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迪认同我的idea，遂赶紧换上制服。他变壮了，把制服撑得更笔挺。大概是心里安定了，竟然对我说：“你要不要也换上我们学校的制服，这样我们就是穿情侣装”
我很无言，但见到底迪恢复本色，我也就放心多了。
底迪开车载我前往，我们说好他独自见他母亲，我则在外头等他。我们分道扬镳前，他又露出忐忑不安的神色。我拍拍他肩膀，告诉他别想太多让一切顺其自然。
底迪要我别走太远，这样他比较有安全感。在这地价昂贵的商区，还是让我很轻易找到一家便利商店，我进去买了咖啡和报纸，坐下来打发等待的时间。
将近两个小时后，我接到底迪的电话，我赶过去跟他会合。见到底迪时他已经跟他妈送别了。
范扬谦攀上我的肩说：“好紧张噢，我憋不住了，超想上厕所”，于是我带他去我刚才逗留的那家便利商店解放。
我在厕所门口等范扬谦，他解放完打开门又一把将我拉进厕所，还没来得及骂他，范扬谦已把我紧紧地拥入他的怀里。
“范扬谦”我警告着。
“拜托让我抱一下，我真的受不了了”
底迪半哽咽的声调让我惊觉他不是想吃我豆腐，是因为跟久违的母亲相聚有所感而激动着。
怕有人不小心进来看到这一幕，我顺手将门锁按上。
底迪将脸埋在我颈肩处，他的发梢传来淡淡的香味。我想安抚并试探他，但不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勉强挤出一句：
“还ok吗？”
“我以前误会我妈了”底迪说了这一句，就开始哭泣，一度激动到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没多久我感觉脖子下面湿湿的。
我想有什么话都可以回家说，我慢慢把底迪身体扳开。范扬谦整个脸超红，眼眶沾满了泪水，底迪的视线没有看我，情绪未平复的他说：
“刚刚我送我妈走，她抱我的时候我好想抱她”底迪流下眼泪，然后又向我扑来抱住我哭。
真的，我真的好心疼底迪。他向来飞扬跋扈，眼前却是如此脆弱。我缓缓抬起手，回抱这可怜的家伙。
“至少你们可以重新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很自然地转头亲了他侧脸一下。
底迪倏忽松开我，然后两手巴着我的臂膀凝视着我。
该死，我露馅了，我好像喜欢上他了。赶紧转身甩开底迪，火速开门离去，底迪紧追在我身后。
出了商店门口我放缓脚步，底迪走到我跟前，我心虚地抬眼看他。他脸上还湿湿的，但喜悦之情很是明显，我看得出他很想开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吞了回去。
回程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不太敢看范扬谦，但我在后视镜和眼睛余光里感觉出他一直在看我。在等红灯的时候，底迪伸出手握住我的左手，还拉到两人座位的中肩放，我往后视镜瞧，看见一抹笑脸正朝着后视镜对我打招呼。在后视镜跟底迪的眼睛对上，我不好意思撇过头望着窗外，底迪刻意地将我的手紧紧握了一下。
绿灯后，我的手没有被松开。我抽开手说：“小心开车”
“嗯，都听你的”
结果每一个红灯，他就又把我的手抓过去握，直到绿灯再松开来。
我满脑子一堆疑问。要接受底迪吗？要承认我是gay吗？该让他知道我喜欢霸王和袁平吗？
回到范扬谦家后，一进房里他就把我抱个满怀，耳边传来底迪的低声细语：“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不但跟我妈相认解开心里的疙瘩，连喜欢好久的人也接受我”
