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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保姆——by沃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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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恢复了自由,我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的,再说早饭还没吃,肚子正饿着。于是,我到客厅看电视去了,期间,短信联系了阿汕,准备向他要点东西。
(21)
给阿汕发完短信,家里的固定电话就响了,我也没看来显,以为只有姐姐会打这个电话,拿起电话就故意大吼一声:"咦啊!!"等我停下来准备说话的时候,对方的地方话像机关枪似地扫射不停,大概是在骂人吧,可惜我都听不懂。丁祈听到我叫,也从厨房跑了出来,我连对他摆摆手,笑了笑示意没事,他就回厨房去忙了。
我等电话那头的说话频率稍慢了,才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打哪的电话啊?"
对方终于停止叫嚣,说道:"叫丁祈接电话。"
不知道是哪里的女人找他,听声音不像个年轻女性,我就骗她说:"哦?他不在。"
"&%*(&,他回来叫他打电话回他表舅家。"
"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
"叫他还钱啊!!"
没有想到丁祈竟然是欠她钱,我还以为是感情债追上门了,便问:"他欠你多少钱?"
"你又什么人?!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和讲他就明白了!"
"我是他情人,怎么能不管?"
"神经病!"那女骂了一句就掐线。
我笑着放下电话,没一会电话又响了,果然还是向讨债的女人,这次挺有礼貌,有问候语,也有敬语,我忍着笑说道:"没打错啊,你挂什么电话?小祈刚回来,我帮你叫哦。"
对方没有说话,不知她现在是什么表情加心情。
"小祈~~找你的电话~~"
丁祈从厨房探头出来,疑惑地问:"找我吗??"
"是啊,快点,不然她要发飚,很凶的。"
他一听,连小步跑了过来,站着接过电话,"喂,我是丁祈......表舅妈?......那是开玩笑的......"
表舅妈,看来是个寡妇了,难怪火气那么猛啦,可以理解。我见丁祈一边说是,又一边点头,脸色越来越难看,就一把拉他坐到我旁边,靠近听筒,想听听这个表舅妈在说什么,可惜好像都是地方话。
等他挂了电话,我就赶紧问:"怎么样??"
"没什么。"
"你欠你表舅妈多少钱??"
"没有的事。"丁祈想要站起来,我又将他拽了下来,问:"小祈,你在骗人吧,她刚才特地要我转告你,还她钱啊。"
丁祈犹豫好一会,还是说了:"其实那是表舅给我读书的钱,我原来打工赚了钱想要还,他都不要,我就寄一半回家里,自己用一半作伙食,一直到了今年......"
看他又停下来,不肯说,我就用手肘顶了他一下,问:"然后呢?"
"他去世了......"丁祈说完这四个字,就突然倏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厨房。
我连起身叫着他的名字,跟了过去,看到他开始炒菜,就歪头瞧,发现他眼眶红红的。
"小祈?你哭了?" r
丁祈用铲翻弄着锅里的菜,哑着声音说:"这烟大,你出去吧。"
我抬手啪得按了抽油烟机的按钮,说:"没事,有抽油烟机。"
"哦,忘了开......"丁祈硬扯了个笑出来,简直比哭还难看,眼眶里的泪水都快溢出来了。
我想他这样的人,大概就是表面装的什么事都没有,其实都把苦往自己肚子里咽了,不像我,有什么都得说,姐姐是个倾诉的好对象,高中出柜那会,也多亏有姐姐帮顶着,不然估计我这会刚好离家出走两年了。
看他这样,我心里也有点难受,暂时将个人的事搁下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不用,你帮我很多了......"丁祈没有转头看我,只是盯着锅,手里的动作也没停。
"客气什么,你表舅能帮你交多少学费,我也能帮你还多少。"
说完,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泪迅速滑下脸颊,好大一滴,他想抬手擦都来不及。
"你别哭啊,是个男人就不要哭,钱算什么?!"
"不是钱的问题......"丁祈用手按着额头,哽咽地说:"我好难过......表舅......对我这么好......我都没能去送他......我太不该了......呜呜呜......"
