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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by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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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的萧何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双眼直盯着外面。
"怎么了?"张良担心的扶住他颤抖不已的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韩信!"他不可置信的低喊。
那个打马走过窗下的不是韩信是谁?
萧何还来不及说什么,那一人一骑便绝尘而去,连个影子都没留下。他直直盯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掩下满眼的复杂,张良拉着他缓缓坐下,为他倒下一杯茶,让他缓缓神。
捧着茶杯的手有些不稳,汤热的茶水溅到手上都没有察觉,他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求助目光望着张良,紧张的不知怎么说好:"他......他......是不是......他......是......"
"韩信,他是韩信,我想你没有看错。"从他手上拿下茶杯,握住他泛凉的手,脉脉的安抚他不稳的情绪。
"他还活着,他活着!"他喃喃着,脸上绽放起夺目的笑容。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的神经,一时间心中一片空白。
"嗯,他活着。"张良坚定的附和,握住他的手紧了紧,给她最大的支持。
"不,不对,他死了,我亲眼所见,又怎会死而复生?不,不......"笑僵在了脸上,一点一点的崩塌,手坚定的抽了出来。
张良也皱起了眉:"按说是不可能,可是刚刚我们也是亲眼所见啊,不止相貌,就连行为举止都很像,这又如何解释?"
萧何被他问住,心中缓缓升起几分不确定的喜悦:"的确像极了,虽然只是远远的一眼,可我又怎会认错?也许他真的没死?"
"你先别太高兴,"张良正色道:"我问你,你可是亲自把他下葬的?"
他摇头:"不,他说他要魂归故里,当时我没有办法为他送行,只好交于周伯替我。而我只能在城郊为他建个衣冠墓,没有亲自为他下葬,这是我一辈子的撼事。"
他突然抬起头:"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真的活着?!"
"按你这么说就级有可能。"张良若有所思:"也许他有什么奇遇也不一定。"
"他还活着,活着。"按耐不住的他立刻就要起身去寻,却被张良按住。
"如果,如果只是巧合呢?"他忧心忡忡的看着他雀跃的眼。
萧何怔了怔,随即展开一抹飘渺的笑:‘巧合吗?"从没有奢望他还活着,就算是巧合又如何?自己急切的想再见到他,不过是想告诉他一句话,自己心里有他。设也好,死也好,这句话,他不想在欠着,拖着,成为他们一生一世的遗憾。哪怕到黄泉也要告诉他。
"哎,你别这么笑,怪吓人的,我给你去找还不行?"不愿再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脸,急急的拉着他出去,边走边跟他谈条件:"我回去就派人给你找去,哪怕把京城掘地三尺也给你把人找出来,你呢在府里待着安心养病,别到时人给你找着了,你却不行了。"
"我要去找!"萧何却不听他的安排,心急火燎的只想早点见到他。
"不行!"张良轻蔑的往他身上瞄了一眼:"就你这样不出一天就得爬下!怎么,想让他直接抱着你的牌位哭是不是?"他不改这一口阴损话,脸上的怒意丝毫不遮掩。
萧何不语,张良的话虽然刻薄却是一点不假,可自己哪能安的下心?
"就这么决定了,我会找一位名医住在你府上看着你,你若是不调理好身子,找到人我也不给你见,你就哭死好了!"他瞪着眼,强横的决断,不给他一丝开口的机会。
萧何没有办法,同样也不希望再见他时,自己一副病秧子的模样,再急也只好听他安排。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夜。

第二日,张良果然找来一位正负盛名的医者,那时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面貌姣好,神情却冷淡之及。她身侧是一位戴着铁制面具的灰发男子,见礼后那姑娘自称易水,说男子是她师兄,护她安全就再不多言。而那男子也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一直垂着眼,看都不看别人一眼。
萧何微笑回礼后也不多言便打发他们出去,不经意间却发现那灰发男子走路时左脚微跛。
"他们是什么人?"他问坐在一边的张良。
"怎么?有问题?我查过,他们只是医术不错的医者啊。"
萧何敛起脸上的笑意,陷入沉思:"那名女子我好像在哪见过,有几分面熟。"
张良突然来了兴致打趣道:"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女吧,按年龄算也很有可能哦......"
萧何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久久不语。
张良被他看得发毛,不自在的摸摸脸拉拉衣领,恶声恶气的嚷:"看什么!"
"哈!"他一笑:"怪不得我看的面熟,原来是长得像你啊!"
"你你你胡扯!"张良气的瞪大眼:"我要是有女儿定比她美一百倍,她怎能配当我女儿!"

第 43 章
"呵呵呵咳咳!"萧何忍不住咳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现在可不比以往,回去歇着吧,别着凉,等会儿我让易水姑娘给你看看。"边说着,边强硬的把他送回房。临出门时还嘱咐着:"不需再办公,小心自己变成排位!"
萧何点头大应。
一出门,张良的眼便红了,萧何终于又活了,可是......
