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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之帝女镜——by阿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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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
他比徐愫年长八岁。今年是本命年,已满二十四周岁。换做是平常人家,照他这个年纪早已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奈何徐愫片刻都离不开他。拖着拖着,便把婚事给误了。
十六岁的徐愫,行事作风都叫人难以捉摸。文清一会觉得他已经足够冷静成熟,一会又觉得他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仍需要他守在身边。而这句喃言落入徐愫眼里,立刻令他警觉地瞪起眼睛。
"不许离开我。"
"好。"
"你是我的。只属于是我一个人。"
"好。"
"叫我名字。"
"阿愫,阿愫。"
"嗯。"
徐愫满意地应过。双臂撑在板上,一点一点地俯下身来咬住文清的嘴唇。他自小就没了父母,一直是文清在旁照顾。冷冰冰的金銮殿内,唯有他还有热度是个活人。白天陪他念书玩耍,晚上为他暖被打扇。
天可塌地可崩,这个人却万万不能缺。他是他心尖上的肉。离了他,他只能活活痛死。一刻都活不了。
□□□自□由□自□在□□□
藤花宴的风波,最后在圣上不闻不问的冷漠当中逐渐平息。也让众臣再一次见识到行事荒唐放肆的逍遥王爷是如何受宠。不少人都悄悄打消了将自己女儿画像送进宫内候选的打算,转而留意起五王爷何时纳正王妃。只盼能一朝中选,合家受益。
这日徐愫闲着没事做,被文清带进宫内给皇太后请安。许久没有见过徐愫的太后欢喜地搂了他直喊心肝。又着人给他脱掉靴子,领上凤榻。将各种珍奇的贡品果实摆了一桌。
徐愫长得出挑,偶尔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亦已风情万种。把负责侍候他的年轻宫女羞得粉面通红。两个老资历的嬷嬷则陪在旁边说话找乐子。左一句右一句,不知怎么着突然说起了那面价值连城的帝女镜。
"什么?皇兄又把帝女镜赐给嫔妃?!"
徐愫一古脑地从太后怀里坐起来,竖起眉毛。不悦至极。
"这回又给了谁?"
"听说是新近进宫的宜美人。"
宜美人?就是在藤花宴上献舞争风头的女子?这种空得美貌的女子,怎配拥有帝女镜?!
徐愫的眉毛揪得更紧,喉间憋了一股气。人再也坐不住。急急忙忙地向太后请辞,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任宫女们拉都拉不住。那多嘴的老嬷嬷见状立刻主动跪下扇自己耳光。太后叹了口气,问。
"陛下在哪里?"
"回太后娘娘,皇上还在外间等着呢。"
"去请他过来吧。"
保养得极好的妇人抿了口香片,表情严肃地瞥了入内请安的儿子。看着他身上的明皇龙袍,往事不由涌上心头。
"当年如若不是曜贵妃放哀家一马,陛下这宝座还不知能不能坐稳呢。"
从来不曾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连宫内最灿烂夺目的宝物都比不上她的光彩。还记得徐愫刚出生的时候,皇帝之欢喜犹如得了头生子。召集了十几个大学士连夜想名字。又要吉祥大气又不能是常用字。说是免得日后他登基后天下人难以避讳。慌得贵为正宫娘娘的她搂着两个年幼的王子日夜啼哭。生怕自此被皇帝冷落受人白眼。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曜贵妃不仅没有趁机要求改立太子,更摘掉钗佩赤脚步行到殿前请罪。恳求皇帝下旨,放小王子一生自由。
"曜贵妃是真心爱你父皇,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后来她没了,连带着把你父皇的人也带走了。独剩下小五一个孤零零的孩子。他要什么,你这作兄长的就给他吧。"
