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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场非一般的恋爱 下——by珠思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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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罗成和秦琼便明目张胆的互相凝视,看了一会儿忽然同时笑出声来,心中的欢喜简直要飞上云霄。

罗成手臂一张,热切地道:“过来!”

秦琼微微脸红,道:“是你过来!”

罗成觉得他大胆许多,暗道你可终于开窍了。起身拉着他顺势一倒,倒在了宽大的软榻上。本来秦琼的书房中只有高背扶手椅,是他来了才增添了这舒适的百花榻,以便他能半躺着看书。

秦琼没有抗拒,任他轻轻吻在眉心和额头,到了唇瓣时主动张开嘴,含住那灵活的舌头微微吸吮。罗成愣了愣,回以百倍的热情。原来表哥也是想我的!他迅速想到得寸进尺这件事。然而当他要解腰带时,秦琼翻身而起,坚决不许更进一步,又不愿用强,只得抚弄着他胸口那两处红果,恨恨道:“迟早落到我手里,到时你再哭也没用!”

秦琼奋力推开他,转身收拾衣着,平了喘息方道:“魏大哥和徐三弟一会儿就来……天也还没黑,又不是卧房!”

他们可没偷得浮生半日闲,这会儿是在家中等着徐魏二人过府商议如何破五关呢。大致方向都定了,只是如何完善细节还有待考虑。这样的活指望不了别人,只能靠魏征、徐茂公、罗成、秦琼等廖廖数人,其他兄弟们都说等待调派便是,李密倒想参与,谁也信不过他。

罗成恼得在榻上打了个滚,忽又笑了:“表哥,我们分开有三个月了罢?这三个月中我可每日每夜都在想你,好在今晚不用想了!”

秦琼觉得他的目光像饿了许久的狼,如同发着绿光,落到身上无比灼热。退后一步道:“现在你终于可以用真实身份打仗了,罗成之名不久就会传扬天下,高兴么?”

杨家自顾不暇,没有能力管北平了。况且杨林设下如此计谋,几乎把反军一网打尽了。北平若反,定然也会去夺玉玺,到时与反王们拼个两败俱伤,不是正如他的意?

所以罗成可以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大魔国。舔舔唇笑道:“高兴,怎么不高兴!表哥晚上就能知道我有多高兴了!”

说着亮出白牙磨了一下,秦琼心底忽然酥软,又觉得锁骨微痒,好似真的被他咬了一口。坐到他身旁,喝口茶清清嗓子道:“李家是怎么说的?”

罗成将头靠到他膝上,拉着他的手指不断揉捏,道:“李世民那小子忒狠,他要我家先不动声色,等反王们全都入了扬州,再带二十万铁骑入关,将所有反王退路全都切断!”顿了顿道:“他还要我们助他得玉玺!既要实惠,也要面子!”

秦琼不以为然:“皇帝不都是这样么?姑父如何打算?”

罗成其实也不以为然:“父王亲自去太原和李渊密谈了大半夜,大约谈妥了条件罢,要我们依李世民之计。”

太平盛世真的要来了!只有经过战乱见过鲜血的人,才知道这有多珍贵!秦琼抚了抚罗成的脸,笑叹道:“天下终于要大安了!”

罗成没有那么深的体会,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受秦琼发自心底的喜悦。迟疑了一会儿道:“大魔国必是要投李家的,别人尚可,单五哥怎么办?”

