”谈昊注视着姜磊缓缓地说：“我想自己感受。”
“……”姜磊凝视谈昊，他发现自己无法再压抑对谈昊的心动。
“姜……姜磊……”谈昊气息不稳地抓住姜磊的肩膀，姜磊热情地吮吸着他的耳廓。
“宝贝。”姜磊叫着他，在他耳边呢喃。
“想死我了。”姜磊说。
“你真是男人啊……”姜磊的唇舌攻击着谈昊的敏感部位，谈昊感觉到自己全身涌起情潮，混乱中脱口而出。
“嗯？”姜磊微微放开他，谈昊的JJ因为方才两人身体的摩擦还邦邦硬着。
“我是想。”谈昊平复着呼吸：“女人永远不会和我说想死你了这句话。”
“感觉怎么样？”姜磊微笑地看着谈昊。
谈昊想了一下，微笑：“感觉硬硬的。”
姜磊再度被他逗得大笑。
“想看什么片？”两人亲热一番，姜磊问。
“不看了。”谈昊懒洋洋地把头靠在车窗上。
“累了？”姜磊伸过手去按揉着谈昊的脖子，谈昊“嗯”了一声，开了一天会了，顺势就把头搁在了姜磊的手上，他难得的软弱，感觉就像一只平常高冷骄傲的猫，突然纡尊降贵地使唤主人去宠爱他。谈昊的皮肤很好，细腻的触感让姜磊心里有点发痒，他看了姜磊一眼，眼睛里满是慵懒，放松，然后乖顺地闭上眼睛，睫毛扫过姜磊的手心，姜磊瞬间感到胯下一热，眼前这人只不过稍微撒了一下娇，他就反应这么大，谈昊也感受到了他呼吸的沉重，眼睛仍是闭着，手却不怀好意地向前伸，扯住了姜磊的领带，稍一用力，姜磊就被他扯了过去。
“还看电影嘛？”姜磊低哑着问。
“为什么不高兴？”谈昊不答反问。
“说。”谈昊的手贴在姜磊的JJ上，稍微用力按了一下。
“你这么在意我？”姜磊拉开谈昊的手，让他把手缠在自己脖子上，两人胸膛相贴，彼此的体温都很火热。
“当然。”谈昊倏地睁开眼睛：“你没感觉到？我从来不和人打这么多电话。”
“哈哈。”姜磊大笑。原来这家伙勾起人来是这样。
“别笑啊。”谈昊佯怒道：“真的。我觉得你挺特别的。姜磊。”
姜磊的笑声停下来了，他的手忽然用力捏住了谈昊的下巴，两只深邃的眼睛就像刀子似的犀利地盯着谈昊。
“……”他的手劲很大，谈昊被他弄的生痛，眉头皱了皱，一声不吭。
谈昊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什么问题，睫毛颤了颤瞪着姜磊。
“以后只准和我一个人这么说话，知道吗？”姜磊强势地命令，霸道的语气让谈昊听着想笑，可是却又不由自主地被他虏获。
“又把我当成0了吗？姜磊？”谈昊勉强笑了笑，可能因为感冒，他脸色有些苍白地说。
“我还没开始干你呢。宝贝。”姜磊的手伸进了谈昊的裤子里说。
“啊……”
X市郊外，一片密林中，两个人影正在狂放地交合。不注意的话，根本发现不了是两个男人。
谈昊被姜磊压在车前盖上，下半身裤子还没脱完，修长结实的大腿挂在姜磊腰上，后泬一次次被姜磊的JB强势侵入。
没有润滑，只带了TT，内壁难免有些干涩，谈昊皱着眉头，眼睛半眯，感觉不是特别舒服，但刺激却使他心脏一再跳动、收缩。
“爽吗？谈昊？”姜磊问。
“不爽！痛死了！”谈昊小声压抑着怒气：“做够了没有？我要流血了！”
“不会的。傻瓜。”姜磊邪笑着：“这样就不会了。”
他把JJ退了出来，手指沾了点唾沫又插入谈昊的体内：“这样。”他转动着手指，谈昊的紧致与烫热使他皱了皱眉。
“你这儿真可爱。”姜磊感慨着：“两根手指都这么紧。放松——”
“别说，流氓。”谈昊呻吟着。
“这就流氓了？”姜磊轻笑：“昊，你真纯……”
“你怎么……”谈昊无法忽视姜磊在自己身体里蠢动的手指，一股令人羞耻的酥麻感使他想要合拢双腿：“你怎么又换了个称呼叫我了？”
“你是我的。我想怎么叫你都行。”姜磊大力掰开他的腿，严厉地说：“干什么？打开点！”
他的语气有点凶狠和不耐烦：“是不是不听话？嗯？”
“你……”谈昊被他的手指猛戳了一下，整个人差点弹跳起来：“变态，流氓……你……这还不如你那根……”
“不如我什么？”姜磊逗弄地衔住了他的乳头。
“……”谈昊死咬住嘴唇，觉得眼前的场景简直奇幻，他，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在野外强干。
他觉得灵魂好像被分割成两半，一个站得远远地看着这有趣的一幕，一个则头脑发昏地臣服于姜磊带给他的快感之中。
“说！”姜磊用手指狠狠在谈昊体内一顶，谈昊顿时倒抽空气，姜磊感觉到谈昊后泬猛地收紧，他勾起嘴角，手指缓慢地蹭动着穴肉，上上下下小幅度地转动。
“啊嗯……哈啊……”一丝丝愉悦的声音从谈昊的齿缝中泄露出来。
“想要我的什么？”姜磊再次逼问，手指晃动着内壁，似乎想把那紧致的包裹晃松些。
“啊……”谈昊无意识地甩着头，双脚寻求依靠地勾住姜磊的腰。
“这个词有这么难吗？”姜磊把在谈昊体内惹火的手指抽了出来，谈昊顿觉空虚，焦躁地望着他。
“只是鸡霸两个字而已，你从来没说过？”姜磊俯下身眯起眼看着谈昊。
“……”谈昊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一层，他想起从前大学时同寝室的哥们一起看A片，他从来都不参与，性对他来说不是可以聚众分享的东西。又想起大家一起看球时，骂什么脏字的都有，可他再不爽也只是心里烦躁，从来不宣诸于口。
姜磊见他无言的模样，脸上汗津津的，双颊泛着红晕，眼睛已透出被折磨的水意，情不自禁地心生怜惜，想伸手抚摸他的脸，却硬生生地止住冲动，而是用手指在他炽热的甬道中一勾，谈昊身体弓了起来，发出一声让他倍感愉悦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