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兄弟,你们也不是coala,干嘛老待树上?下来一起吃肉聊天吧!」朱天仰看到树上两人一脸铁青的样子,暗地里笑到肠子都要打结,连忙抿住嘴角忍住,「值夜班那个兄弟下班了吗?真可惜啊,不然我们四个人还可以凑一桌麻将呐。」
「主子,束一无能,如今确信已露行踪。」
束修远想束一报上的事,心想这朱天仰真是越来越来捉摸了,脑里突闪过昨夜与朱天仰共寝的片断,那个人一下喊着「有本事你就把我干死」,一下又呻吟着「好涨、好热」,一下说他后庭要着火了,一下又嫌他是慢郎中,末了似呓语呢喃着「不要再灌了,肚子都满了」。
各种样貌的朱天仰在束修远脑子里翻转,最后五感同汇一处,束修远惊讶自身的变化,这是第二次。
原来上次并不是侥幸。
「主子!?」凌伯基和束一、束五也很惊讶,束修远自幼中毒,虽得高人相助,五感当中却失一感,每次共寝只能依靠药性极强的春药,所以共寝对束修远而言也是种折磨,他痛恨那种不可自控的感觉,可偏偏他的毒必须三日一食炙阳果抑制,要知道这炙阳果虽然是好物,可以精进功力延年益寿,唯一的缺点就是当男子有行房能力之时,吃完一个时辰内须与人交篝,而且只能找男子交篝,否则会筋脉逆行爆体而亡。
「嗯。」
「这是因为朱天仰?」
众人见束修远并不否认凌伯基所言,真是惊讶的连嘴都忘了合上。
而这头朱天仰还坐在操不怕上缝制新的操不怕,想要赶着这几天给张晓晨送去,心想李承欢已经有了,这男一、男二,加上他这个后起的男配,个个人手一个操不怕,其它人还不趋之若鹜,想到跟着进来的利润,朱天仰笑开了嘴,突然,窗外黑影一闪,朱天仰看着神色不定的束一,心中突然掠过束修远散落一头黑发,樱红小嘴吐着气粗喘挺动下身的模样。
「芝兰,我问你喔,这猪老爷有没有不到晚上就急着想捅屁股的记录。」
芝兰翻了个白眼,心想全后府也只有公子说得出捅屁股这三个字,「公子,算芝兰求你了,以后可不可以讲召寝啊?」
「好啦,好啦,召寝,召寝,你快说有没有?」
「没有。」
「那就好。」
朱天仰拍了拍胸口,安心缝制起操不怕,才缝不到十针就见到仆役来报,「老爷有请朱公子到主院共餐。」
朱天仰闻声,转头狠瞪芝兰。
你不是说没有。
芝兰百口莫辨的摇头,最后只好出声安慰,「这才申时,或许老爷只是单纯的想跟公子一块用餐。」
朱天仰眯起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芝兰心虚的偏过头,其实他也有预感今晚朱天仰又会被抬着回来。
「坐。」
饶是束修远,看着朱天仰坐在饭桌之外,最靠近门口的椅子也忍不住翻了白眼。
「美人翻白眼还是很迷人啊」的念头才起,臀部中间那个小口的异物感马上打断了他的痴迷,不自主的缩了两下,朱天仰马上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尽量缩减存在感。
束修远看着来人一时面露痴迷,一下惊惧万分,一下又显现气愤,最后拉耸了肩,一副只要他不说话,自己就会忘记他的样子,心中不禁起疑,这朱天仰到底在想什么?
