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人向海岸发展后,明面上只有一个天然的深水良港,只有这种港口才可以停泊出海远洋的大船,不过这个港口已经被小表弟瑞克路德暗中派人烧毁了,其它海线暗礁水流无数,大船进去就是找死,所以如果泛大陆的异族如果想入侵这里,就只能绕过绵延的西海岸暗礁海,到帝国南部的水港登陆。
但是雷诺说山地人皇家还有一个港口。
想了想如果泛大陆的远洋船密密麻麻进入秘密港口开始占领西南行省,并且以此为基地开始向大陆其它地方扩散的样子……米列亚头都大了,泛大陆的雅色王朝在十几年前就统一了那块大陆,王权与神权的冲突已经到了爆发边缘,如果可以用开疆来缓和矛盾,那肯定是最好的选择。
“喂你管一下你的继任者啊!”米列亚叹息。
“我们伊修雅尔王族已经死光,安苏从母姓的赫拉加兰。”雷诺淡淡道,“山地人已经推举出新的国王,我的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
“如果死亡就可以割裂与生者的关系,那这感情这种东西就太无能了。”米列亚微笑着戳对方死穴。
“是朋友?”雷诺看着他。
“……”米列亚戳破那张精致的羊皮纸,但他继续签上名盖上印章,“我会去收拾那个小子,但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收拾你!”
“等你。”雷诺面色缓了缓,“只要安苏没事,你可以杀我。”
“谁要杀你,”米列亚从桌上翻出一个小瓶,“你比安苏招人疼,这是我请你做的防腐剂,少用一点冰霜力量,你的脸都冻的不会笑了。”
“谢谢。”
******
安苏晚安上照常地睡觉。
不过今天表弟怎么把衣服脱光了?
安苏疑惑地看他。
“我不是说裸睡可以让人感觉舒适,还有利于血液循环,放松心情还有美容减肥等一系列的好处吗?”瑞克路德在床上滚了滚,“我当然听你的,要从小为健康着想啊。”
“哦,那样的话两个就是不卫生的,你回自己房间去吧。”安苏随意地把他提起来。
什么!?
少年火速度穿上睡衣:“我觉得有点冷,还是下次吧。”
“……我觉得有点不对啊。”安苏眯着眼睛,摸着下巴。
表弟睁着无辜的眼睛看他。
“算了,休息吧。”安苏摇头。
“嗯。”表弟欢快地拉起被子。
安苏正要过去,突然听见一声轻咳。
转头,门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白袍青年,胸前的十字坠饰闪着丝丝微光,映亮他俊美的容颜,肩上的银铠流转着魔法护具特有的宝石光,洁白长袍上点缀着神圣纹路,尊贵的简直像刚刚从王座上走下来。
这是从哪个加冕仪式上跑过来的吧?
“米列亚,才这么一个多月你的事情就解决了?”安苏以为是很大很大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也不是很大的事情嘛。
“因为发生一件更大的事情。”米列亚自然而然地上前拉起他的手,“出来说吧。”
手心相握,对方手指修长而柔韧,只是微微一触,居然就让安苏感觉到触电的感觉。
米列亚心中微微一动,目光冷厉地扫了那恶魔术士一眼。
好重的恶魔力量,只是无意识的散发,就留在了安苏身上。
表弟默默握紧了拳头,对方那一身神圣装备上散发的神圣能量简直要让他拼尽力气才能强忍着抵抗而不是逃离。
不过……
他看着安苏离开的背景,默默地握紧了拳头,我还小,不要着急,时间很长,我会用真心感动
他,让他习惯我的存在,就如当年一样,然后磨到长大再吃掉。
圣阶离我不远,我是有历史以来最天才的术士,不要心急。
另一边……
居然有触电的感觉,这是说明我默默的喜欢他吗?
安苏想了想,有好感也是正常嘛,毕竟他对他那么好。
“你想说什么?”安苏被一路拉到城堡的房顶,陪米列亚坐在红瓦厚厚的积雪上。
“说,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让其他人靠你太近。”米列亚严肃地说。
“真的吗?”安苏挑眉。
“当然,下次再让我看到别人在你床上,我就帮你把他丢到窗外去。”米列亚严肃地说。
“你这个表情让我相信你喜欢我,实在是太忽略我的智商了吧?”安苏无语。
“智商?是智力吗?”米列亚摸摸脸颊,换上了牧师忽悠时的专用微笑,“最近管理骑士太久,一时没换过来,现在不会让你觉得不尊重了吧?”
“我觉得感觉更强烈了。”安苏摸下巴说。
“唔……”米列亚想了想,突然一把按住对方头颅,吻上他的额头,然后松开,“这样呢?”
