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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狗哥 下——by天道酬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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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钉男扬扬眉,骂了一句脏话,说,骚逼,给你脸了自己不要脸。刘腾你要艹就赶紧抓去艹,磨叽半天磨叽你妈逼啊。

耳钉男骂了还不解气似的,抬手指着我,说,火车站星辉东路路城学院计算机专业,4011宿舍,纪文是吧,你爸是H省金河化工厂的工人纪元明对不对。

那指头都快杵我脑门上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面还是紧了一下。

这些人有钱有闲,无聊,天不怕地不怕,我以为别人上门来就是找个茬,结果别人连我家门在哪儿都摸清楚了。

我以前也打过架,唬过人,我也指着过别人脑门说过,几年级几班的,家住那个小区的谁谁谁。

可我说的,随便找个同学就能打听出来。他们这些人又是找谁打听出来的?

说心里面不虚,那是假话。

我见过他们那些人抽粉儿的,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啊。

但我再怕,我不可能跪着求他们,也不可能服软认错,更不可能收了刘腾的卡和他们哥两好。

我爸说我脾气倔的要命,太倔了,不好。

我承认,但这种状况绝对不是因为我太倔所以忍不了。

我轰的一拳锤到耳钉男指着我的手指上,说,你他妈别用手指我,还有别叫我老子的名字,你没这个资格!

他手指长长细细的,被我的拳头一触,估计是疼得要命,整个人都往后栽倒在沙发上,窝起来了。

林瞬站起来拉我,说,别这样,别这样,有什么好好说。

我一掌推开他,骂道,说你妈,你林瞬装什么装,你他妈带人来我这找茬,刚刚他们说老子卖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好好说?

我哗啦啦把他们桌上的酒瓶子全给扫到地下,玻璃片,酒水,溅得到处都是。

我抓了一个空啤酒瓶,在桌子上拍碎,一把抓过刘腾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你去查我是吧?你查到我家住哪又怎么样?查到我在哪里上学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你敢动我和我爸一根汗毛,老子就敢和你拼命!你敢吗?我屮你妈,你敢吗,刘腾!

我估计我眼睛都充血了,因为脑袋有点胀,但其实思维还算清晰,情绪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得那么激动。

我确实是在唬他们,但我说得也是真话。

假如他们敢对我爸做什么,我绝对和他们拼命,管你妈有钱还是没钱,老子不信他们还有两条命!

刘腾没动,脸色铁青,我手指太用力,刚刚把他衣服给撕破了,挺贵的衣服吧,真可惜。

我用破酒瓶抵着他胸口,说,下次你要惹人,或者你要找男人玩呢,你先问清楚,你惹不惹得起。我是不值几个钱,不过你他妈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这边动静太大,没过几分钟,保安就过来了把人分开了。

旁边也有几座的客人在劝,说,算了吧,都歇点气。喝喝酒,就过去了。

刘腾好像终于从我刚刚的爆发中醒过来,他甩开拉着他肩膀的保安,说,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林瞬说,哎,刘腾,算了吧,人家不喜欢跟你玩就算了呗,再说也是田野的朋友,何必呢。

刘腾啐了一口,连带林瞬一起骂道,放你妈的屁,你林瞬本来就是个孙子,老子用得着你教?姓纪的,你等着。

我没还嘴,我看到阮荀站在人群最外面,他挺高的,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我刚才心里还是挺刚健的,看到他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点泄气。

我想刘腾他们看我就跟玩一样,反正他们有钱可以打发人。

阮荀也会是这样吗?

