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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仙 下——byra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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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匪从门外走了进去。他来到床边,月亮出来了。月光洒在柳卅身上,将他身上每一道伤疤,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照得一清二楚。他正咬紧嘴唇,半睁着眼睛,一只手伸在自己裤子里,另一只手抓着容匪的衣服,轻轻喘着气。

容匪问他:“你在干什么?”

柳卅的脸泛起粉色,他吞了口口水,没理会容匪,抱着他的衣服在地上躺下了。

容匪说:“你偷拿我的衣服。”

他伸出一只脚踩在柳卅的小腿上,柳卅打开他,他的动作很软,带着点醉意。他翻了个身,嘟囔了句,脚在地上踹了两下。

“你说什么?”

柳卅不理他,容匪又去踩他的大腿,轻一下,重一下地踩着,渐渐踩到了他的裤裆上。柳卅难耐地闷哼了声,转过头看容匪。他是喝醉了,醉得发茫,眼里盖着层浅浅的欲望。容匪继续往他腿间失压,柳卅微张开嘴,那层欲望收紧了,变得浓烈,害得他的嗓音都失去了原本的特质,染上了磁性的沙哑。

“我不是明湖大学……”他说道。

容匪用脚趾扯下他的裤头,碾着他,说:“你不是不想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吗?我和明湖大学从来没干过这件事。”

他压着柳卅腿间温暖的器官,微微俯身问他:“我问你,你现在想干什么?”

柳卅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他的手,满嘴酒味地说:“想快活。”

他把容匪拉下来亲他。

第五章

送走柳卅后,容匪拧开了收音机听广播,播音员正用很快的语速一口气播报了三条社团新闻。新闻里没有指名道姓说出社团名字,只说入夜后有两伙人马在城东闹市火拼,造成多宗伤人案件,其中有一桩和个柳姓青年有关。该青年傍晚在朝阳街街口吃云吞面时遇袭,乌压压三十多人堵住面摊,三十把砍刀砍他一个,到头来这三十多人却没能占什么优势,躺了一地,逃了许多个,柳姓青年身负重伤被几个路人送进了医院。急诊室里人多,医生一不留神,这柳某就跑了。

容匪听到此处,换上衣服拿了伞,出门溜达去了。他去城东转了圈,好几处娱乐场所,当铺金店都关门打样,容匪受不了空气里极重的血腥味,躲进了翠梅阁。翠梅阁今天演的是一出《野火春风》,台上文武生一个亮相,凤目一转,自报家门。容匪叫了杯茶,一碟果仁,将翠梅阁打量了圈。戏班名声在外,台上这文武生也是张熟面孔,来捧场的人不少,容匪与人搭台,定场诗听到一半,就弄明白了昨晚火拼的来龙去脉。

自打朱英雄从龙虎山死里逃生后,青帮便与海州帮结下了梁子,从上至下团结一心,发挥所长,专找对方不痛快,和对方过不去。马仔呢,也不用言语里和不和了,一个青帮的一个海州帮的,只要看到,包准动刀动枪,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几个坐馆排场大些,直接召集人马开抢地盘。这半月来因这两派冲突死的人比那两天死在新旧里泥石流里的人还多。警察不得不出面干预,就在三天前,勒令朱英雄关闭一家赌档,又跑去鱼市码头扫了海州帮五船黑货。乍看之下这两帮人的损失半斤八两,都没能讨到什么便宜,可海州帮那三兄弟却不这么认为,与警局探长们关系甚笃的白有道死后,朱英雄不仅将白帮不少地盘收入囊中,连白有道在白道上的地位他也一并接手,与两位探长走得很近。也难怪海州帮的船货一被充公,三位帮主就在江湖上放出话来,下了战帖,痛斥朱英雄那家赌档比街边肠粉摊还小,一块草席一个色盅就说自己是个门面了,一月能不能收五百都是个问题,收不收都无关痛痒,他们那五船货就不同了,一船就是将近十万的毛利,五百对上五十万,这口气他们海州帮决计咽不下去。

