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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是真心的》 ——by 作者:c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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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是真心的》作者:cris.TXT

老板,我是真心的
作者:cris


文案
社会新鲜人喻承一边在现实中打滚,为想要的生活拼搏,一边又不着边际地想,自己是不是上辈子跟谁“约”过?
为什么约?他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是脑子有病还是……真有前世?

他希望事业爱情两不误,但这两样经验都少得可怜。
事业方面,职场真的如职场工具书上写的那样吗?感情上,他对一个直男一见钟情。
职场上照书上别人的经验走,是捷径还是坑?而谷天骄,是否又是他真正在等的那个人呢?


【备注】1、当世CP:职场精英攻×职场虾米受(前几世略),主受,HE;
2、现实向(什么?前世今生还能现实向?!);
3、每章尽量讲完一件事。

【扫雷】1、两人之前都有别人(非初夜);
2、职场故事,职场戏份占比不轻~如果完全不看职场…请谨慎入坑…
3、本文主要献给社会新鲜人。


【本故事完全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职场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喻承,谷天骄 ┃ 配角:大象,以及各种基友、助力器和绊脚石 ┃ 其它:互联网;职场的一道诚意菜~




第一章 弃妇的哀怨

喻承拿了把锄头,朝面前的红土里一挥,“坑——”地一声,从土里刨出块二指宽、黄澄澄的金属物。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咦?金子?嗯……金子。
他下一秒就把金子飞丢出去,继续刨地。
尼玛我是脑子有病啊?正在想,忽然旁边也不知谁说了句:“你不是我的朋友!”
喻承浑身一抖,睁开眼,卧室里角灯发出微黄色的光,紧接着听到空调嗡嗡嗡的声音。他叹了口气,还好是个梦,不然到手的金子往外丢,真不知是该抽死自己还是抽死自己。
他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却有一只烫手从他大腿内侧抚摸上来,同时感到有武器从背后冉冉升起。
喻承伸手按住,闭着眼睛说:“你今天吃什么了?又来……”
手和武器的主人是他的男人,叫谢志兴。男男之事,谢志兴是他的启蒙老师。
那一年,他二十,大二;谢志兴二十四,同校研究生。两个人在工大图书馆里第一次见面。
他当时在《商务英语900句》下面罩了本《他们的世界——中国男同性恋群落透视》,偷偷摸摸看得入神,旁边移过来一个引力场,“啪!”霸气甩下一本《同性恋亚文化》。
一只漂亮修长的手翻了翻他丢在桌面上的淡绿色校牌。
“喻承……09届的?”不等回答,对方又接着说,“这种书大大方方看,别人以为你是研究社会学;像你这样,知道这栋图书馆每年最少跳一个人吗?估计就是你这种。”
喻承抬起头,看到一个眉目间桀骜不驯的男生在他座位旁坐下。那时候的谢志兴,浑身充沛初夏的阳光味,一个胳膊肘支到桌面,歪过上半身看他。
引力场变压力场,喻承顿时觉得自己被压缩小了。
之后不到一个月,喻承就像那本《同性恋亚文化》,被谢志兴以同样霸气的姿态,摔到了研究生宿舍的床上。
幸福啊……喻承脸埋进枕头,两手做支撑,在不由自主随身后人的律动中,在耳边压过空调噪音的热吻和喘息里,面红耳赤做人生小节。
身后人抽了出去。
