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鳞完本——by点辰

“根是不必要的存在，解决不是理所应当吗？”蛇子勾起唇角，“我更关心的是你是否和那个宇智波斑一样，胸口有一张脸呢？”
宇智波斑：“......这是无关紧要的问题。”
扉间：“......呵呵。”
宇智波斑：“千手扉间你那是什么表情？”
扉间：“不，没什么。”
关于胸口有脸这样的学术问题，扉间不予评价。
肯定是因为技术不好才留下脸的，啧。
扉间因秽土转生消失，连同那具融合成功的身体一起。虽然惋惜，但蛇子决定重塑一副身体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这次再消失不见的话......哈。
“那么，扉间。”蛇子对她昂了昂下巴，“你先去实验室吧。”
扉间怔了怔。
如此平和的语气叫他的名字应该算是......第一次吧？
可在实验室还真没什么好回忆。
不等他做出反应，秽土转生的控制下他已经转过了身子朝门外走去。扉间暗叹她这性子，实在是不好相处。
蛇子后他一步走出了门。
“你可真是相信她。”蛇子离开后宇智波斑随意地坐下，看向又跌回地上的绳树。
柱间的孙子身上，他可以清晰地看见他当年的影子。那个带着傻气却心怀梦想的少年就像太阳。
“那当然啦，因为是蛇子老师嘛。”绳树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然后苦着一张脸，“都怪大叔你啦，你不去的话我才不会累趴下呢！”
宇智波斑：“......”哟呵？
这自来熟的性格也很像，居然敢这样和他说话，蛇子那个宇智波家的女学生对他都警惕得很，漩涡一族的小丫头也对他有点敌意。
毫无防备的样子，真是傻得天真。
这样的话就差消极癖了。
......等等，不对啊。
想着想着宇智波斑盯着绳树不动了。
为什么柱间是爷爷，他是大叔？
辈分降了啊？
“叫爷爷。”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地掐起绳树的下巴。
绳树瞬间懵逼。
“叫爷爷。”他重复到。
绳树：“......诶等等我我我我我爷爷是柱......”
“叫爷爷，没有第四遍。”宇智波斑微微皱眉。
“......爷......”绳树整张脸都要扭曲了，完全叫不出口来，好久才吞吞吐吐地喊出来，“斑......斑爷爷。”
绳树：对不起爷爷你仇家找上门啊不要怪孙子屈服我打不过噫QAQ
宇智波斑满意地松开手，刚站起来又蹲了下来，揉了揉绳树褐色的短发。捏住他的脸颊再次开口——
“再叫一次。”
绳树：蛇子老师快回来救命啊这里有个神经病QAQ
作者有话要说： 蛇子：自己作的死自己死。
绳树：噫QAQ
☆、第一百零六章
肉|体的重塑需要花不少时间。此时扉间坐在实验桌旁翻阅着蛇子的笔记，不由再次感叹那个人的才华。
这样的人无论处于哪个时代，都是焦点。
可一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就禁不住懊恼起来。撇开她醉酒那件事不提，就算她情感上接纳了他，也无法改变他是二代火影这个事实。
他想他是爱她的。
那是潜移默化来的情感。
“......已经两年了啊。”他手指划过书页。
不知不觉间，从与蛇子扯上关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可事实上他对她的了解依旧屈指可数。
秽土转生的身体不会感到疲惫，他心不在焉地看着，旁边另拿了一个本子来记录疑点和缺陷，术的完善和猜测。
蛇子把他带到实验室就又出去了，按行程应该是去给猿飞日斩报告一些任务。
也不过是幌子了。
去做了些什么，自然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蛇......二代？”田中上山推门进来，就和抬头的扉间对视，“呃，你们回来了啊？我还以为需要几天呢。”
“她只想把我拉回来。”扉间抿了抿嘴，“......太胡来了。”
哪有这样把战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结束的，后续交给存活下来的人反而变得更麻烦了。
“那个......根部解散了，我来说一下，麻烦转告给蛇子大人。”田中上山不好接话，摸了摸鼻子，“团藏成为第三个助理了。”
“......”扉间沉默片刻，绯色的眸底复杂一片，“是吗......也好。”
木叶是棵树。
暗部守护的不是正义，而是平衡。
根部所为的不是平衡，而是清理蛀虫。
可一棵参天大树不会因为几只蛀虫倒下，而会因为根一点一点的腐烂，直到再也无法为它汲取养分而发出哀鸣。
但他明白，这样的情况不会持久的。
三个助理......这不必要。
掌管权力的人只需要一个就够了，越多的管理者就会产生越多的分歧，分歧会引发更多的矛盾，矛盾迟早会爆发。
那个人一定会这样说吧。
“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和蛇子大人道谢......我活下来了，真的是......”田中上山小声说，“非常感谢。”
如果不是蛇子的帮助，他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唯一存活的那一个。
“那么你的选择呢？”扉间合上笔记本，“就你之前的言论而言，你活下来后应该有几个选择才对。”
田中上山愣了神，扉间的视线像是要把他洞穿，被看透并不好受，这样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一时不知道怎样作答。
“我......”田中上山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踌躇了一阵，才肯定地吐出句子，“我想要留下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阐述理由，但心里确确实实是这样想的。
“我想留下来，就算不能帮上什么忙也好，我想留在......这个木叶。”他在这个上语气加重，似乎是想要强调什么，随后又露出颓然的神色，“我想当没用，这我知道。”
他到现在也没能适应忍者这个职业，可以说是上辈子的理解已经根深蒂固，也可以说是他本性软弱。
他只是个缩在自己壳子里的胆小鬼。
他很清楚自己有多软弱，所以一直在想办法克服。
“......但到头来，好多事还是蛇子大人顺便......”他吱唔着说，“我想做些什么，即使是这样的我，是我这样的人......”
