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秘密》——by作者:归海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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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宴初看了,笑道。“那边怎么这么多人去看,我们也去瞧瞧吧!”
令玦看着那水泄不通的人群,剑眉微蹙了下,略有介怀,但见展宴初这么期待,还是道。“好!”
台下人很多,展宴初和令玦向里面挤时,展宴初本能的抓住了令玦的手。令玦僵了下,看着展宴初的握着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回握住他。
两人挤到台前,只见台上站着十来个人,各个做巫师打扮,头戴平顶三角冠,身着玄色长袖纱袍,手持法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唱着什么,原来是在表演驱鬼的戏班子。
十几个巫师打扮的人正在围成圈跳着驱鬼舞,半点火星都没有的火把,放到嘴边一吹,竟能吹出一长串的火焰来。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
“哈哈!好!”展宴初击掌赞叹道。
令玦看向展宴初,展宴初站在一旁,高大的身材,宽阔的后背和有力的臂膀让人莫名的感到温暖而安心。在台上发出的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那对被染成金棕色的眼瞳,像是被施了巫术一般,温柔的蛊惑人心。他眸光微动了下,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正看得尽兴,突然有两道身影飞身上台,舞起剑来。一个作巫师打扮,一个做恶鬼打扮。扮成巫师的人带着有些滑稽的笑脸面具,似乎是为了增添喜感,但那扮成恶鬼的人生的高大魁梧,又带着有獠牙的面具,声音沙哑凄厉,学起恶鬼来惟妙惟肖,非常狰狞。
台下有的人看得入神,竟被吓得张口结舌,战战兢兢,拔腿欲走。胆大一点的人嘲笑道。“你怕什么?那个鬼不过是人扮的!”话音刚落,引得周围的百姓一阵笑声。
那二人正在对峙着,突然,扮成“鬼”的人提剑飞身,向台下直刺了过来。
展宴初看出那剑势竟是向着令玦这边,忙道了句:“陛下小心。”立即挥剑挡在了令玦面前。
那台上的巫师一瞬间都不约而同的杀了过来,台下的百姓顿时惊得四散而逃。
令玦也拔出了剑,那些巫师竟然都是一等的高手,令玦与展宴初应付起来竟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将那些巫师击败,展宴初想带着令玦离开。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展宴初扶着令玦的双肩正准备劝他走,一个巫师突然挥剑从令玦的身后刺了过来。
展宴初瞪大眼睛,本能地抱住令玦转了个身。
剑从展宴初的身后没入,血顿时溅了出来,染红了展宴初肩膀上的衣服,展宴初闷咳一声,嘴角也溢出血来。
“展宴初!”令玦急的扶住展宴初,举起剑就将展宴初身后的巫师一剑穿喉。那个巫师来不及惨叫就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令玦扶着展宴初慢慢蹲下,展宴初的左肩受了伤,血顺着他的胳膊滑落下来,他的脸色苍白的骇人。
“展宴初!”令玦急的说不出话来。
展宴初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空了一般,只能瘫软着身子,跪在地上靠着令玦。
令玦的手放在展宴初的身后,看着掌心沾染的大片血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赤红了眼睛。“展宴初,你不准死,不准死!”
不!绝不可以失去眼前的这个人!
“这点伤死不了。”展宴初努力笑笑,靠着令玦的肩膀,在他耳边安慰道。
令玦急的骂道:“谁要你为朕挡剑,你这个蠢货!以为自己的身体是石头做的吗?”
“陛下,臣不会死的,臣还要一直陪着陛下,护着陛下。”展宴初疼的满头冷汗,只能咬牙深深地道,他用一只手回抱着令玦,然后缓缓的伸出那只血淋淋的左手,握住了令玦白净的右手,与令玦十指相扣,吃力而坚定的道。
“陛下,执手,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令玦愣了下,才想起来,展宴初是在回他那一日的问题,忍不住心下一阵震颤,紧紧攥住了展宴初的手。
血从两人紧紧交握的掌心滴滴落到地上。
“朕,知道了。”
第29章
展宴初趴卧在床上,光裸的后背上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还在不断渗出。
御医正躬着身子,为展宴初仔细包扎着。
令玦站在一旁,看着展宴初左肩上骇人的伤口,紧张的抿唇屏息,不敢说出一个字,直到那御医为展宴初包扎好伤口,又为他盖上锦被,起了身,令玦才上前急道。“怎么样了?”
御医拱手作了一揖。“陛下,展少将军的伤虽重,却未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才导致昏迷。臣已为他仔细诊治过了,陛下不必太过担心。”
令玦这才松了口气,又还是不放心的垂眸看向展宴初。“他,什么时候会醒?”
那御医有些为难,欠身道:“这个……怕是一时半会醒不了的。陛下还是耐心等待吧!”
令玦又是焦虑又是烦闷,只好冷冷道:“朕知道了。”
那御医行了个礼,躬身退了出去。
令玦深深看着展宴初,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坐到他身边。
展宴初紧闭着双眼,俊朗的眉眼微露痛苦之色,脸色因失血而变得苍白。
他伸出手,轻轻覆上展宴初的脸颊,用指腹缓缓摩挲着他没有一丝血色的唇。
展宴初,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陛下。”蒲怀言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令玦忙收回手,站了起来。
蒲怀言注意到令玦的举动,只当做没看见,欠身道:“该让展少将军喝药了。”
令玦看着蒲怀言身后的宫女呈上来的乌漆漆的药汁,微微蹙眉,但想到良药苦口利于心,只好道:“那快伺候展少将军喝下吧!”
那两个宫女欠身行了一礼。“是。”
其中一个宫女走到床边,用汤匙舀起药小心翼翼喂展宴初服下,怎奈那药多半都从展宴初的嘴角溢了出来,半天也喝不进去一点。另一个宫女只好用手帕在展宴初的嘴角擦着。
令玦见状,急得走上前将药抢了过来,冷冷斥道:“一群饭桶,连药都不会喂么?”
那两个宫女见状都吓得脸色煞白,忙跪到地上,连连磕头:“奴婢该死!”
令玦凝眉,挥手道:“都退下吧!”
“是。”那两个宫女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躬身退了出去。
蒲怀言见那两个宫女退了出去,有些为难,上前劝道:“陛下,展少将军的药还没喝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