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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是这样——byviburn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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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第一次谈了很多关于Sakura这个人的事。
家庭不和所以从很小就成天在外面游荡,Sakura小时侯野得可以,长大后更是没人敢惹,他有看上去很温和的态度,但骨子里却可以套用Hyde的话"多一半是野兽"。高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上学,而是开始在修车行打工。第一次遇见Hyde是在一个大雨夜,新车抛锚在高速路上,手机又没了电的Hyde可怜兮兮地去敲Sakura的门。于是--"就这么开始了"Hyde说,"他肯定是让我当时的可怜相给骗住了。"
从那之后,Hyde就总去他的修车行,虽然那次抛锚和后来的两次撞上隔离墩让Hyde的老爸彻底没收了当作毕业礼物送给他的跑车,我仍旧总觉得那时Hyde就是为了勾搭Sakura才反复出小规模车祸的。
突然想起来Ken的话"Sakura好象靠不住",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在逆到不能再逆的逆境中长大的Sakura让人觉得不可靠想来也是正常的吧,我只是想,如果他真的不可靠,会不会太伤害Hyde。
Hyde是个公子哥,而且家里又很放得开,他是个什么都不缺只缺一段疯狂爱情的人,Sakura的出现及时填补了他这个空缺,所以Hyde会全心全意地粘着他是必然的。以Hyde的性格,如果哪天Sakura伤了他的心,他恐怕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吧。
有时候,我想,人太血性也有缺点,因为会露出很多破绽,容易被利用,被欺骗。
"我说,背景太苍白了吧?"Hyde的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是吗?没有吧。"我手一抖,差点把笔掉在地上。
"就是太苍白了,墙、还有这儿、这儿,颜色再重点儿就好了。"Hyde用笔杆指点着画布。
"哦。"我仔细端详着。
"Tetsu。"Hyde叫我。
"我正看着呢,是淡了点。"我准备去蘸颜料。
"不是,我是要说别的。"Hyde把椅子向我拉近了些,"你和Ken在一块儿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精力有时候不够用?"
"啊?没有啊。"我被问得一愣,不过这倒是个很简单的问题,Ken这家伙永远都精神得让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他会精力不够用?二十年之后再说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们家Yachan精神不够用啊?"我斜着眼睛冲Hyde笑,本以为他会接着我的话茬和我逗下去,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声叹息。
"我老觉得他跟我呆时间长了就没精打采的,还一个劲打哈欠,真让我郁闷,你说我是不是太闹了?可能他更喜欢安静点儿的。"
"没准儿,那你以后安静点吧。"我不以为然地笑。
"难,想让我安静恐怕得再过十年,等我精力憔悴之后。"Hyde撇了撇嘴,从兜里掏出香烟。
"再过十年你就精力憔悴了?"我故意挑他话里的毛病。
"差不多吧,我戒不了烟,戒不了酒,又生活习惯混乱,哪儿像你啊,恶习一点没有。"他似乎很自嘲地说着,然后突然问,"哎,你们家Ken这个假期还有实习任务吗?"
"有,从下礼拜三开始,到二月初。"
"那挺长时间的呢,等他回来还不吃了你?"叼着烟的Hyde声音有些含糊。
"指不定谁吃谁呢。"我话音刚落便引得Hyde一阵大笑,他一直笑到咳嗽才算罢休。
"你看上去挺正经的,没想到也这么色啊。"
"你才知道?"我故作面无表情地瞟了Hyde一眼。
"还真是才知道。"他边点头边又吸了一口烟,然后使劲伸了个懒腰,"成了,不闹了,工作咯--"

