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知错了》——by作者:上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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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羽怎么也想不通诱僧千方百计引慕容棠酒去的原因,只是他看着叶舒璃青色的病态小脸,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他不忍心,所以这趟昆仑英雄大会,他去定了。
他和琅华在慕容山庄里待了三天。虽然说并不是很长的时间,但是他却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
按理说慕容棠酒现在是少庄主,在庄里的地位也算很高的了,别人对他恭敬些是应该的。可是令羽却发现,山庄里面的的人明显分成两队,有的很容易就看出来效忠于慕容棠酒,可是有的却好像不承认慕容棠酒的少庄主身份。
而最让人惊奇的是,慕容棠酒一点无所谓的样子,而山庄里其他的人似乎也是习以为常,这样的局面好像就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对令羽的疑惑,慕容棠酒报之以轻松一笑,“你忘了吗,父亲可不只我一个儿子呢,我还有一个大哥,慕容长白。就算我现在是少庄主,可是到最后继承庄主之位的,还说不准是谁呢。”
慕容棠酒的话里有种隐隐的不明的情愫,令羽暗自心惊,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第48章 来者不善
令羽和慕容棠酒一路向昆仑而去,路上时间过得很快,加上从洛阳离开的日子,转眼便已经过去半月了。
去往昆仑的途中,经常会遇到相同目的的人,说要结伴一起去昆仑,不过慕容棠酒通通拒绝了,本来此去就凶多吉少,怎么还可以带上不认识不通底细的人。
“此次英雄大会,不管琼璧的消息是真是假,血昆仑都一定会借此次机会,重新现身于江湖的。”客栈里,慕容棠酒喝了一口酒,跟令羽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道。
血昆仑,这个名字已经是令羽第二次听到了。上次莘娆说跟商西作对的人不仅是景阳山庄,还有血昆仑。这个门派中的“血”字很是让人心惊。令羽直觉得不是什么好的,可是心中又好奇,也许是跟商西扯上关系的他都会有兴趣。于是令羽问道,“血昆仑?”
慕容棠酒点点头,面色有些凝重地跟令羽解释。
血昆仑是一个类似于邪教的门派,十几年前因为在外滥杀无辜,屡次无视江湖规矩,所以激起公愤,后来被武林正派所联合绞杀。但是由于血昆仑实在是实力强大,斩草终不能除根,春风吹便又生了。血昆仑的弟子皆是凶神恶煞,仗着修炼的邪功功力较之一般人厉害,于是便为非作歹,为所欲为,杀人放火都是常事。这样恶劣的风气也是最近十几年才起来的,对比武林中也是头疼不已。
如果说诱僧是让人害怕的个体,那么血昆仑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集体了。真是两颗大大的蛀虫。如果他们联合起来,更是不得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诱僧和血昆仑与商西都有血仇,他们联合起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怪不得连那样骄傲的商西这次都没有逃过。”慕容棠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令羽自动忽视他的最后一句话,问道“商西和血昆仑有什么仇?”
“十几年前武林对血昆仑的围剿,商西立了大功,好像他以前是血昆仑里面的人。不过这件事情只有武林老一辈才知道,我是无意中得知的。”慕容棠酒回答道。自从知道了商西落在别人手里之后,他心里的感慨良多。他对商西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那一刻,他竟然在想,令羽会不会有事。
他抬头看去,果然提到商西,令羽的脸色又不好看了,担心和焦急是再怎么也掩饰不了的。他暗自懊恼自己不该说这么多的,一边轻声安慰令羽,“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继续赶路。到时候,应该……也许会有他的消息。”
说实话,慕容棠酒也不知道只是个安慰罢了,,只是他不想看见令羽这副样子,直让人心疼。
“嗯好的。”令羽告别慕容棠酒,他低着头走出去,没看到慕容棠酒复杂的眼神。
夜里西风飒飒,令羽走在客栈走廊里,也听得见外面呼呼的风声。夜真的已经深了,明明暗暗的烛火在地板上投射下阴影,令羽一步一步地走着,心里揣着事,脚步便不免有些沉重。
“令羽?”
突然间一个声音传来,令羽下意识地应了,夜里神经有些昏昏欲睡,等他觉察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他面前已经站了一个女人,眉长眼利,面色冷酷,沉静得让人害怕。
“你是什么人?”令羽问道,面上也装作若无其事。慕容棠酒的房间离这里不远,他如果喊的话,琅华也应该听得到的。
可惜这个女人没有给他机会,她伸手轻飘飘地点了令羽的哑穴,“也是去昆仑么,不如一路吧。”
“……”令羽简直要气绝身亡了,一个两个的都来点他的穴,真的欺负他没有武功么。面前的这个女人来者不善,只一眼,令羽便知道她武功很好,不能跟她走,不能!令羽想着,便一头往最近的一根柱子上撞去,想着弄出点声音出来也是好的。
果然痛了,哎哟,痛死个人了。如果没有被点了哑穴的话,令羽此刻一定能叫得很销魂的。
“真是个傻子。”见令羽撞柱子,那个女人简直不忍直视,她低咒了一声,然后很麻利地给了令羽一个手刀。再然后带人,消失。
慕容棠酒推门出来,却只看见摇曳的灯火。良久,他终究是转身回去了。
第49章 故人相逢
每次令羽昏倒之后醒来必有人在旁边,所以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这次依然如此。令羽觉得脑子里迷迷糊糊的,额头撞到柱子的地方还很疼,令羽想伸出手去摸摸怎么样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
他使劲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两团模糊的影子。
一个说“我非要打他一顿,居然打女人,还是不是男人了?”
