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为什么要离开呢?”我的语调陡然变了,问道,目光望向远处,隔着悠悠岁月问着那个执意要上战场的十五岁的少年:“我留不住你,便想着跟你一起走。但你却说,要我帮你守天下。这你是第一次要求我做事情,我能不应你吗?”
柳不惑收紧了怀抱,颤声道:“我……你……”
我不愿听下去,开口打断他的话,连声质问:“三年后你归来,是人人称赞的少将军,是吴国的不败战神。我抱着梅酿去寻你,你却将我拒之门外,黑漆漆的大门关的严实,任我怎么叫都打不开。再见时,是在我结婚的喜宴上,你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好好对待如心’……我又应了你。”
“够了!够了!”柳不惑怒吼着,双臂越收越紧,恨不得将嘉阖勒死在怀中:“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错了!错了!都错了!
他原以为他想成为吴国的帝万,他要帮他守好这万里江山,他要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他拼杀在战场上二十余年,他要为他打赢每一场仗——错了!都错了!
这一错,便错了一辈子。
无可挽回。
我闭上眼睛,有冰凉的液体划过嘴角:“从小到大,我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因为,你是第一个真心待我的人。”
柳不惑终于被嘉阖逼疯了,他在也不顾所谓的君臣之礼,再也不管高悬在世人头上的道德伦常,堵住了嘉阖的唇。
我一惊,狠狠咬住了他的舌尖,拒绝这个吻。
柳不惑却不管不顾了,舌尖向嘉阖的喉咙深处探去,恨不得就此进入嘉阖的心里,去瞧瞧,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几分真几分假。
我先是推拒,知道鼻尖的血腥味愈来愈浓,才放弃了拒绝,张开嘴,任由他的掠夺。
这个吻——如果他可以称得上是个吻的话,持续了很长时间,长到我的脑袋开始犯晕,那些心理建设几乎要轰然倒塌。
柳不惑结束了这个吻,在我的耳边轻声道:“小嘉,小嘉……”
一声声,一遍遍,真情实意。
这是我的乳名,只有母后和他两个人这样唤过我。
我闭上眼睛,掩去翻涌的情绪:“你醉了。”
“我是醉了,醉了这么多年,今日才得以清醒。若当日,我,我带你……”
我抬手怜惜的摸着柳不惑的眼睛:“没有如果,你我之间,也不会有将来。”
柳不惑握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焦急的,急切的,辩驳着:“小嘉,小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重新开始。”
多好的愿望,重新开始。
当过往的一切恩怨不曾存在过,泯灭一切重新开始。
这对我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可我不能答应。
我看见了龙苏。
他站在离我百米远的地方,冷眼看着我。
他的眼光极冷,好似一把剑,刺进我的心中。
我蜷缩身子,鸵鸟般把头埋在柳不惑的肩上,低声道:“朕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柳不惑的身体瞬间僵硬。
我又道:“朕要回去了,他在寝宫等着朕。”
我踉跄着起身,步伐不稳的向着龙苏走去,眼中渐渐漫上一层水光,周围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我看着龙苏,不知为何,恍惚间又见了那日的情景:
残阳似血,马上的少年红衣比夕阳还耀眼,他跨坐在高头大马上,走在队伍的最前方,领着千军万马逐渐消失在天际。
带走了我世界里的全部光亮。
我摇摇头,这个纠缠了我二十多年的噩梦,该结束了。
忽听到身后之人问道:“他是谁?”
我一愣:“是个怪人。”
“对你可好?”
好?
什么是好?什么又是不好?
我和龙苏之间,夹杂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利害关系,充斥着那人真真假假的甜言蜜语,布满了那人有意无意的真心为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我哂笑,答:“好。”
柳不惑静默半晌,才道:“臣不胜酒力,醉后失态,说了许多疯言疯语。望陛下开恩,恕臣无罪。”
“今日之事,朕会忘记,柳将军,也忘了吧。”
既然错了,就一直错下去吧。
他还是他的臣子,他还是他的皇帝陛下。
他替他打江山,他守着就好。
我心口疼,头疼,全身都疼,出了春华园,一头栽倒了龙苏身上,彻底晕了过去。
龙苏神色极冷,摸了摸嘉阖的鬓角,低声笑了几声。
声音破碎,极为恐怖。
14.惩罚
眼前一片黑暗,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下身冰凉一片,股间有炙热的阳具进进出出,带着酥酥麻麻的快感。
我又惊又怒,推拒着身上那人:“滚!放开朕!”
龙苏轻笑:“今日怎么这般激动?”
“放开朕!”
任谁是被人操醒的,都也不会好过!
我不知他施了什么法,遮住了我的眼睛,害的我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嘘,小声点。”
龙苏用力,重重顶进了我的身体,在我的耳边轻声道:“让旁人听见了可不好。”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说什么?这是在哪里?”
“你猜。”
龙苏笑,嘴唇划过我的唇,吐着暧昧的气息。
我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这是在哪里?龙苏要如何?
