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要让咱们当女人一样和男人做那种事？”
“对，你这么说也可以，所以上次去包房看见那些老板，就是要和我们干那事的，他们花钱找乐子，咱们卖身找钱赚，各得其所。”小满倒是蛮不在乎，既然已经踏足这里，就没想过在置身事外。
“那怎么行，我不喜欢男人，我是正常的。”王羽墨说这话时有些心虚，可就算不正常也不能和男人干那事啊，否则在酒泉之下的父母怎么能原谅自己。
“什么行不行的，王羽墨，我现在明白的告诉你，就算你再怎么不愿意，既然到了这里，还是听话点好，这里的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更何况，就算你以后不干这行，出去了，也没人相信你是清白的，婊子要立贞牌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看着一脸茫然地王羽墨，小满也不好再说什么，还是自己想清楚的好，“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王羽墨没有听见室友的告别，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这叫什么事啊！自己又没干过什么缺德事怎么就到了这份田地，难道真是上辈子做坏事做多了。
05.
这几天王羽墨病着，李经理也没让他出去接客，再说了李明宇他们可是明确说了还会再来，就算王羽墨已经被踢出局了，那也不代表那几个贵公子不会再找他，经过那次被冯浩桀修理后，王羽墨在会馆里可是出了名了，也难怪，冯浩桀是什么人，那可是冯家的宝贝疙瘩，尤其是他那个当官的外公，宠他可是没了边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也许就算是冯浩桀杀了人，他们家族也能保他万无一失，法治社会从来都是为老百姓设置的，那些有钱有权的人不在考虑范围。
冯浩桀从小就被宠坏了，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就连他那几个死党也尽量的谦让着他，当然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最小，22岁应该是上大学的年龄，可人家桀少早就从国外念了双学位回来了，他上头有个姐姐，已经结了婚，所以公司的事情都由冯姥爷和姑爷盯着，冯浩桀闲来无事也只有整天吃喝玩乐的分了。
这次有人敢惹怒这位小霸王，不是明摆着自寻死路吗？会馆里的所有人都有意躲着王羽墨，生怕自己会受连累，只不过是个卖屁股的女支男，能惹得起谁呢，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想好心管闲事也是力不从心，那个室友小满刚开始挺热心，可后来被人警告着也开始和王羽墨保持距离了，咳，王羽墨也不去计较，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自己不是不懂，没必要去抱怨什么，反正身体也快好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怎样才能保住自己的贞操。
“喂，你听说了没有，那个叫李小满的好像昨天被一个老变态给带走了，那个刘老板可是咱们这个圈子里最被厌恶的，早就臭名远扬了，你说，小满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他了？”
“切，你没听说啊，还不是因为那个叫王羽墨的扫把星，小满本来就心善，再加上和那个扫把星同一个宿舍，所以格外关照他，李经理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损人一套一套的，昨天说了王羽墨好多坏话，还骂骂咧咧的，小满实在听不过去了，就上前阻止了一下，没成想，李经理记上仇了，所以就叫小满出台招呼那个老变态喽。”
“原来是这么回事，还真是够狠的，那那个扫把星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哼，就算知道那又怎么样，他一个不得势的老鸭子管得了吗，咳，小满还真是不值。”
“咱们还是别讨论了，一会要是让李经理听见了，咱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是，快走，今天不是要逛街买东西吗，我可是要买好多衣服呢。”
“你这个骚货，又想打扮给谁看，你那些衣服加起来可绕地球两圈了。”
“你这贱人，你有资格说我吗！”两个妖里妖气的小鸭子一扭一扭有说有笑的走了，殊不知，在楼道拐角处，一道身影闪了过去，那人不是别人，而是被他们叫做扫把星的王羽墨。
王羽墨本来想出去透透气，顺便买一日常用品，手上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有些东西还是要买的，可刚刚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小满，现在唯一一个对自己还算不错的朋友却被自己连累了，呵呵，他们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还真是个扫把星，爸爸妈妈要不是为了给自己买生日礼物也不会出车祸，前妻要不是因为自己的隐疾也不会嫁给一个瘾君子，而现在自己的朋友也被……
打开宿舍门，王羽墨颓废的向床位走去，抬头的一瞬间，泪水终究忍不住流了下来，“小满，你怎么了，脸色怎么会这么苍白。”大步走上前，蹲在地上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人，怎能不叫人揪心。
“呵呵，我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睡一觉就好了。”小满煞白煞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地。
