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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读——by半分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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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睿诀一笑,倒要看看季沐穘如何编下去。

“王爷,臣……的母亲是家父的小妾,家事酸寒,福薄命浅,生下臣之后就患了疯病,不就就去了。小叔是母亲的哥哥,这么多年一直在府中照看我。这是内府私事,本不应叨扰与王爷,是臣的错,欺骗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睿诀自然不会怪罪他,“无事,这点小事本王自然不会挂在心上。这么说,你的音律是跟你小叔所学?”睿诀双目闪着精光看向李阮。

“是,是小叔所授。”

“那不如这样吧,既你小叔会使陶笛,又有那乐谱,我就跟在他身后学了不是更好?!”

“这……”季沐穘很是犹豫,李阮也颇为难地皱起眉头。“王爷,臣的父亲不喜我生母,故而对臣和小叔也甚为冷淡,若是被家父知道我与小叔在这破落院中招待了王爷,怕是会怪罪,还是……”

睿诀自然知道李阮的处境,更不打算通过安乐候与李阮见面,甚是不在意道,“不妨事,本王只为学音律,不好去叨扰安乐候,直接进院与你小叔学习便好。你这院子与前院相隔甚远,安乐候自不会知晓,你且放心。况且本王多年征战在外,风餐露宿,你这院中也不算怠慢于我,沐穘就不必挂怀了。”三言两语打发了季沐穘,季沐穘也不好再说,看了看李阮暗暗叹了口气。

“过几日你就要与臻儿远去柳州了,想必对你小叔很是放心不下,有本王与你小叔作伴,也可稍解这院中寂寥,不是很好吗?”季沐穘只好点头称是,“那就多谢王爷了”

睿诀这趟来颇有收获,心中满足,知他父子还有诸多话要说也不强留,起身踏出院中,“既如此,本王就先行离去了,你们再多说说话吧,不必远送!”

睿诀走后季沐穘还是有些云里雾里,这诀亲王爷到底怎么进来的?怎不见家丁在旁伺候……他当然不敢想象堂堂大晏国的王爷干得是鸡鸣狗盗的事项,翻墙来的!

刚刚自己编的谎言该是能浑水摸鱼的吧,毕竟府中一向这么说。复又担心日后李阮不知情况怠慢睿诀,遂对李阮嘱咐道,“爹爹,你勿害怕,诀亲王爷为人正直,不拘小节,不会苛责为难你的,你授他音律就好……”

李阮不想季沐穘走前不安,按压下心里的澎湃,道“穘儿不必担心,我授与他便好。”嘴上这样安慰心里却十分不安,他不欲见他,特别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只想把那珍贵的回忆深埋在心中罢了。

过了几日,季沐穘和景臻出发去柳州,离京前景逸还在不停央告汉阳帝请求允他一道前去,被汉阳帝扔进了寝殿锁了起来。

“父皇,父皇,我不去了,不去了……你让我去送送三哥他们可好?”景逸在书房不停砸门,“父皇……他们这一去数月,儿臣会十分想念的,你让我去……”小太监听着景逸的声音心里不忍,在门外劝道“六殿下别喊了,皇上已经回了朝堂……三殿下此时也该启程了……”景逸一听这话,失落地垂下了手,我只是想再见沐穘一面而已啊,这么长时间不见,我真的会想他……

到了傍晚景逸才被放出来,跪在汉阳帝面前,今日小太监回他,说六殿下在殿里喊了他许久,整个殿都听得清清楚楚!汉阳帝十分气恼,这个儿子真的越大越不长进!

“你身为皇子那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汉阳帝怒道。

景逸叩了一头,“儿臣知错了,以后再不会了。”

见他乖乖认错,汉阳皇帝也不忍责罚他,安慰他道,“你三哥是去办正事儿,你不要纠缠,况且前后也不过数月,很快便会相见,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如此依赖哥哥?!要学会独思,慎学,笃行,你的学问还要好好学学!”