跟玩一样。

左墨镜挤了进来,嬉皮笑脸的说,文文,能啊。还威胁人了,要拼命啊,还真吓得你强哥怕怕的。

本来我是觉得自己还成,一个人把场子扛下来了,不管怎么说,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是个男人要是还不反抗,那简直就没血性了。结果被他笑嘻嘻的这样一说,突然就感觉自己神傻逼。

指不定旁边其他桌就跟左墨镜一样,看猴戏一样看我们呢。

我抿了抿嘴巴,没说话,转过身把还提在手上的破啤酒瓶给放桌上。

我听到刘腾支支吾吾的叫了一声,阮荀哥。

心里往下沉了沉,果然他们是认识的。

阮荀走过来,说,刘清山的儿子吧。

刘腾说,嗯。

他顿了顿,又说,来这玩儿玩,和你们这服务生卯上了,惹了点事,不好意思啊,阮荀哥,把你这儿闹得乌烟瘴气的,砸坏了的东西都我赔。

阮荀说,不值几个钱,赔什么赔。

刘腾笑了笑,说,那多不好意思啊。不过你们这服务生还真的挺拽的,直接拿破啤酒瓶抵我脖子。

我咬咬牙,放他的屁,老子明明抵的是他的胸。

可能我看到阮荀就脑子短路吧,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话题有什么好争的,但是我还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声说,我他妈抵你脖子,你早嗝屁了!傻逼。

说完了,我才感觉自己就像个去老师面前告状的小学生,生怕老师听信谗言,误判情况而罚我站阳台。

刘腾这会儿倒不像他往常那样易怒了,果然也是装得一手好逼,看人下菜。

他说,阮荀哥,这事肯定我也处得有问题,总之,给你添麻烦了。

我艹。

阮荀说,不存在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问题。

他抓着我肩膀把我往刘腾面前拉了一下,说,是他拿酒瓶抵你的吗?

刘腾点了下头,说,算了,已经没事了。

我不高兴。

凭什么好像又是我的错一样。

我整天都在想他会不会答应和我出去玩,却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孟夏碰了面。

我从来不会碰他的手机,他的电脑,是因为害怕他觉得我越线了,而他并没有打算给我那么大的空间。

我连被个傻逼扔卡骂我出来卖都不能把对方揍成狗,还要站在这听阮荀和他对质是不是我拿破酒瓶抵他了?!

这算什么恋爱关系!

我艹。

傻鸟。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也许左墨镜说得对。

要么分手要么跳河。

我估计我只能去跳河了。

第四十六章

阮荀让人把地上的碎片都收拾了,然后让刘腾跟他去楼上坐会儿,当然我也被抓了上去。

上楼的时候刘腾有意踢了我一脚,我也忍了,看起来阮荀不仅认识刘腾还认识刘腾他爸,不是说刘腾爷爷以前是什么武装总部的司令吗?那刘腾他爸肯定官也不小。

我刚刚也好好想了下,只要他不找我爸麻烦,我今天就算挨骂也认了,我也不想阮荀难做,大不了以后我见了他能避就避呗。

阮荀给刘腾递了支烟,他自己也点燃抽了一口,然后说,今年多大了?你应该和田野差不多大小吧。

刘腾说,二十。

阮荀笑了笑,说,二十啊,还小。

刘腾摸了摸脸,那傻逼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说,不小了,阮荀哥。

我就规规矩矩的站在阮荀旁边,真他妈想提起烟灰缸给刘腾砸过去,哥哥哥,哥你妹!

卧槽,老子想起来了,第一次在奢侈品店里面遇到刘腾这逼货的时候,他就说过想追阮荀。

阮荀说,前段时间你爷爷来找我,我看他身体还硬朗,听说摔了一跤,还好吧?

刘腾说,不严重。

阮荀点点头,把烟架到烟灰缸上,停了几分钟没说话。

我估计刘腾也跟我一样快要经不住这种慢腾腾的沉默了,我不知道阮荀把我们找上来是干什么,让我听他和刘腾拉家常吗?

刘腾抬了抬屁股,正要说话,阮荀开口了。

他对我说,纪文,把桌上那瓶啤酒开了。

我不情不愿的把酒盖翘了,阮荀拿过去,把酒喝了,砰的一声照着桌子边缘一砸,酒瓶碎成两半。

刘腾脸色都变了。

我也吓了一跳,叫了他一声。

他站起来,对刘腾说,纪文刚刚抵你哪儿了?