没一会儿 ,易水来了,同样,她那个寸步不离的师兄也跟着。从把脉到开方她都寒着脸,最后似乎忍无可忍终于开口:"你一心求死又何必求医?不如我给你一贴毒药一了百了!"
萧何没料到她一开口就没好话,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医者治病救人,哪有送人毒药的道理?"
"救人也要看能不能救,萧相爷,你这次是求生还是求死?"易水一点儿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径自讽问。
好一张厉嘴,果然是张良的‘女儿'啊.他在心底暗笑,脸上却一片正经:"我的命就交给姑娘了,是生是死全由你说了算。"
易水挑眉一笑:"好!这可是相爷说的,以后每日我会来给你施针一次,以疏通经络,每隔三日泡药澡一次,每次一个时辰,药我先开着,过些日子在换。"她顿了顿,"还有,这屋子不能再住,太阴,对病情不利,换一个向阳的屋子,对了,"她指指屋角的香炉:"这种安眠香也不能再用,我会每日给你开一贴有助睡眠的药,暂时就这些了。"
萧何重头到尾都微笑以对,心底却不由的赞叹不知是谁教出这样干练的女大夫,实在厉害的紧,比起平日那些毕恭毕敬的名医可有意思多了。
"姑娘吩咐,萧何一切照办。"
"还有,多嗮嗮太阳,出去走走,别老在屋里闷着。"易水的得寸进尺的要求。
好心情的他点头答应。
易水满意的点头出去,灰发男子紧跟其后,微跛的脚差点儿拌在门口,引的萧何不禁眯起了眼。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无意识的又望向窗外,那红果树正茂盛的生长着,一颗颗微红色的果子挂在枝头。
"韩弟......"你真的活着吗?
※※※z※※y※※c※※c※※※
深夜,只睡了一个更次便再也睡不着的萧何披了衣服,依栏而坐。
夜风习习,虽然还算夏日,可风已经又了几分凉意,久坐的他忍不住又压抑的咳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
果然是损伤的厉害,不知这样的身子还能支撑多久,能否等到韩弟归来?怔怔的望着天空的新月,心痛如潮般袭来,也许,他根本回不来......
几日来,张良总是告诉他在何的发现了他的踪迹,可赶到时人却又去了另一个地方,于是陷入了不停地追逐之中。可他总觉得张良在骗他,他根本没有找到他,亦或者那人根本不是他的韩弟!
微微一笑,胸中出现一片涩涩的暖意,自己怎会不知他的苦心,不过是想凭着那没有希望的念想让自己好起来,只是这又如何能骗的了自己?
当激动沉淀,那些被忽略的细节便冒出了水面,他的死自己亲眼所见,虽没有亲自下葬,可生还的可能又能又几许?就算没有死,他又怎会到了京城不来看自己?哪怕是恨是怨是想要自己以命偿命,他总会来看自己,他的性子,又岂是会远走他乡,对自己不闻不问?
一阵风吹来,萧何又掩嘴轻咳,当他抬起头时,一件披风出现在眼前。
"你?"他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灰发男子,略一迟疑便接过披风披在身上,"谢谢。"
灰发男子摇头,一直垂着的眼飞快的瞟了他一眼后又再次敛下,不言不语的坐在了离他不远的阴影里。
一时无语,寂静的夜只听到风吹虫鸣的声响。
沉静,却不显得清冷,只因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呼吸,一种异样的熟悉令萧何又几分迷惑,却又因为这种熟悉然他心生懒意,只想这么坐着,不去多想其他。其他,就等明日在说吧。
清风,弦月,斗星,翘起的屋檐,吟唱的小虫,一切都似乎柔和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阴影里的灰发男子站了起来,向前一步,抬手指向萧何的房门。
他摇头:"我再坐一会儿,你去休息吧。"
灰发男子也不应声,垂着眼,一动不动的指着房门,大有你不回去我就一直这样呆下去的意思。
萧何眯起了眼,上下打量他,奇了,最近怎么一个两个全管起了自己,是不是自己最近太过随和,让他们忘了萧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摆手不再理会,依旧坐着望天,发呆。
灰发男子张了张嘴却没有言语,上前扯扯他的披风引起他的注意后又指指张良的房间方向。
他这熟悉的动作令萧何微怔,然后却笑了,不过这笑一点儿都不暖,"你在威胁我?"
他摇头,一直垂着的眼忍不住看向他,眼中,竟带了几分恳切。
"你......"萧何还来不及看清他眼中的含义他便又敛下眼眸,看他的手又指向自己的房间,心不又的一松,放下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起身回去。
而那灰发男子一直目送他进了屋,关上门,直至熄灯才转身离开。

第 44 章
飞回自己院中,就看到房门大开,易水坐在屋子里一幅等他很久的模样。
"你怎么还在这儿?天都快亮了!"灰发男子夸张的望着他,声音清亮,与他的相貌一点不相符。
易水挑眉,"你也知道天快亮了?又在人家屋外站了一夜是不是?你说你到底在折腾什么!"
