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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穿越不好玩上——by夜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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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芝兰又陷入呆萌模式,束五见状便开口回答,毕竟朱天仰是他现在的主子,「怕有束家子孙遗漏在外,怕有他人子嗣混入束家。」

朱天仰揉揉因高仰而觉得不适的脖子,「束五,你下来,以后不准你待在我要抬头或低头的地方。」

束五无奈的落地站于朱天仰眼前,「主子,我是暗卫,您这命令实在……」

「那你以后当明卫好了,反正我朱天仰不像束修远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不需要暗卫。」

束五无奈的从鼻子喷出一口气,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坚定心智,朱天仰是主子,「是,主子。」

「咦……那月华那边也都有记吗?」

「是,主子。」

「束修远常去月华那边吗?」

「自老爷成家主之后,每月去月华院两次。」

朱天仰点点头,表示了解,心底却在想,这束修远到底是天生就是弯的,还是被炙阳果搞弯的?

「束修远有子嗣了吗?」

「回主子,没有。」

朱天仰点点头,心想应该是中毒的关系,否则年轻力壮的三年来每月两次怎么还没有小孩?

「呃……那最近去月华是什么时候?」

「自月前主子帮老爷解毒后,老爷就不曾再召其它人侍寝。」

朱天仰又点点头,接着抬头看看树上的束一露出一笑,吓得束一、束五一屏,每每朱天仰这样一笑,他们绝对遭殃。

「芝兰,拿糖丸来。」

朱天仰接过芝兰递上的糖丸,便笑盈盈的对束五摊开手掌,「给。」

「谢,主子。」是跟结拜大会当天一样的糖丸,含入口中也没有怪异之处,束五心想莫不是自己多心了。

抬头想向束一确认,却见到好友顶着一个大红脸,心头一惊,莫不是糖丸有问题自己没吃出来,反射动作唧吧唧巴动动嘴吸着糖丸再试,没想到好友的脸更红,看着就觉得烫手,等朱天仰开始向土包浇水,束五寻机会跃到树上想问束一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他一跃到树上,束一就跳到另一颗树上,束五眉头微皱又跳过去,束一跟着跳,束五对束一做了个手势,再跳,束一又跳。

束五不解的看着仍红着脸的好友,正想开口,就听到朱天仰喊,「你们再跳来跳去折腾我那些树儿们,我就把你们扒光倒吊在树上。」

「阿弃,过来,过来,一起吃。」

朱天仰对着一名面似有烧伤又像恶瘤的男人招手,男人闻言抬头,倒也不扭捏,捧了食盒就往朱天仰的方向走去。

待男人走到,束五和芝兰已经将朱天仰缝制的野餐垫铺好,朱天仰招呼阿弃坐定,又拉着李承欢、张晓晨及李真可坐下,待仆役将食盒设置好,束五挥手示意让仆役退下,跟着芝兰也坐上野餐垫。

「阿弃,你累不累?我看你又开垦出好大一片田。」

「回朱公子,不累,有许多公子来帮忙,要做的事反而没有以前多。」

朱天仰头一转又笑了,离他们约十尺外有不少人像他们一样席地而坐用膳,其中好多个看起来与一般庄稼汉无异,只是他们却身着长衫,又一眼可分别出他们不是一般农家人,而这些人便是一些不受宠的公子,不过现在也不能这样说,其实至一年前起,束修远已经很少召其他公子侍寝,最近这几个月更是除了少数几人以外,其它人根本连束修远一面都见不到,而这两个月来,除了朱天仰以外,后府再无其人得见束修远,所以,可以说后府除了朱天仰再无人是受宠的公子。

这些被送到束府当礼物的公子,有许多是大户人家买来的孩子,小时都下过田养过生畜,于是当朱天仰在弃园里辟划出田地时,整日无事可做又无可盼望的公子便问芝兰可否帮忙,一来可以讨好朱天仰,二来也有个事做得以过日子,朱天仰自然是允了,结果不到半年田里就时常可见二十几个公子在劳作,当朱天仰把卖掉农作的钱发到大家手上,大家做的就更认真。

朱天仰满意的笑了笑,心想这些公子经过劳作又吃多,一个个抽高长壮,虎背熊腰,皮肤经过太阳照射后就算不见黑,至少也不算白晰,手掌经过下地劳作各各都长粗茧,就算束修远以后毒真的解了,再见到他们应该也没有”性”趣,不禁满意的裂着嘴点点头。