丁祈的眼泪像开了闸似的,扑扑往下掉,像要把心里的不快都宣泄出来似的,呜呜地哭起来,锅里的菜也顾不上了,双手直抓着头。

原来丁祈的老家地处偏僻,家里经济不怎么样,大学学费都靠好心的表舅资助,还提供住宿。平时,丁祈学习之余,一直都有做辅导员助理,还帮着表舅家做很多家务,也就几乎他包了,但表舅妈却很不喜欢他,认为他这亲戚要白花他老公的钱,但她自己没有工作,靠老公养,也就没敢多说什么。
后来,他表舅病了,照顾的事,只要他在家,都是他做的。等表舅去世,表舅妈就光明正大地撵人,不让丁祈参加葬礼,还叫他在一年内还三万块钱给她。丁祈只能允诺分期还,正式工作以后再把剩下的一并补上。
再接下来,丁祈就搬我这了。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男的哭这么凄惨,心都给他哭颤了,知道他痛苦难受,抱着安慰两下是小事,问题是丁祈抱着我哭时,背上被他的大手劲揪得青一块紫一块,怀疑他有自虐倾向,不巧发泄在我的肉上。
吃完午饭,这会他正帮我药水揉背中,不过不是我要求的,虽然我的皮肉是比他嫩点,但还不至于那么娇贵,完全属他自己坚持,自愿,揉了瘀青,他就顺便接着马杀鸡了。
"对不起,给你抓成这样。"
"没什么。"我趴在床上,抱着枕头,享受着多余的服务,说:"大家都是朋友,不要不好意思朝我要钱,可以先借着嘛。"
"嗯。"
"那我明天就去取钱,你先还了吧。"丁祈按得实在舒服,筋骨都舒展开了。
"不用不用,你先预付我一个月工资就好了。"
我闭着眼睛,说:"随你啦。"
之后,我竟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四点,一个大好周末,我就几度睡过去了。起床后,我看手机,有阿汕的回信,邀我晚上去他家喝酒,顺便给我东西。我一合计,决定把丁祈一起带去。
过了一个下午,他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只是眼眶有点红,晚饭也没让他煮了,天没黑,我和他就一起走去阿汕家。阿汕看到丁祈有些意外,端水后,让丁祈一人坐在客厅看电视,然后叫我去厨房。不知道是他个人习惯,还是怎么的,他说话的时候靠得很近,语气暧昧:"你要春药做什么?自用?还是他用?"
"你别管,给我就是了。"
"你就不怕我给你毒品?"
"我又不是瞎子,认得啦。"我挪了挪脚步,离他远了点,又说:"不然先吃给我看也行啊。"
"好啊。"说着,阿汕又靠了过来,一手抚上我的胸,"那你得负责。"
扒下他的毛手,我说道:"我只对女人负责,你是男人,我负什么责??"
"你不是应该对女人没兴趣的吗?"
"说对了,所以我无责任可以负,废话少说,东西给我啦。看你短信里说的那么干脆,这会怎么不干脆了??"
阿汕哼了一声,转身打开顶柜,从里面拿出一小罐药丸递给我。
我打开,闻了闻,又倒了几粒出来看了看,说:"嗯,不错不错。"
"外面又不是没得卖,你干什么非得到我这拿?"
"有现成的干吗不要,再说了,我又不你,房子自己的,还一个人住,你要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一想到姐姐发难时的情况,我可是心有余悸。
"你这是怕谁知道??"
"一个母夜叉。"
我向他讨了张干净的白纸,包了两颗放进口袋,把剩下的还给阿汕。
"东西都给你了,可以告诉我你要和谁相好的时候用吧??"
"外面那个。"
阿汕一皱眉,说:"好像是上次在车上的那个吧,不是说你同学吗?"
"你记性很好嘛。"
"那当然。"阿汕笑嘻嘻地说:"那什么时候和我也来一炮?"
"和你?春药都省了,骚成这样。"
"哈哈哈~~"
这时,丁祈也走到厨房,问:"谈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什么?"
丁祈看了看厨房,说:"要帮忙做菜吗?"
"不用不用,我在楼下小餐馆订了,一会就送上来。"
这次,丁祈一点酒都没喝,看来是怕了,怎么劝酒都不肯喝,只有我和阿汕两个对着干,不过都没喝醉,回去的路上,我顺便取钱给丁祈,他竟然连夜给他表舅妈送过去,直到半夜才回来,带着一身的疲惫。
考虑到明天他还要上课,我的计划就压后了。
□□□自□由□自□在□□□
到了学校,才知道我、廖大头、胡文元有幸靠‘身体'出名了,其中又以姓胡的为首疯,我还没全脱,就勉强垫了个底疯。这操场裸体事件像一阵春风,吹遍校园,到哪哪都吹出了新绿,各放异彩。
"喂,你酒还没醒啊?别趴着了。"我推了推把脸深埋在两臂间的胡文元,他糊糊地回了一句:"死也不起来,脸都丢光了。"
"那你干脆不要来上课了,切--"
"呵呵,今天这课还真不能不来,那个老师眼睛尖着呢,自个儿数人数的。"廖大头脸皮够厚,三人中他排了老二,却一点也不当回事,笑嘻嘻地正脸和我说话。
"那也是。"
我瞧了瞧四周,熟人半熟人完全不熟人都有意无意地在看我们哥仨,算了,这有色眼光就忽略不计,我心里想着下课找丁祈一起吃午饭的事情。
那小子早上差点睡过头了,和我匆忙喝了牛奶吃点面包就杀出家门,例行拦的(山地车白买了,都便宜胡文元去了)。当时一上车,我就向前几天那样靠过去,丁祈手一推,我头直接撞挡风玻璃上,砰的一大声,那个痛啊~~
说到底,他还是得让**着,附加揉头上的包,我自然舒服了,豆腐没少偷吃,他却怕司机发现,也就忍了。
早上最后一节课时,我就溜去丁祈上课的教室,从后门进的,发现老师正在做课堂游戏,不巧主角正是丁祈,他被一条黑布条蒙着眼睛,绕着阶梯教室走。
"大家不可以提醒,丁祈同学也不可以扶着东西走,好的,慢慢来......"