他夸张的缩着肩抖了抖:"哇,师妹发火了,好可怕!"
"韩哥哥!"
"嘘!小声点儿!"他上前几步就去捂她的嘴。
易水旋身后退,坐到另一张椅子上:"说,你到底想怎么样?萧哥哥的情形你也见了,看看他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这样还不够吗?你难道真想让他死?"
"有小水儿在他怎么会有事呢?你一定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知道不?"他皮皮的坐在一边,眼神却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易水叹息的坐到他对面,满眼掩不住的怜惜:"韩哥哥,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不就 是想眼他在一起吗?可事到临头你为什么又裹足不前?你在怕什么?还是有其他原因?"
"还不够,还不够......"他低叹。
"什么还不够?"易水急切的问。
他惨淡一笑:"他的爱还不够,如今他之所以会这样只因为他觉得愧对于我,他的自责愧究远比爱来得多。如果让他在我与江山社稷中选,他的答案永远不会是我。"
......
他耸耸肩:"所以,我只能等。"
"可是,可是你为他受了很多苦,还差点儿死掉啊!"她指着他:"你的功夫,你的脚,你的头发,都摆在这里啊!"
"这都是我自找的。"他轻描淡写的说,接着微微一笑:"当然,这些代价不会白付。"
易水狠狠的打了个冷颤:"韩哥哥,你好可怕。"
"多谢恭维。"他嘻嘻哈哈的接下。
"不跟你啰嗦了,随便你怎么折腾。"易水走出房门,在拐角处突然停下,深深的回望,眼中含泪,韩哥哥,你一定要幸福啊。

说是不让他再工作,他却一直没有停,那么大的摊子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总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可要做的事却太多太多,他没有办法停下来休息,他希望自己在大限之日前能多做一分是一分。
可是,所有人都在劝他停下,就连皇上都把他的工作分派给众人,勒令文武大臣没有紧要之事不要烦他。可即便如此,每天依旧有许多事要处理,他做这个大管家太久了,积威已久,很多工作虽分派下去他们却也不敢拿主意,非上函件讨个主意才安心。所以,他所需要做的事并没有少太多。
他不禁深深的忧虑,这样下去好何是好?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这个国家可交给谁?
"唉......"极力将喉间的异氧压下,喝口热茶顺顺气,他告诉自己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
一碗浓黑如墨的药出现在案前,顺手接下他手中的茶碗。
又要喝药。萧何的眼底流露出几分的抗拒,他看了一眼站在案前垂着眼眸的灰发男子,无的叹口气,将药汁一口喝掉。
这时,一杯清水及时送上,他道谢,漱了口,这才缓过劲儿来,而那灰发男子早不见了踪影。
突然又想起了他,如果是他在自己一定不会这么乖,如果他在,一琮会苦着脸打叠起千百温柔对自己又哄又劝,如果他在,现在嘴里一定有颗甜甜的松子糖,如果他在......
心绪翻腾,苦涩在漫延,思念占据了他一切思考空间。
一出院子,韩信差点儿撞上急匆匆的张良,接着便看到一脸戏谑的师妹:"怎么了?有什么好戏?"
"好戏自然是有一出,不过,你怎么一副偷腥的猫似的?又做什么坏事了?"
"哪有!不过他喝药的样子好可爱,我从不知道他也可以这样乖顺。"他一脸花痴相。
"切,每次都这样,还以为你有点儿什么实质的进展。"易水辞掉手中的甘草,"你没有进展,别人可有了突破,据说,韩信找着了。"
"啊?"他呆了呆,正牌韩信在这儿,他从哪里又找来一个?萧何那么精明他就不怕穿邦漏馅?
这时就见萧何一阵风似的刮出去,褪尽颜色的丝穗在风中扬起。
他情不自禁的跟过去。
远处,凉亭上,一名风华正茂的青年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长长的发轻舞。
萧何突然住了脚,呆呆的望着凉亭中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口中累唤:"韩弟......"
跟在他身后的韩 信心头一颤,压抑不住的身子竟有些累抖,而就在他分神时,那青年转过了身。
"韩弟!韩弟......"萧何激动的上前几步,青年却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别走!韩弟......"他上前却只来得及看到他离去的背影。
颓废的顺着栏杆滑下,混身像抽掉了精骨一般,泪,再也止不住。
"大......"韩信快步上前,心痛得差点儿叫出了声。该死的张良从哪儿弄来这么像自己的家伙!
手刚伸出,要将跌坐地上的萧何扶起,一个白的讨厌的身影却抢先一步扶他坐在石凳上,"小何,你没事吧,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刻意迟来一步的张良心急的问。
失神的萧何幽幽的望着远方,许久才开口:"他......没死......,他还活着,好好的。"
"是,他好好的,这不正是你最想看的吗?"张良扶着他的肩,认真的与他对望。
放开你的手!站在一旁的韩信在心中叫嚣,却没有丝毫上前阻止的立场,就连他现在站在这里都你侵犯了别人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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