"是,是。"
皇帝擦了把汗,恭敬地继续听训。其实这些话他前前后后都听了不下百次,几乎都可以背诵了。而他亦不曾违背半分。这几年徐愫越发胡闹,而他这做兄长的哪里训过头半句?还一味顺了他脾气任他折腾。
太后见做儿子态度顺服,也放缓口气。捏起金丝凤帕拭了拭眼角。
"说到帝女镜,又是你不对...文宗皇帝和何淑妃,先帝和曜贵妃...哪对不是恩恩爱爱长长久久?倒是陛下自将此宝物纳归宝库,前后已赏赐给三位妃子。品衔还一个比一个低...也难怪小五生气。连哀家也觉得不舒服呢。"
"母后消消气,儿臣改便是。"
"好。哀家这里有一对上好的翡翠镯子,也是前朝的宝贝。皇上亲自送给皇后吧。也好让六宫的人看看帝眷情深。免得令皇后管人时为难。"
太后早有准备,趁机发话。和先帝比较起来,这个做儿子的实在平庸得紧。很多事情都要她这当娘的从旁提点。幸好眼下四海升平天下无事。否则还不知要让她操碎多少心。

徐愫携了文清,径直往御花园去。迎面遇见以宜美人为首的一群女子。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说,被众人簇拥在中央的宜美人更是满头珠翠。手上拿着一面镜子,正是惹徐愫不快的帝女镜。
"诸位请留步。"
徐愫面一冷,硬梆梆地对了宜美人说。
"此帝女镜乃亡母遗物,于本王非常重要。还请你割爱归还。"
他母亲逝去时他尚年幼,所以也不懂得收起此镜做纪念。后来懂事了,这宝镜却已被赐给当年红极一时的贤贵妃。好不容易等贤贵妃失势,宝镜被收回国库。那健忘的皇帝竟转而将它又赐给了另外一名出身望族的受宠嫔妃。气得徐愫砸了好几日东西才消气。眼下这于他意义非凡的镜子居然赐给一个出身品衔皆低微的美人?!这叫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怨气?
"王爷这话说的不对。"
宜美人本来就不是聪明人,生来缺一副玲珑心肝。仗着自己的容貌娇丽正得圣宠,耳边又听惯了奉承的好话。自然容不下徐愫的挑衅。当即冷笑一声,说。
"这帝女镜是陛下亲自赏赐给臣妾的。即使要收回去,也合该是陛下下旨才对。王爷既然有这等闲功夫,就该去寻陛下撒娇。"
"你!"
"呵呵,王爷若是换上女装...臣妾恐怕要自愧不如呢。"
"殿下!不可!"
文清想拦,但已来不及。天空突然风云变色,邪风四起,砂石花叶漫天飞舞。让一群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人放声尖叫。慌乱躲避。
"眼睛...他的眼睛是红色的!"
不知是谁先发现了,

第三章
宜美人被沙子迷得睁不开眼,静心梳理的发髻早已乱如鸟巢。她拖着长而繁重的裙摆连连后退,狼狈得分不清方向。但双手仍本能地紧抱着那面贵重的宝镜。生怕有所差池,损坏了御赐之物。那是她担当不起的罪名。
徐愫看着她狼狈的模样,不由露出微笑。他满面煞气表情狰狞扭曲,神志意识已届失控。任文清如何劝阻,都不予理会。伸手就要往宜美人怀中抢夺帝女镜。十只手指上指甲暴长,长而尖锐。十分吓人。嘴边更隐约有尖牙露出的痕迹。
"啊!!"
宜美人勉强支撑,但终究敌不过徐愫的气力。生生摔倒在地上。她抬起头,不甘心地微眯眼眸。却突然放声尖叫起来。在风沙中颤抖着指了徐愫大喊。
"眼睛...他的眼睛是红色的!"
以美貌著称的逍遥王爷此刻双眼血红,透出亮光。恍如野兽。其他人被她一提,纷纷定下心神往徐愫方向望去。个个都被吓得面无人色。有几个胆子小的干脆被吓晕了。瘫在地上不能动弹。
"妖怪!"
"来人啊!有妖怪啊!"
"救命!救命!"
女人们尖叫着,引起了负责守卫后宫的卫军注意。卫兵们拔出长剑冲进御花园,眼看情势将要失控。无法阻拦徐愫的陶文清急中生智。从泥丛中捡起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狠命往自己脑袋敲下。当即头破血流。
"殿下,凝聚神志。"
他忍着痛,用手掌沾满鲜血。往徐愫前额眼眉处涂抹。但让人奇怪的是鲜血所抹之处却毫无痕迹留下,每一滴皆被徐愫肌肤尽数吸食。如此数次以后,徐愫眼内红光方于慢慢隐下。恢复清明。狂风也随之逐渐平息。
"文清?你怎么受了伤?"
