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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梁补牢——by花生好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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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学臻以前和几个外国人谈生意的时候来过这里,这家的菜着实不错,他跟这里的老板也算认识。

王文柏留意着梁学臻的神色,能看出他对这里并不陌生,“以前来过吗?”

梁学臻点头,“来过几次,里面的佛跳墙很好。”

“好,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两人边说边进了门。

进门后豁然开朗,是一个四进的院子,踏着回廊,四周树木树干很粗,郁郁葱葱,看得出很有年头。

“据说这家店老板的爷爷辈在宫中当过御厨,传到现在已经是第四代了。”王文柏向他介绍,“对,老板是我哥们儿,我带你去认识认识。”

梁学臻与他并肩走着,男人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他迷醉在这种感觉中,只恨这条走廊不够长,很快就走到了头,有种想要永远这么走下去的冲动。

一个穿着厨师服的中年男人迎面走来,五官普通,堆在一起很和谐,满脸堆笑,殷勤却不令人讨厌。“哟,没想到王少和梁少一起来了,真是稀客,恰好小店最近推出了道新菜,二位行家来试试,提提意见。”

“陆哥,你可别埋汰我们了。”王文柏说,话语间很是熟稔,“我们只会吃不会提意见。”

“陆哥好。”梁学臻也彬彬有礼的打招呼,但有王文柏这个参照物在,他跟陆斌显得生分不少。

“梁少来得好,我刚好有件事想跟你说,听我们家正生说,他跟你成同桌了,他这个小子被他奶奶惯坏了,调皮捣蛋的,你得多帮衬着点。”陆斌说。

“陆正生是谁?”梁学臻陷入沉思,陆斌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一颗心都吊了起来,心想“陆正生这小兔崽子莫非是把梁少爷得罪了,这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看他回家我不收拾他!”

“爸,我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陆正生一到门口就开始大喊,“多做点菜,黄医生也来了。”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梁学臻转头看来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黑小子叫陆正生啊!原来这家菜馆是他们家的啊!

陆正生一眼就看到了今晚那个站在校门口大出风头的男人,而后才注意到一旁的梁学臻,至于他爸则自动马赛克了,几下蹦跶到跟前,“学臻,到我们家来吃饭啊!”

“陆正生,没想到这里是你家。”梁学臻在需要客套的时候,嘴就变笨了,他为什么不爱说话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完全不会说场面话。

“没事,没事,现在知道就好了,以后常来啊。”陆正生摆摆手,丝毫不介意,心情很愉悦,这可是梁学臻对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今天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陆叔好,今晚上又要麻烦您了,这是我给您配的中药,对舒缓您那老腰疼很有效果。晚上记得让阿姨给你熬着喝。”陆正生身后跟着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皮肤有些苍白,瞳仁如上好的黑曜石,樱花瓣般的嘴唇,声音如同春风一般,听得人心里暖暖的,温润如玉。这样的人很能给人安全感,天生就适合医生这种职业。

“黄医生客气了,谢谢你的药。”陆斌上前接过,招呼他们进屋入座。

而王文柏心心念念的烛光晚餐则变成了朋友聚会,很是沮丧。但看到梁学臻表情柔和,很放松的样子,他充分体会到了一句话,“你开心所以我快乐。”

餐桌上,陆正生嘴就没闲着,先向梁学臻询问王文柏是什么人,当得到的答案是大名鼎鼎的首富之子时,立马激动了,飞扑到王文柏跟前,大呼,“壕,求抱大腿。”

然后就开始向梁学臻介绍黄医生,黄医生在一旁温柔地看着他,给他端菜送水,将陆少爷服侍的熨熨贴贴,陆正生也心安理得接受他的伺候,全然不觉王文柏看他们的眼神怪怪的。

从陆正生口中了解到黄医生叫黄时,出生在一个中医世家,大学里又选修了西医,现在在家族里的医院独当一面。

黄时家跟他们家是近三十年的老邻居,黄医生父母的工作很忙,黄时因为早产身体又不是很好,离不开人,早早就托付给陆家照看着。黄时从小模样长得讨喜,嘴又甜,对陆正生这个弟弟颇为照顾,很受陆家长辈的喜欢。