「你怕我?」
「不,当然不会,老爷多心了。」
一副口不对心,明摆着敷衍,束修远不禁隐隐动怒,「过来。」
朱天仰走近饭桌,就离束修远最远位子坐下,束修远眯起了眼,「你要我亲自请你吗?」
「天仰惶恐,天仰愚眛,不知老爷何意?」
嘴里很是惶恐,可这神情可一点都不慌恐,自及冠以来,再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他挑衅,束修远露出一笑,一回眼朱天仰就坐在他腿上,感受到怀里那人不安份的挣扎,不知怎么的,束修远说了一句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说出口的话,「再动我就当场要了你。」
还在惊讶着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却感受到怀里的人安份了起来,束修远露出真心一笑,可,也就只到这样,下步要做什么呢?让他有些头疼,以往,侍寝的话,他通常一进房,便叫人趴跪着,接着提起肿胀的下身就挺动,要说共餐,别说能让他点名同桌吃饭的人实在没几个,能跟他共餐的谁不是一脸巴结讨好,挟菜端汤,那有要他主动的道理。
束修远看着朱天仰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样子,心底有些烦躁,弄到此等局面,自己到底是想干什么?
束修远为自己的沉不住气,更加恼怒。
周围气氛冷的可以冻人,进菜的侍者纷纷低头快步,眼见若大圆桌已经置上十多道菜,朱天仰觉得坐的很不舒服,尤其是那个小口刚好顶着束修远的腿,感觉虽然不至于说痛,但挠人的很,就像被纸割伤的小口,不流血,但总是又麻又痒,比痛还烦人,忍不住扭了几下,然后他感到吓人的东西苏醒了。
朱天仰扁着嘴,悲苦的对上束修远的眼,再悲苦的看着,被束修远用内力关上的门,耳边传来那句「这是你自找的」,让朱天仰的悲苦指数直接破表。
被束修远抛上床后,朱天仰狠狠的用头撞了床板几下,听的凌伯基、芝兰和屋外的暗卫们皆是心头一惊。
「你……你不要过来。」
上次天色昏暗,又是以趴跪的姿势开始,再加上最终朱天仰都是以昏迷收场,所以朱天仰并没有仔细看过束修远的身体,现在一看清楚才知道怕,这是什么啊?有句话不是说「什么人配什么第五肢吗?」为什么这孝女白琴都不按着正常来?明明就是个清丽的绝色佳人,为什么配了个狰狞的东西?
「我……我……啊!你不是叫我来吃饭的吗?我给你端汤挟菜,你快把裤子拉上。」
看到束修远的表情,朱天仰心理奔过好几只草泥马,那副见了生肉的狼样是什么意思?他说的话有那个字是能够引人性欲的?
「呜……我不要啦!这种事要你情我愿才爽,你这样单方面强要会坐牢的。」
在嗯嗯啊啊嘶嘶喔喔个没完之前,朱天仰勉强讲完这句话。
待朱天仰醒来,天色已经微暗,一室昏黄,朱天仰坐在床上,看着四周觉得有些茫然,一时竟有不知己身何处的感觉。
「在想什么?」听到束修远的声音,朱天仰直觉反应缩了缩小菊,暗暗庆幸那只束修远那第五肢没有插在他臀部里,只是笑意才从心底还没爬到脸上,朱天仰心底那只飞扬的小第五肢就中箭落地。
因为束修远的第五肢它醒了。
朱天仰挪了挪身子,希望可以离那根第五肢远一点。
而朱天仰这些动作,看在束修远眼里可是非常剌眼,莫说是在后府,只要有与他同床共枕的机会,谁不是拚命贴近讨好,从没有人像他朱天仰,前一刻还辗转承欢,下一刻见他就像见了什么毒物一般,避之不及。
「你发什么疯?」
「你说呢?」
「妈的,你再不把你那根第五肢拿远点,老子就把它给剪了。」
结果,那根第五肢不但没有离朱天仰远一点,这会儿又进了他身体里。
「嗯……我说……你是……是想缝衣服找……找喔……不到针……吗?」
束修远心想这家伙一定又要说什么奇怪的话,于是置之不理。
「你再……再多……嗯……多磨几……几次……很快……很快就可……啊……可以用了。」
朱天仰语毕,就见束修远一对已经很大的眼睛瞪的更大,瞳孔突然缩小,朱天仰耳又传来熟悉的那一句「这是你自找的」。
后府主院房里,「啪啪啪啪啪啪、啊啊啊啊啊啊」肉体相击和尖叫哀号的声音又响了一个傍晚。
又天黑了。
难不成以后只能过着越夜越美丽的日子?