以往他哪会管别人,但对秦琼感情越深,就越忍不住站在他的立场想问题。单雄信也许不会杀李家人,但也放不下杀兄之仇。若是兄弟们都投了李家,他会怎么想呢?解甲归田还是好的,就怕一怒之下故意与李家作对,那样绝不会有好下场。

秦琼更清楚这一点。从单雄信成亲开始,为的就是避免上一世的结局。他想应该是有用处的,单五弟那时孤身一人,现在却有妻有子。有了牵挂也就不会明知不可为而非为之。

正要和罗成分析其中道理,魏征和徐茂公都来了,还带着草草绘就的五关地形图。

于是心思转回此事。

65、一腔热血磨刀霍霍

秦琼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罗成对那事的热爱程度,以及他身体的强健程度。从开始到现在,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他却还在兴奋不已。

身子是早就没有力气了的,连双腿也无法再挂在他腰际,而是落在他臂弯被拉扯开,头发早就凌乱的散飞,时断时续的哼哼着,在他再一次深入时忍不住伸手去推,嗓音也早就沙哑了:“你怎么就……就没个够?我不行了,出去!”

起初感觉很美妙,或者说现在也很美妙,只是实在受不了,他真的不想明日腰酸背痛的去宫中商议大事。

罗成俯身亲了他一口,喘息道:“明明是你不准我退出!”

秦琼恼怒,有气无力地争辩:“我没有!”

罗成压下来,在他耳边低笑道:“惯会口是心非,若真想让我出来,又何必这么……”

秦琼叫道:“不许说下流话!”

罗成果然不说了,又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撞击,几十下后终于闷哼一声软倒在秦琼身上。

两人身上都是汗,秦琼回过神来便要去洗,罗成拉住他,顺手拿散乱的中衣给他擦拭,然后紧紧抱住,轻声道:“好滑好紧,好喜欢。”

秦琼都快睡着了,听到他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骂道:“好个世家子弟,没羞没臊!”

罗成翻个身把他抱到自己身上俯趴着,一手环着他的背,一手为他揉腰,笑道:“没羞没臊的事都做了,没羞没臊的话为何不能说?”

秦琼被他揉得很舒服,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会,也是知道怎么都说不过他。心中却忽然有了联想。

成儿年轻气盛,气血充足,又爱此事,凡在一起几乎每晚都要欢好,这三个月我不在他身旁,他……他……

语气平平地道:“你在北平过得怎样?”

罗成叹道:“过得不好。吃饭,习武,练兵,娱亲,睡觉。”还有一大烦恼,秦氏三天两头的找媒婆进门,恨得他想把守门的腿打断。

秦琼继续语气平静地道:“就没有什么有趣的?”

他问得平常,罗成却蓦然灵光闪现,发现了问题背后的深意,不但不着恼,反而非常高兴,笑道:“也有,北平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哭着抢着要嫁我,她们真有眼光!”

一听就是玩笑话,秦琼放了心,又觉得自己好没意思,还见不得罗成的得意嘴脸,冷声道:“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想嫁我的也不少!”

大约是今晚晕头转向的次数太多,平日他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

罗成笑道:“谁敢肖想我罗成的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又教秦琼:“对于那些胆敢觊觎我的狂徒,表哥也该拿出手段,我是你的人,你要保护我!”

不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么?怎么又变狂徒了?秦琼不想再继续这种莫明其妙的对话,打了个哈欠往里挪去,他现在只想赶快睡着。但是,不一会儿又感受到了身后的坚硬,简直都想哭了,恼道:“你是在吃断头饭么?”

说完又后悔,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为了这悔意,也就没有过于抗拒,当然,就算抗拒罗成也总有办法弄得他答应。

地主老财有了绝世珍宝,难道不是时刻记挂着甚至抱着入睡么?罗成现在就是这样的。不占到便宜就觉得是吃亏,便宜没占够也觉得亏。

缓慢的动着,柔声道:“还很湿润,不会痛的,不要怕。”

过了大半晌又道:“你若实在困了就先睡,别管我!”

……我睡得着么?软刀子杀人更磨人!秦琼认命了,抱住枕头弓起身子,腰臀凑到他怀中。低吼道:“快点儿!”

罗成自然大喜,抱住他的腰撞得温柔又有力,脸紧紧的贴在他后背上,口中不断道:“叔宝,表哥,我只想对你这样,别的谁也不行……我只要你,只要你!”