徐愫茫然地看着四周,视线最后停留在陶文清鲜血淋漓的额上。还来不及询问原由,人已被赶来的卫兵按住。

宫里有佛庙也有道观,供奉着从各地请来的神灵。自然也有得道高僧与修仙道者。听了侍卫长报告和妃嫔宫女惊诉的皇帝半信半疑,差人去请。吩咐和尚道士们将被捆着的徐愫团团围起。但任他们如何折腾,又念经又将《金刚经》、桃木剑、咒符逐样在他面前摆开。却不见人有半分动静。莫讲是显出原型,就连众人坚持说会变成红色的眼睛也不见有任何异样。
"陛下明鉴。"
文清跪在地上,额上伤口还在淌血,但他全然不顾。只将脊梁挺得笔直,扬眉说道:
"试问世间哪里有兄长质疑自己手足是妖怪?!"
"这......"
"陛下!人言可畏!"
陶文清磕了个响头,眼睛紧盯着躲在屏风后的一群女眷看。
"仅凭片面之词便让王爷受此等侮辱。还请陛下给王爷一个说法。"
他一向温和低调,如此激动愤怒还是头一回见。生生惊断了满室的经文念诵声。高僧道长们暗地里观察帝颜,见天子并无叫停的意思。于是继续敲钟摇铃,对了被困在圈中面无表情的徐愫念经。
徐愫原本盘腿坐在地上,坐得累了,干脆躺下来。对跪在隔壁的文清来回招手,说。
"文清,来和我呆在一块。听听经书看看符器。免得日后被人说你是妖怪。"
这句阴阳怪气得很,摆明了是与皇帝过不去。陶文清却毫不犹豫地朝宝座方向磕了个响头,接着撩起衣袍从和尚们让开的通道走进去。静静地坐在徐愫身边,合上眼睛。徐愫大乐,敲着云石地板对众僧众道喊。
"声音再大点。我们两个人,怕听不清楚呢。哈哈哈。"
他笑得嚣张,眉眼上扬,于俊美间添了几分邪气。反倒漂亮得叫人不忍移开视线。皇帝被这放肆的五弟气得几乎要吐血,示意僧侣们遂了徐愫的意愿。
"太后驾到!"
突然外殿传来骚乱,原来是太后闻讯赶至。徐愫听闻救兵到来,两只眼睛立刻蒙了层水汽。委屈地咬着嘴唇滚到陶文清怀里拿袖子掩着脸。肩膀不时微微抽动几下。而这个情景落在匆忙赶到的太后眼里,无疑如根冰针穿心而过。痛得说不出话来。
"荒唐,荒唐!这等混帐话...这等混帐话......"
太后又急又怒,一口气憋在心口提不上,险些昏倒。唬得皇帝面色剧变,疾步赶过来小心搀扶。
"母后息怒!"
"息怒?不敢!"
贵妇人反手推开前来搀扶的儿子,喘气道:
"来人,扶哀家进去和小五在一处听经。"
"母后!母后折煞儿臣了!"
皇帝慌了神,急忙双膝跪下拦在母亲面前。太后流着泪,指了徐愫说。
"先帝子嗣本不旺盛,皇帝不爱惜兄弟手足,此为过一。听信后宫妃嫔片面之词就匆忙定罪,此为过二。更污蔑兄弟为妖怪,此为过三。哀家问皇帝一句,如若小五是妖,皇上又是什么?哀家又是什么?先...先帝又是什么!"
