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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只应人间有】——by——by--作者:林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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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絮楼抓了抓貂衣,看着她蜷缩的背影,伸了伸手,最后又缩回来,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那么久没有交/薅了,肯定对我的功力有所损害啊~不过现在好多了,怪不得别人常说双/修经验加倍!”
“你...”景兆蘋想骂,结果没开成口,她早就该想通了不是吗?狐狸精吸阳气,就跟正常人吃饭一样平常,一顿不吃饿得慌。
只是每次OOXX都那么累,都不知道自己的“阳气”够她折腾多久的。
呸呸呸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这种事只此一次,以后都不准再发生了才是虽然...虽然个屁啊你还有什么虽然!
乐絮楼不知道景兆蘋在纠结什么,只看见她刷刷穿好了衣服,体力很好的样子,很快就恢复了健气,才想起灶台上炖着药,这下盛了碗出来,吹冷了,跪在稻草堆周围,给乐絮楼喂了过去:“张口。”
“这是什么东西?”乐絮楼含了一口,她没试过这人间的治病东西,虽很苦,但景兆蘋总不会害她。
这次景兆蘋也没有再瞒:“我让小二抓了些滋阴补阳的中药,不晓得对你有没有用处。但总归该试试,有用的话你以后不要出去害人了。实在不行的话,我想通了...你我共在一日,我便让你吸食一日,到死为止。”
她目光里少有的坚定,照着乐絮楼对她的了解,也是很快明白了意思,感动之余贴在了她的胸膛上:“傻瓜,你是女子,哪有得我要的那种[阳气]给我吸,我跟你魔镜,不是为了吸食你,全是因为喜欢。”
“那你还骗我...”景兆蘋气了,却也不忍心推开怀中柔弱的尤物,从泉境出来,也不用自己追了,狐狸精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像是认定了束手就擒,可当初那种把她交给师傅的心理却愈发地消逝了。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的,可一次又一次地一错再错三错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乐絮楼的身体每况愈下,景兆蘋终究是放心不下的:“那你..要怎么才能好起来?”
“就这样[吸食]你好起来啊~”乐絮楼掀开了景兆蘋的衣服,亲吻上那朵含羞待放的蓓/蕾,并不想多说。
景兆蘋嘤/咛了一声,潮红着脸道:“难道非要去与男子交...才能...嗯...!别吸了好痒!”
遮羞布下看不到埋首奋战的表情,景兆蘋只听见一声柔地能滴出水来的承诺含含糊糊湿湿嗒嗒地传来:“不会...今生,我只会与你一人交/薅。”
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接着整个人也瘫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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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狐狸精所言,永远不满的欲求就如常人一日三餐,一顿不吃饿得慌。
景兆蘋也是个假正经,每次都半推半就的从了,温存过后万般顺从的乖戾的样子总让人觉得或许这云雨确实能改变一人的性子。她一方面日夜告诫自己这番沉迷女色与那春宵苦短日高起荒废早朝的昏君有何区别,另一边定力却愈来愈差,常常是人家勾勾手指,她就把训诫操守抛到了九霄云外。
自责里又被这种禁忌刺激着,忆往昔追捕狐精的初衷,就是为收了她,以免她再以美色惑人心智,为非做歹。没成想最后自己以女子之身中了这起初最不屑的媚毒,甚至能明了那些七尺男儿甘为花下死的风流。
乐絮楼扯她眉毛:“怎么办,我好像中了你的毒。成天什么都不想再做,只想着不断要你。”
直白的情话说得景兆蘋面上一红,她很能理解这种感受,却没想到那妖娆一世的狐精,早就尝遍了这番滋味,怎得也会跟自己这个初学者一样的津津于此:“我也是...中了你的毒,若是哪日你尝腻了我,我定会生不如死。”
“我才不会暴殄天物,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么美味!”乐絮楼不知她是吃了那些之前被作为“食物”的男人的醋,灵巧地舌头一勾,舐地身下的人又是一阵激荡。
“好了,南辞也该醒了。”景兆蘋已是腰酸背痛,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精力竟是要再干一番的架势,稍微用力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人,端了案上的另一壶药出去,却看见棉被被叠好放在床头,简陋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是门外传来嬉笑声不绝于耳。
她循声出去了,就看见雪地里君南辞不知道披着一件破烂的麻布,与白衣胜雪的宋期雪一起蹲在台阶上用树枝写着什么。
“你说这便是你的名字么?”君南辞指着地上被刮出来的痕迹,是宋期雪端正写下的楷体,“你的名字真好听,没想到写出来也这么好看。”
来了兴致,君南辞也提笔在旁边临摹了一番,歪歪斜斜写下“尹口南舌辛”几个大字,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这是我的名字!”