若被旁人看见我这副任人欺凌的模样……
越想越是紧张,身体也越发敏感,不由自主的缩紧后泬,裹着那炙热的阳具,不厌其烦的吮吸着。
“嘶……”
龙苏安抚般抚摸着我的背部,轻声诱惑着:“不要害怕,我带你感受这一切。”
龙苏掰开我紧攥着他胳膊的手,摸摸了两人相连的部位,问:“这是哪里?”
“混账!”我不愿意答,挣扎着,想从他的身下逃脱。
这一挣扎到便宜了龙苏,他故意顶了顶腰,笑道:“继续,你伺候的我很舒爽!”
我越是挣扎,他的阳具进入的越深,规头在敏感处摩擦着,刺激着我,恨不得下一秒就达到高朝。
我几近虚脱,打心底唾弃这敏感的身子。
龙苏适时伸出手,揉捏着我凸起的乳尖,带有侮辱意味的揉捏着。
一股热流顺着血管直击我的下半身,阳具高高的翘起,吐着经验。
龙苏握住我的阳具,大拇指按住了码眼,恶劣的按压着,另一只手牵着我的手,摸着相连的部位。
他将阳具自我身体中抽出一点,捏着我的指尖摸着上面暴起的青筋:“这是何物?”
龙苏一定发觉我要高朝了,故意折磨着我,让我在高朝的边缘绝望的徘徊着。
他问,不慌不忙,甚至带着恶意的调笑:
“说了,就让你解放。”
我快要崩溃,快感一层层积累,恨不得下一秒钟达到顶峰,欲火焚烧着我的理智,我说,不知羞耻:“是你的阳具。”
“这呢?”
龙苏引着我的手,摸着我的后泬。
那处湿漉漉、软绵绵的,贪婪的吮吸着他的阳具,因为龙苏的恶作剧,里面并未填满,瘙痒难耐。
“是我的小穴。”
龙苏轻笑一声,奖励般狠狠一顶,阳具全根没入。
我一声欢呼,惊喜的迎接他的到来。
龙苏松了握住我阳具的手,俯下身子,含了我的乳尖在口中,用舌尖调戏。
“嗯……”
我难受的轻哼出声,挺动腰肢,无声的催促着。
龙苏迎合着我,漫不经心的进攻着,次次错过敏感点。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点,我就可以达到那让人欲仙欲死的高朝,我引诱着他,我扭动着腰肢,单身搂着他的背,让他的身子贴近,贴近在贴近,臀部挤压着他的腰部,将阳具越吞越深。
龙苏牵着我的手,摸了摸身下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我浑身燥热难耐,哪还有什么理智去辩驳,随口答:“床单。”
“聪明。”
龙苏奖励给我的,是重重的一击。
我所有的知觉在那一瞬间全消失了,那令人沉醉的快感已经逐渐成形,就要击倒我了。
龙苏又慢慢的抽出了阳具。
“不!不要!”
我忙出声挽留,挺起腰部追逐着,全身下上都汗湿了,兴奋的大腿根部都在抽搐:“给我,全都给我。”
“你想要?”
龙苏用他凉薄的、恶意的、疏离的、令人憎恨的声调问我。
我忙点头,头晕目眩浑身发抖,给我,给我,快给我!
龙苏拉着我的手,顺着床单,以及其缓慢的速度摸索着,一点一点,直至把我的手按在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上。
我陡然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凝结成冰,情欲迅速褪去——不!
龙苏吻上了我的唇。
恶狠狠的,带着少有的决绝,象是在洗刷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的胯步快速的顶弄着我,宣泄着怒火和欲望。
我听到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情欲和报复后的快感:“你猜,躺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我承受不住他暴风疾雨般的抽插,仍固执的用尽全身力气要抽出手。
龙苏当然不会让我得逞,他死死的压住我的手,让我的手和另一只手紧密的贴合着。
我知道那只手是谁——可我拒绝承认。
那只手,曾牵着幼小的我,一步一步走进十八层的揽月塔。
那只手,曾带着我挤过人群,追着一盏河灯跑过好几条街。
柳不惑,给了我人生最初的温暖和感动。
如今,我却在他的面前,大张着双腿,氵壬荡的渴望着另一个男人!