“虽然感觉不错,但有种被非礼的感觉。”安苏按住紫罗兰之剑,在一剑劈上去还是靠近一点之间犹豫,不得不说,从一开始,他对他就有着莫名的好感。
“那你想怎么回应呢?”米列亚微笑着问。
安苏一把扑上去,吻上他的唇。
米列亚眼眸猛然睁大,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推开他。
“扯平了,不过你是不是说着完,一眼就看出来了吧。”安苏蔚蓝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戏谑,虽然推开的有点快,不过感觉其实很不错。
米列亚一手撑着红瓦靠近他,有点恼怒又有点迟疑,但又有一点不知说什么好。
“你这表情,不会是第一次吧?”安苏愣了一下,随即安慰他。
米列亚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是……”
“放心,我也是第一次,不过我十五岁第一次是正常的,”安苏自动忽略了他上辈子还有二十好几年生命的事情,好奇地问,“大叔你不会没人要吧?按年龄来算,你有五十了吧?”
“我出生的地方,没有历法,所以记不得年龄。”粗略换算了一下时间历法,发现自己居然快一万岁了,米列亚摇头,“那里是没有爱情与繁衍的,只有掠夺、强 暴、杀戮,所以奥菲当年想嫁给我时,我很疑惑。”
“疑惑什么是爱情吗?”
“不,疑惑爱情为什么可以让奥菲那样的女人变的不顾一切。”米列亚微微皱眉,“女圣阶是非常少见的,到了圣阶,与扭曲虚空的能量连接,生命在体内循环,可以让圣阶活很长时间,而生育会极大的让她生命受损,实力下降,但她却毫不在意。我建议她别要孩子,但她说我不懂母亲的心情,做父亲时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她是人阻止的了的?”米列亚反问。
“也对。”安苏笑了笑,“那后来你生活这么多年,就没遇到喜欢你的人?”
“一开始,我准备试试,”米列亚回忆着,“我问奥菲什么是喜欢,她说喜欢你脸的人,不能要,喜欢你的力量,也不是喜欢,要找不是看到你的条件,而是很爱你,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知道你中想法,平等而快乐生活的人。这样的人,我没有遇到。”
“为什么这个你也要母亲教……”安苏无语。
“我受过很重的伤,以前的一切虽然记得很多,但是也忘记了非常多的东西。”米列亚本能地看了一眼安苏腰上的那把长剑。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坦白,是对我有好感吗?”安苏紧靠他坐在一起,其实有个人在身边陪也不错。
“不是,因为契约规定我一天只能骗你一次。”米列亚摊手无奈道,“今天的份额用光了。”
……
那天深夜,有巡逻的士兵发现天空又下了紫罗兰花雨。
第37章: 好
安苏动手时米列亚没有拒绝,甚至没有出剑,只是抬手弹指,扣住了安苏银色的长剑。
洁白的长剑与修长的手指僵在半空中。
安苏眉头一皱,长剑如一丝紫色光芒瞬间蜿蜒至剑尖,整个剑身如幻影般豁然从指尖透过,斩向米列亚眉间。
米列亚自然地仰头避开,目光微微惊讶:“梦想之花?”
紫罗兰花雨再度降下,但那已经不是单纯的幻影,而是无数锋利的无形剑刃。
米列亚完全无法躲开那漫天的花雨,于是他抬手,无数洁白羽毛在瞬间落下。
“铮——”
无数花瓣与羽毛在空中发出刺耳的交错声,带出无数火星。
被破解了?
安苏剑柄上的紫罗兰之花越发鲜艳,他不知为何非常想打败眼前这个人,手中与长剑的隔阂几乎不在,感觉有如当然握上手术刀。
只是被技能点强行推上去的剑法似乎也开始生动起来,下一式,是绽放之花。
长剑连环,毫无停歇与迟疑,有如怒放的花朵,成群连片,却是每一式都无比集中,携带强大的破魔之力,几乎可以摧毁一切的防御法术。
米列亚皱眉,手中星月连环而出,安苏用的力量他再熟悉不过,所以星月指针几乎每剑都可以后发先至,打乱对方那绵延如海的剑式。
“还不行吗?”安苏明白米列亚对自己的剑术太熟悉了,如果按正常方式使用……他突然转手收剑,还没等米列亚松一口气,就见安苏长剑在下一秒刺穿他自己的左手,血液诡异地流入剑上花纹。
他闭上眼睛。
瞬间,天空聚结出无数乌云,一道巨大的魔神背影出现在身后,它有着人的体形,背后如蜘蛛一样的九只骨肢,全身燃烧着蓝色火焰,头顶生长着洁白尖角,马鹿样微微弯曲的双蹄,踩在地上,似乎连大地也随之震动。
米列亚怀念地看了一眼那体形,微微摇头。
“我想之剑……”安苏的眸光里泛起紫罗兰的光辉。
然后,嘎然而止。
不知何时,米列亚手指扣上长剑,轻轻一推。
安苏手中长剑瞬间如幻影一样透过他掌心。
魔神若有所感地看向米列亚,露出一丝微笑,随即消散。
梦境幻想,绽放凋零,我想我思,为……
安苏愣了一下,随即觉得好像跑了数万米一样疲惫,几乎是咬着牙强撑才没有跪下来。
米列亚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你也太冲动了,以你没到圣阶的力量,跟本支撑不了我想我思后边的剑技,没有扭曲虚空的力量做为支撑,我想之剑就可以抽走你一半的生命力。”
“我不知道。”安苏觉得头晕,好像坐了二十小时的盘山路外加背了一个通宵的药理。
“紫罗兰之剑是一层一层,力量不足是不足以开启下一式的。”米列亚很疑惑,从来没出现安苏这种情况,难道是天才?
