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鲤鱼乡 腐书网论坛★★. 附:《闺秀陈情书GL》孙茶宝她这人既有趣又有本事,会惹我生气又能哄我开心,绝大多数时候还对我百依百顺
我养一个怎么了?谁有意见?有又怎样呢
风流入骨女算命先生x轻度病娇厚黑小姐
作者三观清奇,背景设定参考初唐, 原名「一个病娇的独白」内容标签: 强强 豪门世家 三教九流 欢喜冤家搜索关键字:主角:景泽 ┃ 配角:白玄微 ┃ 其它:
那就慢慢说好了
我单名一个泽字,意指我的出生对景家是一种福泽,虽然我一直希望自己的名字是三个字,可我还是很庆幸父亲去掉了那个“福”
景家在我这辈人丁兴旺,我头上有三个哥哥,最小的三哥也大了我十来岁,物以稀为贵这点诚不欺人,我虽是女孩,可打出生便实现了父母多年来想要个宝贝女儿的心愿
当然,我以上说的不含那些庶出的姐妹,他们也不重要
长安城名门景家唯一的嫡女,从小到大被全家捧在掌心,这样的出身可能会给人一种被宠坏了的不谙世事的大家小姐的错觉
可高墙大院之下哪有简单的人?连那个小我一轮的庶出弟弟,话都说不灵通的时候就学会了在我跟前讨好逢迎
至于我,打小听到的评价,最多的便是“严整”二字,连我母亲都觉得我严整过头,不符合她期待中的贴心小棉袄,父亲倒还可以,随着我渐渐大了,甚至愿意跟我商量家中的大事小情
父母如此,更不必提那些下人,除了跟在我身边伺候多年的,其他人见了我多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点不敢怠慢
这样也好,他们不自在了,我才能自在
待我及笄之年,行笄礼那日,家中大宴宾客,我陪着母亲在客堂接待前来贺礼的女眷
来的大多是我熟识的,除了夏夫人外
夏夫人多年缠绵病榻,夏家女儿年岁又小,母女俩很少出现在这种场合
但是父亲和夏老爷确是交情极深,两家也是沾亲带故,论起辈来,夏家的小女儿是要叫我一声姑姑的
夏家也是长安的贵姓,母亲觉得面上有光,十分欢喜的给我引荐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侄女,夏灵兮
还是三个字的名字
她那年五岁,梳着两个小抓髻,穿一件大红的贯头衫,贯头衫上用明黄色的线绣了南方七宿朱雀图
素闻夏老爷子痴迷五行术数,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夏灵兮走过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啃了一半的元宝酥,咧着小嘴,冲我傻乐,没有半分礼数
她朝我伸手以示亲近,每一根手指上都有食物的碎屑
我朝她微笑,不动声色的拈过一块糕点递了过去,没有碰到她的手
她却更乐呵了,说好姑姑,我还要
搞什么?她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她可都五岁了
夏灵兮只是那天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如果不是她无忧无虑的样子让我觉得我前面有句话说的不对,我可能不会记得这点小事
待到吉时,我端正的跪于堂中,在母亲的主持下,从晋阳赶来的王夫人亲手为我绾发
行笄礼的时候,观礼的女眷们开始窃窃私语
窃窃私语就是为了让人听的,否则,可以回家关上门说
她们说的是我与王家长公子王寅的亲事
我当然知道这门亲事,对于我身上的每件事,我都希望能牢牢控制在手里,唯独成亲一事我很少去谋划
有什么可谋划的?以我的身份,自然不会嫁的太差,王家兴盛了百年,族中不乏朝中权贵,便是市野从商的,也是闻名的富贵户
王寅是嫡长子,王家的一切以后都是他的
想到这,我冲着王夫人微笑示意
王夫人此时正用黑布包裹我的发髻,并以簪插定,她对我点头,表示赞许
