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猫：老大晚安⊙▽⊙
爱丽诺：晚安么么哒（*ω）╰ひ╯
慕夜看到这些话，心里莫名觉得温暖，被关心的感觉，确实挺好。
慕夜：大家晚安。
害怕多说两句又被缠住了，慕夜说完晚安就退了qq。
21.掐架之后
晚上躺在床上，慕夜觉得挺开心，第一次感觉被这么多人喜欢，以前看评论看留言总觉得不那么真事，现在这些，都是活生生的在线的。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出名，这种感觉，其实真不差。
关于词作那件事，他想好了，实在不行删歌他也不会犹豫，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自己家的策划和粉丝受一点委屈。
想好了，倒头就睡。
一觉到天明。
今天上课的时候，慕夜就一直想着那件事，状态都乱七八糟，正好又遇到领导抽查听课，难免又是一顿批。
不过他心已经不在这里了，说什么都没用。
下班回家，慕夜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上qq，然后翻微博。
他一打开微博，发现一百多条艾特，点开一看，却是原微博已被删除。
他看了看自己的首页，发现是依乐那条挂人的长微博被删掉了，皱皱眉，心里生出一点不好的预感。
也没顾得上多看，直接去qq戳了依乐。
慕夜：怎么微博都删了？出什么事了？
依乐（*/ω＼*）：各退一步，挂人的都删了，这事就算了。
慕夜：……
依乐（*/ω＼*）：反正是她要打脸，跟我们没关系。道歉微博她也发了，本来这事就是她的不对。
慕夜：你们怎么谈的。
依乐（*/ω＼*）：哎呀，这个太麻烦了＿（：＿」∠）＿
慕夜：好吧。
依乐（*/ω＼*）：去频道唱两首治愈点的歌安抚下家里妹子吧⊙▽⊙
慕夜：现在吗？
依乐（*/ω＼*）：随时都可以，今天多陪她们聊聊天，出了这种事要让她们觉得你是向着自己粉丝的。
慕夜：你这话好官方。
依乐（*/ω＼*）：我是你萌萌哒助理啊～
慕夜：噗，好吧。
依乐（*/ω＼*）：去吧～
慕夜：等我拿设备。
依乐（*/ω＼*）：我去群里通知√
慕夜把设备拿出来，顺手切到群，看到群里一群妹子炸开了锅一样，慕夜心里忽然有点微妙。
红了？
这么简单就红了？
慕夜心里不高兴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依乐带给自己的，就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他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
依乐做事其实还是比较有分寸，不过有些价值观跟慕夜不太符合。
说实话，依乐帮他做的已经远远超过程桑了，但是他对依乐的好感却远远比不上对程桑的。
或许就是因为程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依乐却不知道。
程桑会语气很严肃地指出他的缺点，但从来不会逼他去做什么，而且他所提出来的东西都在慕夜接受范围之内。
但是依乐却是全程包办，先斩后奏，说是为了慕夜好，但是慕夜本人却没有收到任何的征询意见。
其实依乐的做法和很多人对待慕夜的方式很像，因为知道你不会拒绝，所以就强加给你，无论是好意还是恶意。
设备架好了，慕夜打开yy频道，频道里已经有将近两百号人在那蹲守了，慕夜也不怎么会说话，沉默了很久，开了麦。
“今天给大家唱两首歌吧，有没有想听的？”
慕夜一开麦，下面的妹子立刻骚动起来，慕夜看着她们刷屏，心情反而有点复杂，默默地看了看那些刷出来的歌名，记下了几个最多的。
从伴奏栏里找出那些伴奏，点开，就默默地唱。
慕夜唱歌从来不会说话，有些歌手会在前奏或者间奏跟下面的听众开玩笑，但他不会。
他唱歌不是为了娱乐的。
唱完一首歌，慕夜接着点开另外一首，中间仍然没有说一句话。
这样，有的人就开始骚动起来了，唱到一半都有人刷‘是不是在放录音’‘不是本人吧？’这种文字了。
慕夜看到了也只是默默地唱，第二首歌唱完，依乐的一条消息就过来了。
依乐（*/ω＼*）：你这样闷头唱歌不行啊。
慕夜：？
依乐（*/ω＼*）：来点互动，说两句话开个玩笑都可以。
慕夜：我唱歌不喜欢说话。
依乐（*/ω＼*）：这个是陪粉丝，不要那么认真嘛。
慕夜：那我直接陪她们聊天好了。
依乐（*/ω＼*）：＿（：＿」∠）＿好吧，也行。
慕夜：嗯。
其实这个时候慕夜心里已经有点不高兴了，在他看来音乐是个纯粹的东西，如果说为了取悦别人，那还不如聊天好了。
但他没有把这话说出来，而是顺着依乐的意思，开麦聊天。
