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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为师下——by林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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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被忠义堂的人剁了呢。”正厅一个人迎出来,阴阳怪气的道。

“那孩子呢?”左鹰直奔主题道。

武樱闻言不禁皱眉,心道你这也太直接了吧,不怕对方起疑对我们动手么。

“杀了。”那人道。

左鹰闻言眉头一紧,浑身立时冒起一股杀怒气,武樱忙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

那人见状打量了武樱半晌,道:“我就觉得今夜的事儿没完,不曾想是你回来了,还带回来个小白脸。”那人说着仰头打了个呵欠。

“人被劫走了!”那人没好气的道:“白瞎了我一番功夫,原来还道抓了这小的没什么用,没想到忠义堂那么顺道的就拿了银票来换。”

武樱闻言看了左鹰一眼,心道原来对方是误打误撞的抓了钟墨,并非有意为之。

“被谁劫走了?”左鹰冷声问道。

“不知道。”那人有些不耐烦的道:“你既是回来了,我便也去睡了。”说着也不再理会两人,伸了个懒腰便走了。

武樱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他原本只觉得事有蹊跷,还以为此事说不定会和玄麒有关,没想到来却扑了个空,一无所获。

左鹰立在原地似有些犹豫,最终呼出一口气道:“走吧。”说着便转身向寨子外走去。

武樱见状忙跟上。

“喂,你去哪儿”方才那人去而复返,立在两人身后问道。

武樱只觉身旁的左鹰后背一僵,心道他不会要留下吧。他此番跟着左鹰来,不仅是觉得此事或有蹊跷,少不定和玄麒有关,同时也想着若是自己同行,左鹰应当便不会留在黑鹰寨了。

左鹰是个忠勇之人,若是加入忠义堂这种名门正派,总比在黑鹰寨这种地方要好吧。总归对方是跟过武堂的人,武樱私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为对方着想的念头。

“不劳你费心。”左鹰站住脚并没有回头。

“这黑鹰寨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便走之地。”那人语气有些微怒。

左鹰闭了闭眼,看了一眼身旁的武樱,回身道:“若不是你死缠烂打,我早已不会在黑鹰寨继续待了。”

“你这是何意。”那人怒气冲天的道。

“你保重。”左鹰半天憋出一句话,转身又欲向外走。

那人手握着软鞭,隔空甩出,不偏不倚的打中了左鹰的后背,在对方背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左鹰既不躲闪也没有停步,继续向外走。那人眼目微红又欲出手,却生生忍住了。

武樱跟着左鹰向外走,两人都一言不发。武樱心道,怪不得左鹰先前说自己怕是有来无回呢,若非有自己同行,想必左鹰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转身离开吧。

想到此处,武樱不禁叹了口气。

“你没事儿吧。”两人上了马回城的途中,左鹰一言不发,武樱忍不住问道。

“无事。”左鹰道。

左鹰先前便受了重伤,并未好利索,如今又生生挨了这一鞭,难免面色极为不好看,他却生生忍着,面无表情。

两人骑马并行,速度极慢,左右也不急着赶路。

“左大哥,你何苦一定要离开黑鹰寨?”武樱问道。

左鹰沉默了片刻,道:“打家劫舍的事,不愿再做了。先前也不是没动过离开的念头,只是……总之,早晚也是要走的。”

武樱闻言不再答话,两人一路慢行,到了钟家时天已微微泛白了。

左鹰将武樱送回竹园,自己径直回了住处。

武樱进了竹园,见园内无人,心道众人心可真大,钟墨失踪未果,如今便是连个等消息的人都没有。

他摸黑进了自己的住处,踢了鞋子,脱了外袍便昏昏沉沉的躺下了,这一夜折腾,可是累的够呛。

他正欲入睡之际,翻了个身却突然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武樱大惊,睡意全无,正欲出手,却闻一个沉稳沙哑的声音道:“别闹,睡觉。”

“师父……”武樱又惊又喜,被对方一把揽入了怀里。

麒麟小剧场:

小正太:左大哥,你为何要离开黑鹰寨?

左鹰:你猜~~

小正太:莫非左大哥嫌那人长得丑?

左鹰:你说谁丑呢?他哪里丑了?

小正太:那是为何?

左鹰:不听话,我行我素,还老管着我,受够了~~

小正太:哦~~(我往后可不能老管着师父~~)

54.钟墨

武樱贴着玄麒的胸膛,一时有些相对无言。

“睡不着?”玄麒伸手虚抚着对方的眼睛,感觉到对方的睫毛一下一下的扫过自己的掌心。

“师父……”武樱抓住对方的手,捂到自己的胸口。

“天快亮了,还能睡一个时辰。”玄麒另一只手绕道对方背后,轻轻拍着对方,直到对方的呼吸渐渐匀称。

“樱叔……”武樱被一声脆亮的呼唤吵醒,随即便闻一串欢快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他急忙起身理了理衣衫,却发觉榻上并没有旁人,昨夜亲手将自己哄睡之人此刻已不知去向。

“樱叔。”钟墨推门而入,丝毫没有扰人清梦的尴尬和歉疚感。

“哦。”武樱恍恍惚惚的应了一句,又转头看了一眼榻上,丝毫寻不到那人停留过的痕迹。

钟墨仰头绕着武樱看了半圈,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

武樱终于回过神来,望着钟墨愣怔了片刻,道:“你何时回来的?”

