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红色,白色》 ——by 作者: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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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得温柔,曹译可却听了个哑口无言,直觉这段时间以来他大段大段对闻皆的剖白的话全他妈成了废话了。
这男人,真上心了。
他与他这麽好几年,哪会不明白闻皆表情里代表的那些细微末节……曹译心里苦涩,闻皆啊,果真是个不适合他的人,对他的迷恋真是该彻底斩断了。
PS:抚额,我对自己无奈了,看来是不把所有狗血都洒光我是肯定不会正常写了的鸟……
玫瑰,红色,白色。44
玫瑰,白色,红色。44
人跟人的关系是不是非得这麽混钝?两个人能一起的时候,总有一个人是不上心的……曹译没想到,现在是自己了。
他到吃到半途,突然问闻皆,“我要去美国的事你也知道了?”
闻皆微笑点头。
“哦……”心血来潮想到的一句,闻皆给了肯定答覆,曹译想著别的心不在焉地说:“那是肯定不让我去了?”
“嗯。”闻皆微微笑著,英俊脸上有著一种漠然的笃定。
曹译依旧想著,他怎麽就真的对我感兴趣了呢?口里有点好奇地问:“用什麽借口?”
闻皆笑而不语,只是看著曹译。
曹译耸肩,想了想,知道随便一个借口就可以让海关把他扣在机场,於是什麽也不说了,本来勉强的胃口这时也吃不下什麽了,也就停了手中的筷子。
这时老板过了来,问他们菜色怎麽样,问到曹译时,笑容灿烂,眼睛热情,活像曹译身上镀了金镶了银,实足的一个的宝贝,一定得好好捧捧不可。
回视著热情洋溢的老板,曹译真是被他的态度噎得无语,看著老板盯著他前面的盘子,就好像只等他说句不好,他就会带著一干厨师等人在後聆听改造建议。
狗日的……曹译在心里骂了句粗话,看闻皆在旁懒散地看著他,一幅我也等你评价的表情,当下掀桌子的心都有。
不过,这麽多年的历练与打滚不得不让曹译维持著表面的优雅与气度,他朝老板稍点了下头,“很可口……”
说著,重新拿起了筷子,老板也就满意地退下去了。
害得曹译被刚挟到口里的一小块肉给堵死……他深深地觉得,以前没这麽跟闻皆出来招摇其实是一件幸事,出场太多,破绽也会过多,早晚被人整死。
“今晚还有事?”闻皆在喝完一口水之後淡淡地问了。
“工作……”曹译咬牙切齿,不过装得相当平静。
“带到我那做……”闻皆轻描淡写,手指在杯上松开,拿起白巾拭手。
他是打算走要了,曹译却是恨不得这个时候来一个人把闻皆暗杀了,他真的可以跟闻皆一了百了。
闻皆明确说想要他了,迂回的耐性竟一点也没有了,他起了身,很是干脆地在最好的那处座位上去帮曹译拉椅子,等曹译不得不起来後,他又拉上了他的手。
这时在进食的整个餐厅的名流巨颚愣是平时不是很容易变脸色的人,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矜持全都打量起他们来了……
曹译觉得绝望,他发现自己一点欣喜也无,他不知道这样跟闻皆耗下去,他的前路会在哪……在他明确知道闻皆不是他的归宿後,这迟来的体贴理温柔无疑是最讽刺的利器,刺得他的客气笑容全部褪尽,脸色灰青。
而旁边的闻皆看了他一笑,高他半天的脸低了一点,亲吻到了曹译脸上,他依旧用著他那该死的淡然的口气说:“何必呢?你像以前喜欢我一样喜欢我,这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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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在车上皱著眉头,一幅深思模样。
闻皆问:“在想什麽?”