“我觉得会,就用了。”安苏几乎是说完,就在他怀里闭上眼。
“觉得会,就用了?”米列亚用诡异地眼神看着怀里的安苏,本能地就使用出一个驱除邪恶。
没有任何反应。
想多了,真有恶魔附体我怎么会不知呢,只要有一丝灵魂间争夺战斗的痕迹,也无法隐瞒过他的感知。
难道是剑是问题?
米列亚伸手又在长剑上加了一道封印,为保封印在其中的恶魔力量不会轻易渗透出来。
啧,我对自己真残忍。
******
抱着安苏回卧房时,小表弟瞬间从床上跳起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打了一架,他消耗很大,睡着了。”米列伸手解开安苏的纽扣,准备帮他脱衣服。
“住手我来!”表弟怒了。
“对了。”米列亚微笑了一下,伸手拎起这个小小少年,给他裹了一层羽毛被,丢到门外,“晚安,好好休息。”
“……”被对方神圣力量完全压制的少年怒的几乎吐血,今晚不睡了,我要回炼狱去锻炼,杀恶魔!
安苏的身体柔韧而修长,洁白的肤色又有着少年特有的精致,指尖掠过他锁骨时几乎让他心口一跳。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人渣杀多了染上了对少年特有爱好?
米列亚摇头,给安苏盖好被子后就出门。
然后看到坐在门外的瑞克路德表弟。
小少年看到他出来,眉宇间的喜色几乎从脸上流下来。
米列亚看看躺在床上的安苏,再看看这个在脸上写着你快滚好让我进去的少年,没有迟疑退回去,关上门。
表弟扑在门上想用力敲,但终是不敢吵醒安苏轻易把自己的用心暴露出来。
这时,一个深绿火焰流转的门扉出现在他面前,那是通向炼狱的恶魔之门,少年没有迟疑地走进去。
另一边,米列亚脱下外袍,反正床大,就和安苏睡吧。
下一秒,一把阴寒的长剑架在他颈上。
米列亚直接把剑拍掉,用圣光浴洁净了身体,翻身上床。
“你要不要一起睡?”米列亚掀被子时问旁边的男人。
“……”雪人哥哥剑尖微微一顿,收回来,然后说,“不了。”
亡灵是瘟疫的传播者,轻易的触摸,就可能让普通人身体腐烂,他早就没有触碰生者的资格了。
“春天要来了,你们埋骨之地还要继续复仇吗?”
“父亲愿意的话。”雷诺说。
“你长大了,就不要那么听话了。”米列亚躺到床上,“安苏知道还有亲人,会很开心的,当初他宁愿为了别人自杀,也是因为一个人太久。”
“你帮我陪他。”当时也是听到米列亚说安苏死去了,所以雷诺再见到弟弟时,才会留下这么久。
“要回去了?”
“父亲的伤很重,已经压制不住埋骨之地的各方势力。”雷诺低声道,“而且,我一直怀疑一个人。”
“你说那个叫西弗尔亡灵法师?”
“对,当年他提议父亲转化为亡灵去瘟疫源头去寻找拯救子民的办法,也是他在母亲质问时说你可以帮助父亲最快通过迷幻海。”雷诺声音很轻,却冷的像冰,“支开了你与父亲,才是母亲死亡的直接原因。”
“为什么不杀他?你成为亡灵后,也和生前一样做事讲证据吗?”
“我和他交过几次手,可以败他,却杀不了他。而且我也只是怀疑。”
“要我帮忙?”
“我会处理此事,帮我照顾好安苏。”
“会的。”
早上起来时,安苏发现自己正抱着一个男人。
原来自己睡觉还喜欢抱人吗?
表弟怎么没和我说过?
不过这肌肉真不错,弹性十足,如果注射一定很容易打不进去,如果解剖一定条理脉络分明,真想切下去试试手感。
不过……
“你有反应了。”安苏惊讶地说。
“这难道不是男人的正常现象吗?”米列亚用手半撑着身体,看着还放在自己胸口的手,“而且我让你摸那么久。”
“不不、”安苏解释道,“晨勃是一种生理现象,但会随年龄而减少次数与时间,按理来说你的年龄应该不会出现这种反应了,出现了也该比较软——”
他伸手捏了一把,更奇怪了:“很硬啊,按理来说应该是勃而不坚,你的身体和年龄比也太不正常了吧,我再帮你检查一下量会不会过少——你按我手干嘛,不要紧张,这是正常的检查,你当是一次手‘哗’就是了。我只看你是量是不是正常的三到六毫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