李承欢看见朱天仰裂嘴傻笑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根本是完全抓错重点,现下最受宠的人不就是虎背熊腰,粗手粗脚,长了一张大侠脸,而且全身不见一处白。不过,李承欢也不想打破朱天仰的白日梦,话说这么大动静,老爷没一句话,凌总管也没有任何表示,这不代表束修远允他如此折腾吗?既是如此,他李承欢又何必多嘴。

「哇~居然有扁桃耶,小晨晨,是十三爷送来的吗?」一共才六个,朱天仰就不客气拿了五个,各在芝兰,李承欢,李真可,束五手上塞上一个,自己也啃一个,李真可没吃,递送到阿弃的食盒里,小心翼翼的看着阿弃,芝兰吃了一半,就拿出米纸把另一半包起来,束五见状,想了想,跟芝兰要了张米纸照办。

「嗯。」张晓晨应了一声,便看着扁桃发呆。

朱天仰啃了一大口扁桃,含糊不清的问:「你不吃吗?」

张晓晨抬头看着朱天仰,「晓晨该吃吗?」

「你问了就不该吃。」说完拿了张晓晨那颗扁桃就往树上丢,束五见状,便掏出怀里那半颗扁桃又啃了起来。

看的李承欢摇头失笑,真分不清到底这朱天仰是真傻还是装傻?

竟在吃喝玩笑之间改变了这么多人的运命,其中还包括他。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当承欢公子呢?

李承欢到底是有些心急,不过他不敢开口问,只怕一问连现在的景况都没了。

大家吃完,朱天仰觉得肚子有点撑,说要散步消食,大队人马又动了,李真可走在最后一个,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望,阿弃似无感觉,只是收拾着野餐垫,待李真可不再回头,阿弃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仆役,久久望着李真可渐渐小到不能不目视的身影不能移开。

众人一走回日芳院花园里,从凉亭里便传来丝竹歌乐声,这些个公子都是进过相公馆的,身子早被灌药破坏,既无法抽高长壮,娇养了习惯,自是无法做些粗重活,不过朱天仰还是有办法,往亭子里一望,这画画的画画,剌绣的剌绣,还有在做压花的人,真的都不行的便是练习乐曲,朱天仰有发话了,这奏乐娱乐大家也是重要的,卖东西的钱也能分上一份,而且朱公子有说歌艺好的将来朱公子酒店开了可以登台表演,还是卖艺不卖身,连大腿都不给碰一下。

朱天仰走在其中,笑语盈盈,这边打个招呼,那边摸个小手,偶尔张嘴吃下递送来的吃食,好不欢乐,芝兰跟在身后,真觉得此刻日芳院比他以前待的逸仙楼还像女支院,只是这日芳院的客人和嬷嬷的角色都叫朱天仰一个人包了,抬头看到脸色复杂的李承欢,两人对视一眼,笑了出来。

当然这其中也有几个冥顽不灵,例如于晴和,遇上这种人,朱天仰也无所谓,依他看小说多年的经验来说,剧情走到这一步,束修远的毒势必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尽除,所以那些冥顽不灵的人肯定也玩不出什么把戏,更不可能染指束修远,他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束修远如敢再生色心,朱天仰就让他再吐上两床棉被的血,让他尝尝当人干的滋味。

另一边,束修远与凌伯基一行人商讨之后,决定不放出束修远没事的消息,就搁着,就凌伯基所言,此事是危机也是转机,可趁这个机会找出有背叛之人的人。

当然,八爷、十爷、十六爷与十七爷密会朱天仰的事也上报到束修远手中,凌伯基看着束修远传过来的报文沉吟不语,凌伯基自认颇有识人眼光,相处过后的人想抓住其想法更是十有八九,却唯独这朱天仰,吃喝啦撒睡样样都报到他手里,可他却看不出此人任何一点用意。

凌伯基看不出来,束修远这个一辈子不需要看人脸色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光是朱天仰引李真可见束敬和这件事就让他抓破头也想不透,明明就因墨祈的事与对方撕破脸,甚至让人杖责好几下,如果不是十七出面,让李真可打成残也是有可能的事,先前三翻两头的故意寻事气人,现在却把人当成亲朋好友般处处照料,这是怎么一回事?