景逸又叩一头,“儿臣谢父皇教诲,日后定努力致学。”

汉阳帝也不再多言,皇家有这样的亲情,甚是难得,挥了挥手让景逸退了下去。

接连几日景逸都茶饭不思,整个人都不似以往精神,连景湛来逗他他都无甚反应。

“老六,自从三哥走后你就这么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人都瘦了一圈,哥哥我真是心疼!”景湛逗弄似的将景逸搂在怀中,被景逸一推,“去去去,别在这碍我的眼!”景湛从小与景逸打闹惯了,一点也不恼,“老六,三哥是你哥哥,我就不是你哥哥了?!三哥走了,不是还有我么……我陪你!”

景逸再不想听景湛多话,往自己的宫殿走去,你懂什么?!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沐穘走了这几日,我是真的寝食难安了!

第十七章

侯府西苑里,睿诀李阮相对而坐。季沐穘走的这几天,睿诀日日来侯府相伴李阮。李阮本话语就少,沐穘走后更是寡言少语。睿诀也不是多话的人,每每两人就是相顾无言的坐着,一坐就是半日。

翠儿觉着,这王爷真是奇怪得紧,三番两次得迷了路,现在又寻了个由头日日前来,说是学习音律却又总是下学了之后迟迟不愿离去,只伴着公子坐着,无多话语。可是即是如此,翠儿也是高兴的。自家公子本就少语,平素也就二少爷回来的时候才多些话说,此番二少爷走了更是寂寥,这王爷来了公子虽还是无话可是有个人伴着坐也不显得那么寂寞。只是每次王爷一走,公子就对着一块青玉发呆,样子也着实可怜。

“李公子是否在担心沐穘?”季沐穘走的这几日,李阮除了真的教授他乐曲,其他时候几乎不与自己多话,想来定是忧心沐穘。

李阮点点头,“穘儿从小虽不是娇生惯养,却也被我宠得很,不懂照顾自己,又是少年心性,我总不安心。”

睿诀思忖了下,“若是能时时得他消息,你会不会安心点?”

“那是自然,可是穘儿前去柳州,路途遥远,我哪里能时时得他消息……”

睿诀灿然一笑“这并非难事!”

步向院中,吹了声哨,哨声很是奇特。李阮看着睿诀,不知他要做什么。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直黑雕落在了李阮的院中。李阮睁大了双眼,这雕儿莫不是睿诀唤来的?!睿诀一抬手,这通身黑亮的雕儿便听话地落到睿诀小臂之上。

睿诀臂上停着雕儿朝李阮走来,“这雕儿是我在边疆的时候养的,通人性得很!也很有能耐,很多次胜战它都立下了汗马功劳!”李阮一听这雕儿居然如此厉害,不禁也是好奇得紧。

“这雕儿飞行速度很快,可与千里马相媲美。你可用他与沐穘通信,以慰想念!”

李阮上前仔细地看了看那雕儿,那雕儿也是歪着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看着李阮。睿诀侧头用奇怪的语言和雕儿说了什么,只见那雕儿振翅从睿诀的臂上跃起落到了李阮的肩上。李阮被吓了一跳,那雕儿似乎被他惊着的表情惹的开心,调皮地从李阮的左肩飞到右肩,又从右肩落回左肩。睿诀指了指那雕儿,嗔道“不许胡闹!”那雕儿才安静下来,落回了睿诀臂膀之上。

“这雕儿果然灵性得很!”李阮不由赞叹。

“如此,你可书信让雕儿送去,沐穘也可书信带回。”睿诀很是平常地对李阮道。

“这样……会不会大材小用,委屈了这雕儿……”

睿诀双目紧紧盯着李阮宠溺地笑笑,他倒不觉得让这雕儿当信差有什么委屈的,“只要你能开心点便好……”

李阮被他看得心里一阵麻,略略偏过头,错过睿诀的视线,“那草民就多谢王爷了,我现在就去书信。”李阮去了里间,睿诀和雕儿等在厅内。

不多会功夫,李阮就带着书写好的信件出来了,交于睿诀手,“劳烦王爷,也劳烦这雕儿了……”睿诀接过信,将它塞到竹筒内,扣到雕儿脚下,对着雕儿说了几句,那雕儿就离了厅,振翅翱翔而去。

睿诀回过身来,李阮还在盯着雕儿飞去的方向,仰着脸,美得让睿诀心动不已。

“你可知我为何要学这乐曲?”

