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嗓，慕夜用贴近美声的感觉和通俗唱法分别来了一遍，完事。
把两版demo导出来，发给程桑，等他的意见。
也许现在程桑正在忙，所以等了几十分钟都没有回复。
慕夜想了想，登上yy，看能不能找到沉暗，顺便给他听听demo。
沉暗的yy显示在线，不过他状态是在魔兽世界中，慕夜迟疑了一会，还是戳了他。
慕夜：沉暗在吗？那个demo我录好了，发给你，回来就听听。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沉暗开始接收文件。
不过这期间沉暗一直没说过一句话。
慕夜有点奇怪，但想想可能是正在打什么重要的场合，也就没在意。
过了一会，沉暗一条消息过来，把慕夜梗到了。
沉暗：你是男的？？？
慕夜愣了，接着就是皱眉，发了这样一行字上去。
慕夜：你是？
沉暗：他媳妇。
慕夜其实猜到一点，看到这三个字也就没太惊讶，不过既然不是本人，他也就没有再回复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那边来了一条。
沉暗：我记得他说他的师傅是个女的，怎么你是男的。
慕夜看到这条更纠结了，回复。
慕夜：我不是他师傅，你大概弄错了。
沉暗：哦。
慕夜感觉到这个女生并不怎么友好，也就没有多聊，而且他跟沉暗的关系也并不是那么好，最多属于彼此欣赏的那种一般好友。
于是他托辞要出门，结束了对话，然后把yy退了。
他也不喜欢惹麻烦。
程桑这边还是没回复，慕夜想想，好像也没事可做，不知道怎么，心血来潮，突然想搜搜关于同性恋爱的东西。
于是他百度了一下，前几条都是一些不堪入眼的新闻和视频，第四条是一个网站链接。
淡蓝，华人最大gay门户网站。
慕夜看到这个，目光动了动，点进去。
主页设计倒是挺大方，分栏上的都是一些同志资讯和各类相关新闻。
慕夜稍微扫了一眼，觉得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看到右边有个交友的栏目，心里有点好奇，点进去了。
一点进去就是一排排大头照，然后配着大概的简介，身高体重年龄，想找什么样的男友。
说实在话，那些照片，有些实在是有些非主流……
慕夜感觉这跟自己想象的大相径庭，于是就关掉了。
返回首页又翻了几面，看完之后慕夜忽然觉得，自己貌似跟这个圈子格格不入，
那就算了吧，本来自己也不是天生就弯的，
想着，准备再上淘宝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送的礼物，毕竟那个花果茶他也觉得可能更适合女生喝。
刚把淘宝打开，程桑的消息回来了。
慕夜点开一看。
程桑：对方已成功接收您的文件“demo”
原来不是回复，不过估计听完了就有回复了。
慕夜想了想，抠了一行字上去。
慕夜：今天加班了吗？
程桑：没有，公司聚餐。
慕夜：生活挺滋润啊。
程桑：还好。
看着还好这两个字，慕夜沉吟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了。
慕夜：花果茶味道怎么样？
程桑：？
慕夜：前几天给你寄的，还没喝吗？
程桑：哦，那个啊，味道还行。
某人在心怀愧疚的同时开始大言不惭面不改色地撒谎了。
慕夜：喝完了记得给我反馈，看哪一款效果比较好。
程桑：什么效果？
慕夜：不是说有助于睡眠吗，我同事和店家的说明上都这么说的。
程桑看到这条消息，特别想来一句，店家的广告都是骗人的，不过他打出来的字却是。
程桑：唔。
因为他不会撒谎，所以也有只有含糊其辞了。
慕夜倒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对，一边翻淘宝界面，一边继续说。
慕夜：我看到这里有个荞麦的安神枕头，要不要买一个寄给你？
程桑：那玩意别人送了我妈一堆，她说没什么用。
慕夜：好吧。
程桑：你怎么也迷上淘宝了？
慕夜：没有啊，我就随便看看。
程桑：嗯。
程桑：demo我听完了。
慕夜：怎么样？
程桑：还行，值两千。
慕夜：什么两千。
程桑：你的报酬啊。
慕夜：沉暗怎么分的？
程桑：一万块钱，他跟另外一个牵线的一人抽一千，我两千你两千，作曲作词和混音都是一千。
慕夜：嗯。
程桑：不过到时候合同上签名沉暗他们是没钱的，等成品出来，游戏公司打钱给沉暗，他再分配。
慕夜：我觉得还行吧，就是我的是不是多了点？我怕混音不满意。
程桑：有什么不满意的，这都是谈好的。
慕夜：好吧。
程桑：你给沉暗听了没？
慕夜：刚发过去了，不过接收人是他女朋友，他现在不在。
程桑：女朋友？我记得他没对象啊。
慕夜：？
程桑：你加他qq吧，这事你跟他说说，万一被盗号，就不好了。
慕夜：嗯好。
程桑这边发过来一串数字，慕夜就加了，一时也没反应，问程桑，程桑说可能不在线，慕夜也就没想多的。
