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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君归——by地狱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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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嘞柯文哥什么都不怕,民心?那不是他应该担心的事情,他要的只有胜利!

敖悔未出军前他们已经埋伏在大营附近,待敖悔奔赴战场,他便领兵而出。出乎他意料的是敖悔留了两万人马守城,但这并不能阻止他。

化作凤鸣人的残兵混进了城里,他会带着绵延圣火照亮武成的未来。

敖悔出兵后,北蛮兵便开始四处点火,煽动群众,一时间城内乱作一团。

明亮的火光照亮了界城黎明前的天空,像是燃起的巨大花火,耀眼的残忍。嘞柯文哥率兵攻城,一举攻下界城,屠杀百姓和救火的士兵,一瞬间便是地狱火海。

嘞柯文哥命令抢夺粮草,随后带着凤鸣的粮草进入了凤鸣腹地——他不跟敖悔耗了,他灭了凤鸣,敖悔自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敖悔归营后,整座城池已被大火吞灭,只剩下几千巡城救火的士兵,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向他报告。

敖悔看着那通天的火光,不止他守城的将士,还有无数的平民百姓,全部葬身火海。

界城是进入凤鸣国界的最近路线,但此时已经不容人去救火了。敖悔咬牙,调转马头向东行军,直至界城临城,进行补给后快马追击嘞柯文哥。

界城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直到什么都烧没了,火才自然熄灭,而那座城就此变成了一座死城。

仅仅三天的时间,却足够嘞柯文哥马不停蹄的挺进凤鸣腹地——阜界。

若不是身后敖悔穷追不舍,他大概已经攻进了京城——那些守将们各个窝囊,若不是有敖家人守护着凤鸣,怕是不过十年,就被邻国蚕食了!

嘞柯文哥既知自己已经入不了凤鸣京城,便决定放弃。直接留在阜界外,等这敖悔来,这一战,他要带走敖悔。嘞柯文哥所驻扎之地,正是凤鸣与武成的姻缘之地——凤鸣山。

一切开始于这里,也让一切结束在这里。

只不过双方的处地有些不同,北蛮入山谷死守,凤鸣则在外围堵。

凤鸣战营内,副将古驰骋怒拍行军图,“将军!要我说直接一把火烧了这王八犊子!”

“莽夫!”敖悔身边白面军师梁士卿一句话就把古驰骋堵了个大红脸,继而转身同敖悔道,“将军,放火烧山此等不可,山中山下均有不少子民生活,当年敖成将军能脱困凤鸣山正是靠了这些百姓的支持。”

“哼!”古驰骋总觉得这白脸书生总是和他对着干,不甘心的哼出声,“那蛮子烧了我们多少人!咱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梁士卿点着行军图,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瞪他,“你还知道那是蛮子干的!”

古驰骋还想再回击,敖悔及时阻止,这样下去行军会议就该让这俩活宝毁了。“烧山不可取,攻山为上。凤鸣山虽然易守难攻,但他们在山中也坚持不了多久,如果不是咱们粮草也不够,大可跟他耗下去。但现在……咱们只能攻山!”

梁士卿皱了眉,朝廷内的消息,他也有耳闻。毫无败绩的敖悔敖将军居然被人摆了一道,此事轰动了整个朝堂。一下子损失了一万多士兵和一座城池,无异于抽在了陛下脸上,几日内朝堂上都是阴沉沉的。

李丞相为将军辩解,却换得禁足两日。裴侍郎趁机火上浇油,惹得龙颜大怒,边将来的粮草请求让上面拖得不能再拖。纵使丞相想要帮忙,也是无力回天。但不论怎样,皇帝也不能放弃自己的军队,三日后便拨得粮草急运至阜界。

凤鸣二十八年底,十二月二十五,将军敖悔领兵出击凤鸣山。

敖悔领兵进山,带的多是步兵,山间不利于骑射,这对于北蛮人来说是一个弊病。凤鸣军对山地之战更胜于平原骑战,此战简直是天赐良机。

但北蛮人采取了当年敖成的战法,山间尽是陷阱、袭兵。大部队疲于应付这些,致使想一举拿下凤鸣山成为了不可能。于是敖悔带领了右翼两千人马从险路入山,那条路在峭壁之上,上面岩石乃是天孕之物,根本没有可以设下陷阱的地方。