连束修远特别让人去找来的雪蔘,都让朱天仰煮成一锅大鸡汤,李承欢、芝兰、束五就不说了,李真可也喝上一碗,就连束一都有,想到雪蔘乌鸡汤是朱天仰亲手所煮,束修远就忍不住瞪着束一。

「下次天仰亲手做的东西你不许动,送来给我。」

「是,主子。」,束一别开脸,嘴角一抽,心想主子就算是用鸡汤泡澡都行,咋老是跟他计较朱天仰给的那些小东西。

凌伯基看着这种情景,只希望能快点找到束修远师傅和第一命士之下落,这朱天仰对束修远的影响真是日渐深远,只怕到时就算发现朱天仰其心有异,束修远也硬不下心下狠手。

张晓晨一进院里就见到朱天仰、李承欢、芝兰、束五及小立五人坐在树下,朱天仰右拿着炭枝,左手捏着团白色的东西,一会在纸上涂涂写写,一下又用左手上的东西上去磨擦,似乎掉了些碎屑,芝兰见状就会用毛刷把东西扫掉。

张晓晨走到十步之距,朱天仰抬头,「小晨晨,怎么来了?有事吗?」

「没事,想过来走走、串串门,可方便?」

「方便,我这么个闲人那有什么不方便。」

芝兰和束五搬来两张椅子,张晓晨见状连忙示意让阿清跟着坐下,张晓晨暗忖,也许朱天仰就是因为这样才迷人吧!似在朱天仰眼中每个人都是一样,不论是公子还是小侍全一视同仁,没有贵贱之分,只有亲疏之别,想起有些公子跟他抱怨公子劳作居然跟小侍领的一样多,张晓晨摇摇头笑了,朱天仰曾经说:「不论公子、小侍甚至是凌总管都是一种职业而已,做多少事拿多少钱,没有谁比谁了不起,再说,如果大家起跑点都一样,不知道多少公子比起那些小侍还不如。」

当时,大家异口同声问:「何谓起跑点?」

朱天仰一脸无奈解释了一遍,小立又问「跑步跟公子小侍有什么关系?」,气的朱天仰拿橘子丢小立,叫他多吃橘子少说话,事后芝兰拍拍胸口,暗自窃喜,还好自己动作慢,没在小立前把疑问说出口。

朱天仰芝兰从房里拿出两个杯子和小盘,盘上有些小点心,朱天仰为大家添上茶水,摸摸李承欢的小手说说笑笑,没再提及桌上的纸稿,张晓晨跟着笑,时不时装不经意的看向纸稿,纸上有数个长方格,和一些张晓晨看不懂的符号,方格里有字,拆开张晓晨字字看的懂,但组合起来有些勉强能猜出其意,但有些就完全看不懂,例如其中一个方格写着,「日芳院公子小侍职训计划」。

束五见张晓晨的举动,便动手收拾桌上纸稿,朱天仰怪叫,「干嘛收啊你?我还没说完。」

束五翻了个白眼,用眼神和头微微往张晓晨方向一撇,然后接着动作,朱天仰又怪叫,「干嘛呢你?有嘴巴不用来说话,眼歪脖子歪的干嘛?中风了吗?」

束五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了出去,告诉自己要坚定心智,「张公子已多次假装不经意的窥探图稿。」

「他干嘛窥探?」

「那你要问张公子,束五怎会知晓。」

「不,我就是要问你。」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

朱天仰看着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束五,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树上那只我都不避着了,又何必避着小晨晨呢?你既然发现小晨晨好奇,就应该主动跟他解释呀,他一来我就停下来,是因为我怕他没兴趣,他既然有兴趣,你就应该提高他的兴趣加入我们的计划,毕竟我们现在的情况是吻仔鱼对抗杀人鲸,人手多多益善。」

束五闻言一愣,朱天仰见他嘴巴微张的样,知道他是了了,不是呆了,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看到芝兰和小立歪头呆脸的模样,马上恶狠狠的说:「吻仔鱼和杀人鲸的意思我以前说过,谁胆敢问就给我去调童子尿喂我的孩子们。」

