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等待中,顾夏终于切身体会到三个月前西枣挺着大肚子在冰冷的走廊外面等待自己生产时的那种感受,惶惶不安,焦躁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每隔几秒钟看一次表的慌乱,可是这一次比三个月前的等待还要磨人还有惊心,当时的顾夏是顺产,一切都很顺利,可这次完全不一样,西枣早产了,宝宝在肚子里踢破了羊水,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孩子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到这个世界
可不是呢,几个小时前,顾夏还笑咯咯地趴在西枣的肚子上听着调皮的胎儿在妈妈的肚子里动手动脚,可谁知好动的宝宝好像听见顾夏正贴在圆鼓鼓的肚皮上调戏和呼唤,不知是兴奋还是想要回应,小脚一蹬直接把妈妈的肚子踢破了,在西枣突然的疼苦□□中,顾夏才发现床单湿了大片,惊慌失措地赶紧把西枣送进医院,母亲和樊叔叔很快也赶快来,大家手忙脚乱直到现在,西枣还躺在手术室里,医生说是难产,现在不知情况如何
更让顾夏心慌的是,手术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任何声音都无法听见,若不是手术室门口的灯还亮着,顾夏真的有一种错觉以为那扇紧闭的大门里一个人都没有,时间是那样漫长,仿佛已经过去了好几个世纪,顾夏觉得再等下去,她悬着的心脏承就快要受不住了
咔嚓——— 终于四十五分钟过后,青白色的铁门被推开,出来的那位医生脱下口罩,微笑地告诉她母子平安,而她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孩子,是个女孩
顾夏赶紧跟随着护士换了防护服,可换衣间里繁琐的程序让她差点急哭了,几分钟后当她迫不及待走进病房看到西枣的时候,她憋了好久的眼泪哗啦啦地就流下来了
西枣躺在病床上裹得严实,青苍的面色没有一丝血色,冒着汗水的额间还沾着许多湿透的发丝,使她整个人看起来虚脱而狼狈
“怎么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西枣想从白被里抽出手抹去顾夏脸上的泪水,被顾夏急忙按住,然后顾夏自己开始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湿,可是她越抹,流下的眼泪却变得越来越多
“怎么好了!你看你声音都哑了!” 她心疼地低吼道
“没事,都过去了,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 “嗯,我不哭,不哭了……” 抽了抽通红的鼻子,趴在床边的顾夏狠狠地点了点头,可眼泪还是不听话地涌出眼眶,西枣半眯着眼,虚弱地笑着赶紧转移话题
“哥哥呢?” “在妈妈家里,李阿姨帮忙带着呢,放心
” 两个人话说的时候,护士抱来襁褓的女孩说要给母亲看几眼,待会就要送进保温箱里观察护养
谁知西枣看了一眼,就不愿再看下去了,撇了撇嘴嘟囔了几声,像是在埋汰
“好丑,又红又皱巴巴的一团,这真的是我生的吗……” “不会啊,鼻子和嘴巴都像你呀
” 顾夏可不认同西枣的想法,急忙辩驳道
“我哪有这么丑……” 眼睛还在冒泪花的顾夏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怀里红通通的小手,宝宝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但小小的眼眶里在半眨半眯间顾夏看到了水蓝色的眸子
“怎么能这样说我们的孩子呢,你看多她可爱,眼睛漂漂亮亮的,和哥哥一样,小家伙,你知不知道你的那只小脚一踢可把妈妈折腾惨了,妈妈生你不容易,所以呢,以后要对要像我那样对妈妈好好的哦!” “顾夏你好讨厌,又乱说……” 护士很快把孩子抱走了,之后,其他的医生,护士,樊叔叔和顾夏的母亲先后到来,医生在简单的检查,叮嘱后就离开了,两位老人家也在亲切地慰问与嘘寒问暖后,乐呵呵地跑到保温室的玻璃窗外面看孙女去了
