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中介所》——by——by作者:轨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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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要带徐杏走,曹大隆上前阻挠说道:“疯丫头,徐杏现在是俺们曹家的太奶奶,你不能带她走。”
我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骂道:“去你的太奶奶,你们曹家干出这种缺德败兴的臭事,活该死了连地府都进不了。今天要么你把昨晚那个命师给我叫出来,要么我就把徐杏带走。”
我火气一上来连我自己都怕,曹大隆见我横,转而去游说徐山,他咬牙切齿地对徐山低声说道:
“老徐,房子和礼金你可都收了,现在给俺闹这一出,你是往后在村里不想混了。”
徐山一个庄稼汉子,自然是畏惧曹大隆作为村长的势力,可他朝我身边的徐杏看了一眼,爱女心切的他一咬牙,说道:
“村长,是你们曹家不厚道啊!俺闺女和你们老太爷的生辰八字压根就不匹配,你拉俺闺女到你们家弄啥呢?”徐山说道亢奋处,指着曹大隆的鼻子说道:“曹大隆,你要是敢不放俺闺女,俺就到县城告你去。”
这一说,曹大隆那脸都绿了,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把徐杏带走。
将徐杏留在徐家也不安全,我一旦离开,也难保那个命师和曹安顺不会动什么歪脑筋,所以我让徐杏先跟着我,以防不测。徐山夫妇也觉得这样最稳妥。
我们收拾完东西之后就赶忙离开了永丰村,去了一趟河临县城。
来到一间宠物之家门口,我跟徐杏说:
“杏儿,你先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我有点事情。”
“嗯!小影姐姐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好!”
这宠物之家是我以前在婚恋网站的同事,也是我的某一任前男友开的。
进门之后就听见各种阿猫阿狗在叫,满屋子狗粮的味道。
“袁正道,也不开个抽风,有客人进来都被你熏出去了。”
这时从一个笼后边探出一颗板寸头,咧着嘴逗比地笑道:“嘿,前女友来了。”
说完拍拍手上粘着的狗粮细碎,把白大褂脱掉之后走到我面前。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曾经和我歇斯底里对骂,然后无情地分开的男人,此时是那么亲切。
“怎么了这是,脸色跟吃了狗屎一样难看。”袁正道凑到我面前,帮我拨弄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我回过神来之后,坐到沙发上,袁正道呵呵地看着我笑。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我这人直肠子,一开口就说道:
“我可能怀孕了。”
可我没想到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炸弹丢到袁正道面前,他嘴巴撅了一下,然后指着我说道:
“张小影,我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你这么欺负人的。你……你不要脸!”
我一来气,随手抽起一本杂志就朝他脸上抡过去。
“姑奶奶说的是可能,你耳聋了。”
“有分别吗?那你还不是跟,跟男人上了。”说完袁正道满脸通红,哭鼻子上脸的,跟个三岁小孩丢了玩具似的。
我跟他拍拖好几年,可一直没有给他,他一度以为我性冷淡,最后还因为这事情闹分手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继续聊,心里很乱,起身就想走。袁正道一把抓着我的手,抹抹眼泪说道:“好了小影,我错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没有资格生你气,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我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你这里有没有母狗母猫什么的,吃了之后不会怀孕的药。”
袁正道喉咙咕隆一声,呆呆地望着我,然后点点头,说道:“紧急避孕的可不可以,前几天我这有一只藏獒把一只贵夫人给睡了,我就是给它吃了……”
我一巴掌拍他脸上,骂道:“赶紧给姑奶奶拿来。”
“好好好,你等会儿。”
“封胎咒”有多可怕我是一清二楚的,寻常的避孕药根本不可能见效,为今之计,只有痛下猛药了。在袁正道那里拿了一盒宠物避孕的东西,我跟徐杏就直接打车回到我的冥婚中介所,这一天又过去了,回到家里已经大晚上。
可我们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徐杏胆子小,吓得直哆嗦。
“谁!”
我本能地从包里掏出一把防身用的瑞士军刀,横在身前。徐杏则是躲在我身后。
那东西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我往旁边挪了两步子,把灯一打开,差点没岔气,这沙发上竟然坐着一个白生生的纸人。
徐杏咽了下口水,低声说道:“小影姐姐,是一个纸人。”
那纸人两鬓涂了红漆,满脸苍白,一双死鱼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极为吓人。
我心头大怒,可更担心的问题是,这纸人是谁放进我家里来的?