我很想跟底迪说我还没决定好要不要接受他，还在迟疑要怎么开口的时候，他又继续说着：
“你不要想太多，就像你今天劝我的顺其自然就好，以后如果发现还是不能接受男生，我一定不会纠缠你。你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我也没关系，拜托你一定要给我机会”
底迪似乎很怕我会找理由回绝他，他自己设想了很多可能并且提前防堵我，他又说：
“你不用告诉我你担心什么，我也不会过问你任何事情，我只要你让我介入你的生命，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一连串的体贴攻势，我就这样被底迪征服了。
那天晚上，底迪亲了我、吻了我，然后安详地枕在我背后睡觉。早上醒来时我摇醒他，交代他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尤其在古迹面前更要和我保持一定距离。
范扬谦说他昨晚曾想把工作辞了好陪我过暑假，不过他担心这样做秉圣会很难做人，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你喜欢有始有终的人对不对？”底迪坐在床沿靠在我肚子上说。最后他站起来亲吻我一口才放我走。
隔天，指考的成绩出来，两人都考得不错，比我当年考得好，他们是比赛型的选手，不像我遇到大阵仗就会紧张。填志愿时他们两要我帮忙拿主意。哪里是要我拿主意，根本就是推卸责任。他们毫不在意地表示只要把我们学校放在最前面，其他学校或科系都随便我决定，说完两人就丢下我，跑去玩在线游戏。
我觉得材料系和环工系比较有愿景，于是就把这两个放在最前头，其他的就丢给他们自己填。第二天我看了他们的志愿卡，看得出来古迹填志愿时有用心思考，那个臭底迪，竟然只多填了一个志愿，就是我们学校的数学系。
我私下骂他没有用心，要他不要填数学系，并且多填一些校系，以防高分落榜。
“我不可能高分落榜，按照去年的级距和录取分数，一定可以上你们学校的环工系，数学系就更不用说了”
妈的，我被巴了。
底迪开心地说：“我就是有心，才填数学系”还用手指在左胸上比出一个心的形状。
见我瞪他，他赶紧跑去拿2B铅笔和橡皮擦，歉笑说：“不要生气，都听你的，谁叫我是你的人”
“……”
虽然我们之间嬉笑怒骂样样来，但在床上他还算安份，只要我说不，他就会停止骚扰。
怕霸王察觉有异，我也不敢天天往底迪家跑，大约两天去一次，两次中在他家过夜一次。梁振宇知道古迹住底迪家，所以也不方便多说甚么。只是我在底迪家过完夜的那天，霸王就一定会上床跟我挤，顺便吃吃我豆腐。我其实很想拒绝霸王，可是他若怀疑我，实在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后果，反正底迪也说过只要我接受他，他不干涉我的感情，所以我想只要我不主动去碰霸王，我就不算背叛底迪。
八月初，老爸打电话跟我说他领到薪水了，他说六月的时候就把股票全数认赔杀出，也把车子给卖掉，他说他现在赚的钱足够他缴银行的贷款以及生活费支出，所以之前卖股票和车子的钱可以给我和古迹当学费和生活费。老爸最后接受了我的建议，把钱都交给妈去打理。
那一晚我感到很安慰，见到底迪又更有一份安全感。在床上时，他抱我、吸我、摸我，我都没拒绝，他甚至开始脱我衣服。后来底迪从床头柜拿出一瓶乳液，他跟我说：
“我知道你没做过，今天你委屈当一下buttom，你先看我做，下次就知道要怎么做top”
底迪还是以为我是直男，这点让我很想笑，觉得他很可爱。想到他的贴心，让我放心地把身体交给他。
身体被异物侵入，一点都不爽，尽管底迪小心翼翼，我还是痛惨了。明知道我是第一次，还非要抽插到高朝为止。
