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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白——by浅栈轨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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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注意安全。”还没等青藤唠叨,萧梓言停下了车,他知道身后的少年说了就应该有自己的打算,并不想强求。

“恩,今天谢谢你,韩编辑”顾诺也会客套话,“韩编辑,梓言哥,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拜拜~”

“拜拜~”青藤有些不愿放走这个小孩。

萧梓言只是挥了挥手,他还有些错愕在那句不经意的“梓言哥”,这好像是第一次。

12.他是适合的小孩2

《二十三》

“你说这小孩儿是不是挺有意思?”缓缓起步的车内,青藤打趣的问道。

“不错”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韩青藤如此了解梓言,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场饭局下来所观察到的内容。

“放心”梓言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

青藤叹了一口气,接着话茬说:“大编辑前两天约我见面,跟我说了他的事情,除了专业性问题,就是……他确实是个同志,好像被前任抛弃了,雅西说的很隐晦,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不过貌似因为这件事性格变了很多,他哥哥本来打算接回I国,小子固执要留下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哎……”

青藤说着点了一支烟,“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会发生点什么故事一样,后来雅西一说就觉得那种感觉来自你,但是又不希望你只拿他当做替身或者过度,我挺喜欢他的。对了,他哥哥不反对他的同志身份”。

说着话,抽着烟,不时看看平静开车的萧梓言。

“恩。”淡淡的回复,心心念念。

“那谁那件事,该过去就过去了”青藤刻意的提醒着。

“已经过去了 本来也就是床伴罢了”萧梓言后来确实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他简单的做了最后的总结,那只是固定的床伴而已,产生的所谓感情就是肉体的依赖。

其实思想这种食物,你可以确定也可以扭曲,境不缚人人自缚,唯心主义也就唯心吧,那不是都随着自己的心走么。何况是他人先行,那就结束吧。

“小孩呢?”青藤吸了口烟,问到。

“你都说了还是小孩 以后再说吧”

“看来是真要应验预感了,哈哈”青藤有点高兴这样的回答。

“我觉得他可能远不止这样”其实见了几次,萧梓言一直觉得顾诺很阴冷陌生,却又莫名有种熟悉感,似曾相识,却找不到症结。

“那肯定啊,说是小孩,他可快二十五了,再怎么也有点内容吧”青藤可是仔细翻看过顾诺的简历。

“恩再长长看”

“成,有你这态度也不枉费今天我堵车。”青藤突然想起刚进屋两人的平静相处,暗笑了起来。

事实上,如果雅西告诉韩青藤,顾诺是他节目里的固定节目作者,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断然说“适合”。

雅西也确实没有告诉他这件事,虽然顾诺并没有主动表达过,聪明的女人是不需要过多的提示,何况那些隐形资料都是在顾承那里看来的,又怎么能随意表露呢。

再者说来,雅西并不算了解顾诺的故事,只是有点心疼这个弟弟。

而只是略微得到一点信息的萧梓言,也产生了心疼,能改变一个人的转折点,不用去多加思索也能姑且明白是一个极富摧毁力的爆破。如他所想,确实摧毁了顾诺的阳光烂漫,瞬间黑烟弥生,过境后,再也找不回“当初”。

伤愈病人体会起痛来,还多了后怕的生畏,所以即使开着车,萧梓言还是让青藤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二十四》

青藤好像是真的认为两人很合适,一路都在聊着小孩的事儿,从简单了解的生活背景到专业知识的过硬,以及浅显又隐晦的意氵壬,自己不亦乐乎……

“我是要感冒了么”顾诺打着喷嚏嘟囔着。

在校门超市买了一盒酸奶和几瓶果汁,拎着往公寓走。路上本来想给哥哥打个电话,算了算时差这个点应该在忙,就放弃了。

拿着手机,点开联系人页面,很想给谁打个电话,却久久不能确定要怎么拨通。也就这样犹豫纠结着,已经到了家。

“到公寓了么”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

条件反射,这是萧梓言。

“刚到,谢谢。”依旧像个乖孩子一样礼貌的客气。

“恩”。

顾诺并不明白韩青藤的男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自己,本来有些尴尬的印象多生出了一些厌恶。可是厌恶当中为什么又夹杂着温暖?矛盾的不知道这都是为什么。直接忽略不去思考,不过在这个陌生号下存了名字,这是短信自己可以思考,如果哪天接起电话问对方是谁,那样就真的尴尬了。顾诺显然是不想自己这么尴尬的,毕竟对方是编辑的男朋友,见面机会的存在性是很明显的。

快速洗了澡后,窝到电脑前写青藤的节目稿,最近忙着曦文的事情,都忘记明晚是自己在青藤时间记忆的专栏,可稿子还没写完。

乱糟糟的心绪,敲击着键盘,一行两行三行……文档在断断续续拼凑下多出了几页,顾诺皱皱眉,又全部删除。起身走到沙发前,抱起个抱枕躺了上去,迷糊着就睡着了……

凌晨一点十六分,小诺感觉很冷,抱枕被抱的越来越近,可依旧感觉冷,然后小诺就一个寒战醒了。

突然清醒,睡意全无,在衣柜里拉出一件外套搭在身上,又窝回电脑前。点开信息盒子,除了一些讨论组的信息,还有青藤的信息。

“明天的稿子,发我邮箱。”