喻承一怔,谢志兴又先到了,他还没回过神来,对方就手口并用让他解放。
四年时间配合出的严丝合缝。
谢志兴抽纸把两人收拾干净,喻承懒懒笑了笑,说:“今晚上别再弄了,明天还要去公司……”
“喻承。”
“嗯?连名带姓叫我干什么?”
谢志兴从身后抱着他,忽然支起身把他翻过去面对面,看着他说:“我……要结婚了。”
喻承一愣,耳边回响起梦中挖到金子时,那一声“坑——”。
他嗯了一声,问:“什么时候?”
“下周六。”
“原来今天是‘最后的温存’啊……形婚?骗婚?”
“小承。”
喻承笑起来:“不要紧,当初不是就这么约好的吗?她是拉还是直人?”
谢志兴:“……直人。”
“哦,是骗婚。”喻承笑嘻嘻地又翻身背对谢志兴,闭上眼。
身后一阵寂静,过了一会儿,谢志兴才说:“这次是真爱。”
喻承翻身就起,抓起衣服一阵乱套。
“小承……”
喻承三两下穿好衣服,拉开卧室门,外面客厅的热气“轰”地烫遍全身,床上的人没有其他动静,喻承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真爱,行,祝你幸福!”
他气血满出头顶,从谢志兴家落荒而逃。
谢志兴的家是栋老房子,但是在武林路,杭州市中心的钻石地段。喻承租的房子在离他家十四公里远的钱江一桥边,这个点儿要回去,得打车。他深吸几口气,摸出一根烟点上,转身往西湖去。
深夜三点,西湖只有湖畔林间从地面射向天空的灯光,寥寥夜不归的几颗人。他远视着夜空下黑漆漆的宝石山,站到栏杆边望着黑黝黝的湖水发呆。
“嗨,帅哥!”一个低低的声音朝他打招呼,一股令人窒息的脂粉香笼罩过来。
喻承回过头,看到一张白得像歌舞伎的脸。
他吓得倒退两步。
“帅哥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好吗?”○本○作○品○由○ 浩扬电子书城 Www.Chnxp.Com.Cn ○收○集○整○理○
喻承这才反应过来,纵使烟嗓粗犷,但人家是个人。女性,看不出年纪,严格说来长相还不错。她扎了个马尾,眼皮上是红色的眼影,胸口反着朦胧灯光的,是一条刺眼的事业线,再往下,一条巴掌长的热裤,配一双塑料高跟拖鞋,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每根骨节上都是血泡。
看样子,是个散户性工作者,雅号“流莺”,戏称“站树洞的”。
杭州绿化很好,西湖一带,苏堤白堤内西湖,除了垂柳之外,还种着枝叶繁茂压地的杉树。这种地带,藏一些神秘的职业人相对容易。
树洞女伸出镶着闪钻指甲的手,捋了一下耳边散发,从嘴里喷出上火的苦臭味:“你一个人,这么晚站在这里,我看到急!”
她说着就贴近来,喻承被混着汗液的闷香熏得闭气,低声道:“走开!”
树洞女脸色一僵,抽离愤怒:“哟,凶什么凶!我提醒你啊!西湖不好跳的!水深一米五,你跳不死,捞上来罚你乱丢垃圾!”
她骂完就走,喻承劈手拖住她:“你再说一遍!”
树洞女吓坏了,壮着胆扭开他的手,一只手还拍着巴掌往他身上打:“丢手!干嘛,你要整死我啊?!老娘惹到你了?个神经病,死变态!人妖!同性恋!”
喻承一窘:“同性恋,是骂人的?”
树洞女趁机甩脱他的钳制,剜着白眼转身就跑。喻承大喊一声:“哎,你!站住!”
西湖边巡警几乎每隔二十步就有一名,喻承一喊,几个人影往树洞女张望,她只好停下来。
喻承上前:“你,陪我一下。”
树洞女抬起无神的眼睛,戒备地瞥他一眼:“陪你做什么?”
喻承低着头抠了会儿指甲:“陪我聊会儿,给你钱。你们怎么收?”
树洞女犹豫了一下:“一次五碗麻辣烫钱。”
喻承掏钱包:“我给你十碗……多少钱一碗的麻辣烫?”
“十……二十!”
“那还是给你五碗吧……”
喻承拿出钱包里最后一张钱,毛爷爷,拈着在热得熏人的夜风中一扇一扇:“聊完再给。”
树洞女盯着他,扯着红红的嘴唇妩媚一笑,转身扭到旁边的长椅上:“一次最多十分钟,过来,帅哥……哎,坐近点,隔那么远,偷偷摸摸的,要被抓。”
喻承喷了一下鼻子里的香味,探了探风向,挪过去,坐到姑娘上风。
“帅哥什么苦水,倒嘛!”
