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厥略微岔开自己的双腿，以便降低一下自己的身高，让化妆师帮忙补妆。自己对于‘失魂落魄’这一定义显然还是不太把握的住……
重新开始拍摄。
……
白雨菡见那人并没有反应，加快自己的脚步追了过去。一把抓住顾牧之的手臂，又叫了一句他的名字，这才有所反应。
顾牧之，转头看向自己的身边的白雨菡，半天才反应过来，强压下自己的思绪，努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雨菡啊，好久不见。”
白雨菡看着顾牧之怎么都掩盖不了的疲惫，只好压下自己的心中的疑问，故作开心地配合着男人问道，“对啊，回国有一段时间，今天准备到这里办入职手续。”
“……这样啊。”
“老同学，久别重逢，不请我喝杯咖啡吗？”白雨菡看着顾牧之，想起刚刚自己看到诊断书，愣了愣神，提出这一要求。
他们的分手……或许没有那么简单吧……
“……恩？好啊。”
“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附近有家咖啡厅，去哪里吧？”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而，放在口袋里的手，正紧紧地握住了刚刚的那份症断书。
“过！”
连续拍了三次，韩厥才抓住那种感觉，成功过了这一条……
剧组将场地移到了事先找好的一个咖啡馆，从而开始了一轮的拍摄。
“第一百零九场，第一次拍摄！”……
“Action！”……
“喏，拿铁。”白雨菡将一杯拿铁咖啡，端到顾牧之的面前，“你的最爱。”
“谢谢。”顾牧之伸手接过之后，看着杯中的拿铁，许久才说出一句，“她告诉你吧？我爱喝拿铁。”
白雨菡哑然，的确，这件事情是林花开对她讲的。大学的时候，白雨菡和林花开是室友，而且，三人也是同班同学，所以她和顾牧之也算是比较熟悉。那时候的林花开会在她这个同班兼室友面前常常提起她的顾牧之，那种甜蜜的感觉，似乎到现在白雨菡也还可以感受的到。
“所以……为什么分手？”
这一问，让顾牧之的笑容瞬间凝固，不过随即，就又强装着笑容，“没有什么原因。她提出的，我答应了。可能她在我身边没有什么安全感吧。”
“明明可以挽回的不是吗？”
顾牧之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并没有回答。
“……牧之，我知道了……”白雨菡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压强着自己的颤抖的声音，平静地说到。
“知道什么？”
白雨菡将自己口袋中的纸张拿了出来，递给了顾牧之，“我刚刚……捡到的……为什么不告诉她？”
顾牧之看向白雨菡手中的纸张，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褪去……
……
韩厥收工之后，将MP4交给了副导演，请他帮忙转交给沈梦晨。副导演等一下就要赶往主片场，而沈梦晨这几日也一直在片场看着演员们的拍摄。对于韩厥的这个请求自然是干脆地答应了。
沈梦晨一早就和韩厥说好，这首歌的歌词她希望自己能够亲自填写，对于这一要求，韩厥自然是没有拒绝……
韩厥回到公司，走到自己个人的练习室，看见桌上放着《听海》的剧本，离面试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星期，但是，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而电视剧也已然开播两个星期了，八集的收视率虽然有所上升，但是依旧没有还只有屈居第二的排名。
这两件事情多少还是有点影响韩厥的心情……
韩厥感受到口袋里手中的震动，拿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短信，是江腾宇发来的。
——阿厥，来我办公室一趟。
韩厥来到江腾宇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池程也在里面。
“有什么事吗？”
“阿厥，徐姜导演电影的人选名单出来了。男主角……不是你。”池程看着韩厥说出这一句话，但是他的表情显然也不轻松。
韩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微微有些愣神，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池程还是看出了他的疑惑。
“宋序……男主角人选的名字叫宋序。”
韩厥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想了半天，才记起来是当日的那个人。
“……宋序吗？”韩厥轻声地重复了一下这个人的名字，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怎么？你知道这个人？”江腾宇显然注意到了韩厥的这一表情，问道。
“不算认识，但是知道他……”韩厥看向两人，将那天面试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而且，出来的时候，他还特意附在我的耳边，和我说了一句谢谢……”
