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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只应人间有】——by——by--作者:林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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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诱/惑么?欲/望么?说的那么高尚,那你们人类就没有受过这些东西的蛊惑么?”乐絮楼的丹凤眼眯起好看的月牙状,看景兆蘋的目光似乎又入木三分。
又是这种古怪的目光,凛然的妖气混合在药味里,景兆蘋被看得冒出了冷汗,咬牙道:“乐絮楼,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噢!”乐絮楼将发丝撩到耳后,尖利下巴上上淌下几滴汗珠,再坐近了一点,“人类就没有欲,没有望?”
暧昧的气氛几乎要让人窒息了,景兆蘋晓得这是妖术,可依然口干舌燥,压抑着下腹的那团火,僵硬着动弹不得,生怕乐絮楼再靠近一点。
而乐絮楼也确实没有靠近的意思了,隔着不过一掌的距离,景兆蘋整个人都紧张地贴着墙,嘴里念经一样地嘀咕:“人类会被诱/惑,所以不可以得到,武圣曾经曰过若想超脱,便要有这种定力。”
沉重的貂皮大衣不轻不重落到地上,溅起小片灰尘,皓清的葱指若有若无地扫过颈下,划过一个轻柔的圆圈,很快打开一片暴/露的缺口:“不知道是不是熬药熬的,大冬天的弄得这房里好热...”
“你不要白费劲了,之前是迫不得已,现在你对我施展媚术,也不会奏效了。”分明已经没了定力,景兆蘋还是强撑着不知道说给谁听,
乐絮楼故作媚态笑了下,继续扮无辜:“喔,谁对你施展媚术啦,我可是碰都没碰你一下。你要是怕,可以出去啊?”
赌气般,景兆蘋当闻不到空气中的淫/靡,虽然煽风的手动作又失了节奏:“我怎么可能怕你,有没有作怪你自己心里清楚。”

☆、施计使破戒

一根毛茸茸的缎带随风飘了过来,再然后,控制不住的视线瞥到,一双长腿交叠着就那样横在了旁边:“你说之前破了戒的人,不就是已经还了俗呢?为什么还总是自欺欺人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这不是假正经是什么?”
“酒肉穿肠过,戒律心中留...”声音都有些嘶哑起来,景兆蘋遏制不住自己去想,去看,去怀念,那种属于旁边人身体带给自己的蚀骨的销/魂。
泉境里的画面走马观花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起来,那种柔软与狐媚纠缠的感觉,肆意纵情地泛滥,像万千只蚂蚁在噬咬她,跟旁边那人一件件除去的衣裳一样,蚕食着她本就摇摇欲坠的意志。。。
很快乐絮楼就脱地只剩下一个肚兜,但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画面,比全/裸又更甚了几分摄力,她站在景兆蘋面前的那一刻,就知道那闭着眼睛隐忍着跟所谓的道义斗争的人,是真的到了决堤的边缘了。
不晓得是笑她太没有定力还是自嘲狐媚一世最后栽在一个连喜欢都不肯承认的女人手里,凛冽的嘴角勾了勾,已是直接面对面坐上了景兆蘋的身,曼妙的胴/体与她贴在一起,隔着衣服摩擦着,刺激着她残存的感官:“你单知道那前半句,又可知道那破山和尚的下半句是什么?”
火红的唇和枯竭的唇碰撞在了一起,就如堆积的干柴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乐絮楼整个人被反压在背后的稻草里,景兆蘋红了眼睛,将她最后一点阻挡撕扯开,拿出了吻遍她全身的气势,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像一个发/情的兽,尝遍了素食,终于迎来了久违的荤腥。
世人若学我,如同下地狱...