敖悔率领人马刚登上山,走出不过百米,便有北蛮兵伏击。

凤鸣的战神一马当先,长枪直指敌方将领的咽喉,宛如离弦之箭,势如破竹。双方鏖战多时,兵力势均力敌。但北蛮却输在了凤鸣有个战无不胜的敖悔,奔驰于草原之上的汉子们从未畏惧过与自己同族的人类,但见着杀红了眼的敖悔时,他们感觉到了恐惧。如同草原深处的猎豹,优雅而残忍。

“吾王!凤鸣军快攻上来了!”阿凡勒有些慌,总觉得这场仗,他会败。

嘞柯文哥反是悠然自得,手上抚着一缕白色枪缨,那是他从敖悔那里死乞白赖要来的。讽刺的是,这上面占满了他子民的血,而自己却一再执着着这个他得不到的男人。

听着耳边厮杀的声音,嘞柯文哥突然回想起了博勒柯披带上他的战甲的时候。

“嘞柯文哥,你会败。就算这场你赢了,未来你一定会败!你从未下定决心杀死敌方将军,从这一点上,你就输了。如果你想赢,就杀了他!”

这时候嘞柯文哥却笑着回复了他,“我无数次想过要杀他,却无数次在能杀死他的时候住了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爱他?”博勒柯不屑道。

“不,我羡慕他。到了末路我才明白,我对他的所有感情,都基于在羡慕之上。羡慕他的天资,可以无所顾虑驰骋沙场。羡慕他有归宿寄托,能够成为他的动力,能够让他变成这样闪耀的一个人。而我,纵然得偿所愿的做了王,却没了可以做自己想做事情的自由。一个王,要以国家的利益为最大。你知道你要我假降的时候,我有多么愤怒么?我想做自己,却做不了。”

嘞柯文哥替博勒柯系好铠甲,为他佩戴上头盔。如同帮丈夫整理铠甲的妻子,只是一个是盼君归,一个是送君死。

“所以我想将他据为己有,好像只要看着他,我就能像他一样自由了。纵使那只是我的幻想,却甘之如饴。好了,你的疑惑已经解开了,安心赴死吧。”

博勒柯冷哼一声,抢过一旁的马刀。

末了出了营帐,反是扬了声音道,“我的死有所归,你的死无所归!不想做个无名鬼,愧对泉下列祖列宗,就别窝囊到死!这计定会成功,你若能一路打到凤鸣京都去,那今后便是我武成天下!我是为国死的,不冤!不怨!”

“若我输了呢……”

“那你就逃吧,苟且偷生!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博勒柯,我之前怎么没觉得你是这样一个妙人。若你早早归顺我,或许现在已经是朋友了。”

博勒柯掀帐,讽刺道,“若是早识了你?怕是活不到今天,就被我父王以结交不当治罪了!”

“阿凡勒,密道挖好了?”

“是!”

“知道了,躲起来吧。”嘞柯文哥斜靠在椅上,听得耳旁厮杀声更甚,便知道,敖悔要来了。

敖悔终于要来了。

也罢,你我之间总是要有个了断的。

当敖悔以一敌百厮杀进嘞柯文哥的营帐时,他却感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

嘞柯文哥一派闲适,像是在等故友来寻他下棋一般,“你终于来了。”

敖悔皱眉,“你又有什么阴谋?”