“原来是这样……”池程听完韩厥的话之后倒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人选名单出来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查过宋序这个人，新人一个，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几乎没有任何的表演经历，而且大学似乎也不是演戏这个专业。”
江腾宇和韩厥都没有说话，而是让池程继续讲了下去。
“不错，他是没有什么表演特长，不过……他的父亲倒是一个有名的企业家。”
“……两者有什么联系吗？”韩厥不解地问道。
池程勾起自己的嘴角，接着说道，“有，当然有。徐姜为他的电影拉到了一个新的投资商，我去查了一下，很不巧，这个投资商正好是宋序父亲旗下的产业。”
话到说这里，韩厥也就明白了差不多了。原先那种失落的感觉倒是少了许多。
“一个有钱的公子哥想要玩电影，一个导演正缺投资，两者碰到一起……”池程语气中带着些许轻蔑，“这应该是在面试前就谈好的，徐姜一直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自然要装装样子。估计面试只不过走一个过场而已。宋序不会演戏，而且在一群新人的情况下，只好把他分在和阿厥你一组……”
……模仿着表演，装装样子而已。
“所以，阿厥，并不你的实力，不需要在意。我和池程会给你找新的剧本。”
听着江腾宇最后说出这么一句话，韩厥也只是勾了勾嘴角。确实不需要在意，即使自己的表演实力确实还不够，但是比起宋序，自然都知道谁高谁低。
不过这倒是更加印证了一点，在这个娱乐圈，只靠实力说话是远远不够的……
第三十二章
四天之后，韩厥终于从沈梦晨的手中拿到了歌词，而这首歌名字，就叫《守候》。隔天，韩厥就带着这首新歌正式进入录音棚录制。
而录制这首歌的音乐监督则是袁冠男。
这个人是从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毕业，乐坛早年很多经典的流行歌曲都是有他编曲作词的，而且曲风多变，所以被业内人士认定为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作曲家。三年前他被凯厦花重金邀请，这些年，只要是凯厦重点培养的歌手几乎都会有一首是他专门作曲编写的歌。
这次这才韩厥的新歌，对于伴奏的润色以及一些地方的升改调全部都是由他一人完成的。所以比起当初纯钢琴的伴奏，后来韩厥在MP4中听到了伴奏正是由他一手改造的。
和袁冠男打过一声招呼之后，几个人也不浪费时间，就着手准备着即将到来的录制。韩厥走进隔音门内，带上耳机之后，看着熟悉的一切，韩厥突然没由来的一阵愉悦。
自己……毕竟还是喜欢唱歌啊……
韩厥用对讲话筒和外面的录音师以及袁冠男进行着交流，测试着音效音响设备。经过三次简单的练习试唱之后，终于正式开始了录制。
而另一边，池程正拿着一份全新的文件走进了江腾宇的办公室，随意将手中的文件丢在了江腾宇的桌子上，“喏，给你。”
“什么？”江腾宇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江大小姐的新戏，说是请你过目。”江腾宇拿起文件一看，发现里面正是电影拍摄的备案以及签上华丽丽签上江大小姐名字的电影合同。
“你怎么又让她擅自接戏？”江腾宇有点无奈了看了一眼合同上的签约金额，完全不是一个影后接戏该有的片酬。
江瑜芯这人，一看到自己喜欢的剧本，对于拍戏的片酬就全然不顾。甚至有时候看在导演的面子上还会给出友情价来擅自同片方签订合约。
虽然江腾宇丝毫不怀疑江瑜芯的接戏目光，但是作为凯厦公司的高层来说，这倒确实让他有些无奈。而且，江瑜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
“江总，这事我也管不住啊，毕竟我又不是她的经纪人。”池程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实话，自从在美国知道两人是姐弟之后，池程就对他们的相处模式保持着看好戏的态度。两人完全两个性格，有时候他甚至还会怀疑，他们是双胞胎这一事的真实性。
“对了，她还邀请我们两个和韩厥晚上一起和她吃饭。”
“……不去。”江腾宇一想起那人一口一句‘小江江’，就巴不得不和她见面，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你自己去就好。”
“你不去你自己打电话和她讲，反正我搞不定她……”池程耸了耸肩，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带着莫明的笑意看着江腾宇，“我劝你还是去吧……小江江！”
江腾宇看了池程一眼，“再从你的口中听到这个词，那么……以后的工作量就劳烦你加倍吧。”
池程举起双手弄出一副投降的姿势，“当我没说，我先撤了。”
……
韩厥在录音棚里待了将近四个小时，直至旁晚时分才完成了这首歌的录制。
