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奸后》 ——by 作者: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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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盈一脸疑惑:“你有什么错?”
“奴才再不敢乱说话了。”周童说完,跪在那里不动地方。
晋盈径自走过他:“莫名其妙。”也不理会他,往御书房外走去。
周童急忙起身:“皇上,等等奴才。”
“别跟着朕,去把兰月轩那株木兰树下的好酒挖出来,朕今日要与陵王对饮。”今日他总感觉周童那家伙怪怪的,也罢,他不在跟前烦他,他也能静静。
“真巧了,皇兄,我也正想找机会和皇兄对饮一杯呢。”晋越一副高兴而欠揍的样子突然冒了出来,和晋盈脸上的不快形成鲜明对比。
“为何今日这般高兴?”晋盈和晋越走在长廊里,正如儿时他们时常一起的日子。
“臣弟听闻长安候即将大胜归来,况且兰妃嫂嫂曾答应给我一匹汗血良驹。”这怎么能让人不高兴?
晋盈挑眉:“嫂嫂?一匹马驹就收买你了?”
晋越听闻尴尬地望向旁边,干咳两声,晋盈自小到大就是这般不解风情,一匹良驹有多么难得,哪是他这种独座高位的人能懂?
“不过,皇兄,你今日怎么看起来不高兴?”晋越一见他就觉得不对劲,平时也不见他这种脸色,所幸他不是乱发脾气的人,否则,今日他就得因为一匹马驹而完蛋。
“朕刚刚失去了一个妃子。”晋盈沉声道。
“是哪个?是哪个?”晋越忙问,都忘了第一反应该是安慰眼前的皇帝。
“洛嫔。”
“真是让人遗憾呐,”晋越偷偷舒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承诺给他良驹的那个,“皇兄,臣弟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改日再陪你喝酒啊,皇兄节哀,一定要节哀。”
望着晋越匆匆离去的身影,晋盈笑叹了一口气,节哀,倒还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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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相聚
? 经过了几日休整,长安候云凯等着皇帝班师回朝的指令已经急不可耐,正在他要暴走的时候,终于一道圣旨传来,命他留下守军一万,并带着其余人回皇城洛阳。
想来,陈国求和的文书应当已经送到了晋盈手里。云白鹭有聊无聊地揪着一把干菊花,脑海中分析着当下情形。这是她无聊采回来的,本来是一大捧,放了一束在“死”去的洛嫔的灵位前,剩下的就带回了自己的帐中。经过几日等待,那花已经干枯,不如新采时的那般明艳。
虽然花落很让人伤情,但是干菊花是清热去火的良药,云白鹭想,正好能给最近愈发不正常的竹珺撤撤火。
她不仅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就连杜而立都好几次到她这里找人,结果都空手而归。她很想拍拍那丫头的肩膀,意味深长的教训她一句:你丫再不抓紧嫁人,以后可真就嫁不出去了。
二十二岁的姑娘了,还要我告诉你怎么把握幸福么?云白鹭想到这里,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有些无奈。天空万里无云,天气也越来越凉,她想,冬天快到了吧。
近来她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将士们讨论回洛阳之后的打算。有的要赶紧成个家,成了家的要给妻儿买新衣。她听后轻轻摇摇头,现下的战争算是平息了,而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战争,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有国有家就有战争。
明日大军就要开拔,也就意味着她要回宫去了,云白鹭心里对这里还有些许留恋,况且回去后,现在常见到的人,以后也不能常常见了。
去见见杜而立,他正看着断涧的儿子一直发呆,不知道想着什么,云白鹭看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想想才发现,原来竹珺没在。刚要转身往别处走,就听见一阵“呜呜”地声音,竹珺的声音传来“我故意躲得远远的,你都不找我,你这个坏人……”
“我去找了,可……可是没找到啊。”没想到,一向风流恣肆的杜而立也有犯囧的时候,她忍不住暗叹,爱情果真是毒|药。