但底迪跟霸王不同，他爽完后会帮我把子弹打出来，还抱我去厕所，将身体洗干净。
只是那个晚上，在我半梦半醒之间，他又来了第二次。害我第二天走路超不舒服的。
发生了这层关系，每每看到霸王或袁平，心里都怪怪的。
而我也终于接到帅警官的电话：
“你好吗？”
“嗯”
“我好想你”
“……”
“我故意不跟你联络，就是想看看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我好失望”
“对不起”
“我结训了，被留下来当种子教官。上个月我被派去国外受训，今天才回来。出国前，我把手机打开，放在家里充电，结果你一通电话和简讯都没有，为什么？”
“我家里出了一点事，那一阵子我很忙，真的”
“那我们见个面吧”
“……”我已经有了底迪，不应该再接受别人的追求。
“怎么不说话？”
“你……不要等我了，去找别人吧，对不起”说完我挂下电话。
十分钟后，我接到帅警官的简讯：
“听你这样说，我很难过，但是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我们永远是朋友，偶尔也让我向你诉诉苦。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你的sp183留。”
我省思我跟帅警官的一切，如果我不如此被动，如果我不被霸王和袁平牵绊住，我今天早已倒靠在他的胸怀。
帅警官虽然只偶尔介入我的生命里，但我会永远记得他。记得他的俊脸，记得他的体魄，记得他的正义，记得他的……傻。
61.抢人大作战三
后来我的指导教授出国，他还带了博士班的学长出去，研讨加旅游一共二十天，听说都不用自己出钱。
于是我更有闲跟大家混。
我偶尔跟霸王、袁平一起去打篮球，球友有一半是围绕在梁振宇身边的苍蝇。我搞不太懂，以袁平的格调，怎么会选择和这帮人搅在一起。
我早就对那三个帮霸王出头的家伙释怀了，倒是他们还存有疙瘩，不过他们对我的态度却很不相同。其中一个叫俊哥的回南部过暑假，另一个叫阿志的对我特别友善，打球报队的时候会找我同一国，他球打得很好，但我发现阿志很爱把球传给我，尤其是在我们领先的时候。阿志还会请我喝饮料，我猜他应该是想补偿曾经对我的伤害。
至于另一位重重打我胸口的彦宏，对我似乎仍有敌意，他不会跟我说上话，对上眼也不会给我好脸色。我趁霸王和袁平都在场上play时，和阿志一起去厕所，并把这个情形告诉阿志，表示我真的不在乎被扁这件事了。
“梁振宇本来跟彦宏最麻吉，但是后来彦宏发现梁振宇比较在乎你，所以心理不平衡吧”
“他为什么会觉得梁振宇跟我比较好？”
“我们都知道梁振宇跟你比较好。他跟我们讨论功课，把我们嫌得要死，说你一教他就听懂了。常常上网玩game玩到一半，就说怕吵你看书要下线。听说前一阵子你家出事，我们要挖梁振宇出来玩，超级无敌难的”
上完厕所投饮料时，阿志还说：
“我了解梁振宇在想什么。他一天到晚跟我们打球、玩在线游戏，要不然就是跟我们哈拉、打屁，都在搞一些没营养的事。像我每次跟大家疯完后心里觉得好空，我很羡慕梁振宇和袁平能有你这样可以一起读书又聊得来的朋友”
没想到外型粗犷的阿志会说出这样感性的话，后来阿志的手攀上我的肩，两人一起走回球场。
有一晚梁振宇没回来，也没告诉我他去哪里。第二天我从袁平那里知道梁振宇被家里人叫回家。
于是我放心地答应袁平一起去游泳，这次我们没遇上那两个长得还不错的花痴。泡按摩池的时候，袁平问我新恋情进展得如何。
“吹了”我跟甩帅警官确实吹了。
“是你不要他，还是他不要你”袁平很少讲话这么不修饰。
“前一阵子太忙，没空理他，就自然淡掉。啊你跟你老婆勒？”
“快吹了”
“为什么？”
