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话,柳阿继头也不回的走了
柳阿继走后,一墙之隔的房间内陈禄轻笑出声
命格贵重至极啊?看来他的阿继不只温柔聪慧,还给他留了这么大的惊喜
至极是皇后么?想起暗卫回报得,柳阿继那日在护国寺上的精彩表现,陈禄突然觉得也不错
关押道释和尚的这间房子,除了与隔壁房间的的墙壁奇薄不隔音,也再无其他特别了
“若是人人都有阿继这喜欢敞开门窗说话的习惯,本王也不用麻烦特意建造这屋子了
”因为心情好,陈禄的声音都带着笑意
只是屋子里,没人敢应承陈禄的话,即便他们都是陈禄身边最亲近的亲信
陈禄对身旁的常玉喜说:“这道释和尚说得太多了,爱妃说得对,这和尚没有佛心,不必送到大理寺了
” “是,王爷
”常玉喜应到
等常玉喜拿了白绫去了隔壁,见那道释和尚已经倒在地上
是咬舌自尽
常玉喜并不惊讶,这房子不隔音,既然他们在那头能听到道释说话,那道释和尚也必然能听到王爷刚刚的话
常玉喜从道释和尚的房间出来的时候,陈禄正在院子里,常玉喜便道陈禄身边禀报:“王爷,那道释和尚已经去了
” 陈禄并不在意,只答了声好
倒是陈禄身边的幕僚,有些担心当今天子的态度,进言道:“这和尚毕竟是证人,虽说皇上已经拿了主意,可这和尚死在咱们王府,毕竟……” 陈禄挥了挥手,打断那人的话:“是本王办事不力,让刺客进了王府
”既然柳阿继路上能碰到刺客去劫持道释和尚,那贼人胆大跑到王府劫人,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是,王爷!”陈禄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人纷纷抱拳领命
陈禄前脚刚离开院子,后脚就有人大喊起来
“来人啊,有刺客!快抓刺客!” 王府里进了刺客,这消息不多时变传遍了整个王府,柳阿继刚回了疏影黄昏楼就听到了消息
她打开房间的窗子,看着楼下守着的家仆,不远处又有兵丁跑来接收疏影黄昏楼的安全
柳阿继又叹了一口气,心里清楚这'刺客'八成和那道释和尚有关系
陈王府势力不说明面上的,就是陈禄暗中布下的百余名暗卫,也是不会轻易让贼人混进王府
“娘娘,奴婢去打听一下王爷的情况
”巧蓉听见柳阿继叹气,还以为她担心陈禄,便主动为主子排忧解难,出口说道
柳阿继虽然清楚陈禄没事,却也没法出口拒绝,只嘱咐巧蓉现在王府人多眼杂,自己行事多加小心
巧蓉答应了下来,就去寻陈禄去了
这边巧蓉刚出门没有多久,姬如就进来了,她也不让人通传打开门就喊道:“姐姐,你没事吧?!” 柳阿继见了姬如,才有了几分笑意,盈盈站在窗边,一副你看我像有事么地模样
姬如喘了一口气,也对柳阿继笑了起来
“姐姐没事就好,听王府里进了刺客,我担心姐姐就跑来了
”姬如说
柳阿继关上门,拉姬如进来,才问:“怎么就你自己,身边伺候的呢?” 姬如大大咧咧地说:“那丫头走的太慢,我半路就把她扔下了
” 柳阿继见姬如额间汗珠,就知道她是跑过来的,她有心责怪却开不了口,皱起眉头迁怒道:“我见你身边伺候的丫头就不是个机灵的,回头我就把她换了
”说着她让姬如坐下,从袖间拿了手帕给她擦汗
姬如笑道:“我哪里是个要人伺候的
”只是得了柳阿继这般关心亲热,笑得和朵花儿似的
柳阿继轻点姬如额头,心中既有柔情也有些恼意:“你这鬼精灵,下次再这般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 姬如用头往柳阿继怀里拱,把汗都蹭到柳阿继衣服上,理直气壮地撒娇不停:“姐姐哪里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女主重生还那么没用,应该是蠢作者笔力不够
虽然蠢作者也喜欢看爽文,但从来不信一个人前世没过好,再来一次就能成为人生赢家
那她死一次干嘛,上一辈子吃到教训就好好过呗
就好比蠢作者如果重生,最多知道买房子,学习神马的……也肯定考不上清华…昨天没更新,今天双更