另一个说“行了行了,你也算是女人吗?现在还不能动他,还没带去给教主看呢,如果不是教主所说的那个人,你再打也不迟啊。”
“说得也是,可是南烛打他了,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的话,南烛会不会倒霉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别轻举妄动,你又没有南烛那么好的武功,教主要罚肯定先罚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教主从来都是这么偏心的,我虽然武功不好,可我长得好啊。”
“又开始说混话了,你忘记上次南烛把你打成什么样了?而且南烛虽然冷酷了点,可也是个美人啊。”
“香阳你最好了对不对,千万别跟南烛说啊。”
真吵!令羽心里就这一个想法,是两个女人,叽叽喳喳也不知道去其他地方,不知道他有伤在身吗。
令羽此刻头昏着,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可根本没有抱怨别人的份。他看又看不清,只觉得浑身上下的不舒服,他暗自嘟囔一声,便再次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是被人扰醒的,正在用冰凉的帕子擦拭他的额头,凉到入骨,他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睛。
这次倒是看清了。一个女人,一个美貌的女人。狭长的柳叶眉,温和的杏仁眼,坚挺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嘴。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只能用国色天香来形容。然而最让人眼前一亮的不是她的长相,而是她周身的气质。用一个词来说就是贵气天成。
仿佛生来就与人众人不同一样,她就注定是出类拔萃的。这种感觉令羽只在云瑶光身上见过。云瑶光是先帝与萧皇后的女儿,她所拥有的尊贵是常人不可想象的。
突然间想到云瑶光,令羽又是思绪万千。曾经他以为云瑶光是亲妹妹,作为兄长,令羽对她的刁蛮多有容忍,管教也是不少的。可是现在知道了真相,令羽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说来说去还是一个身份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云瑶光知道他只是一个外人的话,会怎么样呢。
“哎,你不是醒了吗,怎么又开始发呆了?”面前的女人停下给令羽擦额头的动作,故意一脸不满地看着令羽。
“你是谁?打昏我的那个恶婆娘呢?”令羽的思绪被唤回,想到自己昏迷前的时候,一时气不过,便问道。
谁知那个女人直接笑起来,好像对“恶婆娘”三个字特别感兴趣。令羽只好无奈地看着她,等她笑完。
等到她终于笑完了,才说到“要是南烛听到别人喊她恶婆娘,一定会气得要命的,不过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我还是不告诉她了。”
“她叫南烛么?”令羽道,等面前的女人点头,他继续道“那你叫什么?”
“我叫楚香阳。”楚香阳眸子里全是笑意,温暖得不得了,好歹让令羽的心情平复了些。他动动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楚香阳赶紧伸手来扶他,又给他身后垫上枕头。
“谢谢。”令羽不由自主地道。心里在想,好像这个楚香阳和南烛是一派的人,可是性格却为什么是截然相反呢。
楚香阳眨眨眼睛,发上插着的流苏首饰垂在她耳畔,看着灵动到不行,她说“以后你碰到南烛,最好乖乖跟她走哦,学聪明点你就不会撞头上这么大个包了。”她用手指指令羽的额头,脸上笑容灿烂。
提到额头上的伤,令羽心里又黑暗了,现在想起来好傻啊,南烛那个女人果然是下手不留情的,那一记手刀打在他后颈上,现在还疼呢。
“嗯,我知道了,谢谢。”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对这个楚香阳的好感,令羽都想感谢一下。
“这么有礼貌啊。”楚香阳眯着眼,“叫我香阳吧。”
“好的。”令羽点头。
“嗯?”
“……香阳?”令羽简直无语,他这样是被个女人给调戏了吗?
楚香阳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白底红花的,她把它递给令羽,道“一会有人抬水进来给你沐浴,你用这个。”说罢她就站起身,准备往外面走。
“这个是什么?”令羽拿着小瓶子,百思不得其解,不会是春药之类的东西吧?!
楚香阳回过头来,还是笑,她道,“龙阳春。”
看着关上的门,令羽沉默了,手里的瓶子也被他攥得死紧。
龙阳春是皇室秘用朱砂,他从小用到大的。可是楚香阳她们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这个东西。
可是这一切的疑惑令羽找不到地方去解答,只好带着满腹心思地留在房里。没过一会儿,便有人抬了装着热水的木桶进来,令羽等他们退出去后,便开始沐浴。折腾这么些天,真的有些累了,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等令羽收拾好了,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衫,楚香阳又推了门进来,说是带他去见教主。
令羽没有反驳,静静地跟着楚香阳走。走出房间,他发现这也是个客栈,只是肯定不是原来的那家。
一路上令羽都在想,这个教主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要见他。他在江湖上认识的人不多啊。
楚香阳在一间房前停下,笑意盈盈地推开门,“请进吧。”
令羽踏进去,看到正中间的座位是空的。旁边站了三个女人,先前的南烛,还有一个没见过的,不过长得很漂亮。而剩下的那个,却让令羽失态地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