朱天仰撑起身子,看见束修远一脸舒畅魇足食用餐点,不由心中来气,看了桌上美食一眼,肚子马上咕噜的叫起来,朱天仰撑着半残的身子,套上裤子和里衣,一声不吭的坐下就吃。
「饿了?」
废话。
朱天仰翻了个白眼,继续用力咬。
「不回话?你朱天仰可好有规矩,莫不是芝兰疏懒,忘了提点你。」
真是气的差点呛到,朱天仰吐出嘴里的烧鸡腿,「回老爷,天仰的确饿了,想天仰接到仆役来报要与老爷共餐,于是天仰水也没喝一口就赶来了,然后天仰一进房连汤都没喝到一口,就被老爷你的第五肢操的咦咦啊啊,好不容易醒来,老爷您又提起第五肢进攻,天仰又被顶的嗯嗯喔喔,现在天仰的确饿了,饿的前胸贴后背,肚子饿的叽哩咕噜可以唱完一首王昭君。」
吧啦吧啦的说完,朱天仰也没等束修远发话,筷子也不用,直接用手抓起刚才那只鸡腿大口大口的啃起来,心想,有本事你就再来啊,老子没把你折腾成绣花针,老子就跟你姓。
束修远看着朱天仰气鼓鼓的一张脸,大口大口的啃鸡腿,心底迷漫出些不熟悉的感觉,想起暗卫近来所报,朱天仰落水后十分重吃,本来他也想吃完饭再行其它,可最后竟不知为何弄成这样,现在已近亥时,也难怪朱天仰饿出脾气来。
束修远默默饮着酒水,朱天仰吃的淅沥哗啦。
两个人都忽略了,一向以冷漠绝情着称的束修远,第一次起了所谓的体贴之心。
「啊……啊……啊……啊……啊……啊……」
「真可公子,求您饶命了,真可公子,求求您,求求您,墨祈给您下跪,墨祈给您磕头……」
听到第一声哀号声,芝兰直觉反应的看向朱天仰,朱天仰直觉反应的缩了缩小菊。
等意识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以后,朱天仰对芝兰招了招手,芝兰紧咬下唇,哀凄的摇着头。
朱天仰又招了招手,芝兰又摇了摇头。
「你要我亲自请你吗?」说完,散发喘粗的束修远又闪过朱天仰的脑子,朱天仰狠狠的拍几下自己的额头,把前来买操不怕的两位小侍都吓了一跳。
「我尊敬的客人,请稍等一下。」
两名小侍你看我,我看你,一脸诡异,朱天仰一点不在意扯过正在介绍操不怕功用的芝兰,左手贴上他的脸,五指覆在额上,又用右手把中指极力的向后拉,接着突然放开,「怕」一声,朱天仰收回手,满意的看着芝兰额头上的红指印,回头又对着两个小侍说:「尊敬的客人,让您久等了,请继续。」
已经习惯朱天仰时不时就会有惊人之举,李承欢和张晓晨及其小侍依旧坐在石椅上,圆桌前,桌上摆着一张四方大图,图上四周尽是些大小一致的小格子,格子上有三只小棋子,图中间有个木盒子,里头摆着两颗骰子,和一些木刻的小房子,图画的有些拙劣,仍出自朱天仰之手,字倒隽永秀美,仍出自张晓晨之笔,而他们玩的正是所谓的地产大亨。
「啊……啊……公子,我没……事……你啊……啊……别跪,别跪……啊……啊……」
「小幼……不……小幼……小幼啊……」
「小幼。」
「公子?」
「你认识?」
出声的分别是朱天仰,芝兰,李承欢及张晓晨。
「不认识。」
众人齐翻白眼,李承欢扁扁嘴说:「不认识你站起来干什么?不是输了就想赖帐吧?」
「不是,可是小幼是小红豆的心上人,小幼出事,小红豆会很伤心的。」
「这小红豆又是什么人?」李承欢问。
「日本人。」朱天仰答。
「日本是那里?」张晓晨问出众人的疑惑,包括直接坐在最靠近圆桌那颗树上的束一。
「日本就在海的一方,那里有樱花,有富士山,有小泽玛莉亚,桥本驹斗,还有多啦A梦,橡皮人鲁夫,忍者乱太郎。」
众人又齐翻白眼,心想朱天仰间歇性疯病又犯了,继续卖东西的卖东西,玩游戏的玩游戏,挂树上的挂树上。
「公子你去那?」芝兰急唤拔腿就走的朱天仰,看着对方似乎无动于衷,于是又喊,「卖操不怕的钱公子你不要了吗?」
朱天仰回头抓了钱又要走。
「别去,那是李真可在逞威。」张晓晨说。
