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始无终》——by作者：困顿

“干嘛突然间问这个？”言甫把菜夹到张雲帆碗里，两人一夹一接动作在无意识中就完成了就像本能一样。“没什么，上午你跟我开玩笑，我突然就想问问。”“哦，没有。”言甫继续夹菜。“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谈一个，不然多无聊啊！”“无聊是你们这些无聊的人发明的，我每天都很充实，再说现在才高中，要以学业为重，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呢有的是时间。”言甫装的跟真的一样。“行了吧你，搁我面前还装啥。说，又没有喜欢的人？”张雲帆放下碗筷直勾勾的盯着言甫看。这下言甫可慌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虽然没说出什么，可长久以来的那种感觉，那种言甫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终于找到了归宿——喜欢。原来自己对张雲帆的那种从没有过的感觉是喜欢，刚冒出这个想法言甫就怕了，毕竟两个人都是男人呀，自己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也不至于会喜欢上一个跟自己生理构造一样的人呀。难道以前的那种种好好学习取得好成绩都是再为自己没有女朋友找借口，真正的原因竟然是自己对女人没兴趣？不对，不对，一定是受到丁心和周媛的影响，都怪她们每天跟自己传播搞基思想。可是言甫却又不得不认定一个事实自己真的喜欢男人，这种矛盾一直在折磨着他一方面自己在心里已经认定自己是同志，可又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是，那种矛盾既难以言表又难以理解。
“哎小甫，你过来看楼下。”言甫走了过去:“怎么了？”“你看看下面怎么拉了这么多小旗？”“不清楚，可能是什么活动吧？”“走，我们下去看看。”“算了吧，都快上课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去吧。”“也行。”
“哦，原来是测心理的，我在学理科的时候见过。”言甫一看就明白了。“哎，那我学理科的时候怎么没见过？”“很正常呀，只有实验班才开这门课，你一个平行班当然没有。”言甫略微得意的说。“实验班怎么样，你现在不还是跟我分一个班里了。”张雲帆有些不乐意了。
“小甫你过来，你看这白点里面有黑点在闪吗？”“有，闪的很快。”“我怎么没怎么看出来，就偶尔有几个。”“你是没有压力，你没看上面写吗压力越大越能看见有黑点在闪。”言甫指着图片下的小字说。“你有什么压力，成绩好，不愁吃喝，你说你压力在哪？”“成绩越好压力越大好吗？不像你成绩一直中能也没压力，你心还真宽。”言甫扯开话题，其实他知道自己的压力来源于那，自从知道了自己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他无时无刻都处在重压和矛盾下，是遵从内心还是做一个别人看来正常的人。“那是，只有把心放宽才能生活好的，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什么都憋在心里，压力能不大吗，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能帮你。”你能帮我，我要是说了怕你躲我都来不及，言甫心想。
“你看这幅图，你看到的是什么？”张雲帆指着另一幅问。“你看到了什么？”言甫反问张雲帆。“我看到了一对咪咪，你呢？”“我也是。”言甫说，可真是吗，他明明看到的是两个起舞的小人，说谎的原因很简单，下面的解释说看到起舞小人的是同性恋，看到咪咪的则是异性恋，为了某些私心他只好说谎。他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会有什么反应，尤其是当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竟然就是他，这个赌他没有勇气打。
