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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何以为继》完本——by行走的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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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点念头,瞬间被浇灭

原来这些年错的是她,是她错怪了禄哥儿,是她忘了,当年是她答应当柳阿继死了,以尚霓裳的身份嫁给陈禄,可这些年她却只念着自己是柳阿继,没当好尚霓裳

“禄哥儿,是奴错了,奴后悔了

”柳阿继长的一般,面上还有几分木讷,此时脸色煞白,看上去像多了几分病态

陈禄听她突然叫自己小名,又露出这样的神色,安慰起柳阿继:“不就是个丫头,怎地还真要为她同我计较?你看她机灵,喜欢放在身边几年,便留着玩几年,反正年纪大了,也是要放走嫁人的

” 柳阿继不知道怎么同陈禄说,又急又委屈不已,眼泪顺着脸颊不住地落下

本以为自己心冷了,什么都看透了,却原来只要他肯用心些同她说几句话,她就可以恨不得把血哭干

枉她活了这么些年,不要说当好皇后,便是连做人都没做明白,只愿自己是他身边的器物,他无事时,供他打发时间即可,什么情呀爱呀,都不要明白,只要能在他身边时不觉得伤心欲绝,便是心愿

“这,这又是怎么了?”陈禄看柳阿继突然落泪,即觉得不知所谓,却难忍心痛

陈禄想安慰柳阿继,却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竟手足无措地呆住了

柳阿继说不清楚,便不开口,只是不住落泪

“阿继,就算我求你了,可不要哭了……”陈禄拉着柳阿继的手,把她拉入怀中,压低声音求着

自打有记忆以来,他便再也没这么求过谁了,但只要能让怀里的女人停下眼泪,却是连天上的的星星,也愿摘下给她

柳阿继推开陈禄,不愿在他怀中

直起身子,看着陈禄的眼睛,站了起来,后退了两步,跪了下来,说:“王爷,奴有事禀报,奴后悔了,奴不想做尚霓裳了,奴的命贱,做不来学士千金

” 木已成舟,要是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陈禄只恨不得一剑杀了,可好像前世的债,他对柳阿继,却偏偏见了,心就软了几分

陈禄起身去扶柳阿继,耐下性子问到:“可是尚府为难于你?你且放心,我这就派人去同他们说

册封的旨意,我今早就已去请过,左右不过个把月的时间,你且在忍耐一下

” 为了让柳阿继心安快活,陈禄特意早早进宫求了旨意,才下帖叫她过来,本是为了博佳人一笑,却没想到,还没等说出来,讨她的好,人却先哭了

柳阿继不肯起身,咬着牙跪在地上,去推陈禄的手

来之前柳阿继已经想过,若是陈禄已经请旨,她便是同他说也无用,只管学陈王妃一般,以后关起院子,建座佛堂,从此青灯古佛

只是她此时却突然下定决心,哪怕再死一次,也不要同陈禄再有一丝纠葛

“不,王爷,尚家从上到下,对阿继如珠如玉,阿继不想当尚霓裳,只因为阿继不想嫁给您了!” 这回陈禄的脸,黑了个彻底

强忍怒火,压下已经到了嘴边的斥责

陈禄轻声问:“这又是为何?是本王哪里做的不合适,还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莫要说什么不想嫁的话,来伤本王的心

你有什么事情,只管道来,万事有本王在

”话虽这么说,他却收回虚扶柳阿继的手,被三番两次的拒绝,此时陈禄已忍耐到了极点

“不关旁的事,只是奴心意已改,请王爷开恩

”柳阿继自然不能说,她庄生梦蝶,活过一世,不想重蹈覆辙

陈禄终于失了所有耐心,只觉得自己一颗真心,平白喂了狗

也罢,一向只有他说要或不要,什么时候起,他居然要别人来选择质疑他

陈禄冷笑出声,胸中郁气让他口不择言:“我本还当你是个拎得清的,不想却是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不想嫁给本王?就你也配?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可还在呢!” “是奴有眼无珠,是奴的错,奴愿一死谢恩