“想方设法从这个怪圈中跳出来……”曹译老实地说道,然後疲乏地往皮椅上一躺,淡淡地说:“也不可能跟以前那样喜欢你,如果非得有什麽关系的话,在我没找新伴之前倒是可以当当炮友。”
“你继续与周先生一道,然後我可以星期五赴你的约,如你先前所说的那样,如何?”曹译很冷静地说,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闻皆听了笑了,他伸出手捏紧了曹译的手,也同样用著淡然口气,“情人还是适合你来当,我们再试试看吧,曹译,不要跟我来硬的,你知道我不会喜欢你那套的。”
“我怎麽知道你喜欢什麽?”曹译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不要太看得起我。”
他要是知道,早以前就让闻皆对他神魂癫倒了,哪会兜转一圈现在觉得真不适合了还如此穷折腾。
“星期五,好不好?”曹译让自己的口气尽量平缓一点,谦卑他做不到,只好让人觉得自己还是有诚意解决问题的。
“按我的来……”闻皆只是说了这麽一句,倾过身,在曹译脸上吻了一下,只是当吻曹译的唇时,曹译的不断闪躲让他皱了下眉,摸了下他的脸,看了曹译好几秒,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回了身体……
“曹译,你非得计较过往,在我明白你的重要性後?”闻皆想想,也知道以往对曹译有失公允,曹译曾跟他大吵过一次让他放平周泉悦与他的态度,但他懒得理会,他一开口自己就走了……自己那时确实是相当不耐烦,可是,曹译後来都能来主动找他,现在为何倒是和他先前的一样不耐烦了?
曹译相当不耐烦,但还是容忍著叹了口气,不想再跟闻皆谈什麽狗屁爱与不爱了的问题,反正他也听不懂,“星期五是不行了?”
既然连炮友都不给他选择,大不了鱼死网破,曹译心想。
“我要的是天天。”闻皆想起照片里曹译看自己的目光,口气也柔和了起来,他侧头用著相当眷恋的眼光的看著曹译,心想这个坚韧又潇洒的人好像确实把自己的心俘获得差不多了。
难得,自己都有点真的想与他天天在一起的想法了。
回到闻宅,曹译一点激动也无,他以前因几次宴会与公事来过二三次,还都只是匆匆呆了几分锺,因为周泉悦的一点诧异他的来到,就会有“相半人士”请他离开。
那时候他真是爱闻皆爱得过於惨烈,那种境况也容忍了下来,不想因为再拿这种事与闻皆吵的时候,那个薄情的男人又会好一段时间对他置之不理。
只是如今周先生已不在,他进入闻宅却觉得倍感不适……他又不是会异想天开的小年轻,他已经是个老练到不用脑袋思考都会知道後果的成年人,尤其在闻皆为了周泉悦与他分手後,很多事情他想单纯地认为也不能了。
他与闻皆现在,不管闻皆真心有多少,但自己是万万不想再与他一起,等到以後,看起来总是显得有耐性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後的周先生估计也没那个雅量不计较……
曹译真是头疼不已。
“好像没带你参观过,我带你去走走?”闻皆看著曹译皱著眉头看著房子的英俊的脸笑了,不管在一旁出来绷著脸的卫星宇,伸出手拉了曹译的手。
曹译却是闪过,管不得旁边还有别人,情不自禁懊恼地大叫:“闻皆,求你饶过我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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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进了客厅时,曹译已经是疲惫,闻皆脸上淡淡的,不多说一句其它,除了让卫星宇送吃的後,就一言不发了。
曹译困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打了电话给谢采,让她今天别等他回家了。
“报警?”那边想来想去都是黔驴技穷的谢采吐出两字。
曹译笑,说,“姑奶奶好好呆在家吧。”他们谁都不是可以天真的年龄了,报警对闻皆来说能管个什麽用啊?
谢采在那边问:“那什麽时候回来?”
“能回来的时候。”说完,曹译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裤袋,看向了闻皆。
坐在对面的闻皆正在接一个公事电话,看到曹译的视线笑了笑,等电话完了问他:“派人去你公寓拿文件?”