此话一出,朱英雄不甘示弱,在翠梅阁里点了出《扑火春娥》,点明了送给区区八百人,不足为惧的渔夫社团海州帮。

就在昨夜,海州帮聚集所有成员,列成十队,直扑青帮十大要塞。其中更分出几股力量,突袭青帮多名骨干成员。

容匪倒不知道这个柳某已经成了青帮骨干了,他腰上却是多了块玉佛,可红棍混得再好再出名,打手猎犬罢了,特意找了三十来人趁夜偷袭,想必还在记他那天勇救朱英雄和雷符,杀出龙虎山的仇。

从翠梅阁出来,容匪闲不住,将云城各大茶室周游了遍,夜幕降临时,他才踏上返家的路。天虽黑了,起了夜雾,云城陷入朦胧之中,但容匪心里却一片清明,关于老许的主顾要杀的人,他已经有了三个猜测。

这个人头可能是朱英雄的,可能是海州帮三个龙头的,还有可能是鼎鼎大名的东区总探长柯雄的。

云城警界这四大探长分管东南西北四个大区,先前白帮、青帮在东区疯抢地盘,白有道仗着和柯雄关系热络,处处压着青帮一头,如今风云变化,每月按时给柯雄交案子,分红利的人成了朱英雄,柯雄为人也算仗义,收钱办事,正是他出面扫了海州帮的货,他最近更在龙虎山山脚广设关卡,严查出城的每辆货运卡车。容匪听说自上周起,柯雄家中便增配了不少警卫,朱英雄也派了不少打手猛将替他看家护院。昨夜一役,柯雄也未能幸免,光是他家里就清出了十来具尸体,这事关系到警界颜面,牵连众多,自然没上新闻,据悉柯雄似是已经有了出国赞避的打算。

容匪暗暗琢磨,老许和他定了三天后要人,看来买主时间紧迫,心情急切,他要买的是柯雄这条命的可能非常大。

再说海州帮此次倾巢而出,青帮早有防备,海州帮十支主力队伍进了青帮的地盘,专挑最热闹的舞厅赌场进去一通打砸,见到客人就砍,没想到这群客人全是青帮马仔假扮的,回过神来时,自己已被人多势众的青帮包围。听说三帮主路荣富在高林庙被炸掉了一条胳膊,差点没能回过气来。

朱英雄一举赢下这场硬仗,今夜在百味酒楼大摆宴席,还拖来海州帮三百多条死尸刷上红漆垒在酒楼门口替他迎宾。

容匪本还打算去百味酒楼看一眼的,听到这阵仗就打起了退堂鼓,直接回了家。三百多个死人,那得臭成什么地步,也亏这个朱英雄想得出来。他到家没多久,柳卅又找上门来了,他带了两个喜饼,一进门就捧着吃。容匪看看他吃的满嘴碎屑,问道:“你倒清闲,没去吃酒席?”

柳卅咽下喜饼,说:“死人太臭了,倒胃口。”

容匪直笑:“我问你,马仔扮客人的主意谁出的?扮了三天?你们都不作生意了?”

柳卅一抹嘴,看着他道:“你在打探内幕消息?”

容匪咂嘴:“我又不出去卖消息,了解下江湖风云也不行?”

柳卅又低下头,说:“雷符出的主意,海州帮一下战帖就扮上了,朱爷说这钱亏得他高兴,他乐意。”

容匪道:“都说骨干才会被偷袭,你现在也算得上是骨干了?”

柳卅道:“我哪知道他们怎么看我的……”

“都去了医院了,怎么不治下伤就跑了?总不见得是怕被警察盘问吧。”

正经的话问完了,容匪又动起了不正经的念头,他等着,这个问题柳卅当然可以不回答他,也可以撒谎骗他,可他都没有,他很快就给了他一个答案:“以为自己快死了,想在死前再看看你。”

“你来了我就会见?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容匪站着,居高临下地看他。柳卅昂起头,如实说:“昨晚不是你把我拖进来的吗?”

容匪嫌恶道:“那是怕你臭了我门口。”

柳卅眨了眨眼睛,还是仰面看着他,问道:“你找到老许要的合适的人了吗?”

“你在打探内幕消息?”