”说也奇怪,陈禄对她温柔以待,柳阿继只觉得天塌下来一样,可听到陈禄冷嘲热讽,她却不觉得有甚难过

曾同陈禄夫妻十三载,六年的陈王侧妃,七年的皇后,这个男人早已同她说过这世界最美的蜜语甜言,也曾极尽挖苦贬低,冷漠以待,而柳阿继早已习惯了他的出口伤人,却不愿回忆他镜花水月的温柔

陈禄钳住柳阿继的下巴,指间微微用力,审视那张没有颜色的面孔:“死?不过是个玩物,不够漂亮,却胜在新鲜,莫不是还真拿自己当个角儿?” “奴知,但凭王爷处置

” “呸,不知好歹的东西,要不是本王已向父皇请旨,莫说本王侧妃,便是个通房丫头,你也配?” 雷霆雨露,均为君恩

若没有陈禄垂爱,柳阿继也是当真不配的,她自己比谁都清楚

听陈禄这话莫名耳熟,柳阿继也不知怎地,竟笑了出来

陈禄此时还捏着柳阿继的下巴,自是清清楚楚地见她笑,只觉得莫名其妙

“莫不是尚府里有什么迷魂药?你一直最是性子沉静听话,不过呆了几天就变成这副样子?”没等柳阿继开口回话,他便挥手道:“罢了,你只记得不要坏了本王颜面,回了本王王府,没人管你要生要死

”言罢,一甩衣袖,放开柳阿继,便自顾去了

陈禄一走,被带进陈王府的丫鬟,连忙扶起柳阿继

二人的争执,丫鬟们虽只隐约听了小半,却知事情不好

连忙扶着柳阿继下了假山,走到侧门,上轿回府

柳阿继一回到尚府,尚夫人一见她满面泪痕,下巴被捏出淤青,什么都还没来得急问,便急的哭了出来

柳阿继强打精神,反倒安慰起了尚夫人

丫鬟不敢隐瞒,柳阿继也瞒不住了,只能把实情说了出来

尚夫人没怨柳阿继,只是心疼的抱着她哭,念着姐儿傻

事情闹得大了,还惊动了尚大学士,刚一回来,就寻了柳阿继问话

柳阿继如实说了,只道自己连累了尚府,尚大学士虽然心急,却也没有法子,只是宽慰了几句,便算了

柳阿继自打从王府回来,身子却突然弱了下来,每天病病殃殃地,尚夫人差人去请了几次御医,每日汤药不断,却并不见好

柳阿继农家女儿出身,不同于一般闺阁小姐,本是身体健壮,可前世自打入了宫墙,身子便一日比一日弱了下来,没想死而复生,别的什么也没带回来,却带回了一身病气,她也只当自己是回光返照的日子比别人长了一些,奇怪了一些

尚学士私下曾同尚夫人抱怨,说柳阿继是个能惹事的,搅得家里乱了,却被尚夫人掐了胳膊,尚夫人叹气道:“丫头是个好的,就是命不好,要真是我亲生的,怎么舍得就这么入了王府?”尚学士并不同夫人争,他可不懂这些女人家的事,只是对柳阿继闯下的祸,看开了几分

