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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谁寄锦书来——by画一尺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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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萧云栈点了点头。

“那么那个人呢?”云锦书看了一眼草丛。

“放心,我自会处理,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萧云栈道。

“那就好。”云锦书道,转身向太子的营帐慢慢走去。

云锦书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他觉得或许李琰能给他一个答案。

等他进了太子营帐的时候,却发现李琰并没有起,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空气中的那股奇异的香味似乎是淡了不少,但是依旧能嗅到。

云锦书拾起刚刚丢在地上的大衣,穿上了身,理了理衣襟,准备离开。

“锦书?”李琰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慵懒,像是刚刚醒来。“这就要走了么?”

“微臣罪该万死,请太子殿下恕罪。”云锦书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脸色微微发白又微微发红。

“我还没有怪你,你又何必请罪请的这么快。”李琰坐起身来,看向跪在地上的云锦书,轻笑一声。

“微臣不敢。”云锦书咬了咬牙。

“刚才你做的可是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呢。”李琰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云锦书,披上衣服,走到云锦书跟前,伸手抬起云锦书的下巴,逼得他只得直视自己。“不如把刚刚还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吧。”

“微臣……微臣……”云锦书方才大乱,如果说刚刚他和李琰做的是因为焚着的奇异的香气的催情效果,那么现在李琰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这到底算什么?莫非是香气散的不够彻底?

还是说,李琰真是个断袖?

云锦书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干嘛这么吃惊?”李琰淡淡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云锦书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用跪着了,站起来说话吧。”

“微臣……斗胆想问殿下一个问题。”

“问。”

“殿下房中的香是谁负责的?”

“哦?被你发现了。”李琰挑了挑眉,“就是我自己。”

“这……”太子果然是断袖,云锦书终于确定了。

可是,为什么对象又是自己,而不是别人呢。云锦书始终有些想不明白。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错,我的确是个断袖,和我弟弟一样。”

“……”

“那年的事情,你还记得么,锦书,那件大衣……”李琰的眼神迷离。云锦书觉得,他像是在看他,又像不是在看他。

“哪件事……”云锦书知道,却是依旧这么问了出来。

“哪件事……你果然还是不记得是么。”李琰苦笑一声,“本来么,过了这么久,你不记得也是理所当然的。”

“殿下……”云锦书觉得此时李琰的目光哀伤他都觉得有些心痛,终是忍不住脱口道。

“你一直没有将那件大衣还给我,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了。”李琰哑声道。

云锦书心道,我的确是想起来了。可是,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为什么你还记得那样清楚。

“我原来以为,我不是断袖,我和皇弟他不一样。可是,最终还是骗不了自己。抱着女人的时候,不管是太子妃,还是别的侧妃,我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你的样子。

那时候,你握住我手时候你掌心的温度,你给我披上你的大衣时候你大衣的温度,我怕是用尽一生都忘不了了。

可是啊,你全都不记得了。

本来啊,这么久的事情,谁还记得呢。除了我。

有的时候,我恨极了自己为什么偏偏生在了皇家,自己想要的东西,连去争取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看着你和尹清然……”

李琰说到尹清然三个字的时候云锦书眼神一黯。

“是谁说,爱和时间没有关系,真是一派胡言。我常常会想,若是和你从小玩到大的是我,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可是啊,人生哪里有这么多如果。”

“殿下……”话语却被突如其来的吻截断了尾音,云锦书的瞳孔猛地放大。

云锦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李琰。这个吻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风,充满着浓烈的侵略意味与绝望气息,云锦书觉得唇上微微有些疼,李琰趁虚而入的舌头带上了铁锈的味道,是血的味道。

李琰伸手勾住云锦书的脖子,两人唇舌之间如同被点了火一般炙热,云锦书看着李琰的眼睛,水光洌滟,美得不可方物,引着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两人许久才分开,嘴角带出了旖旎的银丝。

“锦书,我爱你。”李琰用力搂住云锦书,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我知道。”云锦书吻上李琰的眼角,泪水竟是出乎意料的苦涩。“我们都错了,大错特错,不如索性错的更彻底一些。”

只是今夜。

夜,还长的很。

第二日,李琰醒的很早,但是看向身边的时候,云锦书已经走了,显然他醒的更早。身上的痕迹已经都已经被他清理的干净,若不是因为那些殷红的吻痕和腰间的疼痛,李琰几乎要以为昨夜的疯狂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锦书……”那人的名字从唇齿之间辗转而出,竟是带上了从未有过的欢悦。

******

“哟,怎么,这么早就准备走了?”