他原封不动的还话给他,柳卅也照搬他的句式,说道:“我又不会说给别人听,我就是想多知道些你的事……”

容匪推他的肩,将他按到这张西式沙发的靠背上,问他:“你想多了解我?”

柳卅点头,容匪就说:“那你把衣服脱了吧。”

(之后就干了脱了衣服之后会干的事呀巴扎嘿)

这晚柳卅还是睡在容匪的客厅,之后几天他都没走,两人整天厮混在一起。容匪仗着自己不用吃喝,足不出户,整日在家窝着。柳卅就不行了,一顿不吃就要了他的命了,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也传染上了容匪的懒散,在容匪家楼下买了口大锅,每天只在早上出一趟门买上一大堆生的熟的,一饿就全往锅里下,做成大杂烩吃得津津有味。

这天他从外面提了个大西瓜回来,拿刀一劈开,抱着西瓜坐在地上拿勺子挖来吃。刀也是他在容匪家楼下买的,还顺道给容匪那间装饰性的厨房布置上了碗筷,砧板,各种大桶小桶。容匪对此意见很大,柳卅一往厨房里搬东西,他就不高兴,把东西往外扔,他扔得快,柳卅捡得更快,后来厨房装得满满当当的了,也装不下容匪的不高兴了,他再不踏足那里,卷烟都在客厅里卷。

柳卅吃西瓜时容匪恰睡好午觉,从卧室里出来,看到红壤薄皮的大西瓜,他打个哈欠,问说:“怎么这天气还有西瓜吃?”

柳卅跟着也打了个哈欠,嘴一张一瘪,朝放在地上的小碟子里吐出两粒黑油油的西瓜子,他的懒劲也上来了。

“犯什么懒?”容匪把碟子踢近了,不客气地教训,“别吃的到处都是,引了蚂蚁了你收拾?”

柳卅冲他抬起下巴,问道:“你尝尝?”

容匪弯腰靠近他,柳卅便亲上了他的嘴唇,贴着他告诉他:“这味道叫很甜,西瓜的甜。”

柳卅已然相信容匪不用吃喝也能长命百岁的故事了,但他爱上教他识别不同的味道,他吃到了什么就会亲一亲他,教一教他这滋味在人世间是个什么叫法。容匪倒不排斥,他从前只知酸甜苦辣涩五味,如今从柳卅嘴里学到了不少,辣可以分麻辣,香辣,火辣,酸也有陈年的酸,清淡的酸,爽口的酸,甜倒没什么区别,吃来吃去都是柳卅的味道。

容匪后来在家玩腻了,就带柳卅去看电影。两张最后排的电影票,最阴暗的角落,他会在电影屏幕最亮的时候要柳卅用嘴服侍他,银幕渐渐暗下去的时候,他就摸柳卅,摸到他浑身发抖,射在他手里了他就找到了理由羞辱他,说他在哪里都能发情。他的要求柳卅从不拒绝,他说的话他有时像是没听进去,有时又好像全都记到了心里。

容匪还带柳卅去公园野合过,他挑中了新旧里的一座公园,他乔装打扮,戴了眼镜,粘上假胡子,在天色近黄昏的时候把拒绝了一路,最后还是默许了的柳卅按在树上干。

有天晚上,他们又去了剧院,电影散场,人很多,两人走散了,容匪挤到电影院外的时候,看到柳卅站在路边仰着头看天,容匪走到他边上了,他还傻傻看着,容匪问道:“你看什么?”

柳卅低头对他笑,把他拉得更近,头靠着他的头,指着天上一排移动的闪光点说:“是不是流星?”

容匪翻个白眼:“是飞机。”

“差不多吧。”

“差很多。”

柳卅就说:“长得那么像,就当差不多吧。”

容匪走开了,柳卅却还呆站着看天,容匪喊了声他,问道:“可乐喝不喝?”