“昨夜回来的,那时你与鹰叔去了黑鹰寨。”钟墨道。

“哦。”武樱恍然道:“是黑鹰寨的人将你放回来的?”

“呃……”钟墨支支吾吾之际,院外传来了钟甫的声音:“公子,你起了么?”

武樱闻言应了一句,又草草的换了外衫,略微收拾了一番才出去。

“钟兄。”武樱冲着立在院内一脸凝重的钟甫道。

“公子,事出紧急,来不及与你细说,你且随我来。”钟甫说罢便引着武樱向外走去,钟墨一路小跑的追在两人身后,也顾不上气喘吁吁。

到了一处颇为别致的院落,钟甫领着武樱到了正厅,见左鹰亦在那处。钟墨到了院门口,便堪堪忍住了脚步,刚欲回身离开,却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师父。”钟墨恭恭敬敬的对那声音的主人行了个礼,遂立在原地拘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人轻叹了一声,抬手抚了抚钟墨的脑袋,道:“去松苑寻你鸣哥,莫要再乱跑。”

“是。”钟墨应道,然后转身有些僵硬的离开了那人的视线。

“堂主,左鹰和武公子都到了。”钟甫于那人背后低声提醒道。

那人闻言敛了面上的神色,转身进了正厅。

“要两位久等了。”钟廷义一脸的从容,丝毫没有了方才在院门口的惆怅与黯然之感。

“钟堂主。”左鹰拱了拱手,武樱闻言也随着拱了拱手。

“两位初来钟府,钟某本该好好招待,不曾想却要一而再的麻烦两位,实在是于心有愧。”钟廷义说着向着两人一拱手,言语间满是诚恳之色。

“钟堂主有话不妨直说。”武樱对对方的话颇有不解,见对方话只说了三分,却又先卖开了人情,不禁有些不悦。

钟廷义深吸了口气,让了两人坐下,自己却依旧立着,道:“昨夜两位为了墨儿冒险前去黑鹰寨,钟某先在这里谢过了。”

“钟家无人前去,我同左大哥与那孩子投缘,自然是不放心要去探个究竟。”武樱言语间略带不满,目不斜视的道。

“墨儿能得两位如此恩情,是他的福缘。”钟廷义面色依旧坦然,并未因武樱的一番奚落而显出任何的尴尬之色。

武樱轻哼一声道:“我们又未能帮上忙,那孩子也不是我们带回来的,说来说去我二人也未做什么事,钟堂主何必如此客气。”

“当日若非两位相护,恐怕墨儿早已遭遇毒手……说来说去钟某都欠了两位的人情。”钟廷义道。

武樱刚欲言语,抬头却见对方面带黯然,遂忍住没有答话。

“是什么人,要出手害他?”一直沉默的左鹰终于开口问道。

钟廷义闻言,向对方拱了拱手道:“此事恕钟某……不便相告。此番钟某请了二位来,便是有一事相求。”

武樱闻言眉头一皱,望了左鹰一眼,对方亦是望向他,两人都未言语,等着钟廷义接下来的话。

“墨儿不能再留在南塘了,钟某想拜托二位送他离开南塘。”钟廷义道:“墨儿自出生起,我便日日担忧他的安全。钟家的身份在南塘太过惹眼,我生怕他引人注意。便是在府里,我也极少关怀他,更是嘱咐了众人不可太过宠他。”

“钟鸣也是钟堂主的儿子,他这个少主人可是惹眼的很,钟堂主不怕他惹人注目么?”武樱问道。

“实不相瞒,忠义堂极尽渲染鸣儿的身份,便是希望旁人都将注意力放到鸣儿身上,如此才可保墨儿周全。”钟廷义叹了口气道。

武樱闻言略一沉吟,心道对方所言确实不无道理。先前黑鹰寨便处心积虑要抓钟鸣,偶然抓了钟墨也是误打误撞。

忠义堂毕竟是江湖门派,再加上水路旱路的生意,先前此等事,还不知有多少桩呢。

“钟鸣不是亲生的?”左鹰问得倒是直白。

“鸣儿是在下的亲子。”钟廷义道。

武樱若有所思的看了钟廷义良久,道:“既是送钟墨出南塘,若是由金门的人护送岂不是更安全?我与左大哥两人之力,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钟廷义闻言一愣,武樱之意,并未拒绝他的请求。

“武公子有所不知,钟某为墨儿安排的去处,距南塘甚远。两位都非忠义堂之人,此去带着墨儿想必不会惹什么人怀疑。若是安排忠义堂的人去,未出南塘城,恐怕便会被人盯上。”钟廷义道。

“钟堂主,便如此信得过我二人?”武樱问道。

“钟某若非信任二位,又何苦与二位说此事。”钟廷义道:“此事事关墨儿的性命,也关乎忠义堂的未来,还望二位能好好考虑此事。若墨儿能平安无事,钟某来日愿以身家性命来报二位。”

武樱闻言不禁满腹狐疑,心道单单钟墨的性命,竟值得对方将身家性命都押上?

