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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只应人间有】——by——by--作者:林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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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科的状元很明显是通过气了,一屁股坐在了沛寧右手边的位置开始斟茶:“小生鄂东西人士,久仰公主大名...”
“既然...”沛寧看唐雨霖脸色难堪,起了恻隐之心,想要替她解围,却见唐雨霖递给她一束安定的目光,再顺着话头接了下去:“既然上座没有我的位置,沛寧又是尊贵的公主之躯,怎么也不能让她陪我屈尊去下座。”
言罢不露痕迹地走过去,抽出了沛寧左边的凳子,扶她起身,再是拦腰一抱,沛寧只觉得肋间一软,很配合地落到一个并不算健硕的怀抱里,后背她的前胸紧密贴在一起,脸上“腾”地一红,又听那人温润的语调带着消息唇畔摩擦着她的耳廓对惊呆了的众人藐视道:“雨霖就只得出此下策了。”
胡翔的脸被气成猪肝色,但依然佯装镇定:“公主跟唐公子还真是恩爱。”
诸位纷纷落座,一时间欢歌笑语。
感觉到许多人朝这边望过来,沛寧不安地动了动,又被唐雨霖有些霸道地揽了回去:“你干嘛”
“不是你要我陪你演戏的么?”择起一片干煸四季豆,假装情人的低语,亲密地给她喂了下去,顺便挑衅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状元郎,笑里藏刀,“更何况你不喜欢这些烦人的酸腐男人,我这样岂不是帮你免于去应付了?”
沛寧以为自己装的足够真,没想到却还是被看出了破绽,不禁有些感动,可唐雨霖的下一句话很快把她打回了原型:“我之前也与你一样,怕得罪人而戴着面具,可后来南辞告诉我,没有人必须为别人而活的。”
“啪嗒”清晰地听见绿油油的蔬菜在唇齿间咀嚼咬断的声音,习习微风扫起沛寧的发际刘海打在唐雨霖的面上,唐雨霖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怎么感觉公主忽然有些不高兴?
再夹起一片豆腐,沛寧却没有再张口了。唐雨霖暗叹女人心海底针,干脆自己吃了,胡翔刺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起来前几日家儿机劳在街上偶遇驸马爷便说过驸马爷肤白凝脂,唇红面柔,一点也不像男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于我等七尺男儿粗鄙,若不是这一身男装,还真阴柔的不像话,似是哪家姑娘。”
早就料到会有此问,唐雨霖又与沛寧耳鬓厮磨了一阵,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将手置于不知她的小腹部:“春寒料峭,雨霖也就不当场脱衣验身折了文雅了,是男是女,寧儿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人群嗟叹,这个消息还未散布出去就应朝堂上的一点风声有些蠢蠢欲动,这下当事人亲口承认了,不知死了多少存有侥幸的少男心。
怕胡翔再滋事,沛寧见好就收,率先站起来辞别:“斗诗盛会当是文人雅士集聚吟诗作乐,不应被沛寧的私事扰了情/趣。在此谢过胡大人的邀约了,只是沛寧有孕在身颇不方便,所以先走一步,还请各位不要介意。”
胡翔也不再纠缠,派了几个家丁,叮嘱一路安全送回宫里。
关上门,跟进来的唐雨霖立马变了脸:“我们去哪里搞个孩子出来!”
她听沛寧说以这样的借口可以搪塞一下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妥,但她又想不出更好的,只能顺着话头说出来。
这下终于独处,满腔疑惑也推翻了堤坝。
“小点声。”隔墙有耳,沛寧皱眉,“那日在朝堂上我一时口快,编出了这个理由据婚,只是暂时性稳住悠悠众口罢了,你是男子女子根本不重要,但是现在不这么说的话,胡翔不会那么简单松口的。”
“那......”唐雨霖摊手,“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若是...十月怀胎我们...”
沛寧的眼底划过一丝狠毒:“这不是你说过的么?为何本宫堂堂两朝独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须被他牵制住才能过活?”
“你的意思是...”如醍醐灌顶,唐雨霖很快想明白了什么,沛寧也证实了她猜对了:“就让那个不存在的孩子,送他上西天吧。”
翌日清晨,沛寧公主大病卧床,太医诊治无效,据公主贴身婢女所说,公主昨日赴宴后就熄灯睡下,破晓下腹极痛,胯下流出源源鲜血,御医这才意识到不妥,匆匆按住公主脉搏:“没有...喜脉!”
