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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问——by南宫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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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自是没有听到白礼的心里的哀嚎,他点了下头,算是回了白净叶的问话,“嗯,那妇人拿出的确实就是回字棋了,”不知想到什么,他既而露出了个笑,“小子其实是一个很无趣的人,既古板又不知变通,所以小子刚才和小姐下的棋子和棋布,其实真的是小子比照记忆中那妇人拿出的那套棋具,制作出来的。”

阿七放下手中的杯子,伸长手把那角落回字棋的木盒又拿过打开来,轻轻抚摸着那方棋布上的墨色棋纹,继续道,“在她展开棋布和棋子之后,我们几个孩子好奇的询问那是什么,她就耐着性子给我们讲了回字棋的规则——那个人啊,其实真的是不怎么温柔,甚至可以说粗鲁,耐性也算不上好。但是,她却还是细细的给我们解释了规则——在下棋之前,她另外做了件事,就是把早些时候打得梨子平分给了我们3个,她自己也留了一份,说是下棋要有奖惩,就拿梨子做赌注好了。那天我们玩到很晚,直到天色暗下来,直到邻家婶子来唤小哥和他弟弟回去吃饭——”

“那天我们玩到很晚,直到天色暗下来,直到邻家婶子来唤小哥和他弟弟回去吃饭——”

阿七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手心的水杯出神,过了几秒,他轻轻说了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白净叶本是听的入神,听阿七这么一说,露出个迷惑的表情,有些意外的问:“没有了?怎么会?”

阿七看着白净叶的迷惑的神情,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他安抚的朝白净叶笑笑,解释道:“是啊。没有然后了,因为之后的记忆小子没有了。小子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她家,也不记得有没有跟邻家小哥兄弟俩道别,只记得小子再有记忆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家里,询问父亲母亲关于她的事情,可是父母却都摇头跟小子说,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也不清楚小子描述的她的那个有梨树的院子在哪,在那以后,她和邻家小哥兄弟都只成了小子午夜梦回的梦境里的人物,唯一能清楚的证明他们存在过的,就只有它了。”

阿七来回的抚着那棋布棋子和木盒,脸上没有一丝的悲伤,相反,是非常的平静,只那平静却无端让看着的人一阵压抑,心里涌起一股闷闷的情绪。

白净叶无言的看着阿七手里的回字棋,因着阿七给人的感觉,他有想过这个故事或许平平淡淡简单的可以,但现在,他心里叹口气,确实是平淡的可以,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哀伤。看着阿七平静的脸,白净叶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便也沉默下来。

在整个空间又即将静下来时,白礼突地开口了,而他开口的对象,却是一路打听,好容易找对地方,看到了自家小姐和丈夫,站在门口,喘着粗气,正准备气息平顺些就开口唤人的王府副总管——白礼之妻,白李氏。

“怎么了,阿娴,何事这般着急,你不是在主房那边安排姑爷的婚——”似是想到什么,白礼看了眼白净叶,忙住了口。

白李氏拿手顺着胸口,待觉得胸口好了许多,接口道:“唉,就是因为姑爷,小姐,你快随我走吧,本来婚礼举行到最后都没事,可在我们把姑爷和那宁丫头送进洞房后没多久,姑爷却猛地冲了出来,现在到处找着小姐,说是要见你,唉,这都是什么事啊,万幸夫人身子素来不好,待新人拜了天地,就由老爷带着回房歇着去了,府里的客人也都散得差不多,零星的几位也都是性子随和好相与的,老婆子我废了一番口舌送走了他们之后,这不,就急忙来寻小姐你了。”

白礼见妻子说话仍有些气喘,连忙倒了杯茶水,走到她面前,递给她,见她喝的急,怕她又呛着,他忙说:“唉,老婆子,慢着点喝,不赶这点时间啊。”

白净叶这时走到白礼夫妻身旁,看着这夫妻俩的互动,若有所思。

白礼忙向他告罪道:“小姐,阿娴一大早忙到现在,我们不若稍微休息一下再——”