醒来时天光大亮,两人交缠在一起。秦琼头痛的把腿从罗成身下抽出来,又把他的头从肩膀上推开,侧眼看去,一张白皙俊俏的脸,睫毛很长,鼻梁挺直,睡着时如庙里的莲花童子,对世间一切毫无防备,说不出的好看,大约只有刀裁般的眉锋才能看出此人的霸道凌厉。

在狠狠给他一掌和任他沉睡之间犹豫了一会儿,秦琼最终选择了后者。帮他掖了掖被角坐起身来,忽听一阵响动,腰上多了一双手臂。

罗成半睡半醒地道:“你要去哪里?”

秦琼拍拍他的手,道:“巡视军营。你睡罢,醒了去陪阿娘!”

十日后就要出发,程咬金让大家不必上朝各自忙去。他是大元帅,几乎所事务都要过问,哪里睡得着?哪怕全身酸疼也挣扎着起来。

罗成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会儿,皱眉道:“我跟你去。”

收拾好了一出门就看到裴元庆兴高采烈地走来,秦琼暗自庆幸,笑道:“三弟这么早?”

裴元庆看看太阳,疑惑道:“不早啦!你们才起来么?”

秦琼一时无话,罗成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不耐烦地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无所事事?我和表哥很忙,天快亮了才睡!”

裴元庆恍然:“也别太晚了,晚睡伤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是顺应天道……”

秦琼不得不打断他的话:“成儿要和我去军营,三弟去么?”

裴元庆精神一振:“好啊!”他本来是找罗成说四明山之战的,顺便骂骂反王,罗成比他会说话,想必骂得更狠,想想就高兴。不过去军营也不错,比起金塘城舒适的家,他更喜欢军营。

出了城门,不一会儿就遥遥看到连绵不断的营房。今日轮值的是单雄信,正在宽广的校场上亲自操练士卒。四明山一役虽说败得冤枉,却也让大家看出了自身的问题。

败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败了只会在别人身上找原因。众兄弟痛骂了反王们数日,然后憋着一口气奋发图强,发誓不但要诛昏君,更要教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反王们。

见他们来到,单雄信收了势跑过来,奇道:“你们怎么不骑马?”军营离金墉不算远,若用走的却也不近。

裴元庆忿忿道:“谁知道罗成发什么疯,非要走着来!”

罗成轻描淡写地道:“三弟,多走路是有好处的。战场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若是你的马丢了或者伤了,难道你就等着被俘?”

裴元庆一愣,好像也有道理。早说不就没事了么?害他路上嘀咕了无数次,罗成理都不理他,只知道一个劲缠着二哥,一会儿要帮二哥捶背一会儿要揉腰,竟然还说要背着二哥走,粘乎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二哥也被他烦得要命,狠狠骂了几句他才消停。

不过奇怪的是二哥也不愿意骑马。

秦琼径直上了校场,问单雄信道:“怎么样了?”

单雄信摇摇头,略带沮丧道:“你的法子虽好,但时日太短,难有成效。若能这样练上一两年,保管横扫天下!”可是哪来这一两年的安定?他们不去打别人,别人也要打上门的。

罗成心想还未出战就士气低沉可不是好事,在场上转了一圈,回来笑道:“五哥过谦了,以我看来,比之北平精兵也不弱!”

单雄信一喜,又觉得他是在安慰自己,叹道:“小罗成,多谢你的好心了。你五哥经得起,胜败乃兵家常事!”

罗成认真道:“五哥怎的灭自己威风?我说的是实话,瓦岗军从来就很强!四明山之役,非战之败,乃是败在人心。”顿了一顿道:“表哥尽力了,五哥也尽力了,兄弟们都尽力了!就算我在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只能说杨家气数未尽!”

他到瓦岗山才一日一夜,见到的所有人几乎都隐约透出这样的意思:你若在四明山我们不一定会败……固然是对自己信任,可就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些话对表哥是一种伤害么?