我疯了般扭动着身体,挣脱着龙苏的桎梏。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我恨不得此刻身体变着了一团火,烧死他,也烧死我,烧成一团灰烬,化了,灭了,彻底消失。
我恨不得身体内部产生剧毒,龙苏摸到我身体的任何部位,都会被剧毒腐蚀,和我一起化成一团血水,慢慢干涸。
龙苏舔着我的耳廓,沉声道:“你该感激我。等我操够了,就把他弄醒,让他的那玩意进入你的身子,好好满足你一下。”
我红了眼,张口咬住他的肩膀,用了十足的力气。
口中布满了血腥味,我还觉得不够,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动脉,让他在我的眼前失血而亡。
龙苏任由我咬着,胯下动作不停。
龙苏缠着他,像蛇一样,身体紧密的贴合着,连阳具都舍不得滑出他的身子,稍微抽出一点,又重重的撞了进去。
我挺起的阳具摩擦着龙苏的身子,规头胀的发痛,狠狠跳动了几下。
我悲哀的发现,尽管我如此恨着他,我的高朝,还是来了。
其实我很早便知道了,身子和感情,是分开的。
火热的后泬情不自禁的蠕动着,裹着龙苏的阳具不断吮吸着,连后泬也急需承接那股热流,不知从何时起,没有龙苏的经验刺激,我几乎达不到高朝。
龙苏诱惑着:“松口,我想听你的叫声。”
我死咬着他的肩膀不放,任由他的血液进入口腔,滑入喉咙,我一口一口全咽了下去。
他的血很好喝,带着雨后青草的香气,清甜甘冽。
“这血可不能多喝,有毒。”
龙苏估计也是疼了,抽了一口凉气,松了桎梏着我的手。
我忙把手从柳不惑的掌心中抽出,双手掐住龙苏的脖子,用尽了全力。
龙苏不慌不忙,他到了紧要关头,将阳具埋在嘉阖的身体最深处,颤抖着射了出来。
我身子一抖,承接着龙苏的经验,也跟着射了出来。
我恨急,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龙苏,逃下了床。
看见挂在床边的柳不惑的佩剑,想也不想就拔了出来,红着眼刺向龙苏。
龙苏不躲不闪,生生受了我一剑。
淡青色的血液顺着剑身滑落,低落在地。
满室雨后春草的清香,盖住了情欲的气息。
龙苏看向我,抿唇轻笑,几分哀叹几分无奈:“真是把你宠坏了。”
15.束缚
我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四肢大张躺在床上,无力反抗。
龙苏的指尖,带着微凉的寒意,在我的酮体上缓慢移动,从乳尖划过肚脐,又在腰侧的敏感处转了几圈,漫不经心的向下移去。
我涨红着脸,怒不可知的瞪着他,
龙苏无视于我的愤怒,一语不发的躺在我的身侧,一手支着头,一手带着施舍意味摸着我的身体。
他是那样的高傲,嘴边还带着一丝玩味的微笑。
我绷紧了身体,用残存的理智去反抗他,尽可能的回避着他。
空气中的青草香气越发浓郁,我盯着龙苏左肩处的伤口出神:断剑还插在他的肩膀上,青绿色的血液顺着剑身留下,在衣服上晕开了一片血渍。
我当时失去了理智,剑尖刺中他身体的刹那,脑中一片空白。
龙苏轻笑一声,用两根手指折断了剑,一挥衣袖,将我弄晕了过去。
醒来后,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被绑在了正德殿内的床上。
龙苏衣衫完整的立在床头,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有了,”龙苏璀璨一笑,好似解决了什么难题一样:“我知道怎么罚你了。”
我愕然,怒道:“朕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处罚朕!”
龙苏指了指受伤的肩膀,皱眉:“这是谁做的?”
“是你辱朕在先!”我不服。
“辱你?”龙苏不能理解这一说法:“情爱一事,本就是你许给我的,何来侮辱一说?”
我挣扎着,束缚着我四肢的青藤越来越紧:“你不该在柳不惑面前!”
“哦?”龙苏冷笑一声,掐住了嘉阖的规头:“在柳不惑面前就不行了?”
痛极!我曲起膝盖想要合拢双腿,缓解这锥心的疼痛。我刚一动作,捆住我脚腕的藤条骤然缩紧,大力分开了我的腿,身体腾空,臀部被迫离开了床铺,我漂浮在了空中,象是一条离了水瞎蹦跶的鱼。
“柳不惑对你而言,如此重要?”
龙苏微微眯起眼睛,瞳孔眯成一条缝,像蛇一样盯着我。
冷汗全冒了出来,连头发都寒湿了,身体不受我控制的感觉糟糕极了,我用力握紧拳头,指甲掐在掌心中,用着痛感让我保持理智,我答,带着报复的快感:“很重要。”
龙苏低头,神情有些迷茫,似乎不能理解这一切,而后,他又笑了,抬头,眼神冷冷的看着嘉阖:“无妨,本来就是场交易,我要你这具身子便足了。”
他缓慢的拔出剑,青绿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源源不断的涌出,细小的血珠飘在了空中,形成一道稠密的天然珠帘。
我惊讶这一幕,身子象是被什么定住了般,一动不能动。
龙苏握住那柄断剑,一双秋目水光潋滟看向嘉阖,手中绿光一闪,断剑变幻成了一根银针。
“我本不想如此对你的,无奈你太不懂事。”
龙苏用针尖抵着嘉阖的胸口,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十足的怜惜。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泛着寒光的针尖刺入我的身体,挑起一点皮肤,抽出,又是一针。
我忍着痛,问道:“你在做什么?”
“纹龙。”
“纹龙?”
龙苏手下动作不停,另一只手抚摸着嘉阖的乳尖:“这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