喻承抬起头望了一眼五米开外黑色的湖水,转过脸看了一眼身边的姑娘。
他注意力跑偏了:“你们,搽粉怎么不搽脖子?”
姑娘正从随身挎的小包里掏出一盒烟,皱了一下剃得细细的眉毛,点上烟后才瞟他一眼。
姑娘:“同性恋?被人甩了?还是个穷鳖?”
喻承:“……”
姑娘喷出一口烟:“大学刚毕业,觉得自己特有才,只要有合适的机会,就可以腰缠万贯,改变世界?”
喻承:“……不可以啊?”
姑娘:“外地人,家庭关系不和,父母望子成龙,谁知道啊,现实太骨感!”
喻承:“你算命还是自曝?”
姑娘夹着烟朝他一指:“我说的对不对?”
喻承沉默。
姑娘冷笑了一声:“两个字形容你这种人,‘撸射’。”
“Loser?”喻承怔了怔,“卧靠!花钱找你骂,我还不如打电话给万峰!”
姑娘灭掉手中的烟蒂,拿出一只直板手机点亮,看了看时间:“那你说嘛!有新料就从现在计时,没有的话,还有五分钟。”
喻承:“……”
姑娘翘起一条腿,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喻承才叹口气:“都对。你说我怎么办?”
姑娘又看了一眼手机,伸手抽过他手里的钱,站起身。
“我跟你说,帅哥,现在这个社会,哪有那么多一份努力一份回报的开心事?”
喻承讪讪:“这话说的!”
姑娘翻翻白眼:“我家也在外地。我老子瘫了,妈跑了,我小学没读完,城里找不到工作。我们那些小姐妹一天做不了几个生意,有些死男人,骑完就跑,跑不过还喊巡警!搽粉搽到脖子,那就多费两倍粉钱。杭州新丰一顿饭五块,沙县一碗拌面三块,辣椒多放点那些开沙县的死老鬼就给脸色!我没死啊!”
她从小包里挖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展平递过来。
喻承推:“呃,别……”
姑娘:“你是基,我是鸡,那句话怎么说的?笑贫不笑娼。现在我比你有钱,当你陪聊了。”
她把钱扔他怀里,路灯下扭向远处垂柳下另一个男人。喻承皱眉看着她的背影,再回望怀里的五十块。
一个流莺打发他五十?忽然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个什么劲。
得了,回家。
出租车里,一路华灯扫过眼帘,喻承脑子雾顿顿像缺氧。只有在车拐上一桥,横跨整条钱塘江的时候,望着月下的江水,他莫名其妙想起那个梦。如果自己没扔金子,会不会就没后面的事儿?
当然不可能,那是迷信。
他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鲜人,非要说信什么的话,信仰的只有科学。科学说,梦是潜意识的反映。也许他这天自认为一如往常,潜意识却从谢志兴神态中捕捉到他会“被单身”的信号,梦中毫不迟疑丢掉的金子,就是谢志兴。
但是,那句“你不是我朋友”又是什么意思?对了,想起来,梦里的原话好像是,“子非吾友也”。
唉,不对……为什么我被踹了,不为这件事痛哭流涕,倒一心纠结一个梦?喻承想,我果然有病。
半小时的车程,喻承掏出钥匙开门,飘过好基友大象的门口,把自己摔到卧室床上。
经过树洞姐说教后,他其实怨恨也不强烈,就是不甘心。真爱?谢志兴是gay,和他有足足四年的稳固感情。就算他是个双性恋,可能一边和他和谐生活,一边在适龄时遇到一个能成为结婚对象的真爱吗?
他不是谢志兴,半天想不明白。正烧脑呢,却有尖叫声刺进耳朵。
喻承的小区格局不太好,两栋楼离得近,平时哪家在靠窗的阳台、卧室发出点儿声音,四邻都听得清清楚楚。隔音也不好,他住二楼,楼上楼下同一个房间,什么都藏不住。
平时晚上八点到十一点,楼下铁定传来一首单曲循环的歌,叫《一个人》,楼下那哥们的确也是一个人;十一点以后到半夜三四点不定,有时候是早上六七点,楼上传来席梦思的弹簧声,伴随一个女孩儿声声渐强、千回百转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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