挤嚷的房间变得清净,只剩下顾夏和西枣两个人,病房里床头柜上放着的加湿器在呼呼的吹出白色的湿雾,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流转着,已经是凌晨快四点了,西枣让顾夏回家休息,顾夏死活不肯回去,她就坐在病床旁的一张矮椅上,伏在床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西枣,陪她入睡
“待会儿我打个电话给咱妈吧,她还不知道呢
” “嗯,妈妈一定很开心,只是有些遗憾,说好了下个月和爸爸一起过来看我的,如果我没有早产,他们就能在第一时间能看到宝宝刚出生的样子了
” “以后让孩子多陪陪他们,快睡吧,今天很累了
” “嗯
” 沉重的眼皮在笑容中慢慢闭合,西枣终于在疲倦与困乏中沉沉睡去,顾夏就趴在她的旁边,一遍又一遍抚摸她温凉的额头,在夜晚的柔光里注视着她静好的睡容,忍不住轻轻亲吻她的微颤的睫毛和微张的唇,她想,或许啊,以后的生活里,她有两个女儿需要疼
就这样,顾夏对于西枣的“疼爱”在之后的几年的确是越加热烈了,让西枣愈来愈有种体力不支的虚脱感,在如狼似虎的年纪里,两个人都有需要,但不知是顾夏的需求太过旺盛,还是西枣生完孩子后身体不比从前,西枣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只能在私底下吃一些瓶瓶罐罐的保健药品,还偷偷地不让顾夏知道
两个人在家里的放纵没有太多节制,以至于比妹妹大三个月的哥哥在学会说话后,开始着带头,忍不住好奇地发问一些让人老脸一红的问题
一天周末,西枣在房间工作室里画图,哥哥牵着抱着一只毛绒绒的皮卡丘的妹妹的手跌跌跄跄地闯进来说要妈咪回答他们许多的问题,两个小孩子说话还是磕磕巴巴问的问题却很犀利,为什么我们不能和妈咪和麻麻一起洗澡,为什么妈咪和麻麻每次洗澡都要洗好久都不出来,为什么麻麻总在房间里欺负妈咪,还锁着门不让我们进去,孩子们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力求一个答案,可西枣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轻咳了几声,一本正经地挥挥手说,问你麻麻去
可麻麻说让我们来问妈咪的…… 好啊,顾夏! 西枣倏地从座椅上起来,气急败坏地想要找甩锅的顾夏理论去
哥哥拉着妹妹的小手兴致勃勃地像小鸭子一样随着看似气冲冲的妈咪小跑到客厅,他以为妈咪终于可以欺负麻麻了,手舞足蹈地拉着懵懵懂懂的妹妹前来观战
可好像妈咪永远不是麻麻的对手,两个人在厨房里莫名其妙地扭成一团,又是笑又是骂的,没过多久战败的妈咪就被麻麻推搡着进来卧室,麻麻还突然一脸严肃地探出半个头告诉他要乖乖地待在在客厅陪妹妹玩,随后砰哧咔嚓的一声,卧室的门就被反锁了,两个人风卷云涌的过程不过五分钟,看戏的哥哥抱着妹妹的皮卡丘站客厅与厨房的过道上仰着小脸看得一愣一愣的,倒是妹妹来得淡定些,她已经坐在茶几的地毯上拿着小剪刀,低着头开始咔嚓咔嚓地为她的芭比娃娃剪起头发了,然后不经意间疙疙瘩瘩地说出了一句她早已看穿的真理
“麻麻……又……欺负妈……妈咪了
” 其实小孩子在家里总是一种小障碍,顾夏倒是很愿意周末的一天里将哥哥和妹妹带到母亲家里玩,然后自己赶紧找一个借口回家与西枣享受两个人难得的二人世界,反正母亲喜欢带孩子玩耍,她也落得清闲
当然顾夏的小算盘西枣很多时候都是不知情的,当一大清早顾夏带着两个睡眼惺忪的孩子偷偷溜出家门的时候,西枣还因为昨夜的疲累昏沉沉趴在床上不省人事呢
待到上午十点多,她终于从混沌中清醒,支起酸软无力的身体,虚弱地喊着顾夏的名字没有回的时候,西枣才发现顾夏已经出门了
拖拉着拖鞋,她带着嘴里白色的牙膏泡沫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逛游了几圈,不得不下来一个结论,顾夏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这次又不告诉自己
西枣不满的瘪瘪嘴,刷牙洗脸后在冰箱里拿出了牛奶和吐司将就着冰冷冷的食物胡乱地吃了一顿早午餐后,决定安安静静地拿一本好书盘蜷在柔软的沙发里等耐心地顾夏和孩子们回来