晚上9点更☆、第二十四章误会 柳阿继被姬如闹得也粘了一身汗味,等姬如休息好了,就叫下人打水拉着姬如一起沐浴
可好巧不巧柳阿继和姬如才洗到一半,巧蓉就带着陈禄过来了
陈禄是见巧蓉去书房找常玉喜,突然来了兴致就和巧蓉一起回了疏影黄昏楼,自然没来得急通报
守在门外的下人并不知道柳阿继是和姬如一起沐浴,见了陈禄也不过一错身的功夫,也不知道开口
幸好陈禄见客厅没人,又听到柳阿继卧房有水声,知道柳阿继脸皮薄,只打发了巧蓉去寻柳阿继,而没直接闯进去
见巧蓉进来又到陈禄在外面,柳阿继又惊又羞,姬如更是挽起头发,没等洗干净就去穿衣服
“你去告诉王爷,姬如也在,叫他万万不要进来
”柳阿继吩咐巧蓉
巧蓉本来也不知道姬如跟柳阿继一起沐浴,进了卧室见到眼前的情景也羞红了脸,王府里规矩森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主子和别人一起沐浴
听了柳阿继的话,巧蓉小声应下,只是等巧蓉回到了客厅见了陈禄,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王爷,娘娘,娘娘她……” 陈禄见巧蓉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还以为柳阿继出了什么事情,急忙问:“是不是阿继又哪里不舒服?”说着陈禄就要向柳阿继卧室走去
巧蓉急得顾不得礼仪尊卑,连忙拉住了陈禄大喊道:“王爷,不要去,姬如姑娘也在里面!”巧蓉曾听王爷叫过娘娘几次'阿继'只当是娘娘小名,此时情急就更加没有多想
听了巧蓉的话,陈禄皱起眉,轻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如今姬如没了奴籍,又有柳阿继照顾早成了王府里的半个主子,自然不用再做伺候柳阿继沐浴的活计了
见陈禄停下脚步,巧蓉赶紧松开捉着他的手,又听他呵斥连忙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磕磕巴巴地应道:“姬如姑娘和娘娘一起沐浴
” 陈禄闻言脸色又白了一分,他见巧蓉面色奇怪,便不由的想得偏了
陈禄知道女子之中有磨镜一事,只是以前却从未往柳阿继身上想过
虽然柳阿继一直护着姬如,也只当她怜姬如年幼又对她有救命之恩,只是此时细细想来越发觉得蹊跷
陈禄越想越偏就越发恼火,只恨不得立刻提剑冲进去砍杀了姬如
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什么人,陈禄绝不允许柳阿继背着他同别人相好
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陈禄坐到桌边喝了一口茶,却觉得不是滋味把茶杯摔在地上,又连着桌布把桌上的茶具也都拽到了地上
陈禄怒瞪着柳阿继卧室的方向,眼里似冒了火
巧蓉跪在地上,听见声响也不敢抬头,自顾瑟瑟发抖
她想不明白王爷为何突然这样大的火气,姬如姑娘和娘娘一同沐浴,虽然不合规矩可也不至如此啊! 可偏偏陈禄看了巧蓉害怕的样子,就更加认定巧蓉刚才在房里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只觉得是落实了了自己的猜想
柳阿继听了声响,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时,想叫巧蓉过来又想到陈禄也在外面,怎么也不合适
便也匆匆挽起头发,穿上里衣又披着外服带着姬如就出来了
柳阿继刚推开卧房房门,就见巧蓉跪在地上发抖,陈禄一脸怒色地坐在桌旁,脚边散落着茶壶和茶碗的碎片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柳阿继不动声色地问
陈禄却不看柳阿继,只盯着她身后的姬如,起身二话不说就上前给了姬如一巴掌
“贱人!”陈禄骂着,又一脚踹向被打倒在地的姬如