禄山二十三年,五月初,宫里的旨意还是下来了

诏曰:兹闻尚学士之女尚霓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

今陈王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

值尚霓裳待宇闺中,与陈王堪称良配,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陈王为侧妃

阿继如今虽顶着尚府千金,陈王侧妃的帽子,可也不过就是一个侧妃

放到寻常人家,就是个贵妾,此时陈禄也冷下了心,不要说是大摆宴席,就是连一桌酒水都是没有的

寻了个日子,一顶小花轿,静悄悄地从侧门把人接入了王府

柳阿继病病歪歪地进了王府,轿帘一拉开,就见姬如红着眼眶看着她

今日柳阿继穿了一身粉红的衣服,身型清减了不少,为了遮掩病容,妆容极重,僵着脸不像是成亲,到像是人快不行了

见姬如不动,柳阿继便自己伸出手拉住了姬如,借着力,站了起来

碍着规矩,姐妹二人并没说话,沉默着跟着婆子去给王爷王妃敬茶

扶着柳阿继,姬如勉强忍住泪,柳阿继来陈王府那一日,事情闹得太大了,下人们私下传什么话的都有

陈禄骂姬如的话被丫鬟听到了,消息自然也散了出来,姬如只道是自己连累了柳阿继,知道今天这日子是不能哭的,为了不再给柳阿继找麻烦,她用力咬了咬舌头,逼回泪水

没给她们多想的时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正房

柳阿继按着规矩,给陈禄和陈王妃安氏磕了头,敬了茶,陈禄不爱搭理柳阿继,安氏又是个性子冷的,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姬如这是头次见到安氏,只以为她是故意给柳阿继难看,可柳阿继却心里清楚,安氏就是这么个性子

前世柳阿继对安氏的了解其实也不多,其一是安氏走的早,禄山二十六年,一场急病,人就没了

其二是,安氏性子冷淡,除了儿子陈王世子陈铭,即便是连陈禄,也不愿意理睬

而其三,是因为安氏和陈禄乃是少年夫妻,柳阿继见了她,便觉得心中总是说不出的羞愧

于是柳阿继就这么尴尬着跪了好一会儿,陈禄才开口说,给她安排在了南院里,以后就住在那,有丫鬟引路,让她自行去了

陈禄安排下的地方,姬如前几天已经搬了过去,不新不旧的三间厢房,连个正经的小院子也没有

姬如怕柳阿继觉得委屈,出声安慰

身边还有旁人,柳阿继只得小声同姬如讲:“莫说我年幼时如何,你我二人流落在外时,客栈里挤一间厢房,破庙里也是住过的,哪里那么多矫情?” 柳阿继的房间居中,除姬如外,也只安排了两个小丫鬟,一个出力的婆子来伺候

两个丫鬟,一个叫翠如,一个叫燕儿,婆子夫家姓李,认了人,柳阿继只吩咐无论事情大小,只管找姬如拿主意

院子里人少,便是连规矩也不用立了,只管各自帮柳阿继收拾行李

姬如只管收拾贵重的细软,不过一会儿就忙活好了,她一直是个没规矩的,眼下也没有外人在,干完了活,就给自己倒了杯茶,挨着柳阿继坐了下来说话

下人们干活,为了方便,门也没关,一杯茶还没吃完的功夫,就见侧妃张氏领着一堆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柳阿继推了推姬如,提醒她来人了,可不能再这么赖坐在她身旁

姬如虽然性子有些乖僻,却并非不知事,站起身就迎了上去,问安张氏

见张氏来了,屋里的丫鬟婆子也不正经干活了,围了上去,向张氏讨好

如今众人心里敞亮,新进门的这位侧妃,并不得宠,跟着她也没有前途,自然乐得踩底捧高

张氏扬着下巴走了进来,连坐也懒得座,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扫着屋里看,她并不正眼看下人,却多看了姬如两眼,嫉她年轻貌美

又不屑的撇了撇嘴,如花美貌又怎样?左右陈禄看不上眼,也是个丫鬟的命

她本是当今太子太傅的嫡亲孙女,身份高贵不用多说

太子太傅,自然是太子一脉,以张氏的身份,即便是太子妃都当得的,她却只因年少时便一心挂着陈禄,随着心思大闹了一场,才做了陈禄的侧妃

“张姐姐

”柳阿继起身招呼

“谁是你姐姐?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么?莫不是还真当自己是尚府千金?”张氏出口便是讥讽,她为人跋扈,一向即便是安氏也不放在眼里,更不要提柳阿继

“我姐姐如今和你一样,同为侧妃,对你也并无失礼之处,你怎可这般出口伤人?”姬如根本看不得柳阿继吃亏,虽然知道不妥,却还是忍不住出口

柳阿继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上前斥责姬如闭嘴,心里却知道,张氏咄咄逼人,她这次是保不住姬如了,但却还是开口,想转移张氏的注意:“妹妹不知道张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妹妹虽然流落在外时,呈王爷搭救,在王府里小住了段日子,也得了姐姐教诲