宋期雪帮她修改了下,这才变成了规整的“君南辞”。
君南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后脑勺:“我不太会写字,这是雨霖哥..哥教我写的。”
景兆蘋看笑了,走过来拉了拉她的袖子:“你那雨霖哥哥也真有本事,能把三个字的名字教成五个字的。这水平怎么考个状元回来娶你?”
不满地嘟嘴,被师傅顺势灌了药进去,小儿大呼:“好苦啊!”
“哭也得喝,让你大冬天的往山上跑!”景兆蘋宠溺地责怪,看君南辞喝了个干净,这才放下空碗。
“我那不是。。。担心期雪饿着嘛!”君南辞不满地吐出舌头,好像这样就能让满嘴的苦涩散去了般,“对咯,师傅您回来后就一直为徒儿奔波劳累,可曾用膳了?”
道士食素,纵使清规戒律已被他知法犯法违了个七七八八,但一日未能还俗便是要执着守着那点方圆规矩。
景兆蘋本以为自己还不算太坏,起码“杀生”这一条自己从未犯过。
虽是情况危急,那只紫貂还是命丧酒泉了,景兆蘋很痛苦地剥了皮抽了筋做了衣裳炖了汤,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的道理。念及此景兆蘋去清理剩下的紫貂肉。
乐絮楼误会她要食肉怎么可能不打诨:“哈,在泉境里一副禁欲的样子原来是装的,要不是侥幸跟了你回来,我还不晓得你早就无视那些,偏还得在我面前装,真是辛苦你了。”
“师娘,你不要误会师傅了师傅真的不沾荤腥,南辞是俗家弟子,所以才没有这些忌讳。”君南辞,体贴地说,“这段时间师傅忙着照顾我,自己都没吃几顿好的......”
“没事。”景兆蘋收了餐具,一边又说,“这紫貂还剩了些肉,择日不如撞,明早我去街上换些银两,囤几个面食,也顺便还了那药钱,过了这严冬就好,师傅的身体还硬朗着呢!”
君南辞扑了上去:“南辞也好久没去市集了,我要跟师傅一起!”
脸凑过去又问狐狸精:“师娘,你也一起么?”
乐絮楼瞥眼这“父慈子孝”毫无维和感的画面,哼唧:“反正也没事,整天呆在这破地闷死了。”
“哦耶!期雪也一起!那可就热闹了!”孩子的世界总是很简单,君南辞抓起宋期雪的手又叫又跳地一个人庆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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峤州地险人稀,光靠着化缘是万万不可能养得起长身体的君南辞的。
景兆蘋虽自责,但也无奈。既然已经杀生了,就只能厚着脸皮来卖肉了。
乐絮楼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好笑,推搡了一下,示意了一下过往的络绎人山:“你怎么不吆喝。你要叫出来才会有人买啊!”
景兆蘋瞪了她一眼,话糙理不粗,还是细弱游丝地闷哼了一声:“卖...肉...叻...”
“师傅,您这样叫我都听不到呢!”君南辞很耿直地笑笑,小大人般拍了下她的背,“要大点声,像我这样,卖——肉——叻——!”
果不其然吸引了路人的视线,但都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没有上来问价格的。
景兆蘋松了口气,把算盘打在了小徒弟身上,扯过君南辞吩咐道:“你就在这里帮我叫卖,得了钱,师傅给你做阳春面吃!”
君南辞很听话地领命叫唤了。
乐絮楼笑得花枝乱颤,吹着景兆蘋的耳朵说:“昨晚你不是叫的挺奔放的嘛,怎么到了这市集,就成了黄花大闺女了?”
“你...”景兆蘋被说了个脸红脖子粗,这狐狸精还真羞耻地没有底线了,可她一看见那人挽着自己的手,以及近在咫尺的气息,很不争气地忘了该怎么骂她...