“你不要骗我了，就算我再笨，我也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他们说你昨天被一个男人带走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呜呜呜，你告诉我你哪难受。”王羽墨痛哭流涕的询问着小满，想检查一下对方的身体，可又不敢乱动。
呵呵，还真不是一般的单纯，一个鸭子被一个变态叫出去，能做什么，还不是那些不入流的玩意，鞭打，滴蜡，扎针。不过，还真他妈的叫人疼痛难忍，自己有好几次没忍住晕了过去，可那个老变态怎能轻易放过自己，一轮又一轮，不厌其烦，直到凌晨才放自己回来，要不是有一个好心的司机，自己恐怕会死在大马路上。
“我真没事，你要是不放心，就去给我倒杯水，我昨晚叫了一夜，一口水都没喝，渴死了。”小满虚弱的笑笑，说实在的，自己就算在好心也不至于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折磨自己，可对于眼前这个老实柔弱的老男人，就是想好好保护，难道自己有恋父情节。
“不！咱们现在去医院，我必须给你找个医生瞧瞧，你这样我不放心，更何况你是因为我才……”王羽墨说不下去了，自己到底有什么好，要让这个人如此付出。
“瞎想什么，我才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想赚些钱，那个刘老板虽说有些那个，但出手还是挺大方的，我挣了不少小费呢，赶明请你吃饭。”
“不要，我才不要你用那种钱请我呢。”王羽墨闹起了别扭。
“怎么，看不起我的钱啊。”
“我才没有，小满，你听我的好不好，咱们去医院看看，要万一有什么，我也好知道怎么照顾你。”
“还是算了，那种伤怎么能让别人看见。”小满尴尬的别过头，虽说自己不是清纯之人，但跟一个小白的人说这些，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就好像是父母跟孩子谈论性教育一样，有些难以启齿。
“这你不用担心，我早些时候认识一个医生，他人很好，不会到处乱说的，大家都是男人，看一看也没关系。”
“这……”好像不是这个问题吧，不过最后小满还是妥协了，王羽墨这个人一旦执拗起来，是个很难缠的主，小蛮要是不答应，他能一直墨迹下去。
“喂，我说耗子，这才几天，又耐不住寂寞了，上次去蓝夜，你不是刚收拾一个鸭子吗，怎么，心情好了。”李明宇接到冯浩桀的电话，有些惊讶，倒不是对方如此主动联系自己，而是冯浩桀要现在去蓝夜找乐子，这刚过了几天，冯浩桀虽说暖床人不断，但也不是个纵欲的主，尤其是跟那些鸭子，好多都是逢场作戏，他们哥几个都知道冯浩桀有些洁癖，被人上过的人他是从来不碰的。
“少废话，你到底来不来，我请客！”冯浩桀向来如此阔绰，对钱毫无概念，反正又不用自己去挣，有人愿意供自己消费，不花白不花。
“我当然知道我们桀少不在乎那几个钱了，好好好，一会我叫上影锋，磊子应该没有时间，他那家伙从来都是不解风情的主。”
“恩，晚上七点。”
“嘿嘿，没问题。挂了啊！”李明宇挂断电话，撇了撇嘴，咳，今晚还有个美眉想泡一泡呢，看来只能推迟了，别看李明宇说话直来直去，嘴损得很，可在这几个人当中是最好说话的，直肠子的人最好交流和沟通，这一点在李明宇身上最能体现。
06.
“胡医生，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我朋友身上有些伤，想请您看一看。”王羽墨带着李小满来到以前看病的那家医院，本来李经理是不同意他们去的，这要是医生检查出什么问题，他们这个会馆铁定脱不开关系，聚众卖氵壬也就算了，要是在查出什么怂恿∫M之类的变态行为，那可是要出大事的，他李经理拿100个脑袋也赔不起。但是王羽墨千求万求，并保证不说出实情，李经理也就心软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使人家小满羊入虎口的，更何况看他那样子，也是被折磨的难受，也就同意了，
“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你们要是敢泄漏半个字，上头跟定不会放过你们，而且就算你们不知好歹的想要自救，也没有人给你机会，别忘了，老板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做这些事，肯定是有势力的。”李经理狗仗人势的样子真是叫人倒胃口，可小满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是虚伪的笑了一下
“您说的我们自然明白，只是想去医院开个药，一会就回，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恩，那你们去吧。”李经理说完扭着腰离开了，哼，老太监一个！
“雨墨，你怎么来了，你朋友这是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快叫他躺下，我给检查检查。”胡凯看见来人，还是很高兴的，第一次见到王羽墨是因为对方干活时扭到了腰，疼的实在没办法只好被人送进了医院，当时看见他，就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安静，就连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是畏畏缩缩的，实在不像个男人，本来也没留下什么印象，只是自己再向对方提出留院观察时，对方居然果断拒绝了，
胡凯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你想省几个钱，像你这样的病人我见了多了，可你也不能不顾及你的身体啊，要是你的腰没有及时治，落了残，到时候哭都来不及。”胡凯也是有些吓唬他，但他说的也没错。
