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甩头问道:“为什么偏偏选择我?你如果想要女人的话,应该不难找到的。”
就凭他的颜值,到哪里不是抢手货。
他苦叹一声,说道:“只能是你,别的女人,对我没有用。”
“你,你到底是谁?”
我说话已经开始有些结巴了。
他想了一会儿,好像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只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我找了你很久。”
我默默脖子上挂着的鼻烟壶,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我张小影还是分得清的。我喉咙里咕噜一声,颤抖着说道:“你把回气丹给我,要我当牛做马都可以,就是那个事情,不行!”
他突然向我走了过来,气势如虹,手里拿着回气丹,十分威严地说道:
“我也不是在求你,你不答应,你朋友性命不保。”
“你!”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可当我的眼神跟他接触的时候,又忍不住稍稍躲开了。
“把衣服脱了,我现在就要你。”
我倒吸了一口寒气,全身一下子抖了起来。
他越靠越近,直到,他的宽厚结实的胸膛就这么贴在我的面前。一股冰凉的寒意,又不冷,很温和的感觉。我喘着大气不敢看他,只见他将瓶子在我眼前晃了两下,然后往下移动,将瓶子在我领口位置放了进去。
我心噗噗跳个不停,很快要说服自己,就算现在抗拒,他也会在梦里对我做什么。与其如此,不如跟他达成协议,让他从此别来骚扰我和徐杏。
我喉咙沙哑地说道:“我不是贞洁之身,还,还怀了鬼婴。”
他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说道:“没错,我要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他就是要这样的女人?难道说他不要女人的贞洁,也不是要我,而是,需要我肚子里的鬼婴?
我大概这样猜测着,毕竟现在的我,确实跟普通的女人不一样,也只有这样的特点才会对她有吸引力。
随即我又想到他第一次出现在我梦里的时间,是我刚怀上鬼婴的第一天。
他是冲着鬼婴来的。
我脑海中思想挣扎得很厉害,如果说他能帮我拜托鬼婴的困扰,是不是这样对我更加有好处?也省得天师堂那伙见钱眼看到狗道来抓我。
可随即我又想,这男子是好还是坏?如果是穷凶极恶,我岂不是又种下一个祸根?
我正想着,他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他在我耳边吹气,一下子我全身就酥软了。
只见这时候,他打开了那个瓶子的盖子,我以为里面装的是“回气丹”,可谁曾想,从里面飘出来一股幽香,很熟悉,很熟悉。
我的天哪,这不就是徐杏洞房那天,从门外飘进来的闹羊草加上麝香之气吗?怎么又会是这样?
渐渐地我身体开始软了,他一把将我抱到床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双目死死瞪着他。
他却温柔地在我耳边发丝撩拨一番,说道:
“上一次,你也是这样,全身没力气,对吗?”
我微弱的说道:“是你?”
他一五一十地说道:“那天我听到永丰村深夜敲锣打鼓的,多半是有人举行冥婚了,就前往去看,洞房的时候,我就在门外。那阵香气是我放的。”
我心头一惊,问道:“你跟甲丁那狗道是一伙的。”
他冷冷地笑了,这是他头一次笑,带着浓浓的轻蔑,说道:“你说那个道士?你觉得他有资格跟我一伙吗?我需要一个怀了鬼婴的女人,就是你。”
我现在毫无反抗之力,全身动弹不得,只能疲软地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布。
他用手背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
“有没有感觉一股火热?”
他不说我倒没感觉,这一提醒我,才感觉到全身像是有几万只蚂蚁在爬动一样,热得难受,我极力想要克制,可越克制,越无法抵抗这发自内心的火热。
“我在上次的香气里面添加了合欢散,会让你舒服一些。”
我全身开始控制不住,不停地抓捏。
“你这不入流的鬼,太卑鄙了。”
这话一说完,他掐着我脖子厉声说道:“蠢货,你可知道那道士在你身上下了‘封胎咒’,你肚子里的鬼婴只能产下,无法拿掉。就算现在有另外的咒术控制了鬼婴的成长,只是拖了些时日而已。只有我能帮你彻底摆脱鬼婴。”他松开手,摸着我的脸颊说道:
“我们互相需要彼此。我解救你,你也解救我。”
第三十一章:半颗回气丹
我听到这里,身体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连动动手指头的气力也没有,但因为合欢散的缘故,内心有一股热流涌动,突然很疯狂地想要亲近他,这股热流不停地将自己推向他。
躁动之下,我已经开始闭上眼睛,尽量不让他看到我春意盎然的眼神,女人的这种神色,向来只能给老公看到。
随后只感觉一只很凉的手掌开始在我身上窜行,内心却是一股复杂的涌现,袁正道是因我而死,现在尸骨未寒,他的魂魄还在我脖子上的鼻烟壶里,我就当着他的面,被这个男子这样吗?