一定能做到些什么的吧。
田中上山这样想。
“作为外来者也好，部下也罢，我只是......”田中上山说着说着有些泄气，怎么想自己怎么没用。
“......够了。”扉间揉着额角说道，“我明白了，不过不会转告。”
如果没有勇气自己去说这种事，他就永远只能是个胆小鬼。
但扉间意外的可以理解。
那个人有资格，又或者是有这份魅力可以让人为她死心塌地，纵使知道她恶劣的性格，也依然会沉沦其中。
他本不应该爱上那个人，性格不合、身份不合，连辈分都差了两辈，更何况她是一个随时可能背叛村子的人。
木叶是第一位的，会威胁到村子的人不应该留下来。
可主导者从来不是他，他和蛇子的关系从来没有颠倒过，他也不会有那个机会对她做些什么。
「......这样最好。」
扉间垂下眼眸。
永远都不要有那个机会，争夺回主动权，让理智压上来，让理智驱逐这个危险的人。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停止了。
他知道那很矛盾。
“谢谢。”田中上山松了口气，整个人从紧张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不过说起来二代你和蛇子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扉间：“......”
完全不想提这件事。
但是这家伙怎么知道的？
扉间的表情在原本几乎面瘫的脸上非常明显，饶是田中上山也能看得出来。他轻咳了声，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其实呢，蛇子大人那天早上......唔，准确来说是那几天吧。”田中上山说，“简直是出于一种很诡异的状态。”
“诡异？”扉间不明所以。
“虽然看上去很平静，但是下手比平时狠多了。”田中上山看上去心有余悸，还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而且还把原本打算保密的事情告诉了美琴他们，就为了把你......”
他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带回来。”
扉间：“......”
不如直说是抓回来。
“我觉得其实......蛇子大人没那么难相处。”田中上山有些纠结地说，“二代你不用——”
“我知道。”扉间打断他的话，“......算了。”
他站起身，把桌上的笔记收拾好，叹息着说了些什么。
但后面的对话无关紧要，蛇子的身体离开实验室门口的墙。她转身朝着地面走去，金色的眼眸在黑暗的环境中耀眼极了。
楼梯口，她抬头看向站在那的人。那个人双手抱臂，紫色的轮回眼中是明显的笑意。
“你对这家伙，抓得可真紧啊。”宇智波斑朝她扬了扬下巴。
蛇子嗤笑了声。
“自己的东西，不抓紧点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交代了一下田中上山的情况，嗯。
好想回家啊我好久没回去过了…一种集训基地是我家的感觉(;′??Д??`)心好痛
虽然我很想考美院但不代表我半年不回家很开心啊(;′??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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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的聊天记录里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好像给两个男生都发了兄弟卡…
突然觉得有点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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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
☆、第一百零七章
回来后时间过得挺快。
下一任火影的任命、美琴眼睛的处理、扉间身体的制作......这些事足够蛇子忙碌很长时间。
只是当猿飞日斩再次提起想要她接任火影的时候，她却拒绝了。
“留给后辈们吧。”她依旧这么说，“绳树也好，波风水门也罢，玖辛奈也挺不错的，女性的火影不也是一种尝试么？”
“可你也是啊。”猿飞日斩对于弟子的拒绝有些惋惜。
“老头，你要知道，这件事大名不会同意。”蛇子目光幽深，“我来做火影？哈......大名恐怕再也不能从忍村捞到什么好处了。”
制度都得洗刷一遍。
“......”猿飞日斩吸了口烟，“好吧，那就再等几年。”
等那些孩子都成长起来吧。
“还有一件事。”蛇子思考片刻，“我准备和扉间结婚，把那些征婚的东西全都收回来。”
“收......咳咳咳咳咳咳......你说什么？”猿飞日斩差点没被呛死，连蛇子对扉间的称呼都顾不上了，“和谁？”
蛇子眉头拧了起来，显然不打算再说第二次。
猿飞日斩觉得自己拿着烟斗的手又有点颤。
这都什么事啊？！
“要怪就怪他自己克制力太差。”蛇子慢条斯理地说，手指划过办公桌的桌面，“没什么解释的必要呢，你说呢？”
猿飞日斩：“......”本来就不想问。
今天三代火影心塞塞。
他表示自己要看本小黄书压压惊。
而且二代克制力太差是什么鬼？！
猿飞日斩觉得自己握着烟斗的手都在发抖。
这种事情蛇子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那就说明二代也......他就算了吧，徒弟闹意外他早就习惯了，纲手怎么办？绳树怎么办？
......新上任二奶奶。
猿飞日斩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
“......你啊......”猿飞日斩沧桑脸，本来觉得宇智波斑的事情已经很极限了，没想到现在挑战更大，“唉......”