李阮转过脸,看着睿诀,目光平淡如水“草民不知。”。

睿诀似有些失望地弯了弯嘴角,径自说道,“为一个人……这是他十五年前,吹奏给我的曲子。”

李阮移开目光,转身向厅内走去,“那……那人对王爷来说定是重要的人。”

睿诀快走几步,拦到李阮身前,阻去他的步伐,“是,那人对我极重要,可是我对他……也许不重要,他早就忘了我罢……不然,不会不识我……”李阮一直对睿诀淡若水,睿诀心里感伤。

李阮垂着眼睛不看他,低声道,“十五年了,不识也是人之常情。既不识则无缘,王爷不应强求,许那人并不想再见王爷。”

睿诀有些伤心地盯着李阮,哑着声音道。“你说,他不想见我?”自己是如何的想念他,他怎么可以见都不想见自己……

李阮背朝睿诀,闭了闭眼睛,“许是吧……若是真的放在心中,别说十五年了,就是四十五年,五十五年,抑或是百年,容貌不再,老态纵横,也是该识得的。他不认识,该是心里不曾念想,遂也不想再见罢了!”睿诀,我认得你的,我想见你的,我没有忘记,可是我们注定无缘……

睿诀忍了忍泪光,却还是没有忍住,落了一滴在脸庞,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个战场上的修罗,宁流血不流泪,面对了李阮竟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他咽住了哽咽,错过李阮身边“也许罢……本王累了,就先回去了。”

李阮朦胧的泪光中,睿诀无力地垂着坚挺宽阔的肩膀一步一步走远了。

这边的景臻和季沐穘依然在路上赶着,现在走的不是官道,幽静得很,四周草木丛生,虽多已枯黄却别有一番景致。

景臻撩开帘子,看了看在车前骑马的季沐穘,喊道,“沐穘……”季沐穘略略停了马,侧耳到车边,“三殿下有何吩咐?”景臻笑了笑,“无事,只是走了这半日了,我想你也乏了,不如弃马上来与我共乘马车。”“使不得殿下,尊卑有序,臣怎么能与您同坐!”况且这么多士兵看着呢,季沐穘是万万不能坐的。

景臻倒是无所谓,“你又忘了,在我这从来没那么多规矩……你我还不是同食数载,怎还在乎这个?!”

“殿下,这众兵士都看着呢,况且慕将军还在前面,臣不能逾矩。”季沐穘很是坚持。

景臻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要放下帘幕,一只雕儿停驻在马车前。景臻展颜一笑,吹了声哨,那雕儿落到景臻抬起的右手上。景臻解下雕儿脚下的竹筒,手一展,雕儿鸣叫一声翱翔而去。

“沐穘还不来?”景臻拿着竹筒把握十足地对季沐穘说。季沐穘疑惑不语,“这竹筒里是你爹爹给你的信,皇叔传来的,你不来,本殿下就扔了……”说着就要抬手扔掉。

“别,殿下……”飞快地下了马,跃身到马车之上,撩了帘子猫身进去。“殿下怎的会有我爹爹的信件?”