可是左等右等,快到十二点了,外出的大人和两个小家伙还是没有回来,西枣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可她怨念地看了看干净的厨房,还是不愿爬起来为自己做些吃的
还是等顾夏回来做吧,实在没力气了…… 想着想着,西枣还是捂了捂憋屈的肚子,又耐心地等了十多分钟,终于等不下去了,拿起手中边的手机准备给顾夏打个电话,这时门外咔嚓一声,有人开门了,顾夏风风火火地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来,换上玄关的拖鞋直接走进卧室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孩子呢?” 半死不活的西枣瘫在沙发上不愿站起来,只能对着卧室的方向瞎嚷嚷
“在妈那儿呢,今晚不回来
” 顾夏的声音隐隐约约地有些着急,西枣好像听到房间里的衣柜吱呀的开门声,顾夏到底在干嘛?伸长脖子朝着卧室张望的西枣有些好奇,但还是打算把问题放在重点上
“怎么又送到妈妈那儿……顾夏,我好饿,我想吃你做的饭!” 嚷嚷着,顾夏就从卧室里出来了,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居然只是松松垮垮的扣了衬衫下半部分的几颗扣子,胸前白皙的皮肤和若隐若现的乳、沟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里面好像是真空的,西枣看到顾夏傲、挺的双峰在半透的雪纺衬衫里轻颤
西枣有些怀疑那件只能勉强遮住双、臀的衬衫下面什么都没穿
“那吃我啊
” 笑得花枝乱颤的顾夏赤着足缓缓走过来,撩了撩及腰的长发,轻盈地跨过那只僵硬的膝盖,坐在呆若木鸡的西枣的双腿上
“吃不动了……” 望着眼前妖冶的诱惑,西枣费劲地咽了咽口水,又力不从心地摇了摇头
“胡说,你看,你湿了
” 顾夏的手在西枣一不留神的恍惚间,像条泥鳅一样钻进她中规中矩的深蓝色条纹长睡裤里,飞快地探索一番,西枣还未来得及惊叫,她又飞快地抽离出来,顾夏笑盈盈地摩挲着两指间丝滑的湿腻,不怀好意地低下头在西枣的唇边轻轻地吹气
“可是我好饿……” 西枣红着脸,眼巴巴地还在做无力地挣扎,西枣仰着头一脸的诚恳和幽怨到让顾夏想起了《怪物史莱克》那只穿着靴子的小猫,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想得到她的怜悯和同情,她趴在西枣的肩膀上咯咯地发笑,但并没有让步
“嗯……你把我吃了,我给你做饭吃
” “你说的啊!” 被顾夏欺负,真当自己是一只不会发威的病猫呀,西枣觉得顾夏很有必要受到一些恶意的惩罚,告诉她谁才是一家之主! “嗯哼!啊……” 顾夏的挑衅还未收声,身下被一只湿热的手狠狠握住,接着是一连串不知怜惜的揉、搓,薄薄的黑色蕾丝布料瞬间湿透了,很快双、腿间湿哒哒的薄布被粗暴地拉扯开,两指灵活的指毫无征兆地深深地探入,一汪滚烫的泉水被挤淌出来,随着用力抽动的双指顺流而下,沾湿了西枣炙热的掌心
她用力的喘气着,抱着西枣埋在胸口前不听话的脑袋,娇喘的顾夏想要推开她的恼人的舌,又忍不住贴近她的耳垂想找一个支持点,胸脯用力的吮、吸声和腿间湿滑与软肉滋润的摩擦声,呻、吟像泛滥的洪水在屋里蔓延开来,直到忽然间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头顶到脚尖一齐收紧,她开始缩蜷在西枣的怀里不由自主地颤栗,尖叫甚至无法呼吸,几分钟后,胸脯连绵的起伏趋于平静,一大片的红晕还未从她的胸口上褪去,她却想休息了,可她发现她们之间的事情还未完,西枣抱起瘫软的她用力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卧室
顾夏几乎是被抛进柔软的床榻上的,她闭上眼睛难受地哼唧一声,在巨大的喘息中顾夏听到身旁衣料与被单摩擦时簌簌的声响,她身上的衣衫不整很快被人清理干净了,一具细腻温凉的身体在她的身上触碰滑游,她舒服地哼哼着,直到身下被滚烫的软体含卷,一遍又一遍,她开始惊叫,扭动着腰肢想要摆脱突然起来的刺激,可被腰间却被人用手按住,她动弹不得,只能极力承受,在这个焦躁的过程了她闻到了空气里一种奇异的味道,像是两、腿之间处纷繁的味道,粘稠蜂蜜与女人体香混合在一起的甜腥味,她又经历了一次客厅沙发上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身体膨胀到极点直至轰然爆裂,爆裂之时无可比拟的欢愉使她感觉自己仿佛在冰火之间消融,淌化为水