“就……没有很爱”
“他一定很伤心”
“那你勒？”
我不懂袁平什么意思？他是反问我对自己的失恋有否感到伤心？还是想知道我对他的失恋有何感想？
“我怎样？”我说。
袁平停滞了一下说：“算了”
这个话题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
原以为有了底迪，我应该不会对袁平动念，可是在游泳的时候，我还是期待袁平能跟我近距离接触；回程的路上，还会期待袁平能揽上我的腰。而我的期待也都实现了，我这样算花心吗？
两天过后，古迹跟底迪一起休假，底迪提议去游泳，结果底迪选的游泳池竟然就是袁平带我去的那一家。或许这间游泳池是这一带设备最好的一家吧。
我想应该不会那么巧遇到袁平吧，反正还有古迹在，就算遇到袁平也不用怕被误会。
我们玩得很开心，果然人愈多就愈好玩，光是看古迹和底迪耍白痴，我就笑到无法自己。
他们两个原本只是互相捉弄彼此，突然间转移目标到我身上，我立刻后退并出声喝止。
“谁的老哥啊，这么凶”底迪笑说。
“谁的家教老师啊，这么凶”臭古迹也跟进。
嬉戏了一阵子有点累，我们跑去贩卖部买东西吃顺带休息，好死不死，遇上那两个花痴。心想总比遇到袁平好，只是万万没想到我被雷打中了，因为她们的一句话：
“你老公没来啊？”
这下可惨了，我跟底迪和古迹解释从头到尾都是她们一厢情愿，袁平只是顺水推舟呼拢一下而已，目的是想摆脱这两个女生的纠缠。尽管范扬谦听完解释后也跟着古迹笑，但从他定格的眼神里，我知道他回去一定不会放过我。
还好那天晚上古迹不用上夜班，暂时逃过一劫。
只是第二天我就没这么好命了，我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
底迪曾说他不过问我的感情世界，只求先有一个空位，所以他不敢质问我前一天发生的事，但是他却企图用反话探我的底。
“我答应的事一定做到，你不说我不会勉强你”他在床上抱着我说。后来他还说：
“你确定你是straight？有没有可能是bi？”
我闭上眼睛假装很困。见我没反应，范扬谦开始亲吻我、抚摸我，并将我脱得一丝不挂。
不知道是忘记还是故意，他没有涂润滑剂就直接进入我的身体。虽然不适应这样被侵入，我还是强忍痛楚紧咬牙关。反射性地闭上眼睛逃避，希望疼痛的感觉能减轻。但是随着不断的前进后退，撕裂感猛急上身。以为已进攻到最深的境地不会再更痛了，可是新的突破一波波接踵而来，我痛不欲生，口里发出“呃——呃——”的气声。
伸出手推挡压在上方的胸膛，对方并未就此停歇，只得将手下移到腹部，此时对方似乎懂了。
我微张的嘴唇被含住，脸颊被兴奋的鼻气喷吐着，我的痛只因此转移了一下下，接下来还是无穷无尽地绞痛。
“痛就抱紧我”
我还是用我的意志力跟痛感神经对抗，我的眼角泛着紧闭眼所挤出的泪渣。我好想退出这场赛局，还没来得及表示，我被抱坐起来，过程中那东西紧塞在我身体里。
“呃——”我恨地心引力。
有两只大手在缠我的背和腰上紧箍住我，然后上下摆动我身体。
“啊——”我被狠狠刺穿了。
范扬谦赢了，我枕在他肩上抱他抱得好紧，手指头都掐进他的肉里。
之后听到范扬谦愈来愈大的闷哼声，他彻头彻尾地发泄在我身体里。然后他抱着我躺在床上喘息，喘息完后他扶我去厕所清洗。进到厕所他又开始亲吻我、爱抚我，他没有忘记帮我做那档事。
我跟底迪说过我觉得口交有点恶，暂时还不能接受，所以底迪都是只用手帮我打。他紧贴在我背后，一手抱在我胸前，一手帮我磨枪。一直不间断地啜吻我的脖子，并再度提起枪在我后庭蹭了起来。蹭到后来把我双腿打开，对我进行了第二次进攻，直到我们俩都高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