言甫看到竟然有这种测试瞬间就怕了，一个高中学校为什么会有这种测试，言甫怕继续下去不知道会暴露什么就像拉着张雲帆离开。可张雲帆就像小孩子一样耍起了无赖非要言甫再陪他看一幅。“小甫你看这个呢？”“是个正面的人。”言甫又撒谎了。“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侧面的人，上面解释侧面是同性恋。”看到张雲帆纠结于这个问题使言甫下决心隐藏这个秘密。“都是假的，又不准，你看我没谈过都是异性恋，你都谈了几个了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呢？你第一个不也是异性恋吗，所以玩玩就好没必要当真。”言甫一开口就差点暴露自己了，后面安慰的话不知道是安慰张雲帆还是他自己。
可张雲帆纠结的不是言甫想的，他纠结的是自己虽然谈过好几个女朋友，但却对言甫产生了他对女朋友才该有的感觉，但又怕言甫知道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一个人怎么可能喜欢女人的同时又喜欢男人呢？其实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简单，只要有一个主动说出来可能就不用经历那么多不必要的波折了，可往往就是那所谓的怕，便没了勇气，也便错过了。就像多年不联系的好友，双方都互相认为对方早就忘了自己，何必去找不愉快呢，于是你不联系我，我不联系你，于是就越来越疏远感情就越来越淡了，这种道理用在爱情，亲情，友情都一样。
“小甫，你刚刚说你没谈过。”“我不是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吗？”“我知道，上次我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你支支吾吾的没回答。你老实说有没有。不用说一定要，只要是正常人就一定有，快说是谁，我认不认识。”张雲帆再一次追问。“没有。”言甫一口否定。心想，你何止认识，都比我还了解呢。当然这也只能想想罢了。“你不说我就不吃了。”张雲帆把碗筷一放双手抱胸一副抗争到底的表情。“你该真当我是你妈了，你不吃就饿着，反正难受的是你自己。”言甫不管张雲帆自己吃了起来还不忘刺激他一下。“我不吃你也别想吃。”说着把言甫的碗夺了下来。“哎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自己不吃还不让别人吃。”“我就不讲理，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就天天缠着你。”“我好怕怕呀，说的跟你现在不缠我一样。”“你知道我这么多东西，我对你一无所知，你觉得公平吗？”“嘿，又不是我想知道，都是你主动跟我说的，关我什么事？”“反正你不说就不行。”张雲帆开启了死缠烂打模式。一看苗头不对言甫就开始妥协了，他太清楚张雲帆的死缠烂打了，当时他就是这么样跟自己走近的，真是拿棍都哄不走。
“我说还不行吗？”其实言甫是不打无准备之仗的，自从上次张雲帆问他之后，言甫想了很久，以后问这些的肯定不止张雲帆一个，得提前做好准备。不过对于张雲帆言甫只要真是回答就行了，如果张雲帆又丝毫的异样就说是玩笑，如果他没有表现出异样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至于概率可能微乎其微。“说吧！”“你”
“什么？”“我说我喜欢你。”其实一听到这话张雲帆很高兴，不过他不确定言甫是不是跟他开玩笑，于是他也就随便说了一个既可以认真又可以玩笑的话:“没想到我的魅力这么大，技能吸引女人又能迷倒男人，既然你跟我告白了我就把你收入麾下吧，来来来吃饭。”两人各怀心事，都不知道对方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玩笑，都没点破，谁要是贸然前进一步，下一步必然是万丈深渊。不过听到对方这么说，两人真不知道是还难过还是该高兴。其实恋爱有时也是一项脑力活动，就看你会不会把握，能把恋爱上升到这个阶层，这俩人得躲矜持呀

第 8 章

叮叮叮叮下课铃响了。“小甫，走了，体育课。”张雲帆催到。
“这不才下课吗，干嘛这么着急。”言甫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
“哎呦，你每天都这么趴在桌子上学习下课也不出去活动活动，我看呀你迟早得趴出肩周炎。”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盼着我好呀？”言甫白了张雲帆一眼。
“能能能，不这不是怕你趴累了吗。”
“我宁愿这么累也不想去上体育课，你别跟我提体育课，一提它我就头疼，就初中那体育加试都快没把我弄死。”
“体育课就是为你们这样的人开的，你也不看看你每天除了统一的课间跑□□还有其他运动吗？”
