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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清欢上——by凤无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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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群:“尊师既不强求于你,必也希望你快快乐乐生活,莫要负了人生苦短。”

尤清洄笑道:“你倒是知我师父心意,说不定还能和他做忘年交。”

敖群:“天竹老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医术更是超群,能得见老前辈一面,我已荣幸之至,不敢再说忘年交之云。”

尤清洄目中追忆,静了静,道:“只怕是没机会了,师父已逝世多年。”

敖群似也有些感慨,“尊师一向深居简出,世人都只道他是隐世做了世外高人,想不到却已仙逝。”

难得还能听到敖群说这么多话,尤清洄收拾了情绪,便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你的毒越早解了越好。”

拔出回忆,尤清洄这才察觉两人姿势有多暧昧,他披着敖群的外袍趴在他肩上,双腿分开,面对面跪坐在他腿上。敖群穿着下摆残缺的中衣,衣衫不整,一只手扶在他腰间,另一只撑在身侧固定身体,敞开的衣袍遮住了隐秘的部位,很有些欲说还休的味道……

尤清洄脸红,挣扎着想要坐起,背脊忽而一麻,却是更用力的坐了下去,脸上红晕更甚。

敖群紧了紧揽在尤清洄腰间的手,问道:“起不来?”

尤清洄颇有些苦恼,“背麻了。”

敖群道:“我抱你。”

“别!”尤清洄忙制止,见敖群盯着自己,便又道:“你身前也有伤,那个,背吧。”

“你先坐着。”敖群自行抽身,再扶着尤清洄站了起来。

尤清洄稳了稳身形,手一动作,又会牵动背后伤口,只得劳烦敖群替他整理衣衫。

敖群手指灵活,系起衣带时,若有若无的划过他胸前朱果,尤清洄轻颤着退了退。

敖群又费了一番力才将尤清洄搬到背上,这才准备好了上路。

“接下来的是个阵法,这个比较简单,按九宫格的步法走即可。”

敖群特意将步伐放得很稳,以免颠簸牵扯到尤清洄背部伤口。

尤清洄不得不承认,趴在敖群背上还挺舒服,边还指挥着敖群走这儿走那里,颇有些指点江山的豪气。

阵法过后,他们又来到了一处,此地植物种植的很有章法,路两侧各种着一排大树,‘身材身高’相近,区别只是,左侧的树上皆挂着一张绳织的大网,软软的垂下,大方的昭示着此处存在陷阱,而右侧只一排郁郁青葱的树,身无长物。树中间还种着矮矮的灌木丛,隔绝了两边。

尤清洄唇边现出一丝狡黠,“你猜,应该走哪边?”

敖群忽然转头,尤清洄防备不及,唇轻擦过他脸颊,有些酥痒,霎时乱了心神,忙道:“快走左边。”

敖群面上隐现笑意。

……

一路磕磕绊绊,玩玩暧昧,相亲相爱,你扶我搀,总算是出了崎岖道路,得以窥见花母谷真容。

二十章:同床共枕

谷中视野开阔,目光所及,皆是自然之景,没有雕琢的痕迹。

形色各异的花草组成醉人的海,在光与影的交错下,在徐风微停处,舞出优美的身姿。

粉嫩的、娇艳的、新纯的、清媚的、拙朴的,宛若姿态各异的美人,优雅的展示着婀娜风情。

日光大胜的荣景,好似真化作一位佳人,薄粉敷面,暗香袭人,步履轻盈,翩跹而至。

转开迷离的眼,才发现被花海包裹着的几座古楼,大小有别,精致独特。

再看远处,密林厚重,溪水横亘,山势绵延,这才恍然,原来方才那般美景确是人工凿掘。这般别具匠心,鬼斧神工,当真是融于自然,胜于自然。

不愧是花母谷,不愧是人间仙境!