一开麦一群妹子就开始疯狂敲字，慕夜看的头昏脑涨，心里有点后悔，而且那些问题慕夜也都不太想回答。
什么身高体重，哪里人，住哪里，做什么工作的……
纠结了一会，慕夜避重就轻地回答了几个简单的问题，比如说兴趣爱好什么的。
时间一长，慕夜真的有点受不了，他本来就不太会聊天，更别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单纯聊聊音乐话题还好，但这群疯狂的粉丝目的根本不在这里。
聊了大概半个小时，慕夜实在受不了，找了个理由遁了。
刚一隐身，一条消息就过来，慕夜还以为是依乐兴师问罪来的，点开一看，却是程桑。
程桑：被粉丝包围的感觉好吗？
慕夜：＿（：＿」∠）＿
程桑：没想到依乐还真挺能干的，以前小看她了。
慕夜：那个事你知道了？
程桑：她都艾特我了，全程都看了。
慕夜：好吧。
程桑：感觉她不像新人，你说呢？
慕夜：有些事我也不好随便判断，不过所幸她为人不错。
程桑：沉暗发的那个东西我听了，感觉音域还算适合你，你觉得怎么样？
慕夜：忙忘了……
程桑：反正不急，你有时间再听吧。
慕夜：好。
打完这个好，慕夜就去听那个作曲demo，听了一遍，又看了看词，他回复了一句。
慕夜：这曲子你打算怎么编？
程桑：摇滚和管弦选一个吧。
慕夜：我唱不好摇滚。
程桑：想接了？
慕夜：曲子还不错，你要是编成管弦，我应该还能唱。摇滚hold不住。
程桑：OK
程桑说完这个OK，人就不见了，慕夜猜他会不会就去编曲了，也不好打扰他，等了一会没回复，慕夜就去准备教案了。
刚把教案打开，一个电话就过来了，慕夜一看，陌生号码，皱皱眉，接了。
“喂，请问您是？”
“请问是慕夜吗？我是张洋他女朋友。”
电话对面的女声听上去很是急切，慕夜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张洋是他的高中同学。
虽然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他还是回答了是。
果然，两句话客套了一会，就提到借钱的事。
理由居然还异常坦白，因为做生意被骗了，实在被债主逼得没办法，才会找上自己。
慕夜估摸着张洋自己不敢开口，才让女朋友开口的，大概是亲戚朋友都借过了，还是不够，才会想到这些老同学。
穷途末路了，死马当活马医。
慕夜开口问了问欠款数额，那边一开口，他就默了，七万块不算太大，也不算小了。不过那边也知道让慕夜拿这么多钱出来是不可能的，就一直说手里有闲钱能借多少就借吧。
慕夜沉吟片刻，走到电脑前，登陆网银，看了看自己的存款。
定期十三万，活期七千多。
于是开口，“我这边有五千块不算急的钱，转给你吧，以后有余力就还，没有就算了。好歹同学一场。”
听到慕夜愿意借，那边还有什么不同意的，一连串地麻烦你了，太感谢什么的。
慕夜也懒得听这些客套话，要了支付宝账号，直接把五千转了过去，然后安慰了那边两句，挂了电话。
这事就算结了，慕夜心里也没什么太大的波动，总是个熟悉点的路人，尽力做了也就没什么好想的。
又拿过耳机戴上，这边一连串消息提示音响了过来。
他连忙点开yy，发现程桑把一个编曲demo发了过来，还问了几句自己在吗，慕夜连忙接受文件回复。
慕夜：刚才接了个电话，你怎么这么快。
程桑：两种风格我之前都编了一半，这次定了我就又润色了一下。
慕夜：原来这样。
程桑：什么电话聊这么久？
慕夜想了想，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关于存款数目什么的他略了过去。
过了一会，程桑问。
程桑：你手上还有钱用么？
慕夜：有，我没全借。
程桑：别吃泡面。
慕夜：噗，我知道。
程桑：听完把反馈意见给我。
慕夜：好的。
程桑：你这个确定是接了吧？
慕夜：嗯，怎么突然又问？
程桑：确定了才好签合同。
慕夜：还没听沉暗的意见，这样不好吧？
程桑：我给他听过了，他说可以，如果是你唱，他没意见。
慕夜：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程桑：就上次啊。
慕夜：手脚真快……
程桑：羡慕嫉妒恨了？
慕夜：……
22.八卦
程桑：开个玩笑。
慕夜：感觉你编曲风格又变了。
程桑：没变啊。
慕夜：好吧。
程桑：你要不去睡吧，我今天得熬夜。
慕夜：熬夜编曲吗？
程桑：差不多。
慕夜：不是说这个不急吗？
程桑：另外一个单子。
程桑：来yy吧，隐身。
慕夜：嗯。
到了程桑的yy频道，慕夜听到那边程桑开着麦弹钢琴，愣了愣，敲了一行字上去。
慕夜：不是编曲吗，怎么又在弹琴？
“我把主旋用钢琴过一遍。”程桑边说话边弹，一点都没见凌乱。
慕夜：原来如此，我以前都没怎么听你弹过钢琴。
“以前初中我妈逼我学的，当时不是传学这个可以加分吗，然后就学到十级。后来发现压根就没这事。”程桑笑。
