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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冥之火 下——by倾凤茗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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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悲痛与愤怒爆发出来,鬼王仰天怒吼,身体暴涨,竟用庞大的身躯挡住了涂炭鬼界的金光,在古樊震惊于鬼王法力的时候,鬼王向他射出一团幽冥之火,而后不再理他,用自己的身体,将运转中的番天印吞噬。

……

冰凉的指尖抚着姜文曜微微蹙起的眉头,段容枫无声地叹气,子枫魂飞魄散后的事是满轩和阮行,也就是打伤冯鹏涛,带走他的两个黑袍人告诉他的,当时他俩准备去地府接应鬼王,没想到正看到古樊露出真面目。他们拼了命往跟前跑,当他们赶到的时候,番天印已经被鬼王封印在身体里,古樊不知所踪,不晓得是跑了还是被幽冥之火烧没了。

他们没敢把鬼王带回原来的住处,此时鬼界开始流传王妃是地府的女干细,而鬼王为了王妃要毁灭鬼界的谣言,他们没心思去辟谣,因为鬼王的情况非常不好。勉强封印番天印的鬼王消耗了几乎全部的力量,生来就是幽冥之火形态的冥曜没有魂魄,只有元神,有点类似神仙的状态,但神仙有渡过劫的仙身,冥曜没有。他分离出一部分元神实体化,牢牢封住番天印,然后用所剩的全部力气凝聚起子枫魂魄的残渣。

少了一半元神,鬼王连幽冥之火都很难凝炼,发现鬼界的幽冥之火又都熄灭了。他没力气去亲自点燃,所以他交给满轩和阮行一个重要的任务,这个任务会让他们万分痛苦,却可以拯救整个鬼界。两人表决心后,冥曜又分离出一点元神,用元神包裹着幽冥之火的火种,这样,他们就可以肩负起点燃火坛的责任。满轩和阮行担心鬼王,但也知道鬼界不能长时间处于黑暗,尤其刚经历一场浩劫,长久的黑暗会让人们的恐慌无限放大,后果绝不是他们想看到的,因而即便他们都很放心不下鬼王,还是立即起身去点燃所有的火坛。

在满轩和阮行离开后,冥曜用最后的元神做媒介,粘合了子枫粉碎的魂魄,带着他离开鬼界,去地府重入轮回。而鬼王的意识转到封印番天印的那半元神上,沉眠了。

满轩和阮行完成任务后回来发现鬼王不见了,急得团团转,多亏他们掌心那点属于鬼王的元神,把这些消息传递给他们,并告诉他俩,他会把番天印封印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鬼界今日的灾难,绝不会再重演。

二人悲痛万分,痛骂古樊的同时,他们做了个大胆的决定,阮行掌心分担的元神多一些,他们合力将这点元神逼出来,用鬼界的阴气孕养后,悄悄送进地府,顶替了一个轮回路上逃走的人,转世入阳间。也因为这样,他们没有足够的火种再次点燃前阵子又熄灭的火坛。

段容枫眼角有点湿,他听齐向东和阿丢说,姜文曜曾尝试在店铺下单,企图用自身做诱饵救他,但店铺显示姜文曜不符合买家要求,这不是因为对方惧怕姜文曜前世的鬼王身份,而是因为他压根没有魂魄,只有一点元神做支撑。他头上的阳火是活人的证明,他的两肩不是无火,而是燃着两簇阴阳眼也看不见的幽冥之火,黑色的幽冥之火。

“过去对你,对我都太残酷了,所有的自责就让我一个人背吧,这一世,你只管开心地活在阳光下,你就是你,不是鬼王,不是拯救鬼界唯一的希望,任何人都别想剥夺这份属于你的快乐!”段容枫的桃花眼里闪烁着决绝的光,心里坚定地说着。

90、

耳边是姜文曜均匀的呼吸声,段容枫猥琐地靠过去,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夜里做了个梦,他又回到黑暗的鬼界,满轩和阮行一左一右站在他旁边,满眼紧张期待地看着他。这两个家伙也真是不简单,居然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可他们并不是为当年冤枉他而道歉的,他们唤醒他,是为了取回鬼王的那部分元神,他们真正想找回的,是鬼王。