嘞柯文哥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把你擒住以后,散播敖将军投敌了,使得凤鸣大乱,我们再伺机而入。”

“擒我?做梦!”敖悔银枪一挥,直刺嘞柯文哥,却忽感身后劲风,挥枪回防,挡住阿凡勒的巨斧。

长枪在营内无法挥舞太过,敖悔便弃枪,改抽了藏在腰间的软剑迎面而上。拼力气自然是巨斧占上风,但敖悔胜在步伐诡异轻灵,几番试探下来也未输得那巨斧几分,反而耍的阿凡勒团团转。

阿凡勒突然大喊一声,扔下巨斧,硬生生用肩抗下了敖悔的剑,剑刃被夹在肌肉之间,一瞬没有抽出便被阿凡勒擒住。见这样反抗不得,而阿凡勒又挥拳袭向他,敖悔只得弃了剑同他肉搏起来。

敖悔虽然天生力大,但在阿凡勒这样的壮汉面前却也有些捉襟见肘,一个闪躲不急,便被卡主脖子动弹不得。

“咳……”阿凡勒力气大的离谱,据说曾经活生生勒死过一头小牛。现在这般咬牙吃劲,饶是敖悔再怎么挣扎,也被卡地满脸通红,眼内充血,舌头隐隐约约伸出,怕是也坚持不住一时半刻。

敖悔赤红着双眼,脑海里只剩下李卿澜的面容,耳畔回响着他的那句“我等你”。

“死……死……死!”敖悔回手掐住阿凡勒的脖子,双眼赤红得似乎能流出血泪来,目无焦距,他唯一剩下的想法就是让眼前的人死在他手下。

阿凡勒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身体在这种状态下会爆发出这样的力气,突着双眼看向来到敖悔身后的嘞柯文哥,分心之下,手上力气渐松,一瞬间便处于了劣势。他甚至能感觉到敖悔骨节相错的声音,然后耳边又似乎听到了自己脖颈传来的细小的碎裂的声音。

“啊!”敖悔感到脖子上的手开始卸力,而自己也得尝弄死了眼前的人,却不想身后的嘞柯文哥在此出手。

红着眼瞪向自己流血不止的右脚,敖悔撑起身子扑向嘞柯文哥。“嘞柯文哥!”

嘞柯文哥退开,身后死士一拥而上。

这些人都不怕死,他们的命就是自己王的。但是,他们却又深知王的天真——活捉眼前这个男人。猛兽被困尚会死斗,更何况眼前的战神呢?

伤了一只脚并不代表英雄末路,敖悔就算站在原地,那些人也未敢伤他性命。看出端倪的敖悔便顺势露出破绽,那些死士明知是陷阱,却还要奋不顾身的向下跳。进不得身,便无法活捉,若是时间拖得久了,凤鸣的士兵攻上来,那他们谁都走不了。以他们的命来换自己王的命,足矣。

只愿王能归去,壮武成,震山河,不枉负他们心血。

敖悔挥下最后一刀,虽解决的十八个死士,却也被熬的体力不支。身上也皆是伤口,虽不是什么致命伤,但血留得多了,让敖悔眼前有些发虚,脚步更是不稳。

“敖悔,放弃吧。这场仗从你上了山开始,便已经注定了输赢。”嘞柯文哥负手而立,看着敖悔恍然醒悟,猛地撞开他跑出帐外大喊。

快下山!

军令如山,凤鸣的士兵对自己的将军是百分百的信任。

而且敖悔出战前便说过,在战场上,我的话就是一切!我是凤鸣的战神!我永不败仗!

凤鸣军及时撤退下山,才保住了大部军队的安全——因为在他们下山后,整个山中埋着的炸药全部被引爆,凤鸣山一夕倾颓。

而凤鸣的战神,再未出现过。

拾贰·朝如青丝暮成雪

“唔……”敖悔咬住了唇,呻吟没来得及出口,便被压了回去。

嘞柯文哥的这一刀,对准了敖悔的右手腕。

一瞬间血流如注,本就失血过多的敖悔使劲摇晃了头,眼前虚晃的嘞柯文哥让他烦躁。

“敖悔,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在想,若是这个人是我武成的将,那现在我已经称霸整个中原了。但第二眼,我便不想让你当我的将军了,我想让你做我的人,只属于我。你好像一颗天上星,随时都耀眼夺目,让人想要据为己有。”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招我喜欢,但看到你,我就是控制不住。”

“敖悔,跟我回去吧。我们一起放歌牧马,不问世事可好?”