韩厥和袁冠男等人，听了一遍录制的几段音乐，大体上还是比较满意的。到时候经过后期调音润色之后，这首歌应该会更具感染力。
“阿厥。”
韩厥转过身，才发现江瑜芯走进了录音室。
“袁老师好。”江瑜芯笑盈盈地和袁冠男打了一声招呼，刚刚发行不久的EP，里面的主打歌《迟爱》正是出自袁冠男之手，所以两人也还算是认识。
“……瑜芯姐。”
“瑜芯你怎么会来录音室？”这句话，是袁冠男问的。
“哦，听说阿厥在这里录音，所以特地来找他。”江瑜芯倒是回答地爽快，只不过在这个很有歧义的话后面，她又加上了一句，“他出演了我的MV，还没好好感谢他呢，所以准备请他吃顿晚餐。”
“原来是这样……”袁冠男也没有多问，“正好，我们这边也已经结束了。”
“那我就不客气地把阿厥带着啦。对了，袁老师，我叫我经纪人买了上好的铁观音，改天叫他带来给你，就当做是对《迟爱》这首歌的答谢吧。”
原本就喜欢喝茶的袁冠男听到这句话自然连声说好，两人同他告别之后，这才走出录音棚。
“瑜芯姐，刚刚怎么说要请我吃饭答谢？”
“口头上说说而已嘛，不过今天是真的要请你吃饭，不过不止你一个，还有小江江和池程。”
韩厥想起江腾宇上次见到江瑜芯一副不愿意的样子，估计也不会同意，“他们两个人都说要去了吗？”
“这个嘛……”江瑜芯想了想，然后很自信地说，“迟早会答应的。不过……阿厥，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韩厥哑然，迟疑了几秒之后才回答道，“瑜芯姐说了算。”
两人来到江腾宇的办公室，而后者这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江腾宇看见江瑜芯，皱了皱眉，问道，“不是不在公司吗？”说完，就将视线又重新转回到了电脑里的文件上面。
“我有什么办法，某人不答应。我只好亲自跑一趟公司。”江瑜芯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照旧笑盈盈地讲到，“要下班了吧？对了，等一下我和阿厥还有池程去吃晚餐了。小江江，你真的不来？”
江腾宇听到这句话之后，原本打着键盘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而不远处的江瑜芯露出了一个完胜的微笑……
晚餐，某餐厅包厢。
四个人对面坐着，而餐桌上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意大利餐点。
“阿厥，你的电视剧还要拍摄多长时间啊？”
“还有几场……估计快杀青了。”池程作为韩厥的经纪人，对于这类事情还是有了解把握了，所以就顺口回答了江瑜芯所问的问题。
“恩，还有几场戏。”韩厥喝了一口温水，冲淡了刚刚口中点心的甜腻味，然后才回答道。
“所以，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江瑜芯自顾自地切着自己盘中的食物，问道。
“我还再给他找合适的剧本。”自从上次那部电影意外之后，池程就一直在找适合韩厥的剧本，但是无奈，却一直没有发现适合韩厥的剧本。
“唔……这样啊。”江瑜芯想了想，随后说道，“我倒是想到有一个角色。就是不知道阿厥要不要演？”
“哦？什么角色？”池程向来是相信江瑜芯挑剧本的眼光，所以听她这么一说，倒是重视了起来。
“章涛导演的新电影。”
江腾宇想起自己的下午看见的那份文件，立刻就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对面江瑜芯的身上。而池程听见章涛这个名字也挑了挑眉，似乎也对此感到意外。
至于韩厥，他知道章涛是个特别有名的导演，但是对于他要执行开拍的新电影确实是一无所知，“……什么电影啊？”
“一部古装剧。上次我和导演在谈合作的时候，他就和我说过，里面有个角色面试了两批人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的感觉，所以这个角色选择还是空缺的。”
“什么角色？”江腾宇不动声色地问道，如果是章涛导演的电影，的确是可以考虑，不过，具体还是要看角色到底怎么样。
“电影中男主的弟弟，我这边有剧本，虽然还没有看完，但是单从现在来看，这个角色应该没有什么黑点。”讲到剧本的时候，江瑜芯显然变得认真了许多。
“可以考虑看看。”江腾宇听完江瑜芯的话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
“不需要考虑了好嘛！”江瑜芯瞥了对面的人一眼，其实她一早之前就有这个想法，而且现在池程也还没有找到适合韩厥的剧本，这样看来，章涛的这个新电影确实是最合适的。“好歹这部剧男女主角是我和吴承洛，影帝影后再加章涛导演，这个‘配置’已经很好了。”
“……影帝？吴承洛吗？”韩厥听到这个名字显然是有些吃惊，确实很少可以在一部电影里看到影帝和影后一起搭戏。
虽然说几年前，江瑜芯来凯厦的第一部就是和吴承洛所搭演，可是毕竟那时候江瑜芯并未挂着影后的这个头衔。而现在影帝影后又再一次饰演里面的男女主角，单凭这一点，章涛的这部新戏，到时候关注度确实会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