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傲娇宝宝!?
等等你确定这个词不是在形容你自己么_(:зゝ∠)_
我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但也没反驳,好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灼绯和六御的年龄的确可逆……蹲下身也捧了点水,慢慢洒在六御的脚上。
而六御看着那细长的水流缓缓眯起眼睛,一脸享受,脚趾微蜷——只见原本是皮肤的地方有点点粼光闪现,之后那粼光越来越明显,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眼前的双腿相交部位界限变得模糊起来,逐渐融合在一起。有鳞片从脚脖子那儿密密麻麻的覆盖上来,原本是脚的位置也逐渐拉长,最后变成薄薄透透展开来跟花瓣似得漂亮鱼尾鳍。
水刚洒完,身下的人鱼就一扭腰扑了上来把我摁倒在浅滩,害得我耳朵里都溅进来不少水。
见到自己恢复了鱼尾六御似乎很高兴,那尾巴立马缠人的卷了上来。
灼绯和妙言:“……”
我:“快把他拉起来!别干看着!老子腰要断了!”
最后决定的下水顺序是妙言跟灼绯一块,我跟六御跟在后头,就是呼吸问题……
“这个好办,”只见灼绯从怀里摸出一颗绯红色的珠子,交到妙言手中,“这是鲛珠,有避水功能。”
我也期待的看着灼绯,然后就见他一摊手:“我只有一颗。”
我只好苦逼的转头看六御,六御看见那颗鲛珠,尾巴在我腿上安抚的拍了拍。低下头握住小海螺拨弄了两下,掉出一颗比灼绯看上去要小得多得多的莹白色珠子。没等另外两人看清,他就把这颗小珠子倒进了我的海螺,两颗海螺同时一亮又同时暗下。
第十二章
“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妙言对此表示好奇。
我举起胸前的海螺晃了晃,妙言看到后无语的道:“哦~是你那个宝贝海螺啊,居然还能发光,我以前还以为是你从沙滩上随便捡的,现在看来好像还有点儿用处的样子。”
我:……
进入地底湖的水下通道后,那两颗鲛珠立马开始发挥效用,以鲛珠为中心点向外延伸隔开水流形成薄薄的空气层直至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我试着呼吸了下,完全没有任何阻滞感,就好像在陆地上呼吸一样。鲛珠隔开水流的同时,也能保持一定的压强,从而保证在里面的人不会因为下潜的深度而对内脏器官造成伤害。
由于地下的水道中有乱流,大家一前一后都保持着比较近的距离。
我抱着六御的腰,而他跟在灼绯和妙言的后头,这时候咱们在地下水路已经游了有一段距离了,尽管隔开了水流,但从那逐渐紊乱的空气流速也能推断出外头水流流动愈加的湍急。
那条浴巾早在下水前就被解开撕成条状连成一线系在每个人的手腕上,这会它已经换了个功能,用来防止大家被乱流冲散。
水道时宽时窄,为了不影响六御的游动,我尽量紧贴他的身体。
六御也用一只空着的手回揽着我,只要侧头就能看到那双金色的眸子,那专注盯着前方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透着几分可爱,几缕不羁的黑发顺着水流从饱满的前额掠过。
胸前的两颗海螺忽明忽暗,微微闪动,如同人心脏跳动的频率。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强烈,六御忍不住转头看了我一眼。