柳卅听到,也不管流星和飞机有多像,也有多少区别了,朝他跑了过去。容匪在路边买了两瓶可乐,全都给了柳卅,可乐很冰,玻璃瓶子更冰,柳卅喝完,手却还是热的。大约是习武修养的关系,柳卅不怎么怕冷,到了深秋时节,穿一件单衫也足够了。他不怕冷,容匪却特别怕热,好在两人是在入秋后才搅合到了一起,不然夏天时和柳卅这个总是温温热热的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光是想到,容匪便觉得扫兴。

这几天里老许来找过容匪一次,两人约定好的三天期满,容匪给他交了个人。他把自己交了出去。

那天容匪单独去了红顶茶室和老许碰面,老许一听他说要亲自出山,笑得合不拢嘴,直道想来想去还是容匪最合适。

“这里有两个信封,第一个呢是买卖的事,第二个呢是你关心的事。”老许把两个信封递给容匪,容匪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第二个,信封里面是串地址,隆城的地址,但是只有半截。容匪不怎么乐意了,和老许说:“我们一码归一码,买卖我应承了,定当尽心尽力,”他摇着那半截地址,概叹道,“老许啊,我和你这么多年朋友,没想到你却这么信不过我。”

老许安抚似地拍拍他,道:“我怎么会信不过你呢?只是天有不测风云,想你今年做中间人还差点把自己赔进去了,有你这前车之鉴,我就琢磨着怎么也得留一手吧。”

容匪摇头笑,笑老许这个老滑头,他又问道:“有人在隆城见到那家伙了?”

隆城与云城一湾之隔,龙蛇混杂,曾是关押重犯的监狱孤岛,数年前因为云城社团势力壮大太快,不少在隆城监狱司职的警员被调回云城以充警力,隆城监狱当时的狱霸老西抓住这机会带头造反,占山为王,自称西龙王,打通隆城监狱,建了一条龙王街,昭告云城政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西龙王就带着这群小弟在隆城过日子,绝不沾染你们分毫!”

云城警方光是应付蓬勃发展的社团就够呛了,哪还有空管隆城的事,而隆城与云城并未通桥,行路困难,加上在西龙王管辖之下,隆城这群重犯也确是安分守己,逐渐也就听之任之了。谁知西龙王造了这么个三不管地带的传闻传开后,吸引了不少江湖中人,众叛亲离人人喊打的,决意避世隐居的,身负重债沦落天涯的,各色人等全都奔赴隆城。这几年来,隆城人丁日渐兴旺,再不是西龙王一家独大的局面,各方势力混杂,不少人都和云城的社团有交易往来,互相撑腰,此时有人想管一管,却也管不着了。

老许和容匪确认道:“刀疤脸,驼背,和你给我的画像上长得一模一样,问了好几个人看到画像都认出来了,不会错的,人确实在隆城出现了。”

容匪听后收起了地址,脸色有些难看,他对隆城一无所知,要是冒然去那里打探虚实,实在太过危险。

老许看他疑虑重重,便问道:“老早就想问了,这人到底是谁?”

容匪扶着额头,苦笑道:“仇家,既然他露面了,那我得争取在被他干掉前替你做完了这桩买卖。”

“哈哈你的心意我领了,七天吧,七天之内,人头落地,这事儿就算成了,我会补齐这个住址。”老许道,“另外,你这个仇家跑了药材铺子好多次,我还给你弄了张他开的药的方子,你再掏掏那信封。”

容匪一喜,将信封撑开了又从里面摸出张纸片,将它来回看了许多遍,对老许赞不绝口:“到底是一流的买卖人,有了这方子,我给你杀十个人都心甘情愿,哈哈哈。”

他大笑着收好东西起身走了,回到朝阳街时却又遇到了两个人。一个面熟,一个面生,面熟的那个冷眼看着他,面生的那个肤色蜡黄,长得很端正,眼神却很贼。

容匪对两人一拱手,道:“雷符雷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请进吧。”

他将雷符和那陌生的黄脸人引进了屋,雷符问他道:“柳卅呢?”

容匪道:“借了我的地方午睡,怎么找他找到我这里来了?”

雷符道:“朱爷几天没见到他了,惦记着,差我看看他伤养的怎么样了。”

他身后那黄脸人嘴角一撇,阴笑道:“这个打手还真难找,新旧里跑了一圈,连医馆我们都去了,这才从一个神医的女儿那儿打探到他可能来了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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