“看到速回复。”

两条信息都是差不多一点发送的,高冷的语调,顾诺觉得韩青藤肯定有精分。

“还没写完。”顾诺认为对方应该还没睡觉。

“恩。”青藤确实还没睡觉,因为他在看最近要出的刊物内容,头疼的要死。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叫“诺白”的写手是自己常年的合作伙伴,自己肯定会敲死他!不过他忘记,因为只是网络关系,所以他自己就算想敲死对方,也不知道对方在哪里长什么样子……

诺白:“青藤主播,明天能停一期么”?

青藤:“不行”。

青藤:“不要对不起你的观众”。

诺白:“有点写不出来”。

青藤:“脑子不要太乱”。

诺白:“恩”。

诺白:“可还是……”

青藤:“明天下午六点之前给我”。

诺白:“恩,谢谢”。

节目是九点准时上传播放的,顾诺明白这是放纵的极限,这或许是青藤上韩青藤本真的显露吧。

第二天晚上九点,青藤的时间记忆之诺白专栏按时上线。

顾承在听,雅西在听,穆白林也在听……实际上萧梓言刚好因为在家,也在听,这就是缘分?

“一段新的开始,回首路在那儿,你又为何不尝试往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青藤的时间记忆——诺白的专属时间”。

13.确定是简单的小孩么1

《二十五》

在时间记忆的悦耳回响下,不紧不慢的十一月到来了,白昼变短,黑夜变长,我们摸着黑寻找着黎明可能迎来的方向……

签了约的顾写手除了学习,也尽心尽责的在完成约束范围内的事情。在哥哥给他打电话说回I国前,他已经拟好了打算发在曦文上的小说大纲。每一个作家的小说,必定都是在神还原一些亲见故事,甚至是亲历。不负众望的告诉读者,这部小说确实打算讲诉自己与穆白林,再确切的说,顾诺同学打算将现实不能完成的,延续在笔下,不停止的美好。

“喂,青藤哥”这个称呼是韩青藤在听腻了编辑和主播后强烈要求顾诺改的口。

“啊,小诺啊,什么事?”韩青藤正一只手接着综合部妹妹递过来的文件盒,一只手拿着电话。

“我明天要回I国,所以我先把拟好的大纲给你吧,回来后开始写行么?”顾诺很尊重自己的合作人,不管是青藤还是韩青藤,或者投稿时偶尔的合作编辑,顾诺都会抱着诚恳与信任。

“行,那你就发我邮箱,对了,你要继续用本名发表还是改笔名发表,我看雅西之前给我的投稿都是本名”雅西给青藤的资料不算多,因为顾诺大多数发表的作品都出自青藤的时间记忆,所以……

“都行”。

“那就等你回来再决定”。

“恩,谢谢青藤哥”

“没事儿,我还有个会,先这样,大纲你发我邮箱就行”

“恩,青藤哥再见”。

“恩,拜拜~”话还没说完已经抬起脚步往会议室奔去,估计没什么好事。

晚上加班回家的韩青藤跑去邻居家蹭了一顿饭,拖着疲惫的躯壳与饱食的内心回家打开电脑查收邮件。

然后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的韩青藤大吼着往萧梓言家中冲,还好出去的时候没关紧门,不然这冲击力估计得撞晕自己。

“萧梓言,那个白诺就是小孩子!!!”,完全hold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正在洗碗的萧梓言错愕的愣了一下,更多的是好像找到了什么症结之类的……

“我好像做错什么了”,消失了所有的兴奋,只是觉得那个笃定的“适合”有些犯错。

“你怎么知道的”萧梓言饶有兴趣。

“他今天给我打电话说要给我发新小说大纲,然后刚才邮箱里多了一份诺白的邮件,然后又用自己的手机信息我说大纲发了,我扫了一眼,确实是之前他提到的主题。”青藤不太有情绪的叙述到,“说是明天要回I国,估计是晃神用错号了吧”。

萧梓言没有说话,继续收拾着厨房。青藤知道萧梓言没一期节目都会听,曾经他们还有意无意谈到过诺白,两人在这个问题上有很多分歧,可以说是完全的对立。

对于诺白,韩青藤嘴上毒蛇,但心里很很心疼这个素未谋面却在这两年情绪越发阴郁的作者;而萧梓言呢,嘴上总是温热着评论诺白的故事有声有色,却针对这两年的作品,打心里很厌恶。

青藤知道,那是一个疼痛者不愿听人讲诉揭伤疤的刺耳。

一个展现着冷眼与卑微的诺白,真的适合萧梓言么?

那么,掩藏着卑微却冷眼知世的萧梓言又真的适合顾诺么?