尹清然抬头,果不其然就看到了那个嚣张的小虎牙,尹清然低头继续收拾行李,仿佛没有看到萧云栈。

“尹侍郎好大的架子哟。”语气里却没有恶意。

“你来干什么?若是来看我笑话的那还是请回吧。”尹清然拉下脸。

“笑话?什么笑话?”萧云栈一脸无辜。

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和云锦书之间的事。尹清然这么想着,脸色也好了些。

“那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走了吗,尹清然尹侍郎?”萧云栈笑道。

“本来来梁州的时候就是头脑发热,现在也是时候该回去了,怕他们担心。”尹清然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萧云栈点了点头。

“那,萧兄,我们有缘再见……”还不等尹清然说完,突然有人走了进来。萧云栈认出这是太子身边的人。

“尹清然尹侍郎是吗?”那人道。

“是,请问你……”尹清然有些讶异。

“太子请尹侍郎过去一叙。”那人道。

尹萧二人闻言,对视一眼。

“是太子要见尹侍郎你,你还是去吧。”萧云栈对尹清然道。

“嗯。”尹清然点了点头,眼里却有异样的光芒。萧云栈知道是因为昨夜的事。

看着尹清然随着那人离去的身影,萧云栈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李琰啊李琰,我真是越来越不能小看你了。你真是个聪明人。

可惜你还是比我晚了一步。

不过,尹清然,你还是真是块香饽饽。

“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吧。”李琰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咬牙切齿,只是淡淡一笑。“本太子来这梁州已有些时日了,京城一切可还好,尹侍郎?”

尹清然略微说了说自己来梁州前朝中的重要事务,李琰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开口询问,大约一炷香的工夫才全部说完。

“父皇的病情怎么样了?”李琰问道。

“最近上朝时候咳嗽的厉害,太医一直在身边待命。”尹清然答道。

“父皇他就是这样,哪怕病情恶化,也是处理政务。”李琰叹了口气。

尹清然没有说话。

“尹侍郎今日就要走了吗?”李琰目光看向尹清然背上的行李。

“毕竟也打扰大家不少时日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不多留几日?要是你多留几日,锦书他一定也会高兴的。”

尹清然心中冷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留下来看你和云锦书秀恩爱不成。

“还是算……”不等他说完,突然营帐外有士兵急匆匆奔了进来,在李琰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尹清然看到李琰的眉毛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好的,我知道了,叫他们等我,我随后就到。”李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但是却因为腰间的疼痛,疼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小动作却被尹清然尽收眼底。

是昨晚的,那个什么,太激烈了,么……

尹清然觉得身上有些冷。心里,大约也有些冷。

“尹侍郎,刚刚得到消息,突厥已经围城了,只怕你一时是回不去京城了。”李琰冲尹清然抱歉地笑了笑。

“什么!怎么会!”尹清然大惊。

“就是这样。事情突然的很。”李琰道。“估计还需要一些时间。”

“是吗……”尹清然颤声道。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老天要惩罚自己来梁州时候的任性,所以才让他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么。

“我现在要去和大家商量作战计划了,尹侍郎你还是回营帐吧。”李琰经过尹清然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毕竟这是战场,不会武功出来乱跑丢了性命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

“而且,你若是有了危险,锦书他要怎么办。”李琰语气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尹清然万万没有想到李琰会说出这样的话,惊得愣在原地,什么都说不出来。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李琰早就离开了。

我也想知道,若是我有了危险,你会怎么办呢,锦书。

四十三 生死

“什么!你说清然他还留在这里?”李琰从来没有见过云锦书露出这么愤怒和焦急的神色。

“是啊,他还没有来的及走。”李琰道。

“这不可能,若是今天一大早就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不让他走?”李琰厉声打断了云锦书的话。

“微臣不敢。”云锦书连忙跪了下去。

“起来吧,我又没有怪你。”李琰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谢殿下。”云锦书站起身来。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也只能这样了。”李琰看着云锦书道。“希望尹侍郎在京里请的假够长。”语气里满是戏谑。