她好像真的醉倒在这具身体里,失去了分辨是非的能力,哪怕是刀山油锅,只要能拥有哪怕仅此一刻,也不愿再忍受折磨了。
道义与诱惑挣扎着,景兆蘋是没有温柔可言的。
丝毫不懂得怜惜地含咬,揉搓,摩擦。再然后是粗鲁的进入。
乐絮楼痛在其中,却也快乐着。
她之前从未想过,做/爱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无论表面上四书五经头头是道的书生,还是号称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抑或醉生梦死酒池肉林的帝王,所谓的正人君子,到了她乐絮楼的床上,每个人的丑陋都跟着外衣一起被剥去,那种占有的火焰到了顶峰的刹那,失去了所有的防备,总会被自以为收获囊中的猎物轻而易举咬破喉咙,就连死的那一刻,脸上都是带着满足的笑容的。
很少有人不中她乐絮楼的媚术,因此遇见一本正经的景兆蘋,就算对方是女人,她也来了兴趣。
喜欢逗弄追在后面的她,看连牵个手都会脸红的小道士一口一个“收了你”结果每次都缴械投降。
当这种习惯成了乐趣,乐絮楼就很少去接近她。
因为她不傻,许多妖精爱上人类,总能落个道行尽毁的悲剧结局。
可是那个迟钝的道士连自己也不自觉地悄悄爱上了她,景兆蘋的眼里就多了些其他意味。
她好像能理解那些悲剧了,或许能跟喜欢的人相守到老也算不得悲剧。
等她想通了,却发现景兆蘋的闷骚,简直固执到了骨子里,明眼人都看得出那股子呼之欲出的喜欢。却死咬着不放,非要说什么我跟着你是为民除害,才不是什么牵肠挂肚。
乐絮楼忍无可忍了,亲手把景兆蘋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除啊!”
景兆蘋又不干了:“万物皆有灵,我不会杀生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着?”乐絮楼急了,“我都为爱无私奉献到这个地步了,你总不能让我自杀吧!”
景兆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乐絮楼说喜欢她的时候,她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动心的,可是道义又总是告诉她,她追着她说要捕捉她,总归是一开始为民除害的目的:“你跟我回道观...我把你交给师傅处置。”
“我才不要!”乐絮楼闹了脾气,小女人态撒起娇,“你就忍心让我给那些臭道士收了,关个十年八载?”
“我会跟师傅恳求在外面敲木鱼,亲自为你渡劫。这样你在里面要是害怕了,还可以跟我说说话。”景兆蘋商量着说。
其实这样也好,就怕自己被关着,这个家伙跟说好的不一样,跟别人跑了。
而且闷在里面隔着门也见不着面,就不会这样好玩了。
乐絮楼盘算了一下,又逃了。
这又追了好几年,直到宋期雪说要把她打下泉境,乐絮楼才知道她已经把景兆蘋想得比一切都重要,生死一线之间想的都是那人为什么不逃。
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景兆蘋。
景兆蘋放弃了逃跑毫不犹豫地跳下来,杀人不眨眼的乐絮楼也忍不住感动哭了。
可是出来的那一刻,乐絮楼还没来得及庆祝,景兆蘋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看,我们被关了那么久,回想起来其实也不过一眨眼的事情,所以回去我们跟前辈好好说说,你也是受得起这个苦再重新做人的。”
乐絮楼强词夺理:“这次是跟你一起关,两个人肯定没事了!只关我一个的话,我会闷死的!”
景兆蘋早就想好了:“我在泉境里戒律尽破,犯下滔天罪恶,已是不可饶恕。自然也是要负荆请罪的,到时候跟长老们说说,求情能与你关在一起也好...”
这人怎么就那么死脑筋!乐絮楼倒真想去见见那些长老学习怎么给她洗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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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入泉境之前,道士追,狐精跑。
后来道士乏了狐精累了,就开始欲擒故纵。
被打入泉境之后,天地就剩下这两人,磕磕碰碰相处中却让彼此的心靠的更近了。
泉境,顾名思义乃万物之源,犯错的专门用来闭关思过的去处。
每个人都有心魔,得道高人也不例外。
战胜了那个魔魇,才能从泉境出去,道行修为更上一层楼。
宋期雪要关的是乐絮楼,所以受罚的只有乐絮楼。
乐絮楼自然是知道这种地方的规矩,但算不出景兆蘋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值不值得自己付出那么多,又或者看见整个想着怎么出去的景兆蘋存心作弄。
她乐絮楼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没有告诉景兆蘋泉境的测试,开始朝她使坏。
人类梦魇的源头,无非便是七情六欲。
景兆蘋也不例外。
首先是欺骗她,说泉境里只有酒池肉林,为的就是破那八戒之条。
景兆蘋死活不应,还真的饿了整整五天五夜。
然后等她醒来就发现那是一个夜晚。
她卧在一个奢华的大床上,而乐絮楼正笑地一脸贤妻良母给她喂鸡汤。
于是就这样被动地一下破了三戒。
郁闷的景兆蘋面壁思过了一阵,乐絮楼一不做二不休找来水果跟他坦白了把肉眼可见的素食藏起来经过,这样,景兆蘋脱口而出一句:“靠!”