这是在干什么?我在心底犯嘀咕。好不容易等丁祈战战兢兢走完全程,他舒了口气,正要把眼罩拿下来。
老师赶紧按住他的手,说:"等等,游戏还没有结束,不能解下来。"
我一看手机上的时钟,还有大半堂课时间。
"接下来,我们请一位同学上来,领着丁祈同学同样绕着教室走,看看和刚刚一个人走有什么不一样。哪位同学自愿上来的??"
"我来!"一时冲动,我的话已经喊出口,手也举起来了。
"好的,就这位同学。呃,你叫什么名字?"
"沈铭。"一边报上名字,我一边从后门走向讲台,站到丁祈身边。
"那么,请沈铭同学领着丁祈同学开始绕教室走。注意,不可以有言语的交谈!"
老师一发话,我就当众牵起丁祈的手,教室里顿时发出哦哦的怪叫声,还有人干脆喊起"断臂山",脚指头想也知道是完全开玩笑的,他还是明显地抗拒了一下,脸微微泛起红晕,但他很快就放弃,可能想只是在玩游戏吧。
我就大胆地握紧了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说实话,这感觉就像是在领着他走红地毯,我的心湖都有些荡漾起来。
到台阶的地方,我就向上提了提手,丁祈也会意到,抬脚走上来。
没想到我俩默契还不错,拐弯的时候,我手换个方向拉他,他也懂的拐弯,走得异常顺利,我的心情很好,仔细帮他看路,偶尔看看他的脸,虽然眼睛被遮住了,但我还是能想象他此刻非常可爱的呆样,那种把一切都安心交在我手中的模样,令我的心蠢蠢欲动。
很快走完全程后,在老师的带头下,教室里掌声一片。
"非常好,比刚刚快很多。好,现在可以解下眼罩了。"
"我来吧。"说着,我站到丁祈,抬手帮他解开了黑布条。
老师走到我们身边,说:"现在问一下丁祈同学,两遍走下来的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第一次有点难,快跟盲人一样了,还好对教室还算有点印象。第二次有人领着,就好很多了,不用想太多。"丁祈说这些话的时候,还转头朝我笑了笑,有些腼腆,估计还在意外我的出现,还介意刚刚别人无意的玩笑,努力装着若无其事,自然一些。
"这是一个考验团队合作的小游戏,要看看被蒙住眼睛的人,对带他走的人的信任程度。看来,丁祈同学还是很信任这位沈铭同学的。"
这话让我听得开心,手就很自然地搭到丁祈的肩膀,对老师说:"当然,我们认识,好哥们了。"
"哦,难怪了。呵呵,那次要找个不认识的来试试丁祈的团队合作精神了。"
随后,老师让我们回到座位上,她就继续讲授她的沟通与团队。
丁祈小声地问:"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
他紧张地给我使眼色,说:"你小声点,别乱说话。"
"好啦,就找你吃饭。"我故意和丁祈挨得很近,看他局促的样子 ,更巴不得粘上去,抱一抱。
这时,后面有人拍我的肩膀,一扭头,是个女的,还有点面熟,应该在哪见过。
"喂,你怎么跑来了?"
"过来玩。"
我努力回想努力琢磨着这人是谁?在搭聊了几句后,就没再说话,直到下课,听到有人喊"张晴,一起吃饭哦",后面那人一应,我才想起来,原来是情敌啊。
然后这本来两人一起吃的午饭,又变成三人行,我就很体贴地分开打丁祈的饭了。
食堂里,张晴谈起上次迎新晚会还有操场裸体事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闷得我直想拿饭碗盖她脸上。
丁祈却一脸严肃地说:"沈铭,这里要你帮个忙了。"
我现在可是个对他痴情的人,总得好好表现,连说:"只是你说的,什么忙我都帮了。"
"你帮忙和小娟解释一下吧,刘榛都快急死了。"
不太明白,我愣愣地看丁祈。
张晴就抢着解释起来:"那天踢你的人叫刘榛,他女朋友就是和他一起唱歌那个,叫李小娟,还校花呢。"
我听出来了,说这话时,张晴的语气还带点酸,便说:"没问题,其实就是舍友开的玩笑。呵呵,我换了人做了。"
"现在知道的人都在传你有问题,摸同性屁股,还和两裸男在操场上打闹,说你可能是个同性恋。"
"这么快啊。"
懒懒地答她一句,我就低头扒饭,后来还是丁祈开口给我澄清‘事实',张晴才笑说都瞎猜的,她八成以为我这正常的男人,被她这么说,生气了才闷声不吭。
唉,她哪知我心里真正在肖想什么啊?
刘榛一看是我,拳头就握紧了,我赶紧往丁祈身後靠,小声说道:"你朋友要发飙,你制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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