刘腾看着他没说话。

他笑了一下,说,别紧张,你说吧,刚刚他用酒瓶抵你哪儿了?脖子?还是胸口?

刘腾小声说,胸口。

阮荀把酒瓶嘴塞到刘腾手里,然后握着刘腾的手把啤酒瓶抵到自己胸口。

他说,你叫我一声哥,我也认识你爷爷和你爸,我不和你绕圈子,刘腾。今天你说拿玻璃瓶抵你胸口的这个人,他是这的服务生,他还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二十岁,这个年纪发生争执摩擦很正常,他拿酒瓶抵了你,我们不争论对错,最简单的解决方法,你还回来。但你得冲我来,行吗?他要是割了你脖子,你朝我脖子上割一刀,他要是捅了你胸口,你就对着我这里捅。有什么事,我帮他还,行吗?

今天的事情,我把啤酒瓶交给你,你觉得他刚刚砸进去多深,你就按着刚刚的情况往我这砸。

简单吗?明白了吗?

不过,今天你砸进去了,我希望你也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多少你叫我一声哥不是,你也说自己不小了。我给你打个比方吧,以前你爸出过一次车祸,撞死过两个人,那个时候他在B县当市委书记,正说要升任N市的市长,你爷爷当时很气,很担心,一时也没找到好的渠道摆平这件事情。最后你爷爷来找我二叔,他说,只要能解决你爸的问题,他什么忙都肯帮。

刘腾,我告诉你,我和你爷爷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只要他好,他安全,我什么都肯做。你能体谅我吗?

我站在那,全身都在发抖,脑子里灌进来的全是当初我爸为了让我继续读书跪下去求田野的画面。

他说那些话让我觉得全身跟灌了铅一样沉,我想我肯定哭了,因为脸上好湿,从嘴巴浸进去的液体又涩又咸。

为什么我总是那么混账?为什么我做的事情总是要我最爱的人去替我承担?为什么以前我爸要替我跪着求人,现在阮荀要用啤酒瓶抵在自己胸口呢?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让我自己感到恶心和讨厌?

我和他计较有没有陪我去玩,和他计较那种无意义的照片,和他计较没有及时回复我的消息,还计较他没有偏帮我。

我真是个蠢货。

我才不值得他什么都为我做。

我根本就是无药可救的废材。

我去抓那半截酒瓶,没抓住,刘腾已经松了手,瓶子啪的一声落到地上,摔得稀烂。

我听到他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田野没说过。我以后会注意的。

刘腾走了。

我咬着牙齿还是忍不住全身打摆子,太激动了。

我也想说对不起,想说好多好多话。

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声音,狗哥。

我扯着他的衣服,看他胸口有没有伤,看不清楚,眼泪都糊成片了。

我抬手擦了一下,使劲儿忍住哭意。

还是没憋住,我抬手给了自己耳光,真他妈瞎怂,哭有什么用?

我听到他笑了一声,他抓住我的手,说,别打,反正你都哭成这样了,再打也没用了,我都看光了。

我拉着他的手往脑门上捶,我难受。

他说,你这样捶,你脑袋不痛,我手也痛。

我愣了一下,拉着他的手放到嘴边吹了吹。

他说,纪文。

我点了点头。

他说,现在可以听我讲话吗?

我点点头。

他说,你听清楚,下次有人和你打架,你要是躲不了,就给我往死里弄,明白吗?不要把自己弄伤了就好。

我赶紧摇头,说,我不打架了。我以后都不打架了。

我不想以后再让他这样。

他轻轻笑了一声,但笑意却并不浓,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眼泪把声音都模糊了。

他稍微使了点力气,抱住我,脸颊贴着我的脸颊,低声说,你看,你要是弄不死他,我就要向今天一样求人了。我不想哪一天没注意到的时候,有人来找你麻烦。

我说,我以后都不会去惹麻烦了,狗哥,对不起。

我不想把麻烦带给他,一点都不想,最不想,可我偏偏好几次都给他惹来麻烦。

他摸了摸我的后脑勺,说,纪文,你知道你做的事情都会关系到我吗?