白净叶暖声打断他道:“这我知道,白叔你和白婶就在这先歇会,贾南那,我自己去便好,”然后他转身对身后跟来的阿七原书点了点头,朗声说:“阿七,原书,即是如此,那我便先走一步,改日,”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改日,我再来看你们,你们,等我。”说完他果断的踏步离去,他走的不算快,却也较平日快了些许,是以很快阿七等人视野中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而白礼夫妻都是大半辈子呆在王府,自小看白净叶长大的人,哪会真的如他所说,放心他一个人去,这不,白李氏一杯茶半灌下肚,便把水杯往离他最近的原书手里一塞,嘴也不及擦,嘟嚷了句‘老头子,快点,我们去追小姐,’便一把拉着可怜的王府管家白礼跑远了。

室内一下子又安静下来,原书看着手里的杯子出神。阿七则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院子,默不作声的上前去关院子里的门。

1秒,2秒。5秒。突地一声女孩子的抱怨突兀响起,“啊啊啊啊,我终于可以说话了!真是!憋死我了!”

不过,不管是盯着杯子看的原书,还是关好门走回来的阿七,都对着突然响起的声音和暴露在空气中的粉白装的女孩没有任何吃惊。

女孩,也就是灵魂使妮可,见怪不怪的白了白眼,自顾自的飘到放着茶水的桌子那里找了张椅子坐下,她在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后,拿着不知从哪变出来的栗子,咔咔的吃了起来。

4、贾南

妮可吃得欢畅,心下一乐,小手豪气一挥,茶桌上顿时出现了各式各样的坚果和小零嘴,随即她朝屋子里的其他三人欢快的招呼道:“小小七黑鱼还有蠢小子,来来,过来一起吃。”

阿七和原书一时没有动作,倒是自打白净叶和阿七奕棋时一直坐着没动过分毫的墨鱼动了,他站起身拎起身下的椅子,走到茶桌边,坐下之前,他从旁边搬来另外一张仔细摆正放好之后这才坐下,他仔细的看了看各色零嘴,慢慢的朝其中几样伸长了手去,每选了一种,就细细的放到不知哪找来的超大一个白色瓷碟子里,他挑选的极认真,只是他这番动作看在另一个人眼里,就很刺眼了——“喂喂喂,黑鱼你太过分了,别光顾着给小小七堆食啊,小小七他又不是仓鼠,那个还有那个都是我喜欢的,你,你抓去的那些都可以堆成山了啊喂!”眼看着最喜欢的几款零嘴在墨鱼一阵横扫过后几乎只剩个空盘,妮可终于忍不住嚷了起来。

一阵喧哗过后,几人对坐。

妮可吞了口茶把口里的残渣给咽下去,抬头恰好又望到阿七面前靠右的那堆小山,和靠左的那一边那随着墨鱼不停的剥壳的动作亦是快积成山的白果肉堆,她翻了个白眼移开视线,端坐着不知在想什么的阿七和有些魂游天外的原书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妮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不住开口:“喂喂喂,阿七就算了,原小子你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算怎么回事,不是碰到你的他了吗,你小子该高兴才是啊。”

原书闻言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头垂眼,作高冷状。

妮可一见,心里猛地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她一声清喝,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却是出现在原书的身侧,她使劲的用双手拧着原书的耳朵,嘴里大喝不断,“好你个原书,才见到你那相好你就胆肥了是吧,黑鱼无视本小姐也就罢了,反正那臭小子就是天生缺根筋迟钝惯了,可是!你个原书!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你丫不过一个破光珠!听清楚没,一个破光珠——而已,一个破珠子珠居然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无视本小姐,你是不是嫌呆在光珠里面的时间不够长啊,要不要我把你重新塞回去让你在里面再呆上几百年!”