程桑说完这些，又销声匿迹了，慕夜过了一会，问他。
慕夜：人呢？
程桑：逛淘宝。
慕夜：你又要买什么？
程桑：看到一款火线卡，原价一千五，现在才三百。
慕夜：二手的？
程桑：嗯，你想要吗？
慕夜：二手的不太放心。
程桑：那随意。
慕夜：你觉得哪版demo合适？
程桑：正常的那个，第一个有点慎人。
慕夜：……
程桑：等会，我下楼去买点羊肉串，太香了。
慕夜：你少吃点。
慕夜回完这句，程桑没回复了，估摸着真的去买羊肉串去了。
慕夜翻了两三页淘宝，感觉没什么好看的，就默默坐在那等程桑回来。
大概也就五六分钟，程桑回来了，一回来就点了视频邀请。
慕夜迟疑了三秒，点了接受。
一开视频，就看到程桑低着头拆羊肉串的包装袋。
慕夜有点无语，不过程桑的关注点跟他不一样，一上来就是一句，“怎么没换摄像头？”
慕夜额了一下，道，“我忘了。”
“懒得说你了。”程桑把羊肉串拿出来，开吃。
慕夜看他这样，皱皱眉，“你不是去聚餐了吗，怎么还吃？”
“喝酒喝多了，吃点东西压压。”程桑含糊着答道。
“烧烤吃多了对人不好。”
“我知道。”这一句话很成功地把慕夜下面的话给塞了回去。
慕夜沉默许久，道，“不管你了。”
他这句话一出来，程桑立马道，“别啊，偶尔一次，你纠结什么？”
“我没纠结。”
虽然屏幕已经快闪裂了，不过程桑还是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慕夜无奈的表情，默默笑了笑，把羊肉串举起来，道，“要吃吗，送你一根？”
慕夜看着程桑微妙的表情和屏幕上那根巨大的羊肉串，很不争气地笑了出来。
看他笑了，程桑把手收回来，道，“好了，吃了我的肉就是我的人了。”
慕夜看他一本正经地样子，忍着笑，道，“肉不好吃，可以退货差评吗？”
“你敢。”程桑淡淡丢下这么一句。
慕夜竟一时无言以对，半晌，道，“你开心就好。”
慕夜说完这句话，程桑那边忽然沉默了，过了一会，程桑微微笑了笑，道，“为什么我觉得跟你谈恋爱感觉还不错？”
慕夜听到这句话，特别想吐槽，但他不敢，所以也只有默默回复一句，“可能是因为男人之间比较了解吧。”
程桑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有道理。”
慕夜看他那样，忽然笑了笑，淡淡道，“可能是因为男人跟男人不好秀恩爱吧，毕竟秀死快。”
他自以为说了个还不错的笑话，却没想到程桑听了这话却是皱了眉，脸色也变了，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慕夜有点不明白，但忽然又明白了点什么。
半晌，程桑那边淡淡来了一句，“以后的事，你想过吗？”
25.哥俩好
慕夜听到程桑这句话心里倏然一沉，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总觉得心里憋得难受。
却没想到程桑兀自开了口，说出口的话却是让慕夜哭笑不得。
“以后你真打算去朋友画室吗？异地恋很累的。”
慕夜听了这话，才明白程桑问的那句话的意思，有点开心又有点尴尬，沉吟片刻，道，“以后机会挺多的，现在还没定，不急。”
“我们这边也有画室，要我帮你问问吗？”
“唔，先不用。”
“你怎么老是拒绝我？”程桑显然有些不爽了。
慕夜纠结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因为跟你比较熟。”
程桑哦了一声，虽然对这个答案还是不算太满意，但明显脸色还是好了很多。
慕夜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程桑闻言瞥了他一眼，皱皱眉，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算了。”
“我怎么了？”慕夜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有点好笑。
“闷，太闷了。”程桑扬了扬眉，丢下这么一句。
慕夜听了这话，故作认真地看了程桑半晌，然后淡淡道，“我就这样了，你不喜欢我也没办法。”
程桑闻言，竟是愣了，半晌忽然大笑，一边摇头一边道，“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
“什么？”慕夜莫名其妙。
“你这叫傲娇。”程桑一字一句把这话说完，然后一脸无奈地看慕夜。
听了这话，慕夜脸顿时就黑了，半晌，他按了按太阳穴，道，“你笑点真奇怪。”
“奇怪吗？哦。”程桑挑了挑眉，恢复正常状态。
慕夜看他这样，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你今天喝多了，早点睡吧。”
“你呢？”
“我也睡。”
“那一起？”程桑很随意地问出这句话。
慕夜本来也准备很随意地答一句，但却又突然刹住了，这话有歧义啊……
