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始无终》——by作者：困顿

“你TM有病吧！”言甫生气的说，作势要走。“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张雲帆一把拉住言甫的胳膊。“我跟你没话说，你想说我也不想听。”说着就要甩开张雲帆，可张雲帆死死的拉着不放。
“你要是不听我说你就别指望回去了。”张雲帆威胁说。“我回不去你也回不去，你威胁不了我，就算是算逃课你也跑不掉。”“我可没说要陪你，我已经请了晚自习的假了，到时候挨批的是你，你想清楚。”“你”言甫气的直咬牙。
“你现在能听我说了吧？”“你先撒手。”“你把我当傻子，我说完就撒手。”言甫不说话了张雲帆就开始了。
“我知道，我从运动会就开始忽略你，脑子里只有小梅，你生气了。”“我凭什么生气，你爱跟谁是你的权利，我管不着，也犯不着生气。”言甫没好气的说。
“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没有反感，你说我为什么对你好，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对你好。可我也喜欢小梅，我觉得人不可能会男女都喜欢，所以我觉得跟你可能只是兄弟情，所以我就忽略了你。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对你不是兄弟情，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们两个我都喜欢，少一个都不行。”
“我不喜欢你，你想多了，那天我是脑子短路，我喜欢的是田慧，我跟田慧一起很开心，我是个正常的人，你要是发神经找别人吧。”言甫违心说。“你喜欢田慧？用来骗丁心和田慧还行，你真的以为骗得了我，骗得了你自己？”听张雲帆一说言甫心一颤，当初跟田慧在一起本来就不是出于喜欢，纯粹是因为田慧说的有道理，而自己也确实有出于报复张雲帆和把自己扳回正道的心。
“再说，你真的以为田慧喜欢你，你真的以为田慧没谈过，我在校外看到她抱着一个男人，笑的可开心了。她跟你在一起纯粹是为了提高成绩，你没看到他看你又努力，便用关心你的名义劝你不要这么努力了。”“你电影看多了吧，脑子里全是别人用阴谋诡计，田慧她有必要这样吗？再说就算她以跟我谈恋爱的名义让我分心把我拉下来，对她有什么好处？最多就是提前一个名词，为了一个名次有必要吗？”
“你有时候还真傻，她想要的是取代你在班主任心里的位置。”“你就是把人心想的太复杂，别人都邪恶无比，就你纯洁的想朵白莲花，是吧？你TM纯洁为什么半夜偷偷该我的闹钟让我迟到，又为什么给我买早餐，难道是为了赎罪？”“我调你闹钟是为了逼你主动跟我说话，买早餐是怕你的胃不舒服。我知道我主动找你说话你肯定不搭理我，所以就想了这么个方法。”“呦，照你这么说这还都是我的错了，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你说完了吧，放手我要回去了。”言甫刚挣脱张雲帆的手就又被张雲帆按在墙上了，双手被控制，双腿被压住，就像是以前强苹果那样，只不过换了姿势和地点。
“听我说完我就放你走，小甫，我想过了，我现在正式跟你说，我喜欢你，虽然我有女朋友，但我还是喜欢你。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同时喜欢两个人，但我一个都不舍的放弃，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我是不是该接受？凭什么你喜欢我我就要为你付出全部，而你却只付出一半。再说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家里人，你以后会怎么样，你能不能顶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爱一个不该爱的人有多难你知道吗？你想过吗？”“我想过了，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我们能在一起。”“我想要一个值得我付出全部的人，不愿苟且，快上课了，当我回去吧。”