尤清洄也是许久不曾好生观赏过花母谷的景致,此时一番巡视,不由文思泉涌,在心底好一番抒发了满腔文人情怀。

感慨完毕,继续指挥,“往最大的那座楼走。”

……

敖群需要尤清洄为他解毒,尤清洄自己又坐不住站不直,敖群遂被安置在了尤清洄床上。

尤清洄俯面趴于床榻睡在外侧,敖群仰躺睡在里侧。

尤清洄活泼出门,负伤而归,还捡了个大冰雕,免不了又要被恭叔一番叨扰。

好在恭叔说归说,手脚也还麻利,替尤清洄仔细处理了伤口,喂他吃了药。

见着恭叔还有满肚子话要说的样子,尤清洄忙打断,“恭叔,你先替我去拿些东西来,敖兄的毒还需快些解,再拖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小少爷说的是。”对里头的敖群拱了拱手,“对不住了敖少侠,老头子看着小少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他骗恭叔伤是怎么来的来着?哦,某一区的机括生锈,导致箭矢不受控制的飞了出来,他躲闪不及,才受的伤,末了,还感叹了一句,机关有待改进啊……

敖群已是坐起身靠在了床头,还了个礼,“与老人家无关,您无须道歉,敖某担不起如此大礼。”

龚叔笑呵呵道:“如今像你这么沉稳礼貌又尊老的年轻人可不多喽,你既是小少爷的朋友,就随他一起唤我恭叔吧,别老人家老人家的,太见外了。”

敖群:“恭叔过奖。”

恭叔:“我们家小少爷啊……”

尤清洄:“……恭叔!”

恭叔立刻止了口若悬河之势,“请小少爷吩咐。”

尤清洄暗叹一口,才道:“恭叔你去药房里的药柜旁的那个案几南边的第一个抽屉里找到个楠木盒,里头放着很多针,你取五根刮下上边残留的血瘀,再加上一钱白芨、一钱三七、半钱茜草、两钱炙甘草一起熬制给敖兄,每日一剂,早晨服用,还有金疮药外用,早晚各擦一次。找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就苗红吧,每日伺候着。今日一剂马上煎,煎好了就送来。”

催促恭叔离开,转头便对上了敖群冰琢深邃的眉眼,只听他唇边吐出一个字眼,带了些必要的疑惑,“血?”

尤清洄点头,“你流了很多血,得补补。”

敖群:“岂非你更必要?”

尤清洄施施然,“针上之血乃是我花费数载培制的精品,你解毒的良剂。”

敖群:“你倒未卜先知。”

尤清洄哼道:“也不是只能解你这一种毒,它的用处可大着呢。”

敖群淡淡,“是么。”

尤清洄:“……你就不能多说点好听的么?”

敖群:“多谢。”

尤清洄:“……”——重点是多,不是好听好么!

叹了一口,他跟个冰雕计较什么…“谷中一位友人中了种甚是奇特的毒,我实验多日,发觉只有那种诡谲的紫蜈蚣能解,这才出谷寻找。我还道运气好,不废吹灰之力便寻到了,不想却连累你被咬中毒。我想着既蜈蚣能解友人之毒,那么友人之血也能化了蜈蚣毒性。他所中之毒便是由那些针渡入体内,我替他解毒时发现,他身体里的毒性并未溶解消散,而是向着钉入他身体的针聚集,最后凝成一层血痂包覆在针的表面,随着针的取出而排出体内。想来也是万幸,那些银针我原想留着仔细研究那毒,因而没扔。说到底,这事因我谷中而起,还没因着你抓取蜈蚣好好致谢,反而连累了你中毒受伤,很是抱歉。”

敖群:“无须致歉道谢,你我如今已经同床共枕,见外的话就不必多说,伤感情。”

尤清洄看看床里再看看床外,“……”

送药来的是苗红,小女子举止再稳重,到底还年轻,又是个未承雨露的姑娘,一见到美男便管不住自己眼睛了,盯着敖群完美的侧脸愣愣的看了良久。还是尤清洄一声轻咳才换回她险些丢了的神智,苗红一下子羞红了脸,垂着头捧着药碗直呼,“谷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冒犯这位少侠,请谷主少侠责罚。”

尤清洄抿了抿唇,怎搞得像是他很不近人情一点错都不让犯的样子。顿了顿,悠然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苗红何罪之有?”