“这样一来团藏也能安分些了吧。”蛇子冷哼了声，“你打算把根的成员放进暗部？”
“这个啊......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猿飞日斩有人正经起来，“不过我想，还是让他们在光明下走走比较好。”
蛇子对此不置可否。
黑暗中行走的人置于光明之中，他们是会无所适从。
但让他们直接进暗部的确不合适，毕竟还是团藏的人。
“那随便你吧。”蛇子把一个食盒放在桌上，“师母给你的，我回去了。”
话音落下她就瞬身离开，猿飞日斩愣了愣，随后就呵呵笑起来。
果然不管怎么改变，自己徒弟都还是自己徒弟。
......
蛇子回家的时候，看见家门口杵着一只扎眼的白毛。
那个人看见蛇子回来，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自来也？”她挑眉看着眼前这个未来的自来也，“不进去吗？”
“......总得等你回来啊，你肯定是卷轴乱丢的类型吧。”自来也似乎松了口气，挠头笑着，“就这样进去不太好啊！”
“......”蛇子面露无奈，叹息了声，“进去吧。”
进了屋子，自来也朝四周打量了一下，眼底露出怀念的神色来。
“有事就上来吧。”蛇子站在楼梯上，“是想说什么吧？”
自来也愣了愣，点头跟了上去。
走进房间蛇子坐到书桌旁打开了卷轴，这让自来也有些尴尬，沉默的气氛蔓延起来，他也不好开口。
“是要走了吗？”蛇子头也不抬，手从桌子上捻起符咒朝着自来也的方向丢了过去，“这东西能定位，至少能保证你不会掉到你死后的几百年后。”
“......”自来也抓着符咒的手紧了紧，终于说出了道别前想说的话，“蛇子，你不是大蛇丸。”
「——你不是大蛇丸。」
你还有绳树，有没有离村的纲手，有可以希冀的存在，不会像他那样在几番辗转后就抛下了一切孤身走上那种路。
自来也的目光很复杂，已过半百的他明白了太多，沉淀的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他所没有的经验与思考。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见面的话，他这样想着才说出了这句话。
“......”
蛇子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手推动桌子，连人带着椅子斜退后了一段距离。她抬头看向自来也，刘海似乎长长了不少没做修剪，隐隐遮住了金眸。
“自来也，你以为我是谁？”
她开口这样说道，语气是常有的讥诮。她眼角上挑，轻蔑的神色一如既往。
“追求永生，还是追求力量？为了力量什么都顾不上，把身边的人统统抛下，还是干脆把所有事情都逃避？”她语气缓慢，然后站起身推开了椅子，“还是你觉得大蛇丸的作为，可怜而可悲？”
自来也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辩驳，只是苦笑了声。
不是不反驳，只是他从没那么想过。
最开始想找回大蛇丸的时候似乎和鸣人想追回佐助的时候差不多。
“只是想这么说罢了。”自来也笑起来，这么形容自己之前说的话，“你不在意，真是太好了。”
时间在他身上留下刻痕，皱纹清晰起来，纵使忍者苍老得要慢上许多，也阻止不了时间最后把它赋予人的一切都拿走。
“......真是啰嗦。”
她冷哼了声，挤碎了手中的蛇鳞。
光芒瞬间把自来也包裹，不稳定的查克拉带起一阵气流。
自来也因光芒抬手遮住眼睛。
「——时间真是贪婪啊。」
空间跳转的查克拉挤压着他，他只好尽力去看清她。
模糊得不像话，只有那双金眸和原来一样灼目。
他嘴唇蠕动吐出句子，看上去笑得无奈。
那个人消失在视线中，蛇子垂下眼眸，片刻后转身走向窗边。
街上二十四岁的自来也咀嚼着寿司，嘴角还残留着饭粒，旁边金发的男孩抱怨着什么，手上是一大堆刚买来的东西。
她深吸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胸腔。
「......时间真是贪婪啊。」
「不知不觉把那些温暖的细节全都吞噬在了角落。」
作者有话要说： 当时间把所有细微温暖的记忆都埋没，就只剩下了不甘、执着…和一些负面的东西。
如果没人提起，恐怕再也不会想起一些几乎可以说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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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
☆、第一百零八章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蛇子和扉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在木叶忍者之间。对普通人刺激太大所以被全面封锁了，封锁工作由一个一路心塞到底的人在执行。
......团藏表示心很累。
果然日斩的徒弟不是太傻就是有毒......啧。