"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
皇帝急得只懂磕头认错,前额撞在石板上,咚咚作响。太后提袖擦泪,挥手让宫女扶他起来。继而冷冷地吩咐。
"你们从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记着。今日之事,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否则提头来见哀家。"
众人无一不色变,纷纷磕头谢恩。小心地退出金殿。只余天子一家在内。而嚷嚷着说徐愫是妖怪会妖法的妃嫔们则都乱了手脚,小声责怪宜美人不应大惊小怪。但又自信自己没有看花眼。

"母后,母后息怒。"
徐愫携了文清手臂,膝行至太后面前磕头。贵妇见陶文清一额都是血,越发心痛。挽起两人的手,安慰道。
"小五,文清,委屈你们了。"
"让太后挂心,臣实在惭愧。"
文清悄悄掐了徐愫后腰一把,抢在某人继续明里撒娇暗里撒泼前制止他。徐愫只好嘟了嘟嘴,从地上站起。恭敬地朝皇帝拱手作揖。
"臣弟失仪,还请皇兄饶恕不敬之罪。"
他既搭好了台阶,皇帝自然顺着楼梯往台下走。他尴尬地擦了把冷汗,吩咐左右请太医过来给陶文清治疗。不敢抬头看自己母亲。
"皇帝,小五待你如何?"
太后对徐愫的"识大体"非常满意。皇帝苦哈哈地赔着笑,答:
"五弟待朕...极好。"
"好,哀家只望陛下记得自己这句金口玉言。今后待小五,也需‘极好'才是。"
贵妇也不愿儿子太难为。毕竟他是堂堂天子,纵然行事糊涂,必须的面子还得留足。而且徐愫已经先低头让步,无谓再生波折。于是转把注意力转向徐愫和陶文清两人。勒令太医仔细诊断。
陶文清受的是皮肉伤。经太医清理包扎,已无大碍。徐愫婉拒了太后要他们留在宫里养伤的建议,换了辆布置舒适的大马车。和文清一路回王府。
"呆子......"
他挨了文清旁边躺下,伸出手来抚摸他的脸。心痛难言。
"还痛不痛?"
"不碍事。"
文清翻了个身,笑着对徐愫说:
"皇上的面色从来不曾如此难看。"
"切。是他蠢,偏要找那些和尚道士来念经..."
徐愫不屑,搂着文清的腰。
"呆子,你还记得我娘长什么模样吗?"
"记得,当然记得。贵妃娘娘艳胜牡丹气质清雅,宛如天仙下凡。"
那时他才七岁,但也已看得目不转睛。还记得自己怯生生地伸出小手揪住那如仙子般美丽的女子衣裳,生怕她飞天而去。
"天仙?呵呵,也有人说她是妖怪。狐狸蛇蝎,种类齐全。"
"世间流言繁多,殿下何必惦记?让自己平添难受?"
文清知道徐愫仍然有气,忙开导说。徐愫却摇头,趴在他肩上低声说。
"如果她不是妖,怎么我会失控发狂?文清,你别瞒我。今日这阵风,绝不是无端刮起。然后你砸伤自己,取血封印。我虽然不能说话,但心里非常清楚。"

第四章

"殿下,你不要胡想。若你是妖,今日为何不在殿上现出原形?"
陶文清自徐愫衣内取出个金色荷包,拉开绳结。内里是道用红纸包裹的灵符。
"就算宫内供养的僧侣道人修行不足,但你自小随身佩带着的平安符可是先帝和曜贵妃亲自向云隐大师求来的宝贝。以云隐大师的修为,他断不会任由妖怪化成的美女迷惑帝君。"
曜贵妃容貌之美,实在令人神魂颠倒难以忘怀。而她又专宠三宫六院近十年,难免会惹来是非。流言一传再传,如今已无法追究。他只能尽力让徐愫不要介怀,更不宜妄自菲薄。贬低自己身份。
"如果我不是妖,为何会突起妖风?还有,你为何要弄伤自己?把血涂在我前额?"
徐愫不信,反驳。文清微笑,指着包扎妥当的伤口说:
"你唯独与我亲近,我不砸自己又要砸谁?想着你看见我受伤..."
"...看你受伤,我会心痛。"
徐愫低头吻他,眉目间浮现悔色。文清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只好面红耳赤地瘫在他臂弯中任他索求。正要求饶之际,却忍不住尖叫起来。原来徐愫趁他分神脱去他上衣。用牙齿衔住乳首,极温柔地来回逗弄。
"殿下...殿下......"
"嘘。莫让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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