芝兰立马捂紧嘴巴,倒是小立痞痞一笑,「朱公子呀,孩子还是要自己喂养的好,才会亲爹娘。」

朱天仰还以痞痞一笑,心里却道,小立虽然跟芝兰一样脑子不灵光,但小立却比芝兰圆滑机灵多了。

众人接着谈论起日芳院公子小侍的职训计划,张晓晨主动揽下教授舞蹈和书法两项,李承欢眼神一闪笑道:「小仰应第一个报名书法班,字丑的都伤眼了。」

众人大笑,朱天仰也跟着笑,拿了炭枝就填上朱天仰三个大字,写完又对着李承欢灿烂一笑,在另一张纸上写上,「如何拥有风姿绰约的行为举止,授课先生李承欢」,写完就塞到李承欢怀里。

「我是你立过血誓的结拜大哥。」李承欢眯着眼阴狠狠的说。

「哥,那就麻烦你了。」朱天仰笑容真诚的回。

李承欢不甘不愿的收下纸张,心底却是开心的,朱天仰越是让人无可奈何,他便越有可能不当承欢公子。

51~60

又到了发薪饷的这天,但见芝兰拿着笔,束五拿着清单对着一堆堆铜钱在最后核对,朱天仰依旧拉着李承欢的小手,磨蹭磨蹭,「哥,咋你的手能细滑软成这样?」

「我三岁就被卖进女支院,三岁前应该是下过田,我还记得嬷嬷用铁毛刷刷我手脚、泡洗金水的痛,后来在药桶里泡了一天,之后呢天天以羊奶泡澡直至今,手不能提重,不能摸粗,十六年来最多只出房门,没出过大门,自然就能这样,话说自从与你结拜后老爷不再赐予羊奶,我的手已经粗了不少了。」李承欢不以为意,用另一只手捏了颗葡萄送进嘴里,边吃边讲,仍是风情万种。

「那有那有,这明明比我脸皮还嫩了,不相信你摸摸。」

李承欢任其动作,仍旧吃着葡萄,束修远严以律已也严以待人,若无特别赏赐,公子的吃食日常用度可以说是清苦的,莫说现下,连以前多数的公子想活的滋润还必须靠家族支持,但现在束修远摆明着独宠一人,公子们再也无法在束修远面前说上话,公子们失去了功用,自是失去家族的支撑,培养公子小侍学有一技之长的计划能如此成功,其中原因大多于此,李承欢暗叹朱天仰计谋如此之深。

不过这点李承欢就真的误会大了,其实朱天仰完全是误打误撞,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被捅屁眼那么痛,如果有选择,肯定不会选择被捅屁眼,完全没有李承欢想的那些心思与心机。

「谢谢。」这边墨祈跟在小幼的身后领了自己的薪晌,笑着跟束五道谢。

朱天仰见到墨祈两人开心的招手叫他们过来,墨祈见朱天仰便开心的向前,在小幼阻止的同一时间,墨祈臀部又被捏了一把,现在正躲在小幼身后红着脸。

「朱公子请自重。」

「不重不重,我要减肥了,不自重。」说完马上朝嘴里塞了个莲蓉桂花酥,笑嘻嘻的看着小幼头顶冒烟的样子。

「若无事,请容我等告退。」

朱天仰拉着小幼的手,「不急,要不要吃点水果点心?很好吃。」

墨祈怯怯的从小幼身后探头,「我哥哥也有给我送,多谢朱公子美意。」

朱天仰趁机拉过墨祈,又摸了臀部一把,小幼寒着脸拉着墨祈就走,朱天仰笑的摊在竹椅上。

「你们看,这个人如此下作,你们难道还要听其命令为他做事吗?」

李承欢看着振振有词的于晴和,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吃葡萄的速度依旧没落下,他喜欢吃葡萄,如今物换星移,盼着出束府,手边的钱他不敢用,只能像当初的朱天仰天天蹭食。

朱天仰也是笑看于晴和,点着头,边点边说:「喔,喔,喔」,其它人见状似无反应,继续排队领薪饷。

「你们就这样让这种人摆布?你们的脑子呢?这种人能蒙蔽老爷多久?届时你们不怕老爷连带着处罚你们?」闻言有些还是无动于衷,但有些人则开始东张西望,只是一直没见到有什么动静,接着也平静下来。

「你们以为这个下作的人安什么好心眼吗?白纸黑字都写着,你们劳动赚的钱他抽了一部份,凭什么你们辛辛苦苦他凭白无故分羹?」于晴和这些话说完倒真起了些效果,数十个直流电看向朱天仰,朱天仰只好放下豆腐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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