妮可不愧是比阿七还要时光源久的灵魂使,一旦动起真格来,那可怕的手劲登时就让文弱的原书痛叫起来,“痛,痛痛,妮可大小姐,妮可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快放手放手啊。”

“哼,偏不放,我就是让你长长记性,看你还敢不敢随便无视本小姐。”

“我真的不敢了啊,姑奶奶你就放手吧。”

眼看着妮可的娇喝声和原书的告饶声,经久不歇,似是没有停止的打算。阿七叹息一声,终是上前一步,抢救下原书已经红肿的耳朵,“好了妮可,坐回去吧,原书也是,我们就目前的情况好好谈一下吧。”

见阿七开口,妮可只得狠狠瞪了眼原书,悻悻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待几人重新坐定,阿七开口道:“妮可,依你看,白净叶的这次意外来访造成的他和原书的提前见面,与我们把原书带到这个世界,有没有关联?”

妮可还没有回话,阿七身旁不远坐着的原书却是整个人猛地一震。

妮可看见了,却没有再说奚落他的话语,她沉吟2秒,缓缓答道:“很有可能。因果宿命什么的,我反正是不喜得,也没有什么研究,不过,就像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悖论一样,很难说原书和白净叶究竟谁影响了谁,但是,按照我们当初的推论,在我们已经尽了全部的努力和防范措施去避免他们俩人见面的情况下,白净叶原该是实实在在的在他与贾南成亲的6,7年之后,才有可能碰见原书的,那时候,哪怕他依然是灵魂有所缺失,依旧是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但那种别扭和生硬却应是会随着贾南对他的的情爱之爱,白王爷夫妇和他甚少见面的那个长姐对他的血缘之爱,以及白礼夫妇等人对他的长辈关怀之爱,而渐渐有所消融的,可现在的情况却是——”

“却是正该贾南和白净叶浓情蜜意的时候,不知哪里出了差错,造成了贾南娶了他那个青梅竹马的丫鬟宁儿为妾的事实。”阿七淡淡接口。

“不错,”妮可点点头,她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原书,“那,原小子,你怎么看?当初我们在这个世界安顿的差不多的时候,正值你刚从光珠中出来,重塑熟悉这副身体之际,那也正是白净叶和贾南成亲的前一夜,那个时候我们给过你一次选择,”妮可不知想到什么,看向原书的目光带了些暖意,“这一年多来,你也确实是认认真真的按照你的选择,勤勤恳恳的扮演着一个因为伤残而在王府谋职浑噩度日的落魄书生,不去想亦没有试图营造任何亲近白净叶的机会。那么现在呢,出了我们也不知道的差错的现在,白净叶他已经和你见了面,很多的东西有了根本性的变化,亦有了或许我们灵魂使也无法预料和掌握的契机的现在,你的想法是什么呢,还是坚持你最初所做出的那个选择吗?”

白净叶出了阿七他们的院子之后,走上没几步,就看到了那个人,他的丈夫贾南。

贾南仍是一身红色喜袍,负手站立在院外一颗很是有些年岁的树下,皎洁的月光透过树荫照在他身上,而他的身上,不知是因为这秋季特有的萧瑟还是何故,也被晕染出了一点点寂寥。他毕竟是沉着惯了的人,在冲出新房不久,他已然冷静下来,尔后一路沿着白李氏的踪迹寻过来,只是,在看着白李氏进去院子后,他却是没有跟着进去,而是选择等在了这里。

白净叶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收回目光,把白狐裘的宽大柔软的帽子往颈项拢了拢,用脸颊轻轻蹭着。想起方才白叔和白婶的互动,他眼底沉了沉,终是叹息一声。

这叹息声很轻,在这样有些清冷寂静的夜里却是清晰可闻,是以贾南很快转过身来面对他,一时间两人有些相顾无言。

“怎么,手很冷?”贾南看到白净叶那不住的抚摸白狐裘的动作,想到他素来手脚冰凉,忍不住上前走至他身边,牵起他的手握在手心。

白净叶感受到手心的温暖,有些愣神,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方才正要喝凉茶时,原书那扯住他袖子的动作。

“净叶,怎么了?”贾南手上动作不断,为他搓着手,边搓边问,“是不是累了,也是,你本就嗜睡,今天这个时辰早就过了你平日就寝的时候了,我——”

贾南还要再说,却是被不放心白净叶,追随过来的白礼夫妇的声音给打断。

“呼,你再快点,老头子!”