曹译听了笑了笑,闻皆没等他回答,对著门口说了句:“过去拿一下。”
随即又回了头,对著曹译淡淡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心不甘情不愿,只是你总得给我试试的机会。”
曹译扯著嘴角笑,闻皆现在跟以前没有什麽区别,还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脸,只是,可能这段时间真是为了那段感情消耗太多了,他看著闻皆连怀念以前的想法都没有,只是感觉到累罢了。
原来当不想再要那个人了,会轻易疲惫的。
耐性也总是不足够的,你不再著迷於他的一举一动後,他的每个行为都让你觉得耐性不够不想应付,只想著怎麽摆脱他才好。
以前他们的饭桌一直都是曹译主动挑话,但曹译现在缄默不语,连闻皆带著温情的帮他夹菜的行为也被他闪躲了过去,然後坐到了离闻皆更远的位置,明确了他想保持距离的心思。
只是他的动作闻皆不以为忤,旁边站在一边的卫星宇却也是眼里带著嘲笑……曹译在两种都让他糟心的视线里困难地吃著饭,连摔碗拍桌子的冲动都没有,活生生地强忍著。
一顿饭给吃得痛苦万分,取文件的人已经回来了,带来了曹译的几分文件跟两个电脑。
闻皆带了他去书房,曹译抿了下嘴,抱著他的工作找了个地方,就忙他的去了。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与闻皆疲然的勾心斗角中,还不如真干点工作……曹译懒得再去想闻皆要对他怎麽样了,他要是能斗得过他肯定是要斗的,可是他不能。
以卵击石确实是种很好的情操,但曹译觉得它很不实用,也就没打算用上它……现在没什麽办法,只能冷眼看著事态怎麽发展了。
有时候,闻皆想如何就如何那还真是不可能,他对付不了闻皆,总有些会行的人要动动他的……
看了一眼睡在身边安静的曹译,闻皆抽出放在他颈间的手臂,又用手扒了下曹译额边的头发用以自己看全他的全貌,另一手接过了响起的电话。
“嗯,那就准备。”那边说朝老七十大寿,周泉悦要回国祝寿,朝老向来喜欢周泉悦,大寿是肯定要回来一次的,闻皆没有多说就挂了电话。
然後他偏过了头,看著曹译的睡脸,突然觉得这个成熟英俊的男人诚伏在他身下的些日日夜夜渐渐清晰了起来,这人可能是真的很爱他吧,所以,在与他的时间里向来轻松愉快,连脑子都被那种轻松所蒙蔽,判断不出该用最正确的方法去对待他了。
也许,在小悦说要跟他在的时候时,不应该用那麽无所谓的口气分那个他认为其实无关紧要的手……因为看样子,身边躺著的这个人很是看重那个身份。
PS:狗血洒够了,下面正常写了。
另外,同学们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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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一觉醒来,洗漱完毕下楼,楼下正在半工作著的闻皆抬了头,说:“吃点东西,我送你上班。”
曹译闷不吭声,他懒得反抗,自然不会有多余动作,他坐了过去,拿起明显是他那份的咖啡早餐吃了志来。
闻皆说完也微垂了头继续看著他的文件,认真工作的状态让曹译更是不想说话。
非得要说点什麽的话,曹译拿这样的闻皆没辄,男人一旦认真工作的样子,就算他是个渣,这个时候都会有可取之处。
於是他静静地吃著食物,对卫星宇探究看向他的视线视而不见。
当闻皆抬手不抬眼递空咖啡杯时,他还习惯性地拿过添加,加完之後才恍然,遂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依旧在黑咖啡里加了点牛奶进去。
闻皆喝到好一段时间没有喝过的咖啡味时,不禁从文件里抬起头,看著对面的男人讶异地挑了下眉。
曹译不慌不忙,淡淡地说:“你以後早上还是少喝这个东西,太伤胃。”
说完,顿了顿,微叹了口气,比较对面是曾爱过的男人,曹译做不到恶脸相向,他性子从来不软弱好欺,但是,对人恶劣他也学不会,何况是自己曾掏心挖肺好过的人,“你也该注意点了。”
闻皆听完,点了点头,吃了半块三明治,这才继续喝咖啡,只是在继续看文件的半途抬头突然说话:“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知道低头是什麽意思……”
他征徇式的看向曹译,在良久後曹译的缓缓点头下满意地收回视线,继续他的工作。
而曹译坐在那里苦笑,这,算不算,闻皆式的低头?
可现在哪有什麽意义,闻皆与他根本性的问题解决不了,他又不想再一次没头没脑地付出……爱情这回事,人都只有一次热情可供燃烧,再来一次是断无可能了。
闻皆其实知道曹译是个什麽样的人,不能说全面,但大体上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