“我不会把他的元神交给你们。”这是段容枫觉醒后说的第一句话。经过多年的温养,加上段家特殊的固魂方法,如今的他已不必靠着鬼王元神凝聚魂魄,但他依然不会交出去,不仅因为这丝元神是鬼王亲手嵌在他魂魄里的,更因为他不希望鬼王醒来。

他知道满轩和阮行打的什么算盘,幽冥之火全部熄灭,鬼界再次陷入战乱和不安,而鬼王留给他们的火种已无法点燃火坛,他们只有找回鬼王,才能重振鬼界,才能让鬼界找回失去已久的安宁和平静。

可他们为什么不能替鬼王想想?当年古樊催动番天印,导致鬼界多少生灵涂炭,那是鬼王也很难再凝聚起来的生命,换句话说,死于那场灾难的人便是真的死了。这些人死于古樊之手,也是死于冥曜之手,死于他子枫之手。是鬼王坚持要救古樊的,番天印是子枫从天上偷下来的,不管过程怎样,他们二人都难辞其咎。前世生性薄凉的他尚且感到自责愧疚,何况胸怀整个鬼界的鬼王!再说这些年来,鬼界是如何诋毁鬼王的?鬼界已经抛弃了鬼王,凭什么要鬼王再回来拯救他们!

不理满轩和阮行的苦苦相求,段容枫走得义无反顾,走着走着,黑暗突然被驱散,强烈的光亮照射在他的脸上,让他忍不住闭紧双眼,好半天睁开,原来天亮了。

姜文曜站在窗边系窗帘,阳光洒在他凌乱的黑色睡袍上,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段容枫只看个侧面,就想兽性大发扑过去,可惜他刚把被子撩起来,姜文曜已经离开窗边,顺手从小桌上拿起个袋子扔到床上,正砸在段容枫的胸口。段饭桶那点色心顿时被砸了个支离破碎,四仰八叉瘫在床上,半晌才把憋在胸口的气喘顺了。

哀怨地瞄着若无其事收拾房间的姜文曜,段容枫八爪鱼似的到处划拉,终于摸到凶器,举起来一看,吓得“妈呀”一声,两手一松,那袋东西又摔在他脸上。

姜文曜:“……你轻点,那是太爷爷早上让人送来的中药,说是补气补血的,让你醒了就赶紧喝,对身体好。”

段容枫用两根手指头捻起袋子丢到一边,抓起枕巾在脸上好一顿抹,边抹边吼:“你确定那是中药,不是老头子在医学血库里偷的血液吗!”红红的带点粘稠就算了,哪有中药是装在血袋里的!还有,他是个大老爷们,补哪门子气血,不就是灵魂出窍了几天吗,又不是生孩子,用得着坐月子吗!

“应该是中药吧?”姜文曜走过去,不确定地戳了戳,“送来的时候还是热乎的。”

段容枫突然觉得小蚊子有点蠢:“厨房离咱卧室才多远,中药不能直接用碗端过来么!”臭老头,绝壁以为他俩昨晚干了点啥少儿不宜的事,而且他还是“出血”那个,不然干嘛送这种寓意颇深的玩意过来!

一会就把这袋子血全淋到臭老头身上,竟然把他当成下面那个!

“送药的人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放在碗里药效会流失,就装在袋里了。”姜文曜又戳了戳,完事把手指头在衣服上使劲蹭了蹭,真是越看越像鲜血。

段容枫:“……”什么叫“不知道啥时候醒”!不行,必须去找臭老头玩命!

段容枫身手利落地从床上蹦下来,拎着血袋杀气腾腾直奔段太爷爷的书房,老爷子起得早,喜欢早饭前在书房写写毛笔字,段容枫记得自己小时候,太爷爷的毛笔字写得可好看了,龙飞凤舞的,比那些大书法家的字帖还帅,可不知道咋回事,随着他长大,太爷爷那字愈发惨不忍睹,段容枫认为当年的太爷爷用脚写都比现在好看。

姜文曜看看段容枫绝尘而去的背影,再看看乱七八糟的床,果断决定收拾房间,待会他还得给饭桶和儿砸做饭,得抓紧时间。

段容枫一阵风似的刮到段太爷爷的书房,踹门杀进去,段太爷爷果然在书桌上写字。段容枫隔着老远把那袋子分不清是血是药的玩意扔过去,段太爷爷不动如山,右手煞有介事地握着毛笔书写,左手横着一挡,力道十足的袋子垂直落下,正掉进墨汁里。

“哎呦呦,我的墨!”段太爷爷被溅了一身墨点,立刻火了,没等翻过书桌教训段容枫,突然发现墨里躺的是什么,老爷子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你个小兔崽子,这么宝贝的东西你就给我随便扔了!”