云锦书没有看李琰,亦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命运的骰盅已经开始摇动,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何时停下,赌徒们都已经红了眼。不同的是,这一次,赌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命。

******

祁徽羽最终还是没有按时回到京城参加那年的科考。

他一路游山玩水几乎走遍了整个大陈,却始终没有遇到那个他想要遇到的人。

还有最后一个地方他没有去。

青州府。

“公子,你要去哪里?”车夫看着祁徽羽一身行头,知道这个公子哥儿一定非富即贵,脸上也带上了几丝谄媚。

祁徽羽跳上马车,向那车夫道,“益州县。”

“好嘞。”那车夫答应道,扬起了马鞭。

佛光寺那件案子的时候,祁徽羽借用老爹祁远程的名号查阅了刑部的资料,自然也就知道了当年那件案子的来龙去脉,档案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那一年的新科状元秦之礼的故乡。

青州府益州县。

到了益州地界时候,祁徽羽还是吃了一惊。

他到达这里的时候是在秋天,按常理说这分明是丰收的时节,但是刚刚走下马车就被一群叫花子团团围住,直到他把身上的大半的散碎银子都拿了出来才终于脱了身。走过身边的人个个都骨瘦如柴,脚步虚浮,仿佛都好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祁徽羽不知道当年的益州县是不是就是这幅样子,但是若真的是这样的话,秦之礼能走到这么高的地方,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了。

还是说,像那些志怪故事里说的那样,这里的知县做了什么亵渎神明的事情才会让这里变成这种样子?

想到这里,祁徽羽都觉得好笑得很,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这位大哥,能向你打听个事儿么?”祁徽羽递出一块银子,一脸诚恳的问道。

“好说好说,小哥你要问什么?”那个瞧上去像是三十出头面皮焦黄的中年汉子看到手里的银子先是一个愣怔,随即两眼放出了灿烂的亮光。

“请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家姓秦的人家?”祁徽羽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事情?”汉子问道。

“大约十多年前吧。”祁徽羽道。

“呵呵,小哥,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五年前才来到这里的,你要是要问我十多年前的事情,我还真是答不上来。”那汉子憨笑一声,无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银子。

祁徽羽看到了他这个小动作,心里暗暗好笑,他是在怕自己把刚刚给他的银子要回去。

“没事儿,那我再去问问别人吧。”祁徽羽压住自己内心的失望之情,展颜冲那中年汉子一笑,挥挥手转身欲走,却又被那个汉子叫住了。

“小哥,你等等。”

“怎么了?”祁徽羽有些讶异。

“小哥你若是想要找人的话,不如去找钱婆婆。”那中年汉子道。

“钱婆婆?”祁徽羽问道,“那是谁?”

“她大约三十多年就住在这儿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益州县的事情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她人在哪里?”祁徽羽点了点头。

“我带你去吧。那地方不大好找。”那中年汉子道。

“那就有劳大哥了。”祁徽羽笑道。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那中年汉子憨笑道。

一路上两人交谈甚欢。从交谈之中,祁徽羽知道了这中年汉子姓李,是个农民,五年前因为自己家乡发洪水才举家迁到了这益州县来。却不料没过几年,这益州县的雨水越来越少,到了今年更是总共只下了三四场雨。祁徽羽劝慰他,看今天这天色,似乎会下雨,那中年汉子抬头看了看有些发青的天空,点了点头,脸上有了真正的笑意。当听说祁徽羽来自京城的时候,中年汉子还是吃了一惊。他说,这五年来,他就没有见到什么京城人来到这里。

“小哥你要知道的人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中年汉子憨笑道。

“……嗯,是我的一个朋友。”祁徽羽一愣,很重要的人。

“那一定是非常好的朋友。”中年汉子道。

“……算是吧。”祁徽羽苦笑道。

只是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篱溪。

“你那个朋友知道你不远千里来找他,他一定高兴的很。”中年汉子道。

“是么……”祁徽羽道。不知道为什么,祁徽羽突然有些忐忑。就算见到秦篱溪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他不知道。

“是啊。若是我,我一定会很高兴的。”

“可是他也不一定还在……”祁徽羽的话被中年汉子打断。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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