“不妄语”这一条就这样破碎了。
于是景兆蘋开始鞭策自己不要再着了那诡计多端狐狸精的道,最起码不杀生,不偷盗,不淫,不饮酒,不香华髻严身,歌舞观听,这最后五点底线节操她是要守住的。
她与乐絮楼三尺为界,过午不语。
憋坏了那个话痨。
这样的景兆蘋太没意思了,乐絮楼干脆也不理她。
两个人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冷战,寂寞地可怕。
先开口的是景兆蘋,她看乐絮楼的脸色日复一日越来越差,像是受到什么病痛折磨一般,终是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光说我,你也被困于此,你要战胜的是什么东西呢?”
乐絮楼倒在她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翘起妩媚的兰花指划过她担忧的脸庞,语气轻佻地自讽道:“我是人人喊打的狐狸精,你还怕我被困住?我只是太久没尝那交薅滋味,空虚难耐而已``”
景兆蘋被吓得把乐絮楼扔到地上不管了,红着脸跺脚:“你这人怎得这般不知羞耻!”
“我本就是狐狸精啊,靠阳气滋阴补肾,那么久没吸食恩泽,就跟你不吃饭也只撑了五天一样,即使我是妖,我也有需要啊。”乐絮楼迷离地看着她,纤细的胳膊挽上了她白皙的脖子,在她锁骨处辗转低吟,似诉求,似命令,好大一股欲求不满的味道:“景兆蘋,给我好吗?想要...想要你很久了...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你看,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谁也看不见,为什么我们总是要这样折磨彼此呢?”
受到了刺激,景兆蘋下意识地推开她,却发现用力过猛,或者说那个身体不知何时开始这样羸弱不堪,昔日明媚光线的脸此刻也只剩下沧桑和孑尔。很不忍心,但乱得很,大脑在轰鸣,理智在战斗。
道士最后还是丢下了狐精落荒而逃。
乐絮楼冷笑了一声,对着苍穹戚然道:“宋期雪,你厉害,这样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要跟下一章连着看,不然又很容易乱`

☆、柴房晌贪欢

夜又深了。
没有任何生物的泉境里静的可怕,也小得可怕。
连人的呼吸声都充耳可闻。
吱呀的木门被跌跌撞撞地粗莽推开,死板地过分的脸庞此刻白里透红,潮湿尽现。
乐絮楼的心跳满了一拍,闻到了酒气,有些不可置信道:“景兆蘋,你喝醉了?”
“啪!”吊着的酒瓶被摔碎在地上,温润的道士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仰天大笑两声,个中滋味恐怕只有自己知道:“是啊,我醉了!世人都说酒后失事,是不喝醉了,我做什么就都可以被原谅了!”
说完已是起身逼了上来,将乐絮楼压在那张锦绣大床上,发出生动的响声:“乐絮楼,我为了你犯下女子最不可原谅的淫诫,从此即使世人以’荡/妇’称我也不为过,你要怎么还?”
瞳孔里的色彩是愤怒,是纠结,最后,那些情绪都不见了,乐絮楼看到,她的眼睛里,被自己此刻如出一辙的悸动表情装满了。
承载着这份厚重,乐絮楼抬身,重新挽住了景兆蘋的脖颈,主动亲了上去......
喝醉了的景兆蘋没有再躲。
与乐絮楼融合在一起的那一秒,伴随着撕裂的疼痛与愉悦,她清楚地听到伏在她身上的人说:“景兆蘋,你这是犯了偷盗,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地拿走我的心?”
从背后依偎着,两具同样美好的胴体就这样紧紧依偎在一起。
柴火明明灭灭,都要燃尽了。
景兆蘋咬住乐絮楼的耳垂,她很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或许不怪媚术,就如第一次酒醉之后,她以为人真的能被麻醉了,其实每次与乐絮楼鱼水之欢的那种快乐,事后她总能清楚地每一个细节都记忆犹新。
她只是从来不肯承认自己是清醒的,而乐絮楼每次都恰到好处地帮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温存过后,景兆蘋的情绪宣泄完毕,沾着液的手指疼惜地抚过被自己弄伤的皮肤上的淤青与红痕,一路往下,落到翘挺透润的臀部,停了下来:“你的尾巴怎么...少了三根?”
毛茸茸的白毛从面前舒服地扫过,没了遮盖,身体就这样暴露在冷空气里,景兆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也是清醒了一点,坐起来,把一旁的的貂皮先给乐絮楼盖上,再逐渐穿起来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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