“知道了,知道了老婆子,我说,哎,小姐,姑爷?”

贾南点点头,“辛苦白总管和白婶了,我这就和净叶回房,两位也早些歇着吧。”他转头复又对白净叶征询了句,“净叶?”

白净叶轻声‘嗯’了一句,对白礼夫妇颔了颔首,“确实辛苦白叔白婶了,不过,”他走近几步,“白叔白婶,如果爹亲娘亲被先前的骚动惊扰到了,还劳烦你们告诉他们我没事,就说——”

白李氏摆摆手,笑得爽朗,“婶省得,你白叔也知道该怎么做,这天是真的不早了,小姐你就快和姑爷回去歇着吧。”

白净叶看着白婶那自小就未曾变过的爽朗笑容,心里若有所动。他慢慢展出一抹笑颜,说道:“那好,我和南哥这就回了,婶你和白叔也早点歇着。”

白净叶的笑不深,像朵羞涩的花苞,却让看到的几人都微微一愣,白李氏最先回过神,“好了好了,我们这样推来推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完了。走吧,走吧,小姐姑爷我们前半段路也算同路,就一起走吧。”

说罢扯起丈夫白礼率先走在前面,白净叶脸上笑意不减,慢慢跟上,贾南紧随其后。

“怎么了,南哥哥?”简单的梳洗过后,褪去外袍正准备歇息的白净叶,奇怪的看了眼立在自己身前没动的贾南。

贾南看着,在晕黄的灯光下,不再如白日那般一副女子装扮,而是一头青丝自然放下,只着件简单月白色亵衣的白净叶半晌。

“净叶,我今日不去屏风后歇息,可好?”

白净叶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掀开被子的一角,“上来吧。”

熄灯之后,房间里并没有完全黑下来,月光轻轻的斜射进来,在屋子里的摆设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白净叶并没有闭眼,他现在其实有些脑子沉,不知是否是违背了平日的作息硬是折腾到现在的后果,应或是早先在凉亭着单衣待了许久受了寒,虽是如此,他却仍不肯闭上眼沉入梦乡,他盯着头顶的幔帐看,幔帐是符合女儿家的红粉,看了一会,他轻微测了侧头,想透过高高的通气口的窗子看月光,可由于角度的关系,他什么也没能看到,于是他又努力的去瞅地上的那杯月光投射出的摆设的影子。

“怎么了,阿叶,是不舒服吗?”却是白净叶身旁的贾南察觉看身旁的人的动静,出声来询问。

白净叶含混的‘恩’了一声,却没有回话。

贾南觉得有些异样,担心的伸过手探了探他的额,随即倒吸口气,他摸索着穿上衣服外套,急忙起身点上灯,就要往外冲。才跨出半步,却顿住了,却是白净叶扯住了他的下摆,也许是因为烧着的关系,白净叶一双有些湿润迷蒙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贾南回身,伏下身子,隔着被子紧了紧他,低头安抚道:“没事的,净叶别怕,南哥哥只是去让人熬些驱寒的生姜水,明早就给你找大夫。”说完便果断把下摆从白净叶手里抽离出来,身子向门外疾走而去。

白净叶没有唤住他,他突地觉得这房间的那本是温暖的灯光有些刺眼,他动作迟缓的伸手去遮,很简单的动作,他却似乎做了很久。

5、白琉璃

次日,白净叶的房中。

年迈的王大夫细细为床上的白净叶把着脉,时不时用空闲的那只手锊一锊胡子,半晌,老大夫站起身,接过一旁翠玉递过的毛笔在白纸上写着些什么,尔后,他背起一旁的药箱,将手里的方子递给见他起身特地迎上前的由白王爷掺扶着的王爷夫人白李氏婉芸,不待李婉芸发话,他便交代道:“夫人吩咐府上的厨子按照这方子,每日为小姐准备些易入口的粥食,另外,小姐恐怕近些日子会出汗多些,也请夫人叮嘱府内,”老医师顿了顿,“嘱咐府内下人辛苦些,勤些为净叶小姐换下额上的帕子、擦洗身子后换上干净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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