去找长安候,他正满面桃花地写着一封信,不用想就知道是给自己娘亲的家书,久别胜新婚,果然不假。
那边,阿冬和正一两人背着两大包东西欢欢喜喜地走过来,阿冬粗着嗓子道:“娘娘,今天清和少爷射杀了几只野鸡,我下厨给娘娘尝尝鲜。”正一在旁边,笑嘻嘻地点点头。
她也笑着点点头。两人欢快地往厨房地方向走去,在军营一个多月,二人之间竟已如此和谐。
最后,就只剩她一个人在大营之中无所事事的晃荡。
前面迎面走来一人,云白鹭见状,下意识便转身就要小跑起来,腰伤早都没有问题了,现在一口气上二十楼都绝对没问题。
“鹭儿,鹭儿……”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微小,云白鹭渐渐放慢了步伐,好像故意等着他追上来,好见上最后一面,毕竟回了宫,以后就真见不到了。
但后面没有人跟来,她往回走,想着越快越好,想着即使她和他永远都不可能了,但是之前的情谊还在,她与他道别一下,也是应当的罢。
但是她看到的只是他转过身后的背影。
她蹲在原地,眼泪无声流出,她把脸埋在膝间,任眼眶发烫,她已压抑不住。
她心里放着他们,但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不在乎她。
爹有娘,杜而立有竹珺,正一和阿冬是个伴,云清和有自己的心事,而郦世南永远离她很远。既然哭的时候没有人安慰,那就哭得痛快一些。
她嚎啕大哭起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经过的士兵都很奇怪,但因为知道这是主将的女儿,皇帝的妃子,就全都不敢相扰,绕道走开。
没人管的后果,便是她被迫顶着鱼泡眼,去大门外迎接了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云白鹭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晋盈。
不在皇城守着自己的窝,跑到陈国眼皮底下,这是干什么?最重要的是,偏偏赶上她哭得这么难看的时候。
她抬眼瞄一下一身月牙白便装的晋盈,他也正看着她,嘴角微微一笑。她想,这有什么的?女为悦己者容,既然没有人值得她注意形象,又何必遮遮掩掩,便抬起头,正面迎上他的目光。
晋盈本来正和长安候说着客套话,这时从正面看到她那深海鱼眼,便立刻噗嗤一声笑将出来,他尴尬的以手握拳放在嘴边,他道:“不知兰妃做了什么坏事,长安候把她责罚成这般模样?”
云凯听闻,急忙双手行礼道:“臣不敢。”
“竟是这般?”晋盈说着,朝云白鹭走去,站在她面前,他低头在她耳边,声音却是正好让周围的人都听得到:“那今晚你和朕好好说道说道?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朕。”
云白鹭此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得僵僵地站着,道了句:“臣妾遵旨。”
晋盈听闻,回身微笑,整理整理她的衣领,伸手将她搂住:“走罢,朕累了,都进去罢。”
云白鹭心中此时如火般煎熬,晋盈他是不是中了什么邪?平日在宫中,他俩恨不得掐起来的痛快,动辄也是互相不理不睬,怎么一到了边关,就反转成这样,她望向那边的郦世南,他的拳头紧紧握着,太阳穴附近不知道什么时候暴出条青筋。
她心下才算是明白,他这都是故意气郦世南的,只因为在宫中的那些流言在他心底留下了阴影,晋盈果然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丝毫不在乎同为受害者的云白鹭的感受。这般想着,心里难免又有一些悲怆。
云白鹭几次想要挣脱,奈何晋盈个儿大,力气足,把她束缚得紧紧地,她小声道:“皇上,请注意形象。”
晋盈却眼望天空,理直气壮:“亲都亲了,还怕搂着?”也是恰好让随行人都能听见的声音。
她忍不住感叹,果真人善被人欺,亲脸也算亲?这人不耍赖也罢,耍起赖来,果真是赖到了极点。
这话,这场景落在竹珺一干人等的眼中,都觉得皇上和云兰妃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正一和阿冬都一副花痴样,两眼冒红心地紧紧盯着两人。
连杜而立都大胆揣测,“这皇上保不齐是为了兰妃才走得这趟边关的,”末了还不忘感叹,“也不枉我为她的幸福问题担心一回了。”
待云凯与晋盈汇报过所有战况,他道:“皇上若不嫌弃,这主帐便留给皇上作留宿之地。”
晋盈伸手止住他:“朕与爱妃一处便可。”
“臣……遵旨。”
这一夜,便在所有人的脑补中,过得十分奇妙而缓慢。
但谁也不知道,事实却别有一番模样。起先是晋盈睡在床上,云白鹭睡在地上,但因为晋盈拒绝了竹珺送来的被子,云白鹭只能将就地盖了个毯子。
奈何秋夜寒凉,云白鹭又恋床,她便在半夜爬上了床,抢来了被子。