苗红愣了愣,见敖群微挑英眉,不由抿唇而笑,已不复初时失态,反嗔道:“谷主莫见怪,苗红与您开玩笑呢。瞧您平时也没个主子样,老和下人闹成一片,这不想给您在朋友面前立点主子的威严,您又给嬉笑了去。”

“嗯哼,”尤清洄眼中促狭,“方才若不是主子给你解围,只怕你看美男看得唾沫哈子都要流了下来,现在倒是怨起主子了?”

苗红笑意涟涟,衬着少女粉嫩的脸蛋煞是好看,“主子误会了,苗红早听旁的丫头说谷主带了人回来,便自作主张的以为谷主是找了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方才见到少侠,只是在想……这谷主夫人美则美矣,怎倒像是个男的,这才一时看呆了。”

尤清洄乐不可支,想不到这苗红倒是愈发胆大,竟敢挪揄起大冰雕了,嗯,不愧是他御下有方,面上却作惊慌,“苗红小丫头,你竟敢调戏赫赫有名的冰山侠客,快快将药拿来,你且赶紧逃命去吧,小心叫冰山的绝技——冷气连环炮伤了性命。”

敖群:“……”

苗红瞥了眼敖群,故作惶恐,将药碗塞给尤清洄,“劳烦主子替苗红抵挡一阵,苗红这便逃命去了。”

敖群:“……”

转眼房中又只剩他二人,尤清洄瞬间收起玩笑的神色,像没事人似的将药递给敖群,“敖兄快趁热将药喝了吧,热的药药性强疗效好。”

敖群:“……”

见敖群视着碗中焦黑浓稠的液体眉间微露厌弃,尤清洄不由语重心长道:“这药看着不好看,但每味都很是有用,白芨收敛止血,三七和茜草化瘀止血,干草则可调和诸药补气止痛,还有一味…你明白的。”

虽尤清洄面目真诚,敖群仍忍不住怀疑他是故意的,毕竟次数太多,他心有余悸。

尤清洄见状,哪会不知他在想什么,这就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人不学不知道……

举碗豪放的饮了一口,尤清洄道:“敖兄你既如此客气,就由我开头,所谓客随主便,你也请吧。哦,对了,你我不需如此客气,这叫同甘共苦。”

敖群皱了眉,“既是以毒攻毒,解药就必定是另一种毒药,你怎能轻易喝?”

尤清洄笑笑,“多谢敖兄关心,早先发现,此毒虽诡,却只有一次效用,我先前试过,已对此毒免疫。”

尤清洄虽说得不明确,敖群也能想到他必是身先试过毒,不再多言,微微一笑,接过药也不断口,一饮而尽。

却在下一刻又深深的皱起了眉。

尤清洄笑吟吟的看着他道:“敖兄是否需要来罐蜜饯啊?”

敖群唇边泛起笑意,间或邪魅,不待尤清洄反应便扣住他脑袋来了一记火辣深吻。

吻毕,两人皆有些气喘,以尤清洄为甚,敖群微哑着嗓子声音低沉,“清洄可记住了,这才叫同甘共苦。”

低低的嗓音像圆润的珠子轻滚过尤清洄心间,带起的酥麻颤意瞬间流遍全身,最要命的是,这是敖群第一次唤他名字,还是直接去姓的……之前不是‘你’就是完全没主语……

脸颊滚烫,瞪了他一眼,撇过头,闷声,“睡觉。”

有美人焉,同床共枕,怒意微嗔,眼波流转,媚意横生,连敖群也不禁有些意动。见尤清洄恨不能湮没在被中的样子,敖群唇边的弧度创了历史新高。

……

尤清洄的伤实则不重,用了药,养几天,便好的利落。真要说,可能傲群受的伤还更重些,奈何他身子骨优良武功更是不俗,再加上有尤清洄指导用药,不日就将余毒清了,伤势大好。