“王爷!”柳阿继刚一反应过来,就紧紧地保住陈禄,哀求道:“王爷,王爷您突然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呀!” 门外守门的人早就听到了声音,只是没有主子吩咐不敢擅自闯入,此时听得动静闹得大了才打开门
“王爷,娘娘!” “快快,快把姬如送回去!”柳阿继喊着,只想让姬如先离开
“谁都不许动,本王今天要打死这个贱人
”陈禄被柳阿继拦着,不想伤了她,总归是难以碰着姬如
倒是姬如被打得傻了,躺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听到声音赶过来的下人越来越多,只是陈禄已经开口,没人敢动姬如
“王爷这又是为何?!”柳阿继一直拉着陈禄,只是她力气哪里比得过陈禄,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陈禄想说姬如勾引柳阿继,只是当着柳阿继的面,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怎么说?说你居然要一个女子也不要本王? “你不用管,反正本王今日定要杀了这个贱人
”陈禄心里认定是姬如勾引柳阿继,把她杀了柳阿继自然也会回心转意,憋得极了,陈禄伸手推了柳阿继一把,想把她推开
柳阿继眼角看到桌子旁的茶杯碎片,也不知怎么想得,竟然顺着陈禄的力气倒了下去,只是倒下之前她身子一歪,正巧倒在那碎片之上
陈禄刚踹了姬如一脚,就听有人大喊:“娘娘,娘娘,快叫太医
” 陈禄闻言一回头,就见柳阿继撑着身子躺在地上,满脸都是血…… “阿继!”陈禄连忙上前抱住柳阿继,对门外的人喊道:“快传太医!” “送姬如回房
”柳阿继看也不看陈禄,对门外的下人吩咐道
因为陈禄刚才的吩咐下人们没人敢动,看着柳阿继额头的伤,陈禄也不想太过强硬
柳阿继的伤等不得,可他要想杀姬如随时随地都可以,于是便说:“送她回去吧
” 下人们这才敢动,扶着姬如回了她自己房里
柳阿继这才面色稍缓,刚才因为拦着陈禄,此时衣衫凌乱头发也披散下来,加上满脸鲜血看起来狼狈不堪
陈禄拦腰抱住柳阿继,把她抱到塌子上
柳阿继也不理陈禄,看见巧蓉还跪在那里,就叫她起身
陈禄见状哭笑不得,刚才的闷气消了大半
他坐到柳阿继身边,挽起她的头发,用手轻碰她额头伤口替她把碎片取出,柳阿继叫痛,陈禄这才说:“你一心就想着旁人,本王还以为你不疼呢
” 柳阿继还是不肯说话,转过头甚至不想看见陈禄,陈禄三番两次为难姬如何以说是误会,可今天呢?只因他出身高贵就可以随意伤人? 陈禄气已经消了大半,他自觉一向对柳阿继心软,就算柳阿继与女子私通也不想真的伤她:“怎么,生本王气了?” 见柳阿继还不说话,下人也打了水过来,陈禄便叫人都退下,亲自为柳阿继擦拭头上的伤口
擦掉血迹后只见柳阿继额头上伤口虽然不大,却不浅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陈禄终还是不忍,细细地亲吻柳阿继伤口旁的皮肤
“王爷刚刚为什么突然发那样大的脾气?”柳阿继也软了下来,强压心底的烦躁,应付起陈禄来
听见柳阿继这么问,陈禄不由得又板起脸,语气严肃地问:“你跟本王说实话,你和姬如那个贱人是不是……有关系
” 柳阿继听得莫名奇妙,她想皱眉又扯到额上的伤后,呼痛了一声才说:“王爷别一口一个贱人,多难听
” “到底有没有?”陈禄追问
“什么有没有,什么关系?”柳阿继听了简直觉得陈禄着了什么魔
“就是,磨……你可有把她当成男子看?”陈禄对着柳阿继还是开不了口,只得更模糊的说
平日和柳阿继床第之间,他也不是未曾说过淫词艳调,只是此时不知为何,他就是没办法说出心中猜测
听着陈禄的话,柳阿继不由想起刚才沐浴时,姬如稚嫩却丰满异常的身子,几乎出神地说:“她那样怎么当男人?” 陈禄听了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握着柳阿继的手说:“没有就好,你记得不论男女,你的身子你的心都是本王的