“钟堂主希望我二人将钟墨送往何处?”武樱问道。

“北江。”钟廷义答道。

二人一路往竹园走,心里都各自装满了疑问。

“我既已许愿跟着公子,公子如何决定,我便如何决定。”左鹰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郑重其事的道。

武樱略一思忖,心中对钟廷义没来由的信任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又看了一眼左鹰,便也明白了几分。一个人可以缘于对方的父辈而由衷的信任,那自是有人可以缘于一个念头而无比信任。

况且,钟廷义想必当真是别无选择了,因此才会有求于二人。

“此事容我再想一想吧。”武樱道:“北江路途遥远,你倒还好,身手了得。我若是遇到寻常的对手,还能勉强应付,若是同上回那些杀手一般,恐怕根本就没有招架的余地。”

“我拼了命也能护你们周全,公子且放心吧。”左鹰道。

武樱闻言心中一暖,道:“你的伤,尚未恢复,不宜长途奔波。”

“我自愈能力比寻常人好,受伤这等事没什么大不了。况且你那日给了我那药丸,效果当真非凡。”左鹰道。

待两人到了竹园门口,此事也未有个定论,让武樱犹豫的原因太多了。自己尚未找到玄麒,无论如何也不能擅自便接了这差事吧,况且,以自己之力,便是加上了左鹰,他心里也着实没个底。

另外,忠义堂究竟在玄麒的心中是何种定性,武樱必须先找到答案,否则不能贸然便与忠义堂站在一起。对方信不信任他是一回事,他信不信任对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武樱回了竹园之后,钟墨正在院子里与钟鸣靠在一起晒太阳,见武樱进了院子,钟墨身体没动,却扬起手向两人挥了挥。

“你二人倒是自在。”武樱不由分说坐到二人对面,也背过身去转向阳光的方向,任由阳光洒满了一脸一脖子。

“还道日日能如此自在……”钟鸣闭着眼睛,欲言又止。

武樱心中一滞,心道想必对方已经知道了钟廷义要送走钟墨之事。念及此他不由又有些不忍,也不知钟鸣是否晓得钟廷义拿他当钟墨的挡箭牌一事。

“墨儿,往后我不能再护着你了,来日就看你自己的了。”钟鸣沉声道。

武樱心里咯噔一下,登时鼻子有些发酸,原来钟鸣都知道,而且知道的那么心甘情愿。

“往后,会有人帮你护着他,你便好生护着你自己吧。”武樱道。

“你答应了?”钟鸣突然提高了声音,有些兴奋道。

“左右我也无事,你爹应该会付我们银子吧?”武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却还是有些微微的发颤。

“樱叔答应了什么,要带鸣哥去玩么?”钟墨声音闷闷的道。

“要带你去玩。”武樱道。

“鸣哥去么?”钟墨问道。

“我就不去啦,下回我再去。”钟鸣答道。

“哦……”钟墨的声音瞬间黯然了。

“你的鸣哥是大人了,有很多事要做。”武樱道。

“嗯。”钟墨声音更闷了。

武樱只觉阳光极暖,似乎要透过肌肤照到人的胸膛里一般。他也不知自己贸然便答应了此事,究竟是好还是坏。

或许自己在那船舱里之时,就早已注定了和这两个孩子的机缘,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机缘真是半点不由人。

当初是钟鸣一厢情愿的将钟墨塞给了自己,而后是误打误撞两人都被左鹰擒了,如今他却又要和左鹰一道带着钟墨远走北江。

当夜武樱睁着眼睛躺了半宿也没等到自己想见的人,于是他迷蒙中觉得那夜或许是自己做的梦。

次日一早他便与左鹰去回了钟廷义的话。

为了不惹人注意,三人的行李都只是草草的收拾了一番,三人的衣着也都换上了极为普通的粗布衣裳。钟墨从未穿成过如此朴素,不禁有些新奇不已。

三人一早从后门乘马车出了钟家,一路到了城北的胡同里,又换了马车继续出了城。未免惹人注意,一早除了钟甫将三人送至门口外,并没有人来送他们,甚至连钟鸣都没有出现过。

钟墨许是没有睡醒,一路不哭不闹,到了马车上就倚在武樱怀里睡着了。武樱看着怀里的钟墨,不禁心生感慨,也不知这孩子懂多少事,是否知道此行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马车一路出城后继续北行,将近午时钟墨才悠悠醒过来。他独自趴在马车的车窗处,用手挑着窗帘往外看,一言不发。武樱见状也不知对方是知道了真相心中不快,还是旅途劳累觉得无趣,是以在一旁看着也不知该不该出言安慰。

“樱叔,你见过沙漠么?”钟墨突然放下帘子,煞有介事的问道。

“不曾。”武樱刚欲回答,却闻在外面赶车的左鹰抢先答道。

钟墨望着武樱一愣,随即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他又稍微放大了音量问道:“樱叔,那你见过草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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