扑通扑通,我回揽着六御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开始微微颤抖,那激烈的心跳声几乎要通过四肢百骸流淌出来。只是这一眼,竟然让我觉得心里猛地一跳,一股浓浓的似曾相识感扑面而来,似乎很久很久以前见过一幕跟现在近乎相同的场景。
拥有漂亮金色瞳孔的小男孩缩在房间的一角,脸上有几道深色的痕迹,但是没有哭,看到有人进门便猛地把视线投注过来,我对着小男孩竖起食指示意他噤声,又小心朝门外看去……
脑袋忽然疼起来,似乎有微弱的电流从某根神经淌过,我皱眉闭上眼,紧了紧手下的身躯。
一旦人开始难受,这略微狭窄且有着淡淡咸腥味的空气便会被无限放大,头晕混着恶心席卷上来,只觉得这条水路慢的折磨人。
水流、漆黑的通道、刺鼻的气味、忽明忽暗的荧光、金色的瞳孔、被人追击的压迫感……所有的所有,杂乱无章的混合在一起。
“哗啦——”
破水而出的声音让我怔了怔,新鲜的空气纷纷涌进口鼻,那种呆在水下的憋闷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所有人都上了岸,我们又沿着一条细细的地下水流走了一会才来到一面岩壁前。
“就是这儿了。”灼绯把周围环视一遍,又加了一句,“看来这里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
妙言惊讶:“人鱼的居住条件这么差?我还以为你们能造出那么好看的尖顶建筑,里面设施一定也不比人类差……”
灼绯打断他:“急什么,才到门口而已。”
只见那小巧精致的脸上表情一敛,流畅的音符跳出口中,活泼而欢快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这可不是人能学得来的声音。
随着音符落地,地面开始震动,面前狭小的岩壁裂开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缝隙。
“哇哦,人鱼的家都是这么开门的吗?”妙言赞道,迈步就要进去。
一道火苗从地底冲出挡住了妙言的去路。
见妙言停下,灼绯才道:“嘿傻大个儿,不是那边,是这里。如果你非要送死的话,进那道缝也无所谓。”
灼绯所指方向是一面较为光滑的岩壁。
“这要怎么过去?”我无语地走过去触摸那面墙壁,结果手下一空整个人摔了进去。
也真幸亏前面没有什么东西,不然我这一摔岂不是没被被嗑死就是被咯死了。
在所有人都进来后,身后墙壁上的光洞自动缩合,一点儿也看不到外头的岩壁和湖水了。
我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毫不吝惜我的惊讶之情:“好大!”
此时我们正身处一间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房间之中——不知用什么粉刷成的墙壁,闪着柔和的琉璃般的光彩,一点也不会觉得俗气或者眼花,不需要灯照就很明亮的室内摆着几个造型奇特的珊瑚,一旁还有个器具齐全的吧台。靠墙柔软的皮质沙发看上去像是用某种海底的鱼类制成,白色的骨制茶几,前头墙壁上贴着一台薄得跟纸似的疑似电视机的东西,左右墙上挂着唯美的图画,另外几个房间用合成树脂的门格挡住了。
“怎么做到的,这是什么材料?”妙言冲上前对着墙壁就是一阵敲敲打打。
灼绯:“我们现在是在外海内部,敲破了你打算怎么办?”= =|||
“啊!”妙言赶紧缩回手,讪讪地道,“不不不,我不摸了。”
“这里只有一间卧室,所以今晚我们要住在这里的话,只能两个人睡在里面,两个人睡外边的客厅了。不过客厅只有这条沙发可睡。”灼绯对我们道。
我转头看扒在我身上,跟连体婴似得六御,默了默。
如果是二二分的话,怎么分完全没有悬念╮( ̄▽ ̄)╭
我:“那我们睡外头吧。”
妙言忽然跳起来:“其实我也不介意睡在客厅的!而且这电视看起来好高端啊!”