※※※z※※y※※c※※c※※※

事情也巧了,就在Ken回来的前一天,我们的画完成了,我看来看去总觉得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孩子像Sakura,但我没说出口。这很正常,Hyde负责人物,把笔下角色画得像最在乎的人也是常理,如果交换分工,那个孩子说不定会长得更像Ken,不过神态很有可能由阴郁变得带有Ken独有的搞笑风格。
"哎,你不专心啊。"停下一个深吻,Ken把手撑在我靠着的房门上。
"我怎么不专心了?"气喘吁吁中我仍不忘反驳。
"反应不够热情。"他捏我的鼻子。
打开他的手,我故意气他:"我的热情全都给了那幅画了。"我指了指放在沙发旁边仔细包好的画。
"哦。"Ken看着画,然后大步朝那边走了过去,"我烧了它。"
什么?!
"你敢!"扑上去抓住Ken,我一下子跃到他背上,手臂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快!快去卧室,我专心给你看!"
Ken停了一下,然后背着我往卧室走,我当时真想打自己一顿,怎么突然那样口无遮拦。不知是真的想掩护辛苦之作还是仅仅以此为借口,好让Ken赶快满足一下我身体里饿了N多久的欲望野兽的胃口,我更不知道是我在挽救画的战斗中取得了胜利还是Ken诱导我主动说出那种话的阴谋得了逞。
总之,我们等不及地倒在柔软的床上。
那天真的很疯狂,想想年轻就是体力好,头脑也简单,只是单纯地享受久别的欢愉,连疼痛都可以忽略。
于是,事毕之后我疼得动弹不得,可满足和幸福的成分更多一些,再加上可以窝在被子里指使Ken为我干这干那,心理上更是平衡得很。
"我想吃香蕉了。"
"这都半夜了,上哪儿给你买去啊?"Ken头疼地看表。
"离这儿不远不是有一个24小时的大超市吗,那儿有水果专柜啊。"我翻了个身。
"哦。"Ken简短应了一声,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听到他穿衣服的动静,我惊讶地睁大了眼:"我说,你真去啊?"
"你不是想吃吗?"他拉好裤子拉链。
我真是被他打败了!
"行了行了,我说着玩儿的,大半夜的你折腾什么,天又这么冷。" 我抓住他的手腕,"万一再有人劫你......"
"没事儿,你不用担心,好歹我也是警院的,七八个不成问题。"他看来的确当真了。
"你别去了,我真的是说着玩儿的,真的,真的。"
"真的?"
"真的。"
"那......"Ken又翻身上床,好象很理所当然地掀开我的被子,"浪费我感情,赔我精神损失。"
什么什么??亏他想得出来!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立刻开始脸红,伸手去抢被子。
"你说哪儿跟哪儿?欠债还钱理所当然,你没钱,就拿身体还吧。"他俨然一副债主架势,不安分的手又开始在我身上点火。
"Ken,你有够没够?"我真的哭笑不得了,"我还疼着呢。"
"总不会比踩着海胆疼吧?"坏笑声在颈窝里响起,但很快就变成惨叫了--我抄起枕头打在了Ken的头上。
"袭警!"他抓开枕头,然后死死把我压在身子底下。
"喂!Ken!Ken......喂喂......"
"抗议无效!送检批捕!"
"你轻点好不好?"
"你有权保持沉默。"
"沉你个头啦!喂,Ken--"
"管教......"
"Ken......"

※※※z※※y※※c※※c※※※

好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那个假期的确发生了不少好事,最让我兴奋的是我和Hyde的作品拿了奖,虽然评论中有什么"色彩独特、构图新颖、揭示现代人内心空洞和恐慌"之类的高谈阔论,我和Hyde眼中却只有那块耀眼的获奖纪念章和颇有后现代艺术风格的奖杯。最后纪念章是Hyde拿走的,奖杯是我拿走的,奖金嘛,当天就被我们两个庆祝掉了。
那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站上领奖台,我头一次体会到受人瞩目的感觉,而更令我兴奋的是当晚妈妈打来电话恭喜我。
从父母离婚后,我就一个人住在曾经住着三个人的大房子里,父亲再婚后就基本上没再看望过我,母亲在我上大学后再嫁,也极少能来往。
在父母中,我和母亲的感情更好,可能是因为我遗传她的地方更多,比如性格,比如苍白的肤色,比如纤瘦的身材。那天我们聊了很长时间,我一直想哭,但一直没哭出来。
我前面说过,好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从那个假期结束后,我就没再遇上过那样兴奋的事,而让人烦闷的事却不请自来了。
开学一个礼拜后的一天,Ken来找我,他刚坐在沙发上电话铃便响了起来。Ken接了电话,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Ken把话筒递给我,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冲话筒使了个眼色。
我领会地接过听筒,小心地问了一句:"哪位?"
传过来的,是Hyde的声音。
"Tetsu吗?"他那明显的哭腔让我心里一紧。
"是我。"
"你来一下吧......"沙哑的声音,"我觉得......我要活不下去了......"

 