王夫人许是久不来长安,她行的这套笄礼有些不入时,不入时的甚至有几分乡野粗鄙气息
也是,晋阳,确实算乡下地方
我不喜欢王夫人,最不喜欢的一点是她此番来,没有带上王寅,如今民风开放,就是名门子弟成亲之前男女双方见面也实属正常,这王夫人,竟是打算让我到成亲那日才见到自己的夫君? 看来,到了要为我的亲事筹谋的时候了
及笄之礼后,王夫人在我家中小住了几日,每日里都要拉着我跟母亲闲话家常
待她走后,我便开始了计划
我的计划说来也简单,我要去晋阳见王寅一面,他面目丑陋也好,蠢钝如牛也罢,只要他王家不倒台,我都会依约嫁过去,只是,我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嫁
但他最好不要面目丑陋
为了实现这个计划,我去拜会了三哥
三哥成家立户多年,身上却始终有根反骨,也有可能全天下老三都是这副德性
听闻我的来意,二十多年来缺少叛逆同谋的他一边拿着兄长的样子要管教我,一边却掩不住脸上的兴奋
我便顺着他的意思,拿出妹妹的样子央他,没求几句,他便开始眉飞色舞的给我支招
几日后,三嫂到我家中做客,邀我去城郊清心庵小住半月,陪她听慧明师太讲经,母亲欣然应允
清心庵里,早已为我备好了不至引人注目的车马人手,半个月的时间,足够我走一趟晋阳
一路顺风顺水,不出五日,晋阳城的大门便在我眼前
什么富家小姐逃出家门,路遇歹人这档子蠢事实在是跟我没有关系,可能,会发生在我侄女那种小姐身上吧
我屏退下人,自信满满的踏入城内
熙熙攘攘的早市,我一眼便看到了她
她单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坐在一处面点摊上,身边还围着一圈叽叽喳喳的小孩,周围是叫卖的小贩,地上有些扫不净的油渍
第一缕晨光落在她脸上
我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
正愣神间,她缓缓起身,直朝着我这边走来,定定地立在了我跟前
她走的近了我才发现她身量很高,比我还要高过半个头去
灰蓝色的长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不是上好的布料,而这身长袍之外,再无半样饰物
绫罗绸缎,钗环步摇,这些东西绝大多数时候代表的是身份,而与美无关
好看的人,就是摔在一滩烂泥里,依然还是好看
我抬头望她
她微笑着跟我说了第一句话,她说,“这位小姐,算个卦吧
” 之后的很多年里,我都对这句话无法释怀
但凡是女人,闲来无事,多少会想想自己与心爱之人会有怎样的邂逅
这个要与我纠缠半生的人,怎么可以给我这种开场白? 她说完也没管我情不情愿就拉着我去了那个面点摊,我瞥了一眼泛着油光的长凳,心中嫌弃不止,还不及开口,只见她从袖中掏出一方白色的巾帕,小心翼翼的铺在凳子上,又抬手示意我坐下
她自己倒是浑不在意的直接坐到了我对面,双手支住下巴,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与我介绍,她说,“我姓白,叫白玄微,玄奥微妙的玄微
我在晋阳东城集市支了个算命摊子,今日还没开张,现在给你算一卦,准不准都不收钱
“我没理算命那出,只觉白玄微这个名字真是好听,果然还是三个字的名字好听
她从袖中拈出三枚铜钱,随后向上抛掷,观其正反,如此重复六次
我知道她这是在起卦,从前在家时,母亲也曾请过长安城里有名的先生给我卜卦,但是她一个女儿家,挥着白皙纤细的手,观感与那些形容猥琐的老道士很是不同
她瞧着桌上的铜钱,直说我今日有一个想见的人
看我不置可否,又冲我眨巴着眼睛问我可否告知这人姓名
我一贯不是口没遮拦的人,这次却鬼使神差的报上了王寅的名字
她听后沉吟片刻,笑容里多了一分狡黠,缓缓开口道,“你好,景、小、姐
” 我的脸色冷了下去
她觉察到我的不快,向后挪了挪,冲着我摆手,“你别生气啊