慕夜听到这里，笑了笑，开麦，“当年嘉嘉也是这样，被逼着学的。有钱人家里好像都这样吧。”
“嘉嘉是谁？”程桑疑道。
慕夜愣了愣，半晌，缓缓答道，“我养父母的女儿。”
程桑那边听到回答静了一会，哦了一声，就没别的话了。
过了一会，一片杂音起来，然后就是程桑拍了一下琴键，“好烦，这曲子不好听。”
“不好听你怎么接了？”慕夜笑了笑，对于程桑这个任性的举动有点无奈。
“我爸熟人公司的宣传歌，作曲土掉渣。”程桑语气说不出地烦躁。
慕夜瞬间明白了，顿时表示出十分的同情，道，“你随便做做，反正他们应该听不出来的。”
程桑那边没什么动静，过了一会又弹了两句，然后又听到他长出一口气，停了。
“不弹了，烦。”
慕夜听了这话，微微笑了笑，道，“换换曲子换换心情，要不就去睡觉。”
那边沉默着没说话，过了一会，一个极其快速又激烈的曲子响了起来。
慕夜听了一会，野蜂飞舞。
大概程桑现在非常不爽。
慕夜忍着笑听完了，其实程桑弹得还不错，虽然略显生涩，但这个曲子难度确实太高。
弹完了，程桑叹了口气，“又退步了。”
“没事，反正比我强多了，挺好的。”
“你废话。”
慕夜闭嘴。
“给你听那个歌手的demo，气的我半死。”程桑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放吧。”
那边鼠标响了几下，一个交响乐的前奏就响了起来，慕夜被震了一下，接着听。
歌手的声音出来，慕夜一开始听着没什么问题，听了两句，就发现……
这个歌手颤音好凶残，换气的时候都恨不得颤两颤，囧了一会，慕夜敲了一行字上去。
慕夜：颤音太刻意了，尾音颤地我都找不到调了。
慕夜这句话一出来，程桑立刻掐了歌，道，“我就说吧，太不专业了，又不是正式歌手，炫技炫个毛线。demo就是让人听调子的，你炫技炫地调子都听不清，别人怎么学？”
慕夜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说不定是她自己想展示一下，好让自己上位？”
程桑听到这话，啧了一声，“幼稚。”
“这歌是你编的？风格好高大上的”
“什么高大上？老年人最喜欢这种土嗨风，一堆管弦乐，高频亮，大厅混响，跟春晚一样就高大上了。”
“这话别让你爸听见。”慕夜忍着笑来了一句。
“我又不怕他。”程桑淡淡道。
慕夜摇摇头，笑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编曲不是好了么，又有你什么事？”
“demo出了问题，那个歌手又不识谱，我就负责要重新弹一段给她。”程桑打了个哈欠。
“那不是作曲的事吗？”慕夜奇怪。
“是啊，不过人家作曲是音乐学院的老教授，没时间，就让我顺便了。”
“这还真欺负人。”慕夜皱眉。
这句话一出来，程桑乐了，道，“难得你也会打抱不平，其实这事还好，毕竟各取所需，我帮了这个忙，我爸公司好处少不了的。”
慕夜点点头，“明白了。”
“睡吧睡吧，我今天不弹了，也去睡了。”
“那你早点睡，我的教案还没做完。”慕夜看了一眼刚写了半页的教案。
“那一起吧，我弹琴当你背景音好了。”
慕夜听到这话忍不住乐了，道，“行啊，不过你要是先弄完你就先去睡吧。”
“啰嗦。”程桑丢下这两个字就开始弹钢琴。
慕夜笑了笑，低头写教案。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说起来还真神，慕夜一向喜欢安静，面对程桑一会停一会乱的琴声还有埋怨声居然能写得下去。
程桑那边也挺投入的。
两人各行其是，说巧也真巧，慕夜刚把教案写完，程桑也开始收尾了。
“我做完了，你呢？”程桑问。
“刚做完。”慕夜笑笑。
“睡觉去吧，我困死了。”说着程桑就打了个哈欠。
“晚安。”
“安～”
说完晚安，程桑就退出了频道，慕夜猜到他是下线睡觉去了，自己也把yy退了，然后看了一眼电脑下边的时间。
一点十三
真不早了。
睡觉。
第二天好死不死，闹钟居然没响，慕夜一觉醒来居然已经八点半了，想想自己虽然是第二节课，但时间也不多了。
一出门，拦了个的士，直奔学校。
其实期间这种事发生的次数还不算少，每次坐的士的钱差不多就抵两三天工资了，谁让学校太远了。
之前有人让慕夜把现在这个房子租出去，自己再在学校附近租一个房子，慕夜想想还是算了。
北京租房本来就贵，平白又多了一笔花销，而且自己房子里东西也太多，搬来搬去太累了。他也怕别人租房的不爱惜，所以这事他经常想，但最后总是无疾而终。
到了学校，幸好今天没有听课抽查，他也只是迟到了一会，所以也就掩饰过去了。
中午他没值班，于是买了饭回办公室吃，忽然听到几个女同事在谈论相亲的事，本来他也是听听就完了，没想到，那两个同事聊着聊着就扯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