涉嫌下药的胡翔全家被抄,死前一直咆哮自己是冤枉的。
闹市的臭鸡蛋酸白菜从愤怒的百姓手中砸向他,根本没人听这个贪财作恶令人发指的昏官说话。
刽子手磨利了明晃晃的尖刀,反射着正午的大太阳,这个两朝元老眼睛鼓起,大声读出了最后的怨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叨——”剐下的人头滚落在地,很快胡翔家积累下来无人继承的万贯财富就会被悉数充公。
一个不懂得见好就收的人,横行一世,终究也尝到了死的滋味,只是这冤屈,只能跟阎王爷去诉了。
“这种人下了地狱,连阎王爷都不屑于审判他的满嘴胡言吧。”正对着菜市场的高楼顶端,一个粉衣的女子晃着脚丫,坐在用来晾衣服的的竹竿上,“让他去见见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冤魂们,留给他们处置!”
“呵,你是公报私仇吧,想帮你那个差点被他儿子奸掉的雨霖哥哥讨个公道?”竹竿旁边的茶馆酒家,一个道士只看得见一个背影。
女孩转头看她,再扮了个鬼脸:“景峥,你知道的太多了。”
楼下的人走的七七八八了,没了先前的热闹,女孩从外面轻车熟路地跳进来,景峥也很熟练地接住:“突然把跑来京城,怕不是为了见我这前世徒儿吧?”
原来那白须垂地的景峥,还得叫那小儿一句师傅。
“嗯...我调查出来,那龙鳞应当是在那位沛寧公主手里。”少女脸上少了之前的嬉笑,有些严肃了,“取回来,期雪的任务就完成了。”
看她一脸纠结,景峥就想笑:“一直搞不懂,你为什么装失忆。你们俩人珠联璧合,一起找不应该更省事么?”
“我......”又恢复了少女的羞褓,对了对手指,那看上去深藏不露的小孩低头看不到表情,“转世的时候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变得有点不敢面对她.......”
“什么事情?”
“就是....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啦!”
“哪个?”
躲过景峥按捺不住好奇心的追问,女孩抬起头来换上了欠抽的表情:“你怎么还这么八卦!有这个闲情逸致,还是多关心关心你们家那位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兆蘋徒弟去吧!”
“兆蘋?我才离开多久,兆蘋又怎么了吗?”景峥上钩了。
“她呀...”君南辞从栏杆上翻过去,倏忽就不见了人影,“还能怎么着,为情所困呗!”


☆、倾诉姐妹谊

初冬的第一片雪花落下来,融化在疾走少女的肩头,君南辞抬了抬头,本来闪耀的眸子里不知怎得潮湿了起来。
她越过宫墙,翻过阻碍,穿过花丛,最后停在了枯萎凋谢的灌木丛中。
“谁?”蹲伏在旁的妇人发觉了动静,警觉地起身,就看见君南辞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一如六年前的峤州般,只是身高见长了许多。
说来也奇怪,君南辞的样子应当是与孩童时天差地别,但杜剪蔁就是一眼认出了她:“君南辞?”
“嗯。”君南辞的手压在水晶棺上,“杜姑娘,我是来要回你当初承诺的龙鳞的。”
俩人双双看向沉睡的锦瑟,君南辞补充道:“当初锦瑟姑娘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在哪里,就去了。因为那场意外的大火,我也想通了一些事情,所以拖到现在才来找你。”
杜剪蔁没有答话,她看着君南辞,君南辞隔着玻璃看着锦瑟:“世人都道只羡鸳鸯不羡先,却没人想过这情字一事也是害人的东西。你与锦瑟恐怕都信了龙鳞可以长生不死的功效,所以你想赠予被驱逐出宫的锦瑟保她平安,可锦瑟却骗我不在她那里。人类还真是狡猾的动物呢。”
“你也知道我有去找过龙鳞...”杜剪蔁喃喃道,“若是真有传说中的功效,锦瑟也不会......”