我费劲气力克制那股澎湃的快感,奋力睁开眼睛,用尽最后的一声力气抓住他的手。
可他哪能就此罢休,现在已经由不得我,我现在只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他只稍轻轻一推,就把我的手甩开,很快将我全身上下脱得干干净净。
而与此同时,我也抑制不住合欢散的作用,变得异常兴奋,呼吸也紧凑了许多。
我怨恨自己,不就是一点合欢散吗?给自己借口,就是对袁正道不忠,我心里爱的是袁正道,死也不能再让别的男人碰一下,更何况是鬼。
我想到这里,眼角一滴泪水滑落,而舌头,已经停留在两排牙齿中间,只稍轻轻一咬,我就可以摆脱这男子。
我在心里默念道:正道,我来了。
可是下一刻,我的脸颊比一只有力的手掌掐住了,他抓着我的脸,也看到了我的泪眼婆娑。
他冷冷地喝止:“你要死?”
我一边抽泣一边盯着他,这个冷俊桀骜的男子。他双目一沉,擦擦我眼角的泪水,说道:
“你死了,那个女孩怎么办?没有回气丹,她依然活不了。”
我再一次拿徐杏的性命来威胁我,我本求死的心一下子犹豫不定,该怎么办,我一咬舌头自尽,徐杏不也跟我一起死了?
正当我左支右绌的时候,那双手已经攀爬而上,至九天揽月,拨弄双兔之后,又突然俯沉之下,至深海密壑,撩拨得我忍无可忍。
不管我是继续流泪也好,他丝毫没有在意我的感受,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挑拨我内心澎湃的火山。
很快,合欢散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我整个人就像是躺在桑拿房里头,热得快要冒热气,而正好他冰凉的躯体,是唯一的解药。
随后他也褪去衣物,攀附而来,与我冰火交融。
我彻底被冲昏了头脑,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着袁正道逗比嘻嘻的模样;一睁开眼,又看到这冷俊邪魅的男子,这一虚一实的两个男人,让我好纠结。
直到下一刻,他攻破了我的底线之后,我整个身体竟然无耻地迎合着这个男子,而脑海中袁正道的幻影彻底破碎,只有一片空白。
我渴望地,贪婪地汲取这块冰凉的山峰,从未有过的快感冲刺而来,根本不是青龙棒可以比拟的。渐渐地,我竟然不再怨恨这个男子,反而是有一种无法自拔的依赖。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我只记得自己期间昏迷了两次,当我醒来的时候,那男子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我,而我仍旧是全身光溜溜地躺在他面前。
合欢散的效用已经彻底被他冲刷干净,我恢复成了原先的张小影,却不再是之前的张小影。
因为,我貌似不恨他了。
他看着我笑了笑,嘴角的一丝上扬充满了诱惑,轻动一下,传来磁性的声音:
“真是难忘的一次。”
听到他说出这种话,脸汤得受不了,估计跟煮熟的螃蟹差不多了。我咬咬嘴唇,说道:
“把回气丹给我,你答应过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好像不愿意承认这,只是一次交易。
他起身,在房内的一个柜子里头,取出一支红色小瓶子,缓缓走过来,将红瓶子放在我软弱的手心里。
“你还会来找我吗?”他轻轻地在我耳边问了一句。
我羞愧得转过头去不敢看他,更没有回答他。
他缓缓起身,喃喃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我没有名字,后来他们叫了我一个名字,我很不喜欢。再后来,我叫自己祁御风。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从今往后,我不准其他男的碰你。你如果做了,我将让你生不如死。”
我心头一个悌动,转头看了这个狠心的男子一眼,那冷厉的目光,丝毫不像在看玩笑。
祁御风很快消失在房间里,而我身体受了香气的影响,还没有恢复,只能继续躺在床上发呆。
不时摸着胸口冰凉的鼻烟壶,在心底嘀咕:“正道,你会怪我吗?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