而陆正生也很依赖他,陆正生从小就调皮,没个正形,到处惹祸,每次惹祸后的烂摊子都是黄时帮他收拾的,黄时不仅从小学习好,还学了跆拳道,一直练到黑带,这让陆正生更加崇拜。

从活波捣蛋的小黑猴到黑黑的阳光少年,陆正生成长的每一天都有黄时的陪伴,而且他坚信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陆正生向梁学臻介绍黄时的样子就像小孩子向朋友显摆藏了很久的糖果,期盼得到朋友的赞赏和羡慕,眼睛里发着光。

他说:“黄医生是最棒的哥哥。”

06.酒吧

“真好,我也想有个这样的哥哥。”见他这么高兴,梁学臻不愿扫兴,由衷地说。当然这只是说说罢了,如果他有兄弟的话,意味着他不会像现在一样,得到父亲一心一意的栽培。

兄弟对他来说,不会是亲人,只能是敌人,张开利爪,拼个你死我活,胜者为王,败者将会一无所有。

他羡慕,羡慕陆正生的无忧无虑,羡慕他拥有同龄人的天真。而他,年轻的外表下,内里在走向腐烂。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他别无选择,也不想再去选择。他会按着既定的路,一步一步的走上去,走到那个位置,什么也不能动摇。

饭后,陆正生把他们送到门口,约好明天学校见后,陆正生就回去找他的黄医生补习功课去了。

热闹的夜间小巷,车来车往,匆匆而去。他们站在街旁,高挂的红灯笼将他们笼罩在光圈中,身影错落交叠,在夜风中荡漾。

“接下来,要去哪儿?”梁学臻兴致不减,微笑着说。

王文柏打开车门,把他推进车里,俯身给他寄好安全带,轻刮他鼻梁,“去酒吧。”

二十分钟的路程并不单调,王文柏打开车中音响,旋律在车厢内流淌,是一首老歌,陈奕迅的《孤独患者》。

“掉眼泪时,用笑掩过

怕人看破,顾虑好多

不谈寂寞 我们就都快活

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

不表示没有心碎的时刻

我不曾摊开伤口任宰割

愈合,就无人晓得,我内心挫折

活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

外向的孤独患者,有何不可”

王文柏指节轻点方向盘,跟着小声哼唱,略微有点走调,也很好听。梁学臻侧着脸看他,跟着一路的街灯朦胧,窗外的景物在飞速变化。

男人的侧脸分外清晰,棱角分明,散发着忧郁伤感的气息,与平时的他大相径庭,像摆放在桌角的水晶,轻轻一推,粉身碎骨。

仿佛卸掉了伪装,丢掉了面具,打破厚重的包裹,显出脆弱的内核。梁学臻在这样一个浮华的夜,在一首歌的时间里,看到了他最真实的一面。

陌生也很好,他伸出手去悄悄抓住了王文柏的手,肌肤相触,一片冰凉。王文柏偏头看他,有些惊讶,继而窃喜,反手握了过去。

嗯,好暖。

“到了。”王文柏说,梁学臻像触了电一样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开来,王文柏心中大呼可惜。

推开旧式电话亭般的玻璃门,只有几盏房顶形状装饰灯发着昏黄的光,空间回荡着优雅悦耳的钢琴声,红棕色实木桌椅分散在两侧,稍远点地方,细纹帆布错落有致的隔开一个个隐秘的空间。