敖悔闭了闭眼睛,他实在虚弱的很,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关注有些癫狂的嘞柯文哥。但心里却不可抑止的想到了李卿澜,嘞柯文哥对自己的这些想法,他也曾对李卿澜有过。

据为己有,不跟任何人分享。

放弃一切,就两个人游遍名山大川。

“嘞柯文哥,放弃吧。我有爱的人,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嘞柯文哥近乎癫狂的嘶吼,他不懂为什么到了这般境地,敖悔还会拒绝他,就连为了性命而假意迎合都没有!

“李卿澜?他有什么好?”一想到当年李卿澜用卑鄙手段将他赶出敖府,用计使得自己无法再接近敖悔,他就愤怒的恨不得将那个女干诈的男人碎尸万段。

“嘞柯文哥,你觉得我哪里好?”敖悔靠在帐边,他的将士们已经撤退了,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他随时可以和嘞柯文哥同归于尽。但是有个名为李卿澜的人在等他回去,他不想死。

嘞柯文哥看着敖悔闭着眼睛,睫毛微颤,苍白着脸色显得柔弱极了。心中瞬间柔软,“哪里都好……不是你没有缺点,而是不论你的缺点还是优点,在我眼里,都是美好的。敖悔……”

嘞柯文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后面的话,不是一个君主应该说出的话。如果他说了,便是承认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敖悔了,他将不再以他的江山为重,而是以眼前的这个人。

敖悔睁了眼,“你怎么看我的,我便怎么看李卿澜的。爱这种东西,是酸的甜的,还是苦的辣的,个中滋味只有自己品得。”

听了敖悔的话,嘞柯文哥有些没反应过来。眨着碧蓝的眼,下一秒却愤怒的血红。一脚踹上敖悔的胸口,惹得一口血喷薄而出。

“李卿澜?我让你这辈子都看不到他!”

敖悔趴在地上,慢慢支起身子,像是攒了好久的力气,才晃晃悠悠的站起。

看着敖悔狼狈挣扎的模样,嘞柯文哥收了手中刀刃,想要拥他入怀。他不想这么对待他爱的人,是敖悔不听话!

“放弃吧,你的右手右脚都被我废了,我不想毁你四肢。我带你走,敖悔,就算你不为我打仗也可以,只要你在我……唔……你……”

嘞柯文哥的那句“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永远也没有说出口,那句放弃身为王的尊严,近乎卑微的渴望,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敖悔扑向他的方向,正是敖悔那柄银枪插着的地方,枪头就那样直直插进了他的心窝。

嘞柯文哥开合着嘴,费力的想要将话说完,却不想自己的时间已在这一刻停止了。他睁着碧色的眸子,深情地望着他爱的人。用尽一切力气抛弃了自己的尊严,想要换的一点的回报,却不知道爱情里本就没有尊严,而那个人也不会因为你的付出,而回报给你爱。

抬手合上了嘞柯文哥的眼皮,手上的血尚未干涸,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像是血泪。

敖悔杀了嘞柯文哥,而得知嘞柯文哥死讯的死士们,毫不犹豫的点燃了埋在山体中的炸药。连带着还在山中的北蛮士兵和尚未全部撤走的凤鸣士兵,一起埋葬在了凤鸣山中。

凤鸣二十八年末,十二月三十一,凤鸣将军敖悔以身殉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凤鸣,举国哀痛。北蛮二十五万大军在一年内几乎被他屠尽,终于于凤鸣山亲手杀死北蛮王嘞柯文哥,却也同其葬身凤鸣山。

凤鸣洪武二十九年初,北蛮推举前王幼子上位,愿同凤鸣缔结永久合约,誓不踏凤鸣土地。帝追将军敖悔为武桓骠骑大将军,得筑族陵之权,并将其衣冠冢葬于内,举国哀悼,三日不火。

敖悔战死的事像飓风一般袭击了将军府,敖老将军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而敖弃,默默流泪得望着北方。李卿澜请了大夫看望老将军,又温言细语的安慰了敖弃。

从头到尾,他都无一丝慌乱,只因他不敢。他一倒下,还有谁能来帮敖悔把他未做完的事做完。

急火攻心,老将军终究是熬不过这个严冬。李卿澜伺于榻前,日夜难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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