“把他的大纲发我一份”。

青藤没说话,回家转发了一份邮件,然后睡觉去了。

《二十六》

第二天,在雅西的送行下,小诺上了直飞I国的航班……

I国是一个南欧国家,它拥有着世界上最迷人的色彩,优雅、浪漫、高贵,还有一丝忧郁。扶面而过的风和阳光,就像触碰了圣洁之女的纱裙,轻轻柔柔……

而对于顾诺言,爱上I国像爱上优美雍容深邃气质男人,爱上那年的自己……

“尊敬的各位乘客,我们即将降落于XX机场,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再次确认您的座椅靠背是否恢复原位,已收起您座椅前方的小桌板,确认安全带已经扣上系紧……”

飞机滑翔下降的过程,总是带着恐惧,顾诺紧紧捏着手里的包。

“小诺”,顾承挥着手,嘴型看应该是在叫着小诺。

走到哥哥身边,完全释放依赖的扑到比自己高小半头却无比坚实的怀里叫了声“哥”。

顾承面瘫的脸总是可以在弟弟面前自动转换为温暖系,用手揉了揉弟弟的头,拍拍肩膀,微笑着宠爱着这个唯一的亲人。

说起来,顾承和顾诺相依生活已经有十三年了。那年顾诺小学六年级,顾承金融系大三,一个本该拥有美好童年,一个享受绚烂初夏生活,结果因为顾老先生被几个股东联合下黑手一病不起后,顾承不得不担起父亲的工作,本来母亲早逝,所以顾诺也成了哥哥必须的责任,当然,顾承从来都是爱这个弟弟的。

其实一路走来并不容易,当年十九二十岁的顾承要撑起顾老先生股份的责任实则不容易,虽然因为秉承天赋,但还是会受到不信任与排斥。

所以人真的要懂得感恩,感恩顾老先生留下的善缘,扶持帮助着他的孩子。再到两年后遇到Ivan,顾承算是走到了风生水起,稳固大局的势力,算一算,Ivan也和顾承有十年的时间了……不过,顾诺与Ivan并不是很熟悉,因为哥哥从来都是不希望他介入到商界这个大熔炉,也或许有别的什么原因,但顾诺并没有太在意。

顾承总是希望他能像记忆中的妈妈那样,活得自由而纯粹。所以当哥哥遇到Ivan决定顺着这股力量的帮助在I国稳固的时候,顾诺也跟着去了这个优雅、浪漫、高贵的国家,直到后来遇到穆白林,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所以,不管弟弟是任性还是被迷糊了,哥哥都不会因为生气而抛弃顾诺,事实上顾诺也是因为深知这份亲情才敢去违背,当然也是因为这个人是“穆白林”,才使得他奉献了这样的第一次。

最后,顾诺知道哥哥开始了两国奔波的日子,为了他。

“哥,我想吃你煮的酸汤牛肉了”坐在副驾驶的小诺像小孩子一样跟哥哥说这话,因为这是自己的哥哥,最依赖的人。

“好,回家给你做。”哥哥平稳的语气里丝毫不削减宠爱的气息。

“还有芝麻糖排。”其实说这话的时候顾诺在想,哥哥这么忙还有没有自己做饭,但还是提出了要求。

“恩,还想吃什么?”顾承看了一眼小诺。

“没了,都行”顾诺脸上泛起纯粹的微笑,在哥哥身边就是可以完全的安心。

“对了,哥,要不叫Ivan哥一起吃饭。”虽说自己同Ivan并没见过几次面,但这么多年来的信息总结,Ivan应该算哥哥最好的伙伴了。

顾承愣了愣神,点了下头。

14.确定是简单的小孩么2

《二十七》

“那是书店?”顾诺看着街角斜对面的一间小屋。

“好像是”顾承顺着小诺的视线看见那家叫Sunday的小店。

“还是回I国好,舒服”看着哥哥拿着自己的行李和超市的环保纸袋 ,小诺伸了个懒腰,尽显着长时间飞行带来的疲惫。

“要是想回来就回来”现在中心大多数在I国,哥哥确实希望弟弟回I国和自己一起生活。

“暂时不要”就算除去还没能完全释怀的穆白林,自己还有学业和曦文的合同,虽不受束缚,但顾诺一向是自我原则很强的人。

顾承没有什么,拿着东西往家走,小诺跟在身后。

后来Ivan很配合顾承心意的主动推掉了邀请,没有介入兄弟之间的团聚,顾诺也没多在意。胃口颇好的吃了很多牛肉和糖排,还有哥哥夹给他的青菜,吃完便决定去睡觉,好像真的有点累了。

行李哥哥会给他收拾,从背包里拿出手机,一边开机一边往卧室走。刚开机,手机就传来几声“叮”,一条国际漫游提示信息,一条广告,一条哥哥在起飞前的安心信息,还有一条……不是雅西,也不是青藤,是萧梓言……

“一路平安旅途愉快”顾诺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萧梓言会发这条信息,但又不得不说这条信息让自己有两秒心跳加速百分之二十。

直接忽略掉这些信息,将手机调成静音,盖上被子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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