诚然,说这些的人对表哥无一丝恶意或者不满,也是把他当做表哥家人才会这么直爽,表哥自己也淡定如常,丝毫没受影响。可是他就是听不得,难道心胸宽广意志坚强的人就必须得承受“不是出于恶意但的确伤人的言语”?

是败了,可是表哥能从那样的局势中保存了近八成的兵力,从容退回瓦岗山,这已经近乎奇迹了!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提及这点??

表哥怎么就不懂得为自己分辩一二?

他从北平马不停蹄的赶来,一是担心秦琼吃了败战深受打击,二是担心有不长眼的埋怨责怪身为大元帅的秦琼。

到了才发现第一个担心完全没有必要,表哥大人很想得开;至于第二个么,不是很明显,关键是表哥根本没有半点不悦,听到别人说如果他在四明山也许会如何如何还表示赞同,让他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更逞论替表哥出头。昨晚近乎失控也是实在不知如何才能更靠近更疼惜他,只好用最直接的方式。

秦琼若知道他还有这种想法,只怕两脚把他踹下山。谁要你疼?

别人就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了,至少此时单雄信完全没有因他之言反省,反而笑道:“杨家气数虽没尽也长不了了,老兄弟,这次定要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罗成干笑道:“五哥说的是!”

他上山时真的一腔热血磨刀霍霍,只要秦琼稍露委屈,他就会让所有人知道他罗成的人是不能惹的!若能顺便让表哥对自己更为崇拜爱慕就更好了。

谁想秦琼若无其事,兄弟们最多拉着他遗憾的唠叨几句,夸赞的还是他自己,出手不打笑脸人,他再想欲加之罪也无词,只能提醒一二,还无人察觉,例如此时的单雄信。裴元庆他是不指望的,那小子一次只会想一件事,若不直接说只怕到天荒地老他也不会明了。

其实真是他关心太过想得复杂了,白白放跑杨广谁都生气,但谁会怪秦琼?要不是他早留了后路,可能都回不来了!平日不说,是因为真的当秦琼是自己人,自己人难道还需要称赞致谢?那不是生分了么?心中明白就成了!

罗成虽和大伙儿亲近,毕竟成长环境不同,也很难明白他们的想法,只是郁郁于不能救表哥于水火。就像孔雀若不能让伴侣看到自己的美丽强壮,多半也不会高兴。

过了四、五日秦琼才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他还有当英雄的爱好,在书房中翻着公文似笑非笑地道:“你在金墉城转一圈,保证能救下许多弱不禁风的女儿家。至于我么,抱歉让你失望了!”

连着几日都去军营,回来时总能发现城外有恰好跌伤了腿、风迷了眼、甚至手被蛇咬的姑娘,一个个都盼望着有人去救,可惜媚眼做给了瞎子看。她们的目标中,裴元庆眼里没有红妆只有兵法武艺,大声说姑娘家软弱无力无甚用处……罗成则是视若无睹。

还是他命亲兵去救助的。

他只顾着关注罗成和裴元庆,还在心中暗笑,却没发现他自己也是目标之一。大元帅一身正气稳重可靠,也是瓦岗姑娘们的首选呢。

罗成恼他不通情趣,不由分说扑过去抱着就亲。无论亲多少次,舌尖相触时总忍不住在心底颤栗,如此美好,如此满足,这样的愉悦不是来自于身体,而是来自于虚无缥缈的神魂。气息融在一起,仿如于尘世中寻到了那个专属于己的人,于是发现自己从前的孤单,以及这一刻的圆满。

秦琼抱着他的头,舌头在他口腔中巡弋,被他轻轻噬咬重重吮吸,心里也很愉悦。纵然不知可以和他走到哪一步,有之前的千般甜蜜,怎样都能心满意足了。正眩晕时罗成起身,关了书房门和四周窗户,很坚决地道:“我想在这里!”说着已经脱了外袍。

看来事不可免,秦琼深吸口气和他讲条件:“出征后不许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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