老爷子手忙脚乱把袋子抢救出来,顾不得脏,把上面的墨汁全蹭到自个儿新换的衣服上,白色中山装立刻黑了一片。

“不就是一袋子血么,怎么着,难道是传说中的熊猫血?”段容枫不屑地哼哼着,溜达到书桌前一看,敢情太爷爷在画画,不过谁能给他解释解释,那小鸡吃米图一样的画风是个什么鬼!

“谁告诉你这是血的!”段太爷爷抡着黑乎乎的巴掌拍到段容枫脑袋上,段容枫赶紧拽纸抽猛擦,他可不想洗头的时候洗下来黑色的水,要是小蚊子误会他不讲卫生就惨了。

“这可是用我收集了大半辈子的珍贵药材熬得汤药,武老头命都快没了我才给他喝这么一点!”段太爷爷说着在袋子三分之一处比划,之后开启喷火龙状态,“你这个小混蛋都干了什么!千金难买的救命药,你就这么糟蹋!”

段容枫丝毫没觉得愧疚,抱着肩膀靠在书桌上看段太爷爷心疼地用袖子擦袋子上的墨痕,吊儿郎当地问:“这袋不会是你给武老头熬多了剩下的吧?”看段太爷爷脊背一僵,差点把药袋子掉地上,段容枫了然,“我就说嘛,我又没受外伤,干嘛要补气血,原来是有人关心过头,把毕生收藏都拿出来熬药,结果熬得太多,有伤的人都喝不下,只好给我这个没毛病的。”怪不得装在袋子里,这都说不上熬了多少天了,搞不好都变质了。

段太爷爷被他说得心虚,也顾不得心疼那袋子剩下的救命药,翻过桌子一把捂住段容枫的嘴,恶狠狠地警告:“你个臭小子敢出去乱说,我就让你爸去棒打鸳鸯!你也知道你爸这几年到处给你物色老婆,要是让他知道这辈子都抱不上孙子,看他不把你屁股打开花!”

谁说抱不上孙子,那不有个现成的么!段容枫心里想着,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不然老爷子彪劲儿上来,指不定怎么跟他那古板的老爸瞎说呢!为了他和小蚊子的未来,他还是忍忍吧。

段容枫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段太爷爷呲呲牙,把手撤回来,看都不看他,挥手赶他快点滚蛋。段容枫夹着尾巴一溜烟逃回卧室,正和准备去做饭的姜文曜走个面对面。

姜文曜直愣愣看着他,段容枫瞬间心神荡漾——小蚊子如此深情款款,他怎么能辜负美人的情谊!

段容枫闭上眼嘟起嘴,做陶醉状吻向姜文曜。姜文曜不断后仰,最后实在没忍住,用手撑住段饭桶的胸口,喉咙不受控制地发出“呕”声。

被心爱的人嫌弃,段容枫表示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整个人瞬间萎了。他虽然没刷牙吧,可也没有口气啊,小蚊子居然恶心得快吐了!完了,就算他家老爹不来棒打鸳鸯,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姜文曜后知后觉发现刚才的反应有歧义,略尴尬地挠挠脖子后面,眼见段容枫用胳膊捂着脸,这抹一把那抹一把,他实在是忍不了,揪着对方脖领子把人拖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段容枫的大脑袋塞进去。

小蚊子不仅嫌弃他,还要把他淹死么!段容枫的心碎的放大镜都找不到了。

把段饭桶脸上沾满水,姜文曜又提着脖领子把人拎起来,左手拿毛巾在他脸上狠命擦,觉得不干净再塞到水里,完事再擦。看着镜子里被擦得红红的香肠嘴,还有毛巾上大片的黑色,段容枫真想找个电锯把太爷爷大卸八块,这个臭老头,印了他满嘴的墨!