正在她为自己的胜果而庆幸,并准备实施自己的下一步计划——把晋盈踹到地上时,他突然醒来,在电光火石之间抢回了被子,并把云白鹭压在手臂下。
她心中气恼,夺床就罢了,还妄图和她一起睡在她的床上,根本门都没有。
于是她狠狠挣扎着,但越是挣扎,对方便压得越紧。
晋盈眼睛闭着,十分困倦的样子,他轻声道:“别乱动。”
云白鹭又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说不动,便就真的不动了。
晋盈仿佛很满意,哼了两声,继续睡去。但下一瞬,云白鹭大嘴一张,向着那只手臂狠狠下口。晋盈吃痛松开手,云白鹭很是得意,抱着被就要下床去睡。
但她还是低估了晋盈的报复心理,正在她马上接近床边,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候,恢复战斗力的晋盈,却一把将她按下,在她的耳根下张嘴就是一咬。云白鹭边吃痛,边挣扎着,但想到他别乱动的警告,就只能干瞪眼受着他的欺负。
他咬过瘾之后,很满足地松开嘴。云白鹭垂死挣扎最后一次想离开,且这回连被子都不要了,但晋盈打了个呵欠,像孩子耍赖般,又把手臂放在她胸上,声音轻若羽毛:“连续赶了七天的路,就为了见你一面。朕现在,很困,睡吧。”
不知道为何,她心头一软,真的打消了下去的念头。他到此处未因为洛嫔的事责罚她,反而赖在了她这里。她不忍慨叹,自己一介女流,做什么事都只能仰仗身边的人,想想自己入宫后多次的反抗,都无疾而终,莫非,她真的要继续在这个男人身边一辈子,仰人鼻息地生活?
她很想像像平常女子一样过平常的日子,但是她现在带着前世的记忆,发自心底的,她觉得她再也不能够做如此奢望。
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天亮时,她睁开眼,晋盈手支着额头,正看着她。他眉峰浓重,眼若深海,鼻梁微挺,嘴角含笑。阳光斜斜映照,暖得不像来自人间。
她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这一瞬间,她是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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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殇
? 次日,阳光明媚,正适合大军凯旋归朝。
尘土飞扬,黄沙与浩浩大军一路同行。云白鹭与晋盈坐在同一驾马车之中,郦世南与云清和驾马伴行左右,而云凯则统领着大军井然有序前进。
从出发开始,云白鹭与晋盈便没说过话。只因晋盈问了句:“爱妃为何突然出现在朕的床上?”
云白鹭登时就明白了,原来昨夜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场梦游。她尴尬地爬下床去,嘴里还念叨着:“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按住不让下床。”却没见到那人在背后偷偷地坏笑。
二人面对面坐着,像打着哑谜一样,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她挑一下眉,他便干咳一下。
云白鹭心下暗忖,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学会用脑电波交流了?这可是连二十一世纪的人类都没有进化出来的功能啊。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她还是闭眼假寐吧。
晋盈看着她神色变化,嘴角忍不住上扬,就不由自主地无声坐到她那边去了。
这样静静过了片刻,马车突然颠簸一下,云白鹭一晃荡,正好往旁边倒去,又正好被一只大手稳住肩膀,脑袋也正好靠到对方的肩头上。
这场景多少有些暧昧。
云白鹭立刻把脑袋往旁边一撇,又伸手试图打掉她肩上的那只手,晋盈倒是十分淡定,敌动我不动。
她指着被车帘遮挡的小窗,道:“皇上,你看外面天多蓝啊。”
晋盈顺着那手望过去,却只见布帘子遮挡得十分严实,他面不改色道:“爱妃说得极是。”
“臣妾怕回到宫中再也看不到这般蓝的天了,现在尚且在宫外,就让臣妾好好看看罢。”云白鹭恳求道,望着他,月眼弯弯,不知道勾起了谁不安分的心弦。
他下意识点点头,本以为她撩开帘子看看也就作罢,谁知,她竟一下子窜出车门,一跃到近旁清和的马上,顺手就把他推到车夫的位置。云清和一身先锋战甲,却和车夫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有些不伦不类。
云白鹭捂嘴偷笑,看到晋盈从车窗望向她那张铁青的脸,她的心情突然大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