“皇叔不是在与安乐候学习音律吗,他知你父子情深,如今你与我出得远门,想必你父亲定是牵肠挂肚,皇叔就想了这法子,书信往来以解忧心。”

睿诀是在景臻出发前一天告诉景臻这个事的,走这几天还是第一次接到书信。

“原来如此!”季沐穘没想到睿诀会如此热心,心里很是感激。“臣回去定要好好感谢诀亲王爷!”伸手就要拿过竹筒。

景臻一躲让季沐穘失了手,“皇叔举手之劳罢了,那沐穘就不谢我了?”

“自然也是要谢殿下的”说着就要起身给景臻行礼,景臻闹着他玩的,立马扶他起来,“知我逗你还这样!顽皮!”季沐穘调皮地笑了笑,接过景臻手中的竹筒,打开“穘儿莫挂,我在府中甚好,得王爷相助有此妙法与穘儿相联,我心甚慰。如今天气渐寒,穘儿在外,定要食饱穿暖,莫让我心忧。你年纪尚小,心思薄浅,诸事多听三皇子与慕将军言,不可冲动,凡事需谨言慎行。我心中担心甚多,不可一一与你说道,你只事事小心,为父在京等你,望你早日归来。”

短短数语季沐穘看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景臻移到身旁,抚慰他,“怎么哭鼻子了?安乐候定是要你注意康健吧,你年纪小,他定是放心不下的。”

季沐穘点点头,爹爹担心他他也心系爹爹,唯恐他犯旧疾,劳心思。

景臻见着季沐穘红了眼睛也是心疼,拿了金丝帛为他拭泪。“不哭了,我自会照顾你,待你好的。”

季沐穘强忍了泪,破涕为笑,“殿下仁爱,待臣一向好,臣感激不尽!”

“小嘴真甜,是食了蜜么,我闻闻”说着凑上前去,贴近季沐穘,季沐穘吓得直往后仰,“殿下……玩笑了……”

景臻见他紧张,放了手,从身旁拿出一盘点心,“我见你晌午食得少,是不是不合口味?”

季沐穘七年来与自己同食同住,嘴巴虽不叼却也被养得挑的很,这路上多有不便,膳食上自不能与宫中比较。

“这盘凤梨酥拿去吃了,做得定不如宫里,你就将就罢。”

季沐穘这会确实有些饿了,这一路上虽不是颠沛流离也绝非游山玩水,自不如宫里舒逸,胃口自然提不上来。知景臻在吃食上一向对他优渥,不吃他定不允的,遂从盘中拿起一块,“那臣就食一块……”

“我是要你全部吃下,你吃一块作甚?!”景臻将盘子又朝季沐穘面前递了递。

“这……这是殿下的膳食,臣……”季沐穘不肯接。

“既不愿接,看来是要本殿下喂食了,无事,我也愿意,谁让你是我一手养大的……”说着当真要喂季沐穘。

季沐穘被他说得脸色通红,什么叫他养大的?却是不好反驳,宫中七年确是三殿下一直照顾孩子般照顾自己。慌忙得接过盘子,“殿下,臣自己吃……”景臻这才满意,指了指季沐穘身边的茶盏,“那有蜜水,你也喝些,别噎着。”季沐穘听话地端起茶盏呼呼喝了几大口。

第十八章

侯府西院,睿诀与李阮坐在厅中。

“王爷,草民已经将乐谱誊抄给您了,陶笛的吹法技巧也尽数相授,您可自行练习,无须日日再到这儿来。”李阮下了逐客令,日日与睿诀相伴,对他来说当真是个考验。

“哦?李公子是否是在怪罪本王扰了你的清净?”

李阮忙言,“王爷过虑了,是草民这院子简陋,怕是慢怠了王爷的千金之躯。”

睿诀哈哈笑起来,“既不是,那就是本王太过愚钝,让李公子厌烦,才打发了本王让本王自己习得!”睿诀只与李阮胡乱扯着,他是不会走得!

李阮皱起眉头,“王爷怎的如此认为,王爷聪慧过人,这小小陶笛怎能难住王爷。”

睿诀靠近李阮,盯住他道,“那本王如今尚不能奏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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