全晋阳的人都知道,景家嫡女是王家未来的儿媳妇,你操着长安口音,又是富贵人家打扮,还正当年岁,所以我就这么随口一猜了
”说罢又指了指桌上的铜钱,“这是六十四卦里的第二卦,坤为地,你既是来见人的,我便给你占出行,这个卦象说你这趟来是肥羊失群入山岗,饿虎逢之把口张
你今日不仅见不到王寅,还会有性命之虞
” 耐着性子听完,我才惊觉,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江湖骗子吧
真的白废了这副好皮囊
我懒得多费唇舌,起身欲走,她却一把拉住我,指着街口方向的两个人道,“你带的这两个暗卫,不足以护你周全
”见她精准无误的指出暗中保护我的人,我心下一惊,反手要去扣她的手腕,她却早我一步脱了手,稳稳当当的坐回长凳上
这样的眼力和身手,难道是江湖骗子的平均水准?不论如何,她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兴致陡增,也坐了回去,问道,“照你的说法,这饿虎早就盯上我了,我来的这一路上,不比在这晋阳城里动手方便吗?” “我猜路上不动手,是因为你在这出事,就算是在王家的地盘上出事,干系重大
” “你如何证明这饿虎不是你诌出来诓我的呢?” “那只能等你眼见为实了,可到时候就晚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何苦冒这个风险呢?” “我若信了你,该如何是好? “ 她想了想,摆出好心规劝的样子,道,“趁他们在城中给你下套的空档,你现在立即掉头返回长安
” 我反驳道,“你这套说辞,稍做更改,拿去跟今日进城的任何一个人说,不是能吓的所有人都不敢进来了?问题是你没有半点证据,单凭一个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便回了长安,岂不荒谬?” 她摸摸下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道,“确实荒谬了一点
” 我一时语塞,跟这人在一起,一下就说了我从前三天的话
空争自然无意,不过争赢了还是有一丝快感的
我带着一丝快感甩手告辞,扔下她,只身离开了面点摊子
之前下人打探到的消息,王寅今日会去城中的白马寺上香,我拐入一条巷道,朝着白马寺的方向走去
忽然一道蓝色的身影闪过
我定睛一看
不是她还能是谁
她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无赖相,“那我陪你去好了
” 好气,甚至不想保持微笑
她负着手凑到我旁边,几乎要贴到我的耳朵,她说,“你这么好看,我不忍心见死不救
” 作者有话要说: Drama Queen.景 第2章 白马寺 自从朝廷开了武举,民间尚武之风渐盛
我家中也请了几位教习骑射和武艺的师傅
名门闺秀于此道大多浅尝辄止,这舞刀弄枪的事一旦深入,皮肤容易粗糙
可我却在其中找到了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感,父亲瞧着其他兄弟姐妹经不住吃苦遭罪的不成器样,也乐得支持我的习武
教习的师傅都说我天分极高,可从小到大,除了跟他们比划外,我从未有机会真正施展过
此刻我越看她那无赖相,越觉着,眼下可能是我的第一次机会
“景小姐,大家闺秀当街打人不合适
”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与我并行,仿佛一眼看穿了我
我懒得说话,闷头走路
她又开口道,“看来是要去白马寺,白马寺规制不大,又没有高人坐镇,一向香火不旺,王公子为什么要去那儿? “我抬起左手打了个手势,片刻后那两名暗卫便现了身,一左一右包夹她
她立刻举手投降,连声讨饶
看她这副样子,让我有一瞬的愉悦
这种愉悦也贯穿了我们之后相处的日子
我踱到她前面,要她说说到底错哪儿了?