君南辞叫唤了好久没人来问价,有些气馁了。瞟见旁边谈情说爱的师傅师娘,再就是一贯高冷的宋期雪,充满新奇地看着周遭。尤其是对面的糖人铺,老板都被她看得七手八脚了。
也不能怪老板,照睡被这样一个美女盯着都没法专心做事,况且这路过的男女老少,哪一个不是偷偷摸摸地看美女,细心的君南辞发现,有好几个人都前后“路过”好几回了。


☆、触景忆往昔

这就叫“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都在桥上看你”吧。。。。。。
君南辞来了主意,牵了牵宋期雪的衣角:“期雪,你不能总是看着啊,你也要来帮忙!”
“怎么帮忙?”宋期雪的视线从冰糖葫芦上收回来,低头去看君南辞。
君南辞把手比成喇叭的形状:“就跟我这样说,卖...肉...叻...新鲜的刚猎的紫貂肉咧——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店了咯~~”
本能地觉得不想这样子做,但看着君南辞满脸期待,宋期雪还是不情不愿地开口了:“卖...肉....”
市集沸腾了,虎视眈眈的外貌协会众花痴们集体变成了向日葵蠢蠢欲动,就连离得近的景兆蘋和乐絮楼听见了,也不由得交头接耳了一番:“你这徒弟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叫的动宋期雪替她出头...”
“很大来路”的君南辞没有觉察到周围的风起云涌,有些任性地朝宋期雪撒娇:“期雪,你声音那么小,也就只有我听的见了,你要像我这样叫才有人来买!来,我们再来一遍,卖——肉——”
“姑娘,这肉怎么卖?”君南辞的那句“叻”卡在了喉咙里,一个青年后生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捷足先登,在强大的气场之下有点不敢直视宋期雪,但还是时不时去瞥人家,一张黝黑的脸此刻也红地颇为不自然。
乐絮楼掐了景兆蘋一下,她这才咋咋呼呼地上前了:“这是我们师徒偶然得来的,出家人慈悲为怀,亦是没沾过此类。若是看得上,权当是有缘了。”
乐絮楼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接过话头:“说人话就是,你开价吧不要太低就是了。”
景兆蘋掐了乐絮楼一下,意思是谁要你翻译了,难道我说的就不是人话了。
景兆蘋穿着男装,看上去又雌雄莫辨,加之跟乐絮楼一直在后面打情骂俏,纵使很养眼,路人也是断了搭讪的念头,这一看俩人间秋波暗送,出头的后生更是知道打着俩人注意是没戏了,把目光放回宋期雪身上,这才瞅了一眼,却见宋期雪也再看他,那目光清澈自然,却看得他脸红脖子粗赶紧别过了视线:“这...这...这位姑娘说多少就多少吧...”
乐絮楼吹了声口哨,对宋期雪说:“能遇着也是有缘了,期雪你快问问这位小哥身上带了有多少银两,干脆全要了来!”
“你这样不是土匪么!”景兆蘋拽她,“人家问的期雪,又有你什么事了!”
乐絮楼瞟她:“也没问你啊,你跟着着急个什么劲,土匪再怎么着也比乞丐好吧?”
很快,后面的那两个人就当街掐了起来。
那后生从她们话里听出了宋期雪的名字,真把身上的纹银全部拾掇了出来双手奉上:“姑娘貌美如花,看上去也不像穷苦人家,是真的遇到困难了才会放下身段来这峤州街上卖...卖肉吧,小生乃是这峤州街上悦来当铺姚老板之子姚发财,若是以后还有什么帮忙的,尽管来我家当铺上报我名字...”
原来是姚发财啊,姚发财的弟弟姚金宝是那群欺负君南辞的小团伙的“头目”,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乱显摆,所以君南辞提不起喜欢,这下看人掏钱了也是二话不说全替一动不动的宋期雪收好了,再把那分量并不算太实在的肉给垂涎三尺的色胚给挂在了空荡荡的手上,兀自数起了钱来。
几双黑靴横亘在面前,君南辞抬头,在惨烈的日光下,几个跟师傅一样穿着道士装的人,白须方目,正被搀扶着颤抖不已,而他盯着后面的人像是不敢确定自己的目光一样:“你们...你们...我听闻我徒儿带着狐精回来了,还不顾我道家颜面当街卖肉,起初还不信...兆蘋...你怎么可以......师门不幸师门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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