李承欢吐掉嘴里的葡萄籽跟着说:「李真可可是惹不起的人物,他帮老爷杀了束敬和,束敬和是谁你知道吗?」没等朱天仰回答,李承欢又径自的说起来,「那束敬和可是太爷原本属意的继承人,是李真可杀了束敬和,咱老爷才有机会登位,还有,李真可本身也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他以前是个岭南王之子,是为了老爷委身束敬和,才失了身份。」
「李真可在为难应是前几日连续侍寝,那墨祈的小侍,公子不能罚公子,但为难小侍是没有人会说什么的。」张晓晨悠悠的说:「我想应是赐下一丈红。」
「一丈红你知道吗?那是……」朱天仰做出手势止了李承欢的话,无言的看了天空一下。
要不要那么狗血啊?
难道他是穿越到男版甄嬛传?
21~30
「别再打小幼了,小红豆会伤心的。」
朱天仰一冲到李真可的院子里,就看到双美的不像话的眼睛,只可惜那双美目及其脸上的其它部份合起来的表情是,看到疯子了。
疯子翻了白眼,回头一望,哭的梨花带泪,令人垂怜的小美人也是同个表情,那名疯子无趣的撇撇嘴,心想为什么美人第一眼看到他总是这种表情,更气为什么美人都是束修远的人,也不管愣住的李真可一群人,直接走到那名被绑在架高圆木上的男孩身边,然后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串层叠的奇特铁器,旋出其中一样,把食指和姆指套入两个圈里,开始做出开合的动作,而铁器的另一端呈现出V型,朱天仰开口对入绳子里。
「你这是在做什么?」美人依然是看到疯子的表情。
「救人。」
「你说什么?」美人脸上不只有惊讶,忿怒,还有不可置信。
「救人。」
「你说什么?」美人脸上有惊讶,有忿怒,有不可置信,和不可置信。
原来这美人是聋的,朱天仰把铁器交给芝兰,对着美人比手划脚。
「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是用手语告诉你,我在救人,还有你原来听的到。」
「谁告诉你我聋了?」
「你啊。」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我聋了?」
「你没说,可是你刚的行为告诉我了。」朱天仰拿回铁器,继续做手指开合动作,「我刚一直回答你,可是你一直听不到。」
「你……我……我那是……你……」
「等等,深呼吸一下,在脑里组织一下再说出来,结巴轻症这样做通常有效。」
什么组织一下,什么轻症,李真可是听不懂,但有两个字他非常清楚那是什么意思,他不敢相信有人大胆到当着他的面指称他有结巴,「来啊,给我往死里打。」
「等等,那是我们家公子,不能打。」
朱天仰看着身前矮小的身影,心中酸酸暖暖满溢,暗暗决定有钱以后一定会治好这小子的脑子,就算要花上个万文钱也要帮芝兰换个比较不二百五的脑。
「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和公子我说话?打。」
张晓晨见李真可的侍从又要过来打人,急忙出口,「真可公子且慢,这是天仰公子,晓晨进府时凌总管曾严正言明,束府最誋后府夫人公子间相伤相害,此事不如交由凌总管判处,以免真可公子沾惹无妄之灾。」
「张晓晨,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李真可瞋目怒视,「告诉你,是他辱我在先,相信老爷也会同意真可所为,真可这可都是为了束府的规矩,我李真可一点都不怕,你去告状啊,我们看看最后谁惨,你们还等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