我用力点点头。

他说,所以,你要明白的是,我永远都和你站在一起,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你懂吗?你犯了错惹了麻烦都不要紧,我们可以慢慢解决和弥补的,但是不要受伤好吗?安全要放在第一。

我抓着他的肩膀,开始抖,从里到外的发抖,连牙齿都紧张得咯咯的响。

他拍了拍我的背,说,你抖什么?又想撒尿了?

我说,狗哥,我好喜欢你。

他笑笑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应该把我不知道的给我说一下,你今天怎么和刘腾闹起来的?

我用下巴抵住他肩膀,好久才平息了那种充满全身的激动和颤抖。

我想了会儿,说,没怎么。

他说,我可以去问其他人的。

我说,他给我一张卡。

他笑了一声,说,你还挺招人爱的。下次还有人给你卡,你就收着吧,我看能刷多少钱出来。

我说,我不要。

他说,你不要我要啊。

我说,我花了两万包年了。

他说,只包了嘴巴。

我说,我知道,狗哥,你值好多个两万。

他说,废材,你真的很能说甜言蜜语哄人开心啊。

我没有哄他,我说得是事实。

我想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遇到了狗哥。

花钱都买不来的幸运。

也许我应该感谢晃哥,不是他让我去十三中揍人,我可能活到八十岁都碰不见狗哥,估计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没有。

可能有些轨迹改变很小,但是影响却很大。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背后传来几声清喉咙的咳咳声,然后就听到左墨镜不无鄙视的声音,他说,你们两个抱够没有啊?妈的,那么大两坨肉堆在一起不嫌恶心啊?你们以为你们是天线宝宝啊,还他妈抱抱。

我才知道背后有人,赶紧把脸上的水都擦干,转过去说,你怎么在这?

左墨镜说,我怎么不在这?只准姓阮的演戏,不准老子看戏?他演得那么好,没观众岂不是埋没他的才华了?

我说,狗哥没有演戏。

他一边把脚踩到放酒瓶的桌子上,一边笑了两声,说,所以说你这辈子都只有当个跑腿的,强哥教你咋就不用心学呢?他都把你演哭了,你还说他没演戏?纪猪文,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儿流血不流泪?

这是不一样的,也许哭很丢脸,我知道,但是有些冲动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是无法被抑制的,是融入骨血之中的。

也许那种冲动就是爱吧。

亲情,友情,爱情,至深,至情,至性。

阮荀说,左国强,你不准逗他。不然我就让你弟来逗你玩。

左墨镜呸了一声,说,那么小气,老师没教过你好东西要拿出来分享吗?独逗逗,不如众逗逗。

我艹,逗他大爷啊。

我把他的脚从桌子上踢了下去。

他装模作样的叫了两声,说,纪猪文你这个蠢货,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真心对你好啊?我们之前说什么来着,你快问他会不会陪你去玩,就知道他刚刚是不是演戏了。

我不会再受他挑拨离间了,我说,狗哥就算不去也是因为他真的有事要忙。

左墨镜哼了一声,说,你就会骗自己。

第四十七章

阮荀说,我去。

左墨镜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你不是吧,阮荀,你不是都定了周六要去A市参加CAPC论坛吗?

阮荀说他让其他人去了。

果然,左墨镜要我打电话问狗哥去不去,就是为了看戏,他早就知道狗哥周六有安排了,才执意让我打电话。

我说,狗哥,你可以不用去的,而且未必你会觉得好玩。

我想他是工作的人,总和我们学生是不一样的,我并不想把他的时间表同我的绑定在一起,也许那样会有觉得开心的时候,但同时也很自私。

他扬扬眉,说,你不想要我去吗?我刚刚才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你这么快就想把我甩开了?

我一时语塞。

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发现说出来矫情。

有些人的好只能放在心里,说不出口,因为太沉太实,任何言语都是对它的轻薄,无论是多华美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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