” 柳阿继听了陈禄的话又是一愣,反应过来时已经暴跳如雷:“王爷,你居然这么想,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居然为了这个打姬如?!” “就算不是这样,她不知规矩和你一起沐浴,本王打她又怎样了?”陈禄见柳阿继变了脸色,头一次见她发怒,不由得改了口气:“大不了本王以后,不打她了还不成么?” “姬如听到王府进了刺客,不顾腿上未愈,跑来找妾流了一身的汗
妾正巧今天还未沐浴,就同她一道,王爷是怎么把妾想得那般龌龊?”她两辈子以来一直觉得委屈,却第一次感到滑稽而又愤怒
柳阿继咬着牙质问:“姬如和妾命贱,王爷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只是这脏水,妾不想受
” 陈禄看出柳阿继心里难受却忍着不哭,想也许真是自己想歪了,连忙又叫来了巧蓉问她刚才在柳阿继的卧室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巧蓉看到陈禄刚刚大闹一场,也忘了心里那些羞涩,如实道来侧妃只是和姬如一起沐浴
陈禄质问巧蓉:“那你一副又怕又羞的模样做什么?” 巧蓉闻言一愣,说道:“姬如姑娘毕竟尚未出嫁,王爷您在外厅……”难道她不应该又羞又怕? 陈禄斥责了几句,恼羞成怒地赶了巧蓉下去
见陈禄还没有全信,柳阿继又让人拿来她和姬如刚刚换下的衣裳,语气里已经很不耐烦:“王爷用不用亲子闻闻上面的汗味?” 陈禄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是误会了,赔礼道歉:“本王不也是见那叫巧蓉的丫头面色古怪,才想得歪了,好阿继不要生气了,本王给你赔礼道歉还不成么?至于姬如那里,你问问她想要什么?本王赏给她便是了,她一个小丫头打就打了,哪里像你这么大的气性
” 柳阿继转过身,再不肯和陈禄说话
“本王也只是把你看得太重,才会这样疑神疑鬼,爱妃莫要再气了
” 正在陈禄为难之际,太医也到了
太医进来以后,柳阿继虽不同陈禄说话,可总要看病
就见陈禄在太医身边忙前忙后,极力表现
太医却沉了脸色,小心翼翼地同陈禄说:“王爷,娘娘这伤怕是要落疤痕
”☆、第二十五章郡主 陈禄一听要落疤,脸色就不好了
想了一下,才问太医道:“本王有一瓶父皇赐下的断玉膏,也治不好么?” 太医听了陈禄的话这才有了笑意,答道:“既然王爷有断玉膏那自然不成问题
陈禄听后这才放心,叫来常玉喜让他去把那瓶断玉膏拿来
倒是柳阿继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让陈禄留心,说道:“女为悦己者容,爱妃莫不是不心悦本王,怎么并不在意自己容貌的样子?” 太医见状连忙退下煎药去了,这皇家之事不论大小,还是不知道的好
“妾有没有这疤痕,都不是什么美人,若是真在意容貌怕是早就不想活了
”柳阿继很是无奈,虽然她心系姬如,不想和陈禄说话,可却不得不说
哪怕她不想在陈禄身边,却身不由己,她不想攻于心计婉言讨好,却又不得不做
想这天下事,大多不管你如何做想,大多身不由己
陈禄轻笑,安慰道:“哪有这样的事,在本王心里就是全天下的美人,也比不上你一个
你早日养好伤,去照照铜镜,就知道自己有多美了
” “妾身贱,劳烦王爷挂心了
”柳阿继却不理陈禄讨好,淡淡地说
柳阿继虽然没有明说,陈禄也知道她还在意刚才的事情,便说:“这次是本王没有问清原由,胡乱猜想,只是姬如年纪毕竟也不小了
不如本王和你一同认下她做义妹,提了身份将来也好寻婆家
” 做陈王的义妹,和做陈王侧妃的义妹自然截然不同
柳阿继知道陈禄这是为了补偿姬如安抚她,只是担心地问道:“这事非同小可,要入皇家族谱,圣上能同意么?” 此事若成,姬如也算因祸得福
“你切放心养好身体,父皇那里我自有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