两人走动自理不成问题,傲群理应搬去客房住,只是尤清洄不提,傲群自然更不会提,两人便这么同床睡了下来。

这日夜半,尤清洄睡得朦胧,隐约觉得周身丝丝寒意。睡眼半睁,见身边不知何时已没了人。

床铺尚温,人没走多久。

辗转良久,暗暗嘀咕这人莫不是掉了茅坑,身子却已是爬了起来。

苍茫夜色中,一人孤绝而立,风吹动衣裾,背影寂寥。

远处点点光亮,像是落了地的星辰,美不胜收。

“漂亮吧?”尤清洄无声息的落在傲群近旁,凝望着远处熠熠光辰,轻声道。

傲群也不转头,只视着远方,满眼星华,幽瞳被点亮,有了些许温度,淡淡应声。

尤清洄也不在意,道:“此花名为地槐星,白日里看起来平淡无奇,夜间自身却能发光。”

敖群看了尤清洄一眼,没作声。

尤清洄笑了笑,盈盈水眸,满目皆是温柔的错觉,“若是没有光,那便自己发光,行走于黑夜,才不致迷了方向。”

淡然轻飘的一句,却听得敖群瞳孔微缩,沉静良久,他才开口,话语平煦,却又似有千斤重,“并非如世人所想,满身尘污便渴望纯净,恰相反,习惯了黑暗的人最惧怕的,就是光明。”

话落,天际一丝晨华,穿透暗夜,映照进眼底,黑色渐转淡,发灰,泛白,黎明将至,地槐星的光亮渐渐黯淡,最后化为虚无。

尤清洄怔忡着,与敖群并肩站立良久。

地槐星最后一抹光华寂灭,天还有些沉,尤清洄松懒的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我回房补眠,你自便。”

“对了,”尤清洄行了几步,忽而转身,向着仍站立原地的敖群温和道:“伤好得差不多了,你明日…今日便搬去客房吧。”

言毕也不待敖群多说,便转身离开。

多留,他怕泄露眼底的情绪。

……

那日后,敖群搬出了尤清洄房间,两人虽也相聚喝酒,聊天调笑,话语连带间,却藏着生疏僵硬。

只是谁也不点破。

本来,两人关系就只隔着一层薄薄窗纸,只需轻轻一捅,便会破,现如今却好似又添上一道薄冰,虽仍能看清对方,触之,却寒冷无比。

尤清洄更热衷于研究开发花草新品种,以及研制新药,大大减少了与敖群见面的时间。敖群伤好后,亦是终日不见踪影,好似已经出了谷继续浪迹他的江湖。

却是不告而别。

以敖群的聪明才智,想必跟着他走过一遍机关,已是记得了罢。

尤清洄自七岁生活在谷中,对谷中各处地方都是了如指掌。只是有几处却是被师父下了禁制,不准他踏入。

小时候好奇心重,也曾罔顾师命偷偷前去打探,后来……后来如何,他却一点也记不清了。只是每每想起,总觉胆寒,好似忘了什么令人惊惧万分之事,再提不起想要一探究竟的兴致。

现今他思虑甚重,又是几天未见敖群人影,内心不忿,原只是想进幽林采几味药,想着想着竟是一路走到了尽头,一只脚已经踏入师父所言的禁地。

反射性想收回腿,心神微恍,思及敖姓某人,心中烦闷,带了点赌气似的,不退反进,长驱直入。

禁地里,乍看与幽林无异。

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像是忽略了什么。

慢慢,尤清洄察觉到了异样。

林中有碎石很是平常,几块碎石堆砌的形状起初不起眼,细看却越觉怪异,很不自然,倒像是特意为之。

看样子,好似有人怕迷失方向遂以石子作为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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