太爷爷,其实您和我爹是一伙的吧?要不是您瞎搅和,我就成功亲到小蚊子了!段容枫看着水池里浑浊的水,感觉这就是他倒流进心里的眼泪,哗哗的。

印子擦得差不多了,姜文曜捧着他的脸上下左右看了半天,满意地点头,没有脏东西,也没有伤痕,不错!姜文曜心情有点好,靠过去在段容枫红彤彤的嘴上亲了下,把脏了的毛巾扔进水池,命令段饭桶洗干净,他学着段容枫的样子吹着口哨欢快地去厨房做饭了。

小蚊子亲他了?

小蚊子亲他了!

段容枫激动得北都找不着了,三两下把毛巾洗干净放掉水,看着“眼泪”全部被放掉,段容枫笑得见牙不见眼,走道都不看路了,一脑袋撞在装洗漱用品的柜子半开的柜门上。

晕倒前段容枫还在美滋滋地想:小蚊子发现他倒在厕所,会不会帮他洗个澡,然后就这样那样?

91、

和段容枫的彻底抽风化不同,姜文曜对两人关系的改变表现得很淡然,淡然到段容枫整天吃饭都不香了,就琢磨小蚊子是不是真稀罕他。在家磨蹭两天后,两人决定先去欧洲各国玩一阵,再去海岛休养生息。对于这种行程安排,姜文曜越看越觉得有问题,不是说陪饭桶去国外调理身体吗?先各国玩一圈是怎么回事?

不过机票都买好了,秉着勤俭持家观念的姜文曜只好乖乖收拾行李,得知他俩要出国,阿丢全身的狗毛都竖起来了,非要跟着一块去。

“你是一只狗,就要有狗的自觉知道不!”背着姜文曜没注意,段容枫戳着阿丢的鼻子教训它,“我们要在各国飞来飞去,带着你多不方便啊!再说了,我们这叫提前度蜜月,你这个大灯泡跟着去干嘛!”

“我,我可以不坐飞机,我自己飞过去!”阿丢不服气地甩尾巴,活了几千几万年,它都没正经出过国,算起来,它才是最想出去玩的那个!

而且便宜老爹都走了,谁给它做好吃的!就段家这帮孙子,能记得给它口吃的都算太阳打西边出来!

“你可拉倒吧!”段容枫不屑地哼哼,“这可是出国,你就不怕让人家发现了把你从天上打下来啊!”

“我会隐身!”阿丢咬住段饭桶的裤腿,说啥都不撒嘴。

“得了啊,让你留下还有别的事呢,”把胖狗从自己腿上扯下来,段容枫拎着阿丢脖子后面的皮把它提到眼前,和那双圆溜溜的狗眼对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保护好段家其他人,尤其那帮本事没学多少,就喜欢找事的臭小子!”

阿丢把四条小短腿踢得虎虎生风,它对这种被提起来的造型非常不满意:“你不是巴不得他们受点教训吗,这叫吃一堑长一智,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这世上有比他们流弊的人。”

“平时找事有家里人给他们擦屁股,但这次不同,”段容枫突然严肃起来,阿丢看得愣住了,连挣扎都忘了,“你记住,这次段家面对的敌人和过去遇见的所有鬼魅僵尸都不一样,稍有不慎,整个段家,甚至整个驱鬼界就都完了。”

阿丢被段容枫这副前所未有的正经样震到了,傻愣愣点头。

“害人的,对付我的阵法全部出自鬼界,这说明什么?我不想看到段家和鬼界为敌,段家也不会蠢到以为鬼界要侵占阳间,但你们决不能轻敌,对手只会比你们想象得更强大。”想到对方设加强版“占魂”把他的魂魄冲出去,段容枫眯起眼睛,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场,那人一定来自鬼界,并且知道他就是子枫的转世!

他这个正儿八经转世的都被认出来,那小蚊子整天顶着两肩的幽冥之火出去晃,岂不是也被对方盯上了!鬼类都是能看到幽冥之火的,也难怪那么多鬼会下意识服从姜文曜,因为他肩上的两团火光让他们感觉安宁,温暖。

愈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段容枫把能说的全部告诉阿丢,让它看住段家的老老小小,然后帮着姜文曜打包行李,他们马上就走。

阿丢很想问段容枫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比如几种常见鬼界阵法的破解,比如用至阳的法力能克制对手至阴的攻击,但它终究没有问出口,它有种感觉,回魂后的段容枫不再是它熟悉的那只饭桶,那种无形中的威压,是它从前没有感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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