这是一家酒吧,准确的来说是一家gay吧。是王文柏常来消遣的地方之一,来这里的顾客档次很高,也很安全,他想让梁学臻在这里确定自己的取向。

王文柏带着梁学臻径直走到吧台,吧台后面的酒柜上插着彩虹色的旗帜,酒杯飞舞,调酒师绚丽的手法吸人眼球,很快一杯色泽鲜亮的鸡尾酒就出炉了。

在此周围聚集着三三两两的男人,啜着各色酒液,聊着天,气氛很融洽。见他们过来,往两边让了让,空出位置。其中有几个貌似与王文柏相熟,望向他的眼神透着几丝暧昧。

梁学臻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手脚有些僵硬,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该如何应对聚集过来的种种涵义的目光。

王文柏感觉到了他的不自然,揽住他的肩,低头在他耳边,安抚道,“我们是来玩的,放轻松,来杯冰咖啡,好不好?”

梁学臻点头,他的确需要一杯饮料来抚平心中的焦躁,冰咖啡来了,他咕咚的喝了半杯,冰凉夹杂着浓郁的苦涩,脑海瞬时一片清明。

王文柏担心的看着他,“如果想走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不要勉强。”

梁学臻朝他笑笑,“没事,我好多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再玩会儿吧。”

“依你,我们再呆会儿就走。”王文柏说。

“文柏,你来啦。”尾音拖长,还打着几个弯,嗲地让人身上抖落一层鸡皮疙瘩,纤细的手臂过来挽住王文柏的臂弯。梁学臻循声看去,黑色紧身连衣裙包裹住凹凸有致的身材,酒红色垂腰长发,浓重的妆容,电波流转,妩媚动人,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君姐,今天怎么是你在店里啊,我刘哥没来?”王文柏不动声色从女人的这种亲密中摆脱出来,端起酒杯笑着说。

“别跟我提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横眉冷对,又望向王文柏刻意遮挡的身后,表情立马缓和了,“哟,新欢啊,挡这么严实干什么,早看见了,这个可跟以前那些不一样,换口味了?”

王文柏连连摆手,摆出一张苦瓜脸,“这个可不是什么新欢,就是一朋友,带他来长长见识。”

把身子移向一边,露出梁学臻清秀的面庞,“学臻,这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娘君姐,君姐,这是我朋友,梁学臻。”

“瞧你这话说的,哪有到这种地方长见识的,是还没追到手吧。”女人抱臂,一脸了然,“学臻,你既然是文柏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文柏欺负你的话,跟姐说,姐替你教训他。”

“谢谢君姐,文柏对我很好,若他欺负我,我第一个跟君姐说。”梁学臻说,“我去趟洗手间,失陪一下。”

走出昏暗的酒吧正厅,拐弯走到走廊的尽头,贴着洗手间的牌子。梁学臻推开门走了进去,冰咖啡喝多了,有些腹泻,他坐在隔间的马桶上。

“踢嗒”,急促的脚步声,“哐”,门关上的声音。重回寂静。

不一会儿,传来“啧啧”的亲吻声,悉悉索索衣物脱落的声音。

“不会吧……”料想到是什么情况,梁文臻在心中哀叹一声,脸不知不觉红到脖子根。

“我要进去了。”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慢点,啊,太大了,啊,疼。”痛呼声,声音很娇嫩,能听出另一方年龄不大。

“啪”,男人轻拍对方的屁股的声音,“放松点,快夹断了。”

浓重的喘息声,肉体相交碰撞的声音,从齿缝溢出的细碎声音,折磨着梁文臻的耳朵,他早就能出去了又无法出去。

心中一边叫嚣着他们怎么不分场合做这种事,一边忍不住想象着门另一边的情境,双方的脸自动代入了他和王文柏的。

身体某个部位很快诚实地做出了反应,苦笑一下,他只好严肃的处理身体的状况。

而那边也逐渐走到了尾声。

“再用力一点,快,再深一点!”声音带着哭腔,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啊!啊!我要出来了!”