第 41 章

41 很快就平安夜了，这个本来不熟悉这个过度的节日却在这个过度表现出异常旺盛的生命力。
在中国，由于谐音，最常见的就是送苹果。很久没有带苹果的言甫为了平安夜又带了些来。给孙鹏，小胖，李阳，丁心，周媛，任珏，任乐，田慧包括大嘴一人一个。在经历种种以后，言甫突然看开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摆在自己面前都可以割舍，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他原谅了大嘴。当然言甫也受到了其中一些人的礼物。
晚自习言甫照旧去活动，只不过又换了个地方，活动的时候还不时四处看看，生怕有人突然冒出来。
活动完就回去了，看到桌子上有个袋子，“谁的东西，放我桌上了？”言甫问了四周的人。“张雲帆放的。”周媛说。一听是他放的，言甫拎起袋子就朝他走了过去，把袋子往他桌上一扔:“你东西放错地方了。”“没放错，是你的东西，我欠你的，现在还你，拿回去吧。”言甫将信将疑的把袋子打开一看是一盒德芙。“你真送错了，这是你女朋友的。”说着就要扔回去。“没送错，就是你的，虽然当时你没有叫我哥，但你也叫过，这是我欠你的。”
听张雲帆这么一说言甫心里一紧:好啊，你这是想划清界限，看来以后真的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欠你的，也该还了，给这是理发和水饺的钱，还你。”言甫从钱包里拿钱给他，拿起德芙就要走。“好像你欠我的不止这一点吧？”张雲帆叫住了言甫。“那你说还差多少？”言甫压着火问。“这还真得好好算一笔账呢！”“那你就好好算，列个单子出来，没问题的话欠多少我还多少。”言甫说完就咬着牙气冲冲的回去了。
放了晚自习，一群人都盯着德芙。言甫当着张雲帆的面把德芙给分了，看着张雲帆的脸色，言甫心里那叫一个解气。到最后盒子里竟然有枚戒指，是枚男戒。言甫那里知道，“呦，德芙还送戒指了，看样子还得再买一盒，这才能凑一对，这想法好，有新意还能促销。田慧，来我给你带上，回头咱再买一盒，咱配一对。”言甫故意说的跟大声，气张雲帆。
可言甫不知道的是那根本就不是一枚玩具戒指，而是真金白银。看到他把戒指给田慧戴上的那一刻，张雲帆差点没吐一口老血。但送都送了，他也不能要回来，要是让人知道一个男人送另一个男人戒指这像什么话。
爱一个人很简单，忘一个人很难，虽然言甫说了豪言壮语，不爱张雲帆，可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下，自己喜欢过的第一个男人，就因为是男人，言甫内心的矛盾把张雲帆越推越远。