后面一句泄露了你的心声,少年。作为一个从小就没过过安定生活的街友,我表示对于看电视的狂热什么的,完全不能理解啊。
“卧室也有一个的。”灼绯淡定道。
妙言这货立马叛变,说风就是雨,一下子就冲卧室奔过去了。树脂门被扭得吱嘎吱嘎响,那架势不像是饥渴的乡巴佬看电视,倒像是寻仇的找上门去拆电视。
熊宝宝睡衣也啪嗒啪嗒跟着走了进去。
见主人都这么随意了,我也就不客气起来,在吧台那儿翻翻找找,果然给我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三分钟后,那四杯颜色古怪的物体就被我平均分到了每个人的手中。
六御早在我鼓捣这些药的时候就一直试图躲得远远地,不过还是被我拎过来塞了一杯在手上。因为这药能够排除体内多余辐射,在外头这么长时间肯定有很多不良物质残留,所以还是喝了好。
不过这药水有一个缺点。
那就是苦,很苦,非常苦,相当苦,苦毙了。
我是一股脑灌下去的,不过这玩意的苦味可没那么简单摆脱。这药水刚喝上去和水一样没什么滋味,咽下去后却会从舌根上传来一阵极其苦涩的味道,还带着铁锈味。这味道我打赌没人受得了,喝过第一次这辈子不想喝第二次,苦的都想吐了,味蕾一阵阵发麻,估计已经全部歇菜了。
大概是看我的表情不对,六御闻了两下嫌弃的把被子往旁边推。
我想了想,掏出一粒糖豆,塞进他嘴里。
这个他倒是没拒绝,于是我又掏出一颗糖豆,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样好不好,你喝完这杯我就再给你一颗。”
海的——
我一顿,一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在人鱼指指自己舌头上的糖豆,又指指我的嘴巴的时候我才明白,他是说这颗糖是我的那份。
我笑笑:“这药我喝习惯啦,不吃糖也没关系,这颗归你。”
六御歪歪脑袋,既没同意也没拒绝,不过我把杯子递过去的时候,他倒是挺听话的接过来把杯子里的液体都喝光了。
喝完药,六御抿着嘴皱着眉,一脸被苦味摧残的样子。
我举起糖丸,道:“啊——唔!”
没想到六御把那颗糖豆顺势一推塞进了我的嘴巴里,不过是愣在那里片刻就有一片柔软的带着药香的物体贴了上来,人鱼顺势缠上来,舌尖轻轻挑开尚未合拢的牙关在那颗糖豆上舔了一把。一阵麻痒从嘴里两人无意间触碰到的地方传过来,就连那吓死人的苦味都被盖了过去,我忍不住向后退了退,手撑在吧台上。
人鱼的手一只搭在我的肩膀,一只摸着我的后脖子,眼睛半阖表情不变,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让人尴尬的事,仿佛真的只是在认真的“吃糖”。
但是!
就算这是我的那一份,也不用这样分吃吧QUQ,简直让人没法做出正常反应。
随着糖豆在口腔中慢慢融化,这个不是吻的吻也接近尾声。
在六御“吃”完糖时,还意犹未尽似得舔了舔我的嘴巴,一双金灿灿的眸子亮的惊人,尾巴也高兴地甩来甩去,那眼神都让我怀疑他被大型犬给魂穿了。
正当我张嘴打算好好给六御上一堂名为“如何认清和保持节操及下限”的课时,抱着一大捧被子的妙言走出来,看到我们的姿势还奇怪的问了句你们在干嘛刚才让你们来拿铺子都没听见。
想到刚才我“咳咳咳咳咳”咳了半天愣是半个字都没挤出来,只好对着六御抽抽嘴角接过被子在沙发和茶几旁整理起来。
而身后的六御则又对我露出了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总觉得被什么野兽当成猎物给盯上了肿么破……
第十三章
到底累了一整天,就算精神没疲劳,身体也已经支撑不住了,所以洗漱完毕后刚沾上枕头我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在灼绯的基地里是看不到地面上的情况的,因此对时间的掌握也只能看他客厅摆的钟,那是只扇贝模样的钟表,外壳上用二十四小时制显示着时间,每到十二点贝壳会自动打开,中间躺着一颗光泽透亮柔和而且充满了灵气的黑珍珠,足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
可怜我这悲剧的肚子在半夜突然轰轰烈烈的闹腾起来,去了无数回洗手间,直觉告诉我是那些防辐射的药水在排毒。可是怎么不见六御妙妙和灼绯他们几个闹肚子?以前喝也没有过这样剧烈的反应啊!