“呼……”

听到两个人都走了后,梁学臻站了起来,红着脸抽出手纸把手擦干净,打开门,走了出去。

07.谢谢

他走到洗手台,仔细地洗着手,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脸潮红的模样,用凉水拍拍脸,镇定下来。

王文柏见梁学臻久不回来,怕他遇到什么意外,跟君姐说了声抱歉,到洗手间里去找他。走到走廊上,正好与那两个男人擦肩而过,鼻子灵敏的闻到他们身上欢爱过后类似麝香的气味。

莫非?心中升腾出不好的预感,脚步不断加快,他小跑着冲进洗手间。梁学臻衣衫整齐的站在洗手台前,错愕的看着他,“要用洗手间吗?”

王文柏仔细的上下打量他,目光灼灼,梁学臻感觉好像在做X光检查,身上毛毛的。

“怎么了?”他问。

“你没事吧?”王文柏说,上前一步,五指牢牢抓住梁学臻的手腕,一颗心重新回到了胸腔处,“身体不舒服吗?看你一直都不回来,我很担心。”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刚刚冰咖啡喝多了,胃有些难受,现在好多了。”梁学臻低下头,看着脚尖。一看到他的脸,就忍不住浮想联翩,那些迤逦的画面,让他身体发烫。

“那我们出去吧。”王文柏说,梁学臻视线转向他握禁住的手腕,讪讪地笑了笑,松开。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座位上,君姐已经不在了,这么一打岔,两人各有心事,都失去了玩乐的兴致,征求梁学臻的同意后,两人决定离开,王文柏上前结账。

“王少,君姐说了,这次算她请你们的。”收银处服务生毕恭毕敬地说。

“哦,那替我谢谢君姐了。”

“君姐还让我跟您说,祝您早日抱得佳人归。”

王文柏笑笑,“任重而道远啊!”

当王文柏将梁学臻送回梁家时,已是深夜。车子像上次一样,在门口就停了下来。

“谢谢你,文柏,今晚很开心。”梁学臻微笑着道谢。

“每次送你回来,都要说谢谢,除了谢谢,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了吗?”王文柏说。

“你想听什么?”梁学臻反问。

王文柏一时语塞,“朋友之间别这么生分,对了,你的那个问题有答案了吗?”他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方向盘,他很矛盾,想又不想知道这个答案。

“我想已经有了。”梁学臻回答。

“那你愿意告诉我吗?”

“你心里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我回家了,再见。”梁学臻扔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就打开车门,消失在夜色中。

徒留王文柏一人茫然若失的待在车里,回味着这句话,“我的答案就是你的答案,那就是喜欢男人了?不对,不可能这么简单,一定是别有深意。不喜欢?但从今晚的状况看,去gay吧,并没有排斥,只是有些紧张。这么说是喜欢的?到底喜不喜欢啊!你倒是给个痛快啊!”

王文柏抓着头发,哀呼。

十七年来第一次晚上十点以后回家,梁学臻是害怕的,父亲的严厉已深入他的骨髓里,他边走边想着应对父亲的说辞,连每句话配合什么样的表情都想过了。

当他推开门,明亮的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不是他的父亲,是家中的老管家梁叔,他马上感到庆幸。梁叔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很是疼爱。

“梁叔,我父母呢?”他问。

“少爷,你回来了。”梁叔忙从沙发上站起,走过来接过他的书包放好,眉目慈祥,“先生在国外有生意突然要处理,中午急急忙忙就走了,太太也跟着去了。”

因为工作,父母不定时的离开已成家常便饭,可以说梁学臻高中前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梁叔的陪伴下成长的。上高中后,为了更好的培养他,父亲把工作重心偏回国内,但也需要偶尔离开处理事务。

对梁学臻来说,父亲是发号施令的代名词,他的回家带给他的不是亲情,而是接连不断的噩梦,逼迫他小小年纪就要认清处境,他的人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父亲为他决定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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