难道是曹家的命师搞的鬼?
妈蛋,都找到我家里来了。
我入冥婚这一行一年时间,虽然是资历浅薄,可无论胆量还有心性都算老练,这玩意儿还吓不到我。我走上前,将那纸人拎到门口,一把火给烧了。
可当那纸人从下往上烧,一直烧到头颅的时候,竟然咧嘴朝我们笑了一下。
第四章:曹安顺再来
这景象让徐杏看在眼里,估计心头那个发毛,别提多瘆人。我赶紧把门关得死死的,家里仅剩的几张“安宅符”都用在门上和窗户上。
我担心家里还有不干净的东西闯进来,在柜台的抽屉里面取出“阴阳仪”,巡视了一周才安心。
再看徐杏坐在沙发上发呆,心神不宁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杏儿,先洗澡吧,今晚早点休息。”
“小影姐,今晚你可得陪着我睡。”
我摸着这个女孩的头,温声说道:“好!”
徐杏刚进去洗澡没多久,我正翻着一些阴阳书籍呢,就听见徐杏说道:
“小影姐,怎么没水了?”
断水了?奇怪,我们这小城郊地带,用水量本来就不大,再加上现在都那么晚了,以前从来没法上过断水的情况呀!
我正要去厨房水龙头看看的时候,浴室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小影姐姐,救命啊!”
我闻声急忙冲到浴室,一脚将门踹开,徐杏光着身子被按在湿漉漉的地上,沐浴露的泡沫还没擦干净呢,竟然有一个人压在她身上对她进行侵犯。
徐杏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险些没心胆俱裂而死。可能是恐惧到了极致之后,牙齿关节已经不听她使唤,一个劲地张着嘴巴往外嘶吼。
我缓过神来之后,冲过去,一脚踹在那个人身上,把他踢翻,可是感觉很奇怪,说不出来。
将徐杏拉出来之后,还没给她穿一件衣服,就进到厨房领来一把菜刀,这把菜刀不是普通的菜刀(虽然确实是普通的菜刀),但它有一点特殊,它平时是用来杀牲口和家禽的。
传言说鬼怪对这些杀人的利器是相当敬畏的,据说在古代的时候,刽子手所使用的斩首大刀是镇凶宅的宝物,只因为太多人成了它的刀下之魂,所以对于鬼怪有威慑。
“杏儿,你是不是把守身玉丢了?”
徐杏抽咽着说道:“没有,我就挂在衣物架上。”
“哎呀,我不是让你时刻带着吗?破了吗?”
徐杏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红着脸摇头:“没!”
我这才松了口气,用菜刀对着那个“人”。
站了许久之后,我提了口气骂道:“曹安顺你个王八犊子,你死了就好好安生,别犯糊涂,那个命师是要害你,跟着他迟早你得魂飞魄散!”
我语气一向很彪悍,但其实那么凶也是有原因的,人在盛怒的时候,阳气最为旺盛,而哀伤的时候恰好相反。所以粗言秽语表达一种愤怒出来,说不定能够将鬼怪吓跑。
我一直盯着那个直挺的家伙骂了好半天,连嗓子都哑了,可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骂,怎么凶,那个玩意儿就是直挺挺的,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
我旁边的徐杏就像是身陷冰窟当中,内心火热砰砰直跳,可全身几乎已经冷不丁地结成块了。
这个时候我向前挪动了一小步子,徐杏一把拉住我,沉声问道:“小影姐姐,别过去。”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害怕。我手里有菜刀,他要是动一下,我就把他头给砍下来。
就这样,在徐杏的惶恐不安之下,我一步一步往前挪动,就像是在冰面上行走一样,战战兢兢不敢稍有大意。那个东西一直是背对着我们,浴室里光线又不好,所以要从侧面绕过去,想要看清楚是谁。
挪动了几小步子,终于是耗费心神绕到了那个东西的侧面,大概距离他有两米。我手里抓着刀横在身前,随时准备着往前砍一刀过去。
我定睛一看,当我看到白纸人的脸时,全身上下的寒毛几乎在同一时间竖立起来,仿佛被从头到到脚浇了一盆冰水,连骨骼都在瑟瑟发抖。
这不是刚才被我烧掉的纸人吗?怎么会出现在浴室?
徐杏在原地狐疑了半天,问道:“小影姐姐,你看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