第 42 章

42 很快就放假了，中学的假期只是换个地方写作业罢了，所以言甫一个寒假都没有闲着，除了老师要求的还有自己买的习题自己补课老师布置的作业。言甫成天泡在题海里，偶尔和朋友通通电话，发发短信拜拜年之类的。
时间总能淡化一切，磨平棱角和不愉快。尽管言甫和张雲帆不再像以前一样整天黏在一起，但偶尔也会带着姜小梅和田慧一起吃顿饭。两人成了表面上的朋友，可对对方的感情丝毫没有减弱，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发酵，但两人谁都没有表现出来，他们都懂了压制，完美的压制不显山不露水，再没给周媛和丁心意淫的机会。偶尔张雲帆去宿舍溜达遇到言甫肩膀疼也会帮他捏捏。
“田慧，你跟小甫说还是我跟小甫说。”周媛说。“什么你说她说的？”言甫不解。“你问问田慧背着你干了什么吧？”丁心气愤的说。“她能背着我干什么，总不至于说是脚踏两条船吧？”言甫饶有兴趣的问。“你难道感觉没有这个可能吗？”周媛反问。
“开什么玩笑，就算她脚踏两条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言甫不相信。“我和丁心中午去外面买东西，正好在商店碰到了他跟一个男人手拉手。”“田慧，这？”言甫不敢相信。“小甫，对不起，我，我跟我原来的男朋友复合了。”田慧有些尴尬的说。“什么，你不是说你是第一次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前男友？”言甫有些急了。“那时候我怕你嫌弃我，就说谎了。”“你们什么时候和好的？”“上学期。”田慧连头都不敢抬。
听到田慧这么说，言甫一下就呆了，原来那晚张雲帆说的是真的，他还以为张雲帆是故意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骗自己和田慧分手。看来自己是误会张雲帆了，但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言甫也就不再想说什么了。
“既然你们复合了，那你是爱他了？”言甫问。“对不起小甫，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不用可是，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没有理由和对错，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点我懂，没关系，我们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我说的是真的。”言甫说到做到，他真的和田慧依然是朋友，而且关系还不错。其实并不是言甫想的开，他跟田慧在一起本来就不是因为感情，纯粹是别的原因，他对田慧的感情只是兄妹情，不做他想。
听到言甫和田慧分手了，张雲帆也去看言甫，想劝劝他。“现在知道我说的不是瞎话了吧？”“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不知道又有什么用？”言甫平静的说。“处了这么久，你那么真对她一点感情没有，难道不难过想哭。”“说没有是假的，如果真心爱一个人，就算分手了为什么要哭，他找到了更好的归宿，不应该为他高兴吗，哭，我的泪腺早就退化了，早就在很久前就丧失哭的功能了。”
“那为什么我和小梅一起你不高兴？”张雲帆笑着问。“说是这么说，可有几个人能做到，我没这个能力。”言甫淡淡回道。“既然做不到那为什么不尝试接受？”“我也说过，我不愿苟且，要，则是全部，弃，也是分毫不取。”“你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如果你得不到，难道真的要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生活一辈子？”“跟一个自己喜欢但心里却装着别人的人一辈子，莫不如这样。”“你这是对别人和对自己的不负责。”“若我对自己负责，谁有对我的家人负责，他们能接受那样的我吗？你家人能吗？不能。”“如果我愿意付出全部呢？”
“那也不行。”“你不是说只要我付出全部你就愿意吗？”“我是说过，但你有没有为你父母考虑，他们想抱孙子，你能吗？我能吗？所以还是继续掖着吧！”“那你对自己的责任呢，你难道就不打算对自己负责？”
“跟家人比起来我愿意牺牲，你难道不是，”“是”“所以说我们还没有能力去面对未来的种种压力，只有努力，争取有能力时再对自己负责吧！”

第 43 章

43 伴着聒噪的蝉鸣和闷热的天气，言甫结束了高二的生活，开始了紧张的高三生活。他们搬到了高三的独立教学楼，在这将要有一场苦战要打。
搬书的时候言甫习惯性的看了张雲帆的位子一眼，空的。一直到晚上班主任点名，“今年我们班就张雲帆一个人入伍了，还有谁要是觉得高考无望了，就也去入伍吧，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入伍，这个词在言甫脑中无限放大。“小甫，张雲帆入伍的事你知道吗？”刚下晚自习周媛就问。“哦，我也是才听班主任说的。”言甫努力的装的很平静。“他都没跟你说吗？我还以为他会跟你说，征求你的意见呢？”“没有，你有事？”“哦，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呦，雲帆来了，快过来，未来的司令员。”后面的几个男生叫到。言甫抬头一看果真是他，他当真想去抱她一下，可他压制住了，他继续装的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手中的习题，可脑子里却乱糟糟的，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张雲帆和后面的男生打闹了一会，又向言甫走过去了，“跟我回趟宿舍。”“干什么？”言甫努力装出很平静的样子。“我跟班主任说过了，我的东西一只都是你在打理，书也是一直由你保管，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收拾收拾。”“当兵还要学高中的文化课吗？”“不要，只是想无聊的时候翻翻，想想以前的事，好歹是的念想。”
言甫没有再问，跟张雲帆一起回了宿舍。“你脸上怎么有这么多痘痘？”“可能是天气热加上睡不好搞得吧？”言甫不在意的说。“还是睡不好？”“都习惯了，反正也改不了，没什么大问题，熬一熬就过去了。”一路无话。
“你要带什么书？”言甫边找边问。“文综吧，其他也不想看。”“都要？”“嗯，小甫”“嗯？”“我跟姜小梅分手了。”“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也对，你都入伍了，不能耽误人家。”言甫故意扯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