“那还不够啊？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就那课间跑真没意思，要不是强制要求我早不跑了。”
“你再贫，再贫就迟到了。”张雲帆看了一眼时间。“还剩两分钟，你怎么不提醒我？”言甫噌的就往楼下操场跑，不为别的，就怕迟到被体育老师罚跑。
天不遂人愿，还是迟到了，俩人被罚跑一千米。对张雲帆来说这没什么，可对言甫这个体育弱鸡来说就没那么轻松了。张雲帆故意气言甫一样，一直保持领先他一步，一边跑还一边训他:“看，这下跪了吧，后悔不，让你早点下来你偏不，让你平时多锻炼一下你当耳旁风，这下有你受得了吧……”。张雲帆一路跑下来都在炮轰言甫，言甫呢，前面还还几句嘴，后面都累的不出声了。
一千米可算是跑完了，标注跑到两圈半就能把言甫累坏就这也真没谁了。跑完了队伍也早就做完准备活动解散了。言甫刚跨过终点站就倒操场上躺尸，把衣键拉开，漏出白嫩嫩的皮肤和锁骨，呼哧呼哧直喘气。“快起来。”张雲帆使劲拉言甫想让他站起来。言甫却耍赖一样任他怎么拉扯就是不起来，“我都快累死了，你就不能让我歇会？”言甫哀求的说，这可不多见。“你就是说的再好也不行，快起来，不知道刚跑完步不能马上躺着吗？快起来走走。”耐不住张雲帆的死缠烂打言甫最终还是缴械投降，极其不情愿的被张雲帆拉着又围着操场走了一圈。
“你看，我说吧，他俩关系不一般，人家都是小情侣绕着操场溜达，他们俩呢？”丁心一脸得意的说。“张雲帆不是和小甫刚跑完步吗，走一圈有什么，体育老师不是也说了跑完步走一走再休息吗。”田慧一脸不解的问。丁心刻意忽略了田慧的话，跟田慧这种死脑子的人说话都得把她气死，估计除了学习她啥都干不了。“你说他俩谁是攻谁是受呀？”丁心一脸的猥琐。“我看小甫是个受，你看他那傲娇样。”“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两人沉浸在意淫的世界中。
“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攻受？”田慧一脸迷茫的问。“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还是好好学习吧！”周媛无奈的说，然后又投诉她们意淫的世界中去了。
“哎，你看那个踢球的是不是小胖和孙鹏呀？”言甫由于上体育课没戴眼镜看不清。“对。”“我们跟他们班一起上体育课呀，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以前一解散就躲在角落里看书，能知道啥，要不是这次迟到估计你毕业都不知道。”张雲帆无奈的说。听他这么一说言甫也感觉到自己对外围的世界好像真的挺不关心的。
“哎，你拉链怎么还不拉上？呆会就非得着凉感冒你才开心是吧。”说着就伸手给言甫把拉链拉上，本该拒绝自己来就可以的言甫这次竟然没有拒绝。这一幕被不远处的丁周两位腐女看到了又免不了意淫一番。“不要拉这么高，我还有点热呢！”“不行，现在热了不拉回头一冷肯定着凉，再说谁让你里面穿个圆领的背心，你露这么多打算给谁看？”张雲帆带着质问的语气问。“什么给谁看，谁看我呀，给你看你看不？”说着露出白嫩嫩的皮肤，张雲帆看着都想咬一口。“我看，当然看，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怎么能让别人看，你下次要是再敢露这么多看我饶不了你。”“这都什么跟什么。”“要你问，反正就是不能露，尤其是锁骨。”就这样一句话言甫都一直保有一个把拉链拉高的习惯，以至于女朋友说:“小甫，你锁骨这么好看为什么不漏出来？”言甫只是回到:“习惯了，不是怕你说我勾引别人吗？”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皮肤这么白嫩，跟女人似的。”言甫从小就被人说像是个女孩子，什么洗衣做饭都会作，不过他也最讨厌别人说他想女孩子。“你再敢说我像女孩别怪我翻脸啊，再说我皮肤白是因为遗传我妈，嫩是因为我从不光膀子，又很少运动所以没磨出来。”
“不累了吧？”“嗯”“陪我坐会吧！”说罢就拉着言甫坐在操场的一角。“雲帆，你喝什么我去食堂帮你带？”说话的是张雲帆的女朋友小梅，“那就拿瓶橙汁吧，小甫你喝什么？”“我不渴，我不习惯喝饮料，再说我教室里有茶。”“那也行。”
不一会的功夫小梅就回来了，“你跟小甫在这儿，阿西让我去食堂陪她坐会，我先走了。”“嗯。”“张雲帆，你跟小梅我怎么都看不出像是情侣，你整天跟我在一起，怎么不陪她。”“都一个班，天天见，有什么可陪的，再说莫西整天跟她一起，还要我陪什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