“我不是怕花钱，钱没了可以挣，只是我师父饭店里的人手不够，我答应过他们，要好好干的，这才没几天，我哪能因为自己而不讲诚信呢。”王羽墨有些着急，要是自己的腰一时半会好不了，那可怎么办。
胡凯听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看见王羽墨一副苦恼的样子，还以为自己产生幻听了呢，现在这社会还有什么信用可言，不是你利用他，就是他利用你，这种人实在是不多见了，或者是已经绝迹了。
“医生，麻烦您给我想想办法可以吗，要不您给我开点药吧，我回家抹一抹就行。”
“咳，算了，咱两也算是有缘，这样吧，你先在医院呆一天，明天要是渐好，我就给你开点药，要是不好，你就每天来医院一趟，我帮你做做按摩。”
“那真是谢谢您了，医生！”虽然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小，但看着王羽墨脸上绽放的笑容，胡凯也算安心了，这个人要是没人照顾，真的很难想象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太单纯，太老实。
王羽墨和胡凯也就这么认识了，可自从王羽墨身体好了之后，就没再联系，胡凯是知道王羽墨电话的，但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也就作罢不打了，况且，胡凯在一次睡梦中居然梦见了自己和王羽墨做那种事情，心里着时害怕的紧，又不是同性恋，怎么会做那种恶心的梦，强逼自己忘掉那个想要见面的男人。
“胡医生，我们不能多呆，您帮我们看看，开一些药行不行。”王羽墨有些不好意思，但除了这个感觉还不错的医生外，他实在不敢找别人，毕竟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李经理之前还警告过他们。
“又是承诺别人了？”胡凯看着眼前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半开玩笑的问。
“啊？恩，这倒不是，是因为……”
“是因为我讨厌医院，一股子消毒水味，难闻死了，我说这位医生，我们来看病，可不是想跟你聊闲天的，你还是尽职尽责一些好。”小满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是什么破医生，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看雨墨的眼神都不对了，要说他没有什么想法，鬼才相信！
“呵呵，还真是一张利嘴，只不过你这副身体可没你这张嘴厉害了，小子，看不出来，你还好这口，∫M当真让人这么爽？”胡凯也不是吃素的，被别人这么说，还是当着心上人的面，十足十的不给面子，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忍让了。
爽你妈个头！小满还真想破口大骂，可碍于雨墨在一边也就没好发作，于是撇了撇没再说话。
“胡医生，不是您想的这样的，我朋友是因为我才……”王羽墨焦急地想为小满辩解。
“都说了不是因为你，好了，这位医生要检查赶紧检查，不然我可要走了，要不是雨墨，我才懒得来这里，你们这些医生除了宰老百姓的钱，还会干什么。都说医者父母心，我呸，在我看来，你们的心早就被狗吃了。”小满讽刺的叫嚣着，
“小满，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王羽墨也有些听不下去了，“胡医生不是这样的人。”他是有听过好多医生都收取贿赂，可不代表每一个医生都这样啊！
“呵呵，雨墨，没关系，我不怪他，都说心情不好的人见人就乱咬，看来果然没错。”
“你骂谁呢。”
“我可没说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再说了，你身体有伤，可不能激动。”胡凯嘴上关心着，可手上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温柔，
“哎呦，你他妈的轻点。”
“我妈可不会给你上药，忍着点，不然会留疤的。”
看着这两个人一边治伤一边斗嘴，王羽墨只有在一边干等的份，插不进去一句话也就算了，可看这场景，怎么越瞧越像小两口在打情骂俏呢。
“呵呵，桀少您大驾光临怎么不通知一声呢，好让我去迎接您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经理最会这招，看着自己的摇钱树来了，能不像个哈巴狗似的摇着尾巴上前凑吗。
“我说李经理，你这可不对啊，哦，光看见你们桀少了，我们哥两你是要当空气吗。”张颖峰有些吃味，再怎么说，自己也是这里的金主呀，哪有这么不被重视的。
“您看您，张少，这不是上次桀少是气的走的吗，您当时也在这，所以我不是，我不是……”
“好了，影锋，就别为难李经理了，李经理也不容易，不过，上次我们让你留的那几个男孩，都还在吗？”李明宇最关心的是这个。
“在在在，我现在就给您叫去！”
不到五分钟，包房里出现了五个新面孔，样子一个赛过一个漂亮，虽说是个男的，大抵也超不过20岁，有一个估计连18岁都没有，清纯的不行，李明宇不怀好意的瞅了瞅冯浩桀，哼，这个人装什么装，不是你要我们来陪你玩的吗，怎么还喝起酒来了“唉，我说耗子，还不挑一个，个顶个的水灵，包你满意。”
“是是是，桀少挑一个，要是觉得不好，我再给您换。”李经理谄媚的看着冯浩桀，就怕对方不满意，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冯浩桀抬了抬眼，又低头晃了晃酒杯，接着拿到嘴边抿了抿，不紧不慢地说“上次那个怎么没叫来？”
哪个？李经理有些懵，这5个可都是上次选的，只是少了一个王羽墨，王羽墨！怎么可能，冯浩桀这个人谁不知道，讨厌的人是不会再去看第二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