“她命中该有此劫,退一万步来讲,如果期雪没有失控,她半刻之后也会死于暗杀,这些年来你也应当调查出来是谁要加害于她了吧,所以才会夺了殷旭的王朝,甚至将当时的太后流放,不惜背负一个暴君的恶名。”君南辞宣判道,“这些事情在我当初将锦瑟送回宫中就跟你说的一清二楚了,只不过我一直不知道锦瑟到底要保的人是谁。直至今日和亲之事闹得匪匪洋洋我才忽然想通了。锦瑟送出龙鳞之前还未见过我,所以是不知道龙鳞传闻中的功效有几分可信,因此只是作为一个砝码压在了想保护的人身上吧。她被殷旭多次威胁,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但很怕你波及连座,犯下弑女的恶行,所以把龙鳞交给了沛寧。”
“她太傻了...我就算是再恨,沛寧也是我的亲女儿。”杜剪蔁回忆起得知锦瑟死讯的那一刻,不可否认第一时间奔入脑海里的想法就是惩罚那个自以为是害得锦瑟远走的不孝女,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尖刀都已经贴着她的脖子割裂出血来,睡梦中的小沛寧一觉醒来被这样的场景吓唬地连连后退,而丧失了理智的杜剪蔁只想掐死这个“杀人凶手”。
如果不是君南辞来得及时,她的手上恐怕真的就此沾上了鲜血,再也原谅不了自己。
“你们母女冰释前嫌,锦瑟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得到了确认,君南辞移步另一个方向。
“喂!”看她要走,杜剪蔁又叫住了她,“能不能..帮我救救锦瑟?”
粉色的衣裳被风吹得摇摆,她的声音还是一如当初那般置身事外:“我说过了的,这世间的事情太复杂了,我也管不着。更何况....是情事。”
闭上眼,都是那个白衣胜雪。
怎么做,才可以十全十美?
她也曾以为能凭着法力扭转乾坤,结果呢,还不是一样跌进这凡尘轮回?
胡翔死了,净唯公主也出嫁了。
往送别的长街留念地看了最后一眼,还是没看到想看的人。
“毕竟是姐妹,看得出她很想见你,这一别就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真的不出去吗”斗笠隐藏了面容,唐雨霖悄悄在沛寧耳边劝说道。
“是她自作自受,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涕零!”分明寝食难安,还要傲着性子嘴硬,
习惯性从背后抱她入怀,唐雨霖柔声道:“想哭就哭吧!”
很贪恋那个温暖的怀抱,沛寧差点又沉沦进去,注意到几个路人怪异的目光,还是狠心地挣脱了:“别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那么多的少女情怀!”
少女?
唐雨霖呆愣在当地,痴痴地看着那个背影走远。
少女么...她都不记得多就没人这样说过自己了。
为了母亲在家里的地位自幼女扮男装四面楚歌,脑子里装的永远是如何亦步亦趋讨人欢心,也曾经跟别的女孩女红编织,她把得意之作送给爹爹当寿辰礼物,结果却遭到来宾嘲羞,一时间成为峤州笑谈。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不管在谁面前,唐雨霖都不再展露半点女子的柔情。
即使是面对君南辞,也总长恨自己为何不干脆生来就为男儿身,何必如此女身男心苟活于世间。
而今身陷囫囵,他亦是做好一辈子恢复不了女儿身的准备。
可是沛寧却说她有一颗少女心。
很快沛寧的身影没入人流,转角一个身影稍纵即逝,唐雨霖重重地摇了摇头——南辞好好的在峤州呆着,怎么可能来京城?我定然是太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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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了宫,沛寧被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拦住了去路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来找你要一样东西。”
“你是什么人,戒备如此森严的深宫禁地也来去自如?”沛寧很有防备地盯梢。
君南辞怕唐雨霖回来,于是长话短说:“我是你手上龙鳞的主人,现在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本以为沛寧会乖乖就范,没想到她遗传了母亲的生性多疑:“哦?看来关于那龙鳞可以保命的传闻是真的咯。”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早就死了。”君南辞说完这句话,沛寧才想起小时候从杜剪蔁手下救了自己一命的侠士,只是那胡子拉扎的大叔形象怎么会越活越年轻了:“是你?”
“嗯,是我。”君南辞不客气地伸出手来,“给我吧。”
沛寧眼珠一转:“不能给你,我留着还有用。”
君南辞的脸垮了:“你们都是什么啊!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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