扶着门休息的时候猛地被一阵诡异的音乐吓了一跳,原来是那个贝壳钟,本来想伸手摸摸那颗珍珠的来着,结果手指差点壮烈牺牲了。
第二天才被灼绯告知那钟是活着的。
……人类和人鱼的生活果然有着巨大的文化差异。
六御睡到一半也被我的动作吵醒,睁着一双惺忪睡眼,见我虚弱的躺在被窝里居然还凑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不过意外的,安慰效果还不错?起码后半夜我睡得挺好。
关于那个排毒药水,我在第二天也找到了可能的原因,因为我之前都是没穿防护服的状态,再加上还直接泡在海岸边晒过那么久,吸收的辐射量那么大,大概就是得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好好排毒。
……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五个字,虚弱的人类。
饭桌永远是谈事情的最佳场所,大家休息完毕吃过饭,妙妙过了电视瘾,我的虚弱BUFF状态也缓过劲来,每个人都一扫疲惫,终于可以好好谈谈了。
第一个问题:灼绯到底是干吗的,又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这个问题么,”灼绯砸吧砸吧嘴,懒洋洋道:“我是做情报的,这你们应该懂吧,做我们这一行难免得罪人,仇家自然很多,不小心遭人暗算又没来得及逃走就从’成年‘变成了现在这样。至于更具体的很抱歉我不能提供,我还是很守职业道德的。”灼绯刻意加重了成年两个字的读音。
我“哦”了一声,认真点头。
“你不会是反腐记者然后因为爆料太猛被寻仇什么的吧……”妙言突然问。
灼绯一头黑线,“你扯哪里去了……”
不过做记者这一行也确实时刻存在着生命危险,我能理解他为啥想到这上面来,按照妙言这家伙的报社心理,要是能结识一个愤世嫉俗渴望伸张正义的记者,妙言查出来那些东西就有地方曝曝曝死命曝光了。至于那些信息对天牛们真正的攻击力?毫无疑问是负五的渣渣。
第二个问题:我为什么会和六御这条人鱼跑一块儿去了?
这是妙妙这个八卦先生问的,一点也不好答。
我挠了半天脑袋,都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在避风乡的那些经历随便谁听了都会觉得我在胡扯吧?!而且发现六御的那个洞窟我自己也没搞明白是哪里,出去进去都是昏着的,要不是带了个活生生的人鱼出来说我是做梦我一定相信!
我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妙言看我俩的眼神也慢慢变得古怪暧昧起来,最后还一脸猥琐的笑。
笑毛线!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捋起袖子扬拳头威胁。这脑补帝什么时候才能想点正常的东西,我敢打赌他肯定已经自动补全了一部加长版人鱼禁忌生死恋!
最后我干脆直接用一句话简要概括了:六御是我在某个洞窟捡到的具体哪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是跟’巡逻外海‘任务出来的后来巡逻队伍全军覆没我也莫名其妙就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养好伤又因为不知名原因昏倒在瑟怀欧海岸边。
深吸一口气,我道:“怎样,满足八卦之心没?”
灼绯、妙言:……
“如果我说你说太快我没听清你会不会打死我。”妙言弱弱举手。
我:……
最后一个问题:接下来大家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是灼绯提出来的,毕竟我们在E区已经呆不下去了。不,按照各城主之间的关系来看,恐怕我们想要在整个人类聚居地藏身都有些困难了。E区已经是对人员流动最为放松的一个区域了,更别说其他城市到处都是比我们高级别的“上层人士”,政府为了保护这些所谓的上层公民也会对我们这些流放者严加看管,虽然想要去其他区域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违法的方式毕竟不安全。
妙言:“我还是想考治疗师。”
我【手动掰掰】:“那恐怕你得换个身份换张脸了,咱俩都被通缉成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