灵巧的舌尖离开了泛滥的湿地,柔情地亲吻着还在颤动的身躯,顾夏以为欢愉的折腾结束了,她虚弱地捧起伏上前来潮湿的脸颊,在混乱的湿吻中,任由那个人湿腻清透的红唇叫她尝遍她身体的味道,身体不断的贴伏,温情的抚摸中,那个人的双指又一次深深探入还在轻微缩放的身体没有节制地□□,顾夏本是迷离的双眼被惊醒,深褐色的瞳孔无限地放大,她已经无法再惊叫了,只能在燥热呢喃和扭曲中跌入另一场欢愉的深渊
时间过去了不知多久,顾夏终于从漫长的迷醉中醒来,恍忽间,她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窗口,透过薰衣草花色的窗帘,她发现天色已经变得黑暗,而且夜晚的城市好像下雨了,雨水的湿气混合着房间里昏暗的□□味道,清凉中嗅到一丝丝温热的甜味
身旁的人趴在她的身旁,微张地小嘴,像婴儿一般轻轻地呼吸着,顾夏笑了笑转过身去忍不住想要去骚扰她,她像往常一样,伏在她的肩背上,趋于柔软,细密的肌肤上残留着细密的汗水仍未蒸发去,轻舔一下,有些咸咸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她想要一点一点地把它们都吸、吮干净
无尽无休的梦境终于结束了,西枣在呻、吟在缓缓睁开了她疲累的双眼,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低声的嘤吟着,有异物在她的身体里蠕动,缓慢地抽动,抚摸她柔软里的那一处敏感的褶皱,直至她的意识逐渐从朦胧变得清晰,她才知道那个人正伏在她的背上不知疲倦的亲吻着一处熟悉的地方
“为什么你总喜欢吻那里,那颗痣
” 西枣虚弱的笑着,强忍着身体的战栗带来的颤音和断续的喘息
“身后的那颗痣,红色的痣,嗯……告诉你,背后有痣的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
” “你怎么知道?”, “反正我这辈子认定你了
” 温润的情话在情、欲高涨中被定格,西枣缓缓地闭上眼,彻底沦陷了,那些汗水和泪水就像乌云裹日之后落下淅淅沥沥的雨,无声无息的落下
反反复复的欲、望总在交织,直到时间的某个尽头,再次醒来,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西枣怔怔地望着被夜晚笼罩着的昏灰色的天花板,不知今昔为何夕,她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来自周围不同的声音
卧室的房门虚掩着,隐约听到厨房里油在锅里烧热时爆裂的声音,呲呲的作响,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城市里的嘈杂声像潮水一般涌入,伴随着窗台上单调的滴滴答答的水滴声,汇合成大海的潮汐,时而远去,时而归来
她就站在混沌与清晰的交错点,看到在熙攘的人群里有人招手向她,她微笑地走过去,任由她牵起她的手走进千千世界里,渐行渐远,直至淹没于人来人往的人群之中
(全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 等了这么久,终于写完了!大家中秋节快乐,没有鲜肉月饼,只能给大家小□□了…赶紧噢,感觉会被锁…下一篇古代文,《桑秋雨》,应该就像个复仇的故事,但可能也有其他的偏重,以前看《青蛇》里小青和白素贞在郊外别院里互动的场景一直很喜欢,还有院子里飘荡的薄纱,缺少遮掩的屋庭,水池,荷花,长廊,隐居里世界好像只有两个人的感觉,像把这些感觉写出来,下一部会更加注重场景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笔,也不知道写得会怎样,祝我好运啦,新文的话下一年见啦,喜欢日出的文风的,也请以后你们多多支持,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