“我不说话了,我保证
”她说着还做了对天起誓的手势
我挥了挥手,那两名暗卫又退了下去
之后,她真就一声不吭的跟在我身后,走了有半个时辰,便到了白马寺正门
白马寺果然如她所言,门庭冷落
我心中咯噔一下,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回头看她,她却一反之前的嬉皮笑脸,面色平静,提了提衣摆,先我一步跨进了寺内
见我没有反应,轻轻的牵过我的手,沉声道,“别害怕
” 待我走近了,又附到我耳边,“来都来了,去会会他们
” 她就这样牵着我走到庙中的大院内,两棵参天的梧桐树对称的栽在大悲殿前,当中一座香炉,香炉中一炷香都没有,四周静的诡异
正殿房顶,梧桐树上,大悲殿内,这方圆不过十丈的小小庙宇里,我至少感到了八股真气
她却似毫不在意,像是带我来此游玩一样,“白马寺是前朝炀帝巡幸晋阳时的行宫
炀帝虽然名声不好,可这天下第一等的牡丹都是他派人四处寻访搜集的
人说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这白马寺虽小,花儿开的却是真好
”说着还兴致颇佳的一一与我介绍,“这是飞来红,这是一拂黄,那儿是颤风娇
“一边介绍,还一边摆弄着那些花钵,就像生怕我不能好好的欣赏
她越摆弄,我越觉得蹊跷,经她手之后,这一盆盆的牡丹,似是成了个阵法,我瞧的久了,只觉双眼迷蒙
她停了动作,又走到我身旁,邀我进去上香
我不知她是何打算,冥冥中却笃信她能护我周全
于是从善如流,走入正殿
潜伏正殿的人似乎是在等一个绝佳的出手时机,她倒是一脸虔诚的双手合十,徐徐跪下参拜,叩完首,还拿起了签筒
一只签竹落地,她俯身去拾,突然佛像之后窜出四道人影
与此同时,从白马寺正门传来一阵打斗声,估计是我的两名暗卫正在与人交手
我心道不好,足尖一点,退了半丈有余,又觉身后杀气涌动,转头就见梧桐树上跳下四人,还未及准备,就见其中两人撞到一处,轰然倒地,另外两人落地后也不朝我这边来,只在原地打转
是了,她方才果然是在布阵
再一转身,她已经与那四人交上了手,她虽高瘦,身手却极为灵活,脚下有节奏的辗转腾挪,在那四人之间斡旋
“东南
”她一声喝道
我立刻心领神会,平地跃起三尺,右手变掌为指,重重点在她东南方位一人的颈后
佛祖拈花,迦叶一笑
拈花指除了听来文雅,使来好看外,还有一样好处,便是这是内家功夫,只需增进内力,便能发于指端,跟铁砂掌那些个世俗的外家功夫不同,再多的练习也不会粗糙了手指
我之后跟她说起这些,她反倒笑我不知民间疾苦,她说学会铁砂掌可以在困窘之时开发副业,如,卖糖炒栗子
扯的远了,总之现下我的中指被弹的生疼,却仿佛能听见那人颈椎节节错位的声音,一种气血上头般的快意朝我袭来
原来与人交手是这种感觉
她不再恋战,转而向我这边来,一手揽住我的腰向寺外跑去,我只听见身后轰隆几声,登时白烟弥漫
她的轻功比我好,我几乎是被拽着在动
寺庙大门倒着四个人,不知生死,其中两个正是我的暗卫
她没有理这些,只是加快脚步,带我逃离了这是非地
一口气发足狂奔至三里开外,她把我拉进一条隐蔽的窄巷,停下后不知又从哪掏出一方丝绢扑在一处石阶上,我知晓她的意思,也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下来,这才有功夫喘匀了气
她却是气息平稳,蹲到我旁边,替我按压小腿,这个举止相对我们相识不足半日的关系来说,实在是过于亲昵,我却没有半点的不自在
这个人,还真是体贴
“你方才布的是什么阵?”我主动找起了话茬
“反五行花树阵,一点障眼法而已
” 反五行花树阵,人置身阵中,如坠入浓云密雾,耳目俱失效用,无法走出咫尺之地
我对奇门阵法不甚了解,却也略有耳闻
这当然不是,一点,障眼法
我紧紧的盯着她,“白玄微,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悠悠道,“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