程桑原本是没多想的，可慕夜脸色这么一变，他也开始想歪了，半晌，挑挑眉，来了一句。
“想多了？”
慕夜听了这话脸不由得一红，想反驳可又找不到理由，支吾了一会，道，“我先睡了。”
“你平时怎么解决的？”程桑每次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还偏偏老是一副万分淡定的模样。
慕夜正在喝茶，听了这话，差点没噎死，拿着茶杯在那愣了半晌，纠结了一句，“这是个人隐私。”
“对别人是隐私，我们不算吧，你还真打算柏拉图恋爱啊。”程桑说得煞有介事，慕夜差点都认真了。
不过慕夜还是没回答这个问题，纠结了一会，只道，“那种事以后再说吧。”
“嗯，我不急，慢慢来。”
慕夜，“……”
“晚安。”程桑冲着慕夜笑了笑。
慕夜本来还有点纠结，可看到程桑一笑不自觉地也笑了，等他回过神来，程桑已经把视频断开了。
慕夜愣了一会，默默笑了笑，打了晚安上去，然后退出了qq。
晚上躺在床上，慕夜想了想，觉得情商低点其实也没那么坏，至少他有什么就会说出来，不会跟自己掩饰什么。
其实他不知道，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虽然程桑比西施也差的远。
第二天慕夜照旧去上班，对提供花果茶的女同事表示十分感谢，不过这事其实另有隐情他也不知道。也是有点虐。
晚上回家就还是写课件，然后还歌债。
最近貌似依乐还比较忙，所以找慕夜接歌的时候也少了很多，慕夜也乐的自在。程桑因为公司应酬多，也没什么时间天天陪慕夜在网上聊天，不过还是经常打电话。
虽然这样，但两人关系却没什么疏远，反而稳定了不少。
慕夜咨询办公室那些情感专家的时候，人家都说这是小别胜新婚。
不过大概只有慕夜一个人清楚，是因为程桑不喜欢别人粘他……
眼看也就快要五月了，慕夜唱的那首页游的歌很快就上线了，因为是大公司大制作，即便是页游，人气也很高。慕夜很快又捕获了一群新粉丝。
至于那个动漫的翻唱，反响也很不错，不过中间有一段莫名的掐架风波。
大概就是很多人诚实地表示慕夜比原唱好，结果被刘雨鑫脑残粉攻击了。
其实说实话，除了那些没听过慕夜版本盲目掐的，那些听过的都不敢掐唱功，毕竟他们家偶像唱的实在也就那样。掐慕夜理由当然也不太有说服力，无非就是声线不适合，感情不到位。
所以这场架掐下来，结果也没什么玄念。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有不少黑听了慕夜的歌黑转粉，真是莫名其妙地因祸得福。
程桑工作虽然忙，但居然一直还惦记着五一让慕夜去安徽的事，慕夜本来打算程桑要是忙忘了他就不用去，不过现在这样……
依乐现在打理地少了，慕夜自己也不怎么操心，偶尔去yy唱个歌什么的，人气也还是在上升。
现在他粉丝一万多了，也算是半个大神了，偶尔出去串场个歌会都有很多粉丝慕名前往。
不过他也不怎么上心这些。
这些天之前在音频公会的另外一个夫子开了一个群，把退了音频的那些人都拉了进去，说打算自己开个公会，不过不收学生，纯交流娱乐。
慕夜挺喜欢这个夫子的为人，加上又都是熟人就没怎么推辞。
这个频道确实是纯娱乐纯交流，而且基本上都是很厉害的人，但是不宣传，没人知道这个公会。
后来他们想了个主意，就是一群人挂着公会的马甲去各大公会排麦唱歌，因为都是一群实力派，所以没过多久，很多人就知道有这么个公会了。
慕名来求交流的不少，因为不是正式的教学公会，所以交流也仅限于有基础有水平的。
这就让公会的逼格也提升了不少，也不至于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敢来。
慕夜在这里还交了不少朋友，有混音有歌手还有CV，很多都还是圈里有名的人物。
玩的熟了，慕夜也开始在公会群里频繁冒泡了。
今天就是，下了课，慕夜坐在公交上，就开着群跟他们聊天。
【CV】孟小楼：今天下午上班睡过头了，被经理k了一顿，好惨。
【混音】行云：我还在加班。
【歌手】韩敬：小楼哥什么时候有空指导我配音吧～
【CV】孟小楼：晚上吧。
【歌手】慕夜：也带上我吧。
【CV】孟小楼：你们这些唱歌的怎么都不好好唱歌，偏要学配音。
【编曲】程桑：吃饱了撑得。
【歌手】韩敬：桑哥来啦！
【编曲】程桑：嗯。
【混音】双城：桑哥你那个分轨我做好了发你邮箱了，看到回复一声。
【编曲】程桑：看到了，做的挺好的，辛苦了。
【歌手】慕夜：什么分轨？
【编曲】程桑：商单。
【歌手】慕夜：嗯。
【歌手】深海：你们这聊的，太乱了。
【CV.】孟小楼：海哥好！
【歌手】慕夜：海哥好。
【编曲】程桑：老海好呀。
【混音】艾蓝：桑哥你这是为了证明你的辈分吗？⊙▽⊙
【CV】孟小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歌手】慕夜：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