千金二字虽不敢应,却是不敢不认自己的父母,妹妹姓尚,名霓裳

” 张氏冷笑,说:“你既然愿意自欺欺人,我也不拦着

只是这丫鬟顶撞了我,我要罚她

”她伸手,露出凤仙花瓣染出的大红指甲,指着姬如

柳阿继面露苦笑:“我知是这丫头的不是,只是我今日第一天进门,还请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这次

” 张氏只是笑,没有出声,倨傲地脸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没有面子

“去,你去外面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起来

”柳阿继对姬如说

又连累了姬如

柳阿继下了决心,今生不管如何,再不能让姬如跟在身边,让她受牵累

姬如大吃一惊,她同柳阿继一直姐妹相交,虽知眼下情况是迫不得已,却还是委屈柳阿继待她如同丫鬟的态度

但不论如何,她此时也不能开口反驳,不然就是下柳阿继的脸,只答道:“是,姬如明白了

”说着跪下来磕了两了头,退到房外,又跪着受罚

“姐姐来看也看了,人也罚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妹妹乏了,恕我待客不周,还请姐姐先回吧

” 见姬如了的样子,柳阿继没有心情同张氏周旋,直接下了逐客令

张氏拿帕子遮着鼻子,说:“不用你说,这地方如此寒酸,就算是求,我也不会留下的

”说罢,带着人有浩浩荡荡地离去了,走到姬如面前时,却停了下来,吩咐道:“不懂规矩的穷酸东西,叫她跪到夜里才许起来

李婆子跟了出去,站在张氏身后,倒像是跟在张氏身边伺候的一样,应声到是:“老奴一定会看好这丫头的,天不彻底黑下,定不许她进屋!” 张氏这么一闹,柳阿继这边的丫鬟是一会儿也忍不了了

恨不得立刻卖主求荣,向别的院子立下投名状,柳阿继也没心思管

姬如在门口跪到半夜,柳阿继便敞开门,看着姬如,看到了半夜

她心如刀割,却强忍着不出声

丫鬟婆子只以为她是等陈禄来,心里骂了一句痴心妄想,没有多理,情面上劝了两句,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张氏让姬如跪到天黑,她却硬是跪到了半夜,直到再站不起来

她便爬进房里,看向柳阿继,眼泪再也止不住

“你可怨我?”柳阿继没有起身,她也不去看姬如,只怕自己狠不下心:“你本就没有卖身王府,只是跟着我不明不白地住了进来,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出去,本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当相报

可是眼下看来,我却是自身难保了,我身边的金银细软,你明日便都拿去,自寻出路吧

” “姐姐…”姬如本想问柳阿继,是不是不要自己这个妹妹了,可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地改了口:“姐姐进府前几日,姬如就签下卖身契了

姬如以后不当姐姐的妹妹了,当个丫鬟,伺候姐姐左右就够了

” 柳阿继闻言大惊,签了卖身契,就是入了奴籍,姬如糊涂! “几天前,王爷身边的常玉喜来找我,给了些金银,说王爷叫我出府

那卖身契不签,姬如就见不着姐姐了

” 柳阿继再也忍不住,上前扶住姬如,同她一起掉眼泪

“我有甚好见的,不见就算了,你拿着金银,找户好人家,好好过日子就不成么?” “姬如…放心不下姐姐…”姬如本就是强弩之末,一挨近了柳阿继的身,便再也撑不下去,晕了过去

没有去叫隔壁的丫鬟婆子,柳阿继吃力地独自把姬如扶上了床,又倒了盆水,替她擦了伤口,上过药

按年龄说,姬如也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入睡以后,神色更是稚嫩单薄的出奇

柳阿继直愣愣地看着姬如,一会儿,累的趴在床侧,也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下人进来,将柳阿继叫醒

柳阿继刚一醒来,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她本来最近身体就不好,昨夜还睡在床沿,许是着了凉

一睁开眼睛,就迷糊地想吐,似乎人也有些发热

可今天,是她入门的第二天,按规矩是要进宫谢旨的

下人们没有伺候好,耽误了事情,自然是要负责,受罚的

可她们直往姬如身上推委,说她不知好歹,竟敢睡到主子的床上,把主子撵到床下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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