第三章

我头一次看见Hyde的眼泪,他窝在沙发里不停掉泪,却一点不哭出声来。
"你跟我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啊?"我坐在他旁边,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好半天,Hyde终于不哭了,他把脸从膝盖里抬起来,神情有些涣散:"Sakura,完了。"
"什么?"我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Sakura完了?是他出什么事了还是他要和Hyde分手?
"Tetsu,怎么办哪?今天警察来我这儿,说Sakura涉嫌和黑道上的人有关联,还说他......"
"说他什么?"
"说他吸毒。"说到这里时Hyde终于又哭了,"难怪他跟我在一块儿时间长了就没精神,其实就是毒瘾犯了,没想到他一直瞒着我!"
晴天霹雳,我只能这么形容我当时的感觉。
我真是个迟钝的人,Ken凭自己的职业敏感察觉到Sakura的不对劲时我还不以为然,结果现在演变成这个样子......
"那......警察还说别的了没有?"我小心地问。
"说了,他们问我跟Sakura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说的?"天哪,他不会如实说了吧?
"我说是朋友,他们又问我是什么朋友,我说好朋友,他们又问我好到什么地步,妈的,这帮人怎么他妈的这么烦?!有本事把我带回去审啊!"
"Hyde!"我抓住他的手腕,"你冷静点,别这么激动。"
"我冷静个屁!我哪儿冷静得下来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黑社会,什么毒品我全都不知道!他们没完没了地问我,Sakura压根就什么都没跟我说过!他们问了也是白问,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点慌了,Hyde这个样子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早知道就叫Ken来了,至少有他在的话我心里会塌实一些。
"Tetsu,完了,这回全完了,Sakura会不会被判重刑啊?不会一下就是十年二十年的吧?啊?"Hyde死盯着我,盯得我失了方寸。
"这我也不知道,你先冷静点等等结果,说不定什么事都不会有呢。"
我当时说这话不仅是为了安慰Hyde,其实我自己也觉得Sakura说不定什么事都不会有,但事实证明,我猜错了。
五年,最后的结果是五年徒刑,我不敢相信,Hyde更不敢相信。
但Ken并不觉得新鲜。
"果然。"他边走边点烟。
"这回Hyde可惨了。"我把衣领立了起来,"他能不能挺过去都是个问题。"
"肯定能。"Ken单手搂住我的肩膀,然后借着夜色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有时间多去陪陪他,别让他一个人憋着。"
"嗯。"我低声应着。
突然间,一串清脆的铃声响了起来,是Ken的手机。
"喂?哦,妈,我马上就到家,成,待会儿见。"
"你妈着急了?"我看着Ken挂断电话。
"没事,我妈就这样。"他冲我微微一笑。
"那你赶紧回去吧。"我也冲Ken笑了笑,"我自己回家。"
"我送你吧。"
"没事,你赶紧回家吧,别让你妈等急了。"我推他,"我真的没问题。"
Ken在犹豫,但最终还是先走了,看着他乘上出租车,我从心底叹了口气,再回头看看身后笼罩在夜色中的高档住宅区,心里的阴影好象更重了。这片住宅区是这一带最豪华的,Hyde就住在这里,他什么都不缺,从生下来就包裹在豪华生活中的Hyde只缺一段疯狂爱情,可现在,他这段还没有什么结果的爱情就被Sakura自己给断送了,被白色的粉末和与黑道洗不清的关连断送了。
刚才和Ken安慰了Hyde一个下午,临走时Hyde看着我的那双眼睛让我害怕,就像被人遗弃的野猫,渴望有人安抚,又怕再被伤害。
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九点多了,我站在车站的站牌下面,等着可以载我回家的那趟公车出现......
直到踱进家门我还没有缓过神来,靠在门板上,我想着Ken刚才和母亲的那个电话。我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念头,我觉得自己和Ken的距离开始远了,以前不管我们在外头荡到多晚,也不会有催他回家的电话的,可自从Sakura这件事发生之后,我敏感地察觉Ken的家长开始故意拉远我们的距离。这让我相当不平,什么意思啊?我的朋友出了事,就等于我也是那种人吗?这是什么逻辑?!
我没有开灯,黑暗中我摸进浴室,打开柔和的壁灯,放满一浴缸热水,然后好好泡了个澡。
我无法思考,不管是回忆从前还是计划以后都做不来,我满脑子都是Ken,其实我刚才是特别希望他能留下来陪我的,至少送我进家门也好。但我不能强留他,我得考虑到他的处境,不管怎么说,他是父母在身旁的人。
我终于意识到,Ken已经完全成了我的精神支柱了,原来对我而言,他是如此重要......
后来,我照Ken说的常去陪Hyde,平时住在学校,我也更多地和他在一起。白天时,Hyde的表现还算正常,可一到了晚上,我有时会听见他蒙在被子里哭,有时半夜起来发现他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发呆,还有时候发现他一个人跑到操场上吸烟,一支接一支,一支又一支。
有时我都觉得Hyde疯了,难道他就真的那么在乎Sakura?
但渐渐的,我明白了,那不仅仅是在乎,Hyde爱Sakura,他中了Sakura的毒。说真的,我不喜欢这样的Hyde,我不想看他一天到晚这么阴郁,我真的不想。
不知是我的愿望被众神听见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天,Hyde在多日的郁郁寡欢之后头一回冲我笑了:"Tetsu,我想去理个发。"
"哦,好啊,我陪你去。"
在美容院里,我讶异地看着镜子里短发的Hyde。
"怎么样?挺帅的吧?"他甩了甩头,然后转身看向美发师,"麻烦把那段头发帮我包起来。"
从那之后,Hyde就再也没留过长发,那段剪下来的头发他整理好之后送给在戒毒所里的Sakura了。
"为了他留的,现在还给他。"Hyde苦涩地笑了笑。
其实我到现在都觉得他的做法有点徒劳,他以为可以剪断烦恼丝,但实际上根本不可能,至少我一直这么以为。
大三就这么过去了,到了大四,日子就更是过得快,周围的人都在打算毕业之后做什么,我却觉得茫然。以前还有什么当个名画家的念头,现在却觉得不实际。我想,做个小小的杂志美编也就够了,只要能安安静静做我喜欢的美术事业,平平常常地拿工资过日子足矣。然而Hyde似乎有更大的野心,他发誓要